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园真吉]浅笑如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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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般的笑容来,“就像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起使用刨冰机刨冰一样。开始要很用力,到后来就渐渐省事了。你想试试吗?”
果真是“好奇心杀死猫”啊,光是想想爱花描述的那种场景就让他觉得可怕了。这样平静的语调。。。那个人,说不定真的做得出来呢。吉野苦笑了一下,只能连连表态以示投降:“都说了不会了啦。”
“静静地等着吧,我的灵魂;罪恶的行为总有一天会发现,虽然地上所有的泥土把它们遮掩。(注1)”爱花用了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第一幕里的诗句,算是作答。她还是一如既往喜欢引用莎士比亚。
吉野刚想回句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心底泛起一种很无能为力的感觉,能在这个时点打给他的也就只有不破真广了,而且每次约会,真广就好像自动定位了GPS一样,召唤他的电话如影随形。果然,刚接起电话——
吉野,你在哪里?快过来!
真广和吉野还未匆匆说上几句话,他便挂上了电话。从他那粗暴的声音里也能听得出情况很紧急。怕是在哪里行凶吧。吉野有些恶意地猜测着。对于不破真广,他还真不能往好的地方去想。他无奈地看向爱花:“真广打电话来让我过去。。。不过去的话说不定我们在交往这件事就要败露了。”
“真广这人真麻烦!每天肆无忌惮地侵占你的时间,就连我们约会也要被他破坏!”不破爱花毫不留情地批判着真广,正如同每次她在真广面前毫不留情地说着吉野的坏话。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随性而动,然而又总是不乏道理。
这个女子已然看穿本质。这个世界、所有的理、一切因果轮回。
“这也没办法啊。谁让我们瞒着真广偷偷交往呢。他又不知道,就无从谈论破坏不破坏了。”吉野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头发,整了整背包,站起身来。很显然,他是要去不破真广那里——
他总是在真广身边或者在前往他身边的途中。如此循环,如同诅咒。
“总之,你先去他那里吧。”爱花目送吉野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里。随即,她也背上包,毫不犹豫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3第二幕
“所以你打电话急匆匆地催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打架?”泷川吉野闪过对面男人飞舞过来的拳头,反身一个重击打在那人的腹部,将男子打飞出去,不满地朝着真广发问。这个人,打断他的约会居然只是为了让他陪他打架!而且,眼前的情况有点不妙啊,十五个体型彪悍的学长——姑且称那些小混混类型的人叫做学长——将他们团团围住,吉野和真广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最后他们只能背靠着背。在这空挡,吉野还不忘回过头浅浅一笑对那个人抱怨,“我说,你就是这么招待朋友的啊?”
“好友不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么?”听到吉野的调侃,真广也侧过头来微笑着应答,怎么着也不该让吉野占去了理,“所以,作为我不破真广的朋友,你该感到荣幸才是!”语毕,两人又再度分开,冲向围着他们的那群人。
吉野狠狠地将拳头打到迎面而来的男人脸上,却没有躲过从侧面闪出的人的拳风,稍一不留神便被一种钝痛击中。嘴角在重创下不自觉淌出一道血迹,他重重地一抹,也不甚在意,这样的打架受伤,早就是家常便饭了。他甚至还有闲情回话,只不过口中发出的是低沉的嘲笑声:“这样的荣幸,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不可以!”真广眼角的余光看见吉野受伤,不自觉瞳孔微微收缩,紧绷着的面容愈发冷峻起来。体内潜藏的那股狠劲似乎伴随着吉野的伤势而被诱发出来,那双猩红的眸子散发出吸血鬼渴血时的那般可怖光芒——他紧紧盯着前面的那群人,就像是盯着网中挣扎的猎物,他已经宣判了他们死罪。
他低吼一声,冲上前去,单一个过肩摔就干脆地扫掉一个,然后是一拳挥在第二个人身上,成功将那人打倒在地,中途还恰到好处伸出腿绊倒了一个。微微一侧身闪过从旁而来的拳头,真广高高跃起往那人脑袋上砸了一拳,又利落地收拾掉一个——他眼前已经没有敌人了。随即他匆匆赶到吉野身边,和他联手。吉野那边有了真广的加入后,也开始进展顺利起来,很快两人就将所有的敌人收拾干净。
真广“呸”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随手抹掉嘴角的血迹,又撩了撩有点弄乱的头发。顺脚踢了一下倒在一旁的敌人后,没心没肺地嘲笑泷川吉野:“呐,我说,吉野你也太菜了吧。”
“你自己还不是受伤了?只会蛮干的人可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吉野“切”了一声,也开始整理起弄乱的衣服和背包来。一撮头发顺势滑落下来,遮住眼睛,他只好伸手去理它,发现无法阻止它下垂的趋势后便淡然地听之任之。转身朝向正在忙于为倒地的敌人补上一脚的不破真广,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我的发卡掉了。”
真广闻言,停下脚上的动作,凑近看了吉野看了一下他的发鬓。果然是少了两个,余下的两个无法阻止发丝由于重力而滑落的趋势。他顺手将那碍眼的额发别到吉野耳后,比划了一下后点头表示赞同:“果然少了。走,去买对新的来。”
“欸?现在?”这个人,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现在。”不破真广加强语气,当先向着巷子外面走去,吉野只好无奈地紧随其后。这对兄妹还真是相似!难道不破家的基因里天生带有这种强迫他人的因素吗?哦,对了,爱花和真广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难道是耳濡目染再加上互相传染的产物?
