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召-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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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玄衣男子随意地倚坐在榻上。神色慵懒,子夜般的寒眸专注地盯着手中一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沉默一刻,他才淡淡开
“你深夜过来,不是就为了看朕是死是活吧。”
袁莲瞥了眼他胸前厚厚的纱布,冷哼道。
“皇上是死是活,早在半个多月前袁莲就看出来了……皇上果真鸿福齐天,这么重地伤竟然能留下性命,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墨衣男子对袁莲的冷嘲热讽不以为然。“你特地过来就为了说这些吗?”
袁莲眉头一皱,迟疑地问道。
“伤你地人……真的是袁斐然?”
若盈地剑术她很熟悉,虽然灵巧多变。凌厉有余,却不可能把势均力敌的临王伤得如此深……她百思不得其解。除非是若盈拼尽了性命放手一搏……
袁莲眉头一皱。眼底却难掩担忧之色,目光紧紧锁住榻上的皇甫酃。
只见皇甫酃冷冷一笑。问道。
“袁莲,你早就知道现在的袁斐然是若盈假扮的吧。”
袁莲身上一颤,撇开脸。
“……我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深深地看着手里地“沉水”,掌心一紧,他眸色渐沉。
“她是若盈也好,袁斐然也好,在我的眼中没有丝毫变化。”
袁莲虽不解,为何皇甫酃突然用了“我”,而不是“朕”字。
见状,皇甫酃薄唇一掀,道。
“放心,她现在安然无恙,还等着天大的喜事来临。”
“喜事?”袁莲重复了一声,“什么喜事?”
她住入皇庙后,外界所有的消息都被隔绝了,忽闻喜事,不由诧异。
修长的手指将“沉水”挂在胸前,才淡淡道。
“袁斐然此次退敌有功,幽王龙颜大悦,下旨将么妹赐婚于他。”
“赐婚!”袁莲大吃一惊,瞪圆了双眼,焦虑的神色一览无遗。
难道幽王察觉到若盈女子的身份,还是只为了拉拢她?
暗自思忖了一番,她咬唇问道。
“何时完婚?”
“八月初一,”皇甫酃唇角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听说幽王刘展的么妹刘馨长得天姿国色,且温柔娴熟,可惜啊……”
袁莲只觉背脊一冷,他墨眸中一闪而过地浓重杀意让她不禁轻轻颤抖。
“……可惜、可惜什么?”
寒眸里掠过一丝金亮,皇甫酃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专注在手中的兵法,秀丽地容颜在阳光下越发苍白透明。指尖轻轻翻开一页,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都准备齐全了。”那副将恭谨地回答道。
“好,辛苦你了,让将士们都去休息吧。”她抬头,对他温和一笑。
副将脸上一红,慌忙地低下头,急急退了出去。
主帅拆下了面具,那秀丽无暇的面容总是让人地视线难以移开,尤其是主帅笑起来地时候……
副将用力甩了甩头,余光见主帅的注意仍在兵书上,不由吁了口气。摸了摸发烫地脸颊,匆匆离去……
红叶山庄挂满了殷红的绸布,恍如秋季满山遍地的枫树,鲜艳夺目。主厅的正中,一个大大的“喜”字占了显眼的位置,府门的灯笼亦换成了红色,一片喜庆。然,府内却安安静静,没有一丝欢愉的气氛。
身为新郎的主帅袁斐然,日日在房内翻看兵法、战术和草药的书籍,犹若已置身事外。一身红袍换成了白衫,犹如世家翩翩公子,温文儒雅。
“袁公子,看书太久会伤眼的,要适可而止。”
哑奴推着木椅缓缓走入,若盈放下手中的书卷,淡然一笑。
“难得有这般清闲的时日,我想多看看喜欢的书,以后或许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琥珀色的美眸看向她,粉白的唇一扬。
“这样的日子往后会有很多,就怕你清净久了,反而不适应了。”
若盈知他说的是以后在玉泉山的生活,明眸微闪,淡笑不语。
“今日已是七月二十五了……”欧阳宇凤眸一挑,低声说道。
她秀眉一皱,“将近一个月了,公主难道还在路上吗?即使排场再大,也不会延误至今吧。”
“听闻幽王派遣了两千士兵护送,中途应是没有大碍……”凤目一凛,沉吟道。
“公子,王总管求见。”孙利在门前扬声说道。
“请他进来吧,”若盈与欧阳宇对视了一下,沉声应道。
王福满脸愁容,扭着肥胖的身子挪了进来,忽然跪倒在若盈脚边。她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淡然问道。
“王总管为何行如此大礼?”“主帅,袁将军……”王福有些惶恐地仰起头,“咱家该死,公主数日前断了音讯,咱家以为只是公主快到了。谁知公主至今仍没有消息,那两千士兵也不知所踪……请袁将军带兵去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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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九十四章 公主(二)
若盈一怔,问道。“最后收到公主消息的位置是哪里?”
王福微一沉吟,答道。“山庄外西北方向五里之处。”
“五里?”明眸一凛,若盈咬了要下唇。“欧阳公子,若我没有记错,五里之外有一处断崖。”
欧阳宇凤眸一眯,微微颔首。
“袁公子是怀疑已经公主遭遇了不测“不是怀疑,”若盈淡淡道,“只怕公主如今已遭不测了。”
“不……”王福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公主常年在深宫之中,从小知书达理,在宫中也没有得罪人,又怎会有人对她下毒手?”
思及此,他不由偷偷瞄了若盈一眼。
若盈粉唇一勾,看向地上之人。
“王总管的意思是怀疑这是斐然所为了?”
