天生工作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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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喝完,浪费了多可惜,打包出来了。”段誉说道。
“刚才那个吴律师,是什么人?”池寒秋装作不经意地问。
“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人啊,当年,他是我爸的辩护律师。说起来有点奇怪,刚才吴律师跟我说,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话才说一半,就走了。”段誉奇怪道。
“他叫什么名字?”
“吴灏。哈哈,说到他的名字,当年,我叫他吴景呢,这个灏很少看到。”段誉完全沉浸在自己赚大钱的好心情里。
“哦……”池寒秋暗自记下,回头一定要让许晟岚知会白爷一声,一并查查这个吴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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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段誉父亲所在的医院。
一个医生悄悄走近段父的单人病房,他戴着口罩,几乎将自己的整张脸遮住。门口的看守警觉地看着这个医生,只听得医生说道:“换了新药,有刺激性。”随后举起了手中的针管和药盒。
看守看了一眼医生白大褂上的胸牌,点了点头,让开一步放行了。
那个医生模样的人进入病房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段父,将针管插入点滴管中,随后静静地观察着段父的状态。直到放在段父鼻下的手指再也感觉不到鼻息,那人才转身离开病房。
这个时候,段誉正在Dark的厨房里跺菜,手起刀落,菜刀狠狠地切向了段誉的左手食指,钻心地疼。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章短了点,下一章会补回来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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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诶哟……快来人,快去叫经理过来!”站在段誉身边的小工看到段誉捂着左手,一副吃痛的样子,凑近看,发现鲜血不停得往下流着。
有人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厨房。
“快,快,快,把手举高点!”厨师长放下手里的活计,连忙走到段誉面前,回过头对他的助理说:“快,你洗干净手,去拿块干净的毛巾,再拿些冰块!”
“来了,来了。”
厨房里顿时乱成一团。
段誉疼得厉害,紧咬着嘴唇忍着,心里觉得发慌,心脏突突直跳,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了。
“段誉!”第一个冲进来的人是池寒秋,随后而来的是金钱。
日光灯下,扎眼的鲜血,让池寒秋看了一阵心烦。
“快,去医院。”尽管见不得血,池寒秋依旧迅速地作出了决断,他转过头对金钱说道:“车钥匙,给我车钥匙。”
看到半条毛巾已被鲜血染红,以及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段誉,金钱一时没了主意,经池寒秋提醒,才惊觉连急救电话都没有打,换乱地在身上找车钥匙,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在许那里。”池寒秋冷静地道,随后架着段誉往后门走去,尽量让自己的眼睛不要看到段誉那只受伤的手,“拿了钥匙快到后街来。”
此时的金钱已经跑出了厨房。
“怎么那么不小心?”池寒秋有些责怪地看着段誉。
“你,你怎么在这里?”段誉疼得有些哆嗦起来。
“你是准备让顾客吃人肉包子?”
“嘿嘿……嘶……”段誉傻笑起来,又疼得忍不住哼哼。
“很疼?”池寒秋担忧地看着段誉,满脸都是心疼地神情。
“诶哟……你像我老爸诶!”段誉知道池寒秋担心自己,故意开玩笑,好让池寒秋不用太担心,看着池寒秋紧张的样子,心里却是很感动。
老爸……段誉皱眉,刚才切菜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老爸的声音。
“诺,诺,车钥匙。”金钱飞奔着跑到了后巷。
“你陪着段誉,我开车。”池寒秋将段誉小心翼翼地交到金钱手上。
握着方向盘的时候,池寒秋发现自己的手上有血腥味,从后视镜看去,段誉的一张脸苍白如血,一定是流失了大量的血。于是,他飞快地启动车子,一路往医院赶去。
Dark的厨房里,段誉调成静音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操作台的角落里。
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段誉因为药物和失血的原因已经睡着,将段誉轻轻地摆放在床上,池寒秋才敢吐气,慌乱的一夜啊。
伤口很深,段誉真是狠狠地切了自己一刀。看着段誉,池寒秋心里禁不住叹气,这个笨瓜,做事情总是神神叨叨的,除了做菜的好手艺,其实是个很难养活自己的人,既笨又蠢。
轻轻抚上段誉的脸,池寒秋自嘲地笑笑,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迷恋着这个笨瓜。咦……怎么笨瓜的脸有些烫。
段誉又开始做梦,梦里的世界一片雪白,是在下雪吗?
“段誉。”有个人轻柔地呼唤着他。
段誉转过身,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王老师?”
“段誉,傻孩子,有话要跟老师说才对呀。”王老师一直是和蔼可亲的,一直是特别照顾段誉的。
“嗯。”
“段誉,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要好好活下去呀。”王老师背着冬日的阳光站在那里,笑得温暖。
“嗯。”
“段誉,看,下雪了。”
梦里的段誉抬起头看着从灰蓝色太空中飘落的雪花,一片一片,悠扬潇洒,“呵呵,王老师,这里很难得下雪呢。”
段誉收起仰着的脑袋,想要与王老师继续说话,可是,王老师在哪里呢?