这是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唯有路旁还点着一团两团昏暗的灯,显得夜幕分外深沉。就着路灯微弱暧昧的光亮,两人慢慢行走在空旷的马路上。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何况两人所处的地方又相对偏僻,临街的店面早已打烊,人影全无的路上只有两人行走时所发出的“啪嗒啪嗒”的声音。
“啧,这些店这么早关门做什么!”在经过一家又一家紧闭的店面后,真广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他像是泄愤似的狠狠踢了一下脚边的垃圾桶,“嘭”的一声闷响,在寂寥的午夜显得格外响亮。
“大半夜的有人开门做生意才是不合理的好吧。”吉野不甚在意地拨弄着再一次滑下来遮住眼睛的那撮额发,淡淡地开口,算是对他的回答。
“便利店啊百货商店什么的总归会开门的吧!”真广的语气中充满了烦躁,却意外地坚持己见。显然他还不想放弃,特别是在硬拉着好友过来后却又主动放弃——之后的事情肯定会被吉野那家伙当做笑料嘲笑好几个月的。呸,他不破真广怎么会被这点小事难倒!
“便利店倒是有发夹,可是你确定那种东西能戴出去招摇过市?至于百货商店,那不是在市中心吗。真广,你别告诉我接下来我们要去市中心。”吉野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就算这个时候要乘地铁也是不可能的吧,前往市中心的末班车早就开过了。
“答对了!”听到吉野终于变化了的语气,真广一瞬间心情忽然开朗了许多。他打了一个响指,勾出一抹放肆的笑容大声宣布,“今天我不破真广大爷一定要给你买到发夹!”
眼前这人还真是。。。!吉野微微侧过头去看向他。少年在昏黄的灯光下放荡不羁地笑着,只是松松垮垮地随意站着,便已是君临天下之姿。忽地那人当先向前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颇为暴躁地说:“吉野,你在发什么呆。快跟上!”
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性子呢,没有半分变化,端得是叫他反抗不得。也许这一辈子,都反抗他不得吧。泷川吉野收敛了眉眼,在心底发出一声喟叹,认命地跟上不破真广。
结果在真广的坚持下,他们走了好久才找到一辆空的出租车,又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抵达市中心。那高昂的车费自然不必提了,反正有真广大少爷在。这么多年,吉野倒也心安理得。
市中心最大的那家百货商店里点着明亮的灯光,甚至将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点也看不出是深夜时分。“看,我就说百货商店没有关。”真广见终于在好友面前找回面子,甚是得意洋洋地指着灯火通明的高大建筑夸耀道。
“我们从开始找饰品店到现在已经过了3小时48分钟25秒。”吉野看了看手表,面无表情地报出这个数字,毫不留情打击对方的积极性。在他看来,花近4个小时去买一对白天5分钟就能买到的发夹是多么不理智。啊,错了,还要算上回去的路程,将近6小时。他抚了抚发梢,漫不经心地开口,“明天上课不要迟到就好。”
“啰嗦死了!那还不进去!”啧,花那么多时间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吉野那家伙还好意思提!真广浑然忘记了是他强逼着泷川吉野来买发夹的了。
饰品专区是在三楼。迈进店门,他们乘上电梯,七弯八拐才到了目的地。刚进入那片地方,他们就被琳琅满目的饰品闪花了眼,半天不知道该往何处走。两个男人来逛饰品店已经是很奇怪的事了,更何况是在这深更半夜。饰品专区里寥寥的几个女性顾客指着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吉野选择性无视掉空气中的暗潮涌动,问清卖夹子的区域,径直走到那里,开始仔细挑选起来。
不破真广盯着那些忽然间变得兴奋起来的女生,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头。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脸上又没长花!所以他最受不了这种女人了!“我说,随便哪个都可以吧!赶紧选一对,赶紧付款,然后回家!”从不破真广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完全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当然不是哪个都可以。戴发夹的是我可不是真广,我对这些还是很挑剔的。要是不喜欢还不如不买呢。既然花了这么多时间来了自然是要好好挑上一挑的。”吉野淡淡地说出理由。开始仔细揣摩那些发夹的颜色和纹路,神情专注。开玩笑,花了4小时过来就为了随便拿一对?不破真广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哦,他忘了,不破真广整个人就是不合理的存在。
真广被吉野的反驳噎住,又看到他那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只能强按捺下内心的不耐,转头胡乱地看起各式各样的饰品来。原先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视线却猝然被一抹绿色吸引。那是一对简单到没有任何繁复纹路的圆形耳钉,只镶着一颗绿色的钻,在灯光下隐隐散发着墨绿的光泽,直欲夺人心魄。乍看之下心底竟只余下一种惊艳的感觉。真广下意识地看了看吉野的眸子,也是墨绿墨绿的,散发着幽暗的光泽,好看得紧。
真广取下耳钉,凑着吉野远远比划了一下。心下立刻有了主意:“吉野,把你耳朵上的耳钉拿下来。”
听到他的话,泷川吉野回过头,墨绿的眸子直直撞进一片猩红之中。四目相对。
那是恶魔的眼眸,极具侵略性,带着噬人心魄的魅。全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吉野顿时一阵恍惚。
4第三幕
不破真广看到那抹墨绿此时显得更加暗了一点,甚至还因为主人的恍惚而氤氲出些许迷蒙的水雾,幽深幽深的颜色纯粹到泛出点奇异的黑来,稍不留神便使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他们相互对望着,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远。最终还是吉野从恍然中醒来,他不动声色地侧过头去,挪开对视的双眼,平静地问:“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