王老师刚才站着地方,已经没有人影,只有一块墓碑立在那儿,段誉跑上前去,王老师去哪儿了?刚才还在的。低头看着墓碑,段誉只觉得浑身冰凉,那上面写着“王秀石之墓”。
白色的雪变成黑色的,铺天盖地向段誉压来。
“聪聪……”
段誉又听到父亲在叫他。
“爸……”
“爸……”
“段誉?”池寒秋去浴室拿盆和毛巾,回来的时候,只听见段誉在梦里低喃,却不知道段誉在说些什么。
将用冷水浸透的毛巾搁在段誉的额头,辗转反侧的段誉因为一时的舒服又平静下来开始熟睡。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段誉一整夜都处于半梦半醒中,而池寒秋则守了他一夜。
直到早上段誉才完全清醒过来。
“想喝水……”段誉觉得嗓子眼都快要冒烟了。
“你等着。”池寒秋这才想起来,光顾着给段誉物理降温,忘记给段誉喝水了。
狠狠地喝上一阵水后,段誉才缓过来,“你果然少爷病,一点都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
“手还疼吗?”池寒秋汗颜。
段誉举起左手看了看道:“不疼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我高考那会儿为了存钱去冰库搬冰块的时候,被冰刀子削得大腿一道很长的口子,不也忍过来了。”
“起来了,起来了,上班去。”段誉翻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准备起床上班去。
池寒秋知道段誉闲不住,想着反正在公司也可以看着他,便由他去了。
“聪聪……”
段誉又听到了段父的声音,晃了晃脑袋道:“奇怪,我怎么总是听到我爸在叫我?”
“想你爸了?周末去看看他吧。”池寒秋跑去阳台收拾被丑丑拖到它窝里的大把纸巾和鞋子。
“嗯。”
两人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池寒秋坚持开车到公司,让段誉先进公司,他则去停车了。
“我说,组长,改天我们俩去庙里烧香吧?你看你最近倒霉催的,不是生病,就是受伤,不是痔疮,就是肠胃炎,点背到家了诶。”小林狗腿地替段誉倒了杯茶。
“嗯……也对,也不对!”段誉一想到月底能够到手的大笔奖金,笑容忍不住就漏出来了。
总是觉得很放不下心里怪异的牵肠挂肚的感觉,段誉决定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父亲的情况,可是,翻找手机的时候,却哪里都找不到了。
“咦……奇怪……”想了一会儿,段誉才想起可能是落在Dark里了,便连忙拿起电话准备往Dark打过去。就着这个时候……
“段誉。”吴鸣青着一张脸,走到段誉面前。
小林一看吴鸣的脸上顶着一双熊猫眼,好像气势汹汹地走到段誉面前,顿觉大难要临头,连忙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段誉以为吴鸣又要发难,没好气地说道:“吴组长,什么事?”
“你……受伤了?”吴鸣看着段誉包扎着的左手,咬了咬嘴唇,问道。
什么?他没有听错吗?他没有看错吗?段誉不可置信地看着吴鸣,他的语气是关心的?他的表情是关切的?
太阳,是从北边升起了吗?
“你……怎么样了?”吴鸣内疚地看着段誉,突然想到,段誉是为了给自己父亲治病才拼命赚钱的吧,总是一副穷酸样,总是一副惜钱如命的样子。
“哦,小事。”段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吴鸣的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
“中午有时间吗?有些事想要跟你说。”吴鸣迟疑地说道。
“诶?”段誉完全不能适应。
“我……”
办公室因为段誉和吴鸣两人的状态而变得奇怪起来,所有人都屏息偷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纷纷嘀咕,天,太阳从北边升起了。
“段组长……有个人打电话过来找您,说是急事。”前台的小陆急急忙忙走进来,“很着急的样子,你的内线电话总也不通。”
“哦……我出去接。”段誉说着往前台走去。
“喂,我是段誉。”段誉接起电话。
“……”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着,段誉却将电话扔在了桌上。
叮……电梯门打开,池寒秋走了进来,看到段誉的样子,好奇地问:“段誉,怎么了?在这儿……”
“我爸没有了……”
“我爸死了……”
“他说,我爸昨天晚上就没有了。他说,打我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池寒秋愣在了那儿。
“池寒秋,他说,我爸临走前一直叫我的名字,池寒秋,我,我……”
池寒秋连忙走上前去,扶住段誉,道:“段誉,坚持住。”
吴鸣看到这个情景,惊骇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他的父亲,对这对可怜的父子做了什么?!
叮……电梯门又打开,严辉从楼上下来。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所有的人都陷入莫名的悲哀。生活的多米诺骨牌,从什么时候开始倒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呃。。。。。。表示很无力。。。。。。
顶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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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爸,每次都这样,每次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
段誉坐在段父冰冷僵硬的身体旁,小声地说着话,没有眼泪,没有表情。池寒秋陪着段誉,他并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他知道,段誉需要发泄。
“爸,有好多话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你。爸,银行里已经存了九万了,还差十一万,我就可以给你再换一个肾了,那个时候,你就不用像这样躺在床上了。爸,我真没用,我的肾居然也不能帮你撑下去。这几天,我都会梦到你……”
段誉将自己的头埋在父亲的头旁边,继续说道:“很多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调皮,老爱往东边的河边跑,你担心极了,拿铁条狠狠地抽我的腿,害得我连扔垃圾都不敢往东边走了?你知道后笑我傻。爸,你才傻呢,我知道,你看我小腿被你抽得起了红印,半夜里给我上药,还自个儿哭了,你说你对不起我,不能陪着我玩儿,只能放我一人在家里。爸,是我对不起你。”
“爸,你记不记得?你带着我去点心店做包子,我把鼻屎放人包子里了,你知道后没有骂我,还说我有创意。”
“爸,你记不记得?……”
“段誉,哭出来吧。”段誉不断的回忆令池寒秋不忍。
“哭?”段誉回头看了一眼池寒秋,道:“我想哭,我特想哭,可是我哭不出来。”此时的段誉,竟然开始笑,笑得难看极了,笑得池寒秋的一整颗心都纠了起来。
“段誉,人已经去了,你……”
“我知道,我想再陪陪他,我知道该怎么做。”段誉冷静地看了一眼池寒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