“岂敢,岂敢!”王福连忙摇头,急于撇清。“袁将军,无论如何,请将军带人去找寻公主吧……”
若盈抿了抿唇,正欲开口,凤眸瞥了他一眼,道。
“公主随行的士兵足足有两千人之多,而今却音讯全无,很可能是一个陷阱,袁公子还是小心为上,三思而行。”她点点头,转头对王福道。
“斐然知王总管对公主的安危心急如焚,但事关重大,容我派人去查探一下,再作打算。”
王福叹了口气,巍巍地站起身来。
确实,两千官兵说不见就不见了,很可能是敌方的陷阱。袁斐然这样谨慎也不无道理。但公主对他有恩,听闻她失踪,他不能不心急如焚“……那就有劳袁将军费心了。”
“来人。送王总管回房。”若盈微一点头示意,便让人带王福下去了。。。
欧阳宇在孙利耳边低语了一句。孙利亦退了出去。
“明日之前,应该会有公主的消息了。”
“嗯,”若盈淡淡应了一句,神色有些恍惚。怎么了?”欧阳宇不禁问道。
如水的明眸幽幽望向他,粉唇一张。
“欧阳公子。我觉得这事甚为蹊跷。两千士兵在短时间内消失无踪,竟然没人察觉……你觉得谁有能耐做到?”
凤眸流淌着丝丝光华,他淡淡一笑。
“袁公子已经心里有数了,不是么?”
她双眸一黯,半阖着眼帘,叹道。
“……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粉白的唇微微一扬,凤目瞅着若盈,沉默不语。
秀眉一皱,明眸闪过一丝微薄地怒意。
“他这是弄巧成拙。根本就是添乱!皇上最疼爱的胞妹在山庄附近遇袭,我难逃干系……向来深谋远虑的他怎会这样做……”
话语忽然一顿,她地眸底掠过一丝了然。
“难道这就是他的目地……”
心底涌起一股愤然。她捏紧了双拳。那人口口声声说之前的一切不是他做的,现在却在幽王心中种下不和的种子。他究竟意欲何为?
不知不觉中指甲插入肉中。若盈却感觉不到痛楚,试问又有什么比揪紧的心更痛呢?
苍白修长地指尖轻轻掰开她紧握的掌心。轻声叹道。
“……你相信他的话,是么?”
若盈低下头,柔顺的墨发掩去了面上的神情。
欧阳宇掏出药膏,细细涂抹在她的手心。
半晌,她的声音才响起。“……以他的骄傲,根本不屑于说谎。”
“不屑吗?”凤眸渐沉,他两指托起若盈的下巴,望进她地双眼中。“……你还喜欢着他,是吗?”
“不是!”她甩开欧阳宇的手指,回答得没有一丝迟疑。“他是杀害我父兄的仇人,我讨厌他,我恨他!”
听着若盈一声比一声激动地喊叫,粉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地笑意。
“袁公子可知,不爱又何来恨……”
她用力地摇摇头,一声不吭地拾起“思召”,匆匆走出房间,在院中舞起剑来。
柔韧地身体,凌厉的气势,以及冷若冰霜地秀丽面容。一挥一刺,无比流畅,凛冽的剑气扫起一阵灰土,朦胧中,那双清澈的明眸掠过几分迷茫、苦楚、自责与愤怒。
欧阳宇的目光锁住那舞动的身形,瘦削的双臂似是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瘦弱的肩膀亦承受着数不清的责任……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耗费了她多少心力,又让她落下多少晶莹的泪?
即使再痛再累,她都咬着牙,挑起所有的重担。
唇边溢出一声叹息,头一侧,银白的长发落在颈侧。
或许,她只有在皇甫酃的面前,才会卸下身上所有的负担,独独变回那个袁若盈,那个被人呵护的平凡的女子……他,难道不能取代皇甫酃,让若盈靠一靠么……
琥珀色的美眸闪过一丝诧异,自嘲一笑。他欧阳宇何曾如此委曲求全,要作他人的替身,才能站在她的身边?
翌日,孙利便打探好消息,匆忙前来。
“公子,在断崖底下发现了公主的马车。”
“崖底?”若盈吃了一惊,“那公主她……”
孙利垂下头,“马车四分五裂,在车内有两名年轻女子的尸首,却已面目全非。”
一旁的王福身形一晃,险些晕了过去,低低呜咽起来。
“公主,公主……可怜公主才一十五岁,将要嫁作人妇,就、就这样……呜呜……”“王总管,请节哀。”若盈柔声劝了一句,王福这才稍稍敛了敛神,望向她。
“袁将军,你一定要为公主作主啊!”他噙着泪,咬牙切齿。“将军一定要将那些害死公主的人抓获,不但要千刀万剐,还要诛其九族……”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面绣帕,两指捻着一角轻轻拭去眼边的泪光。
若盈无奈地劝说了几句,便回头看向孙利。
“那两千士兵呢?”
“在崖边,均已死去,但身上并无多少伤痕,那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她双眉蹙起,道。
“没有丝毫反抗,必然是立即毙命,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若盈阖上双眸,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有人下毒!”
欧阳宇赞同地微一颔首,“在上风处洒去毒粉,士兵吸入一点便毒发身亡。然,这不仅要有足够毒死两千人的份量,却能在无人察觉之下散播……”
“欧阳公子怀疑那两千人中有内应?”她若有所思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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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九十五章 下药(一)
“确定崖底的女子是公主本人吗?”若盈抬眸,淡淡问道。
“从服饰和轮廓来看,其中一个女子的确是公主,另外一名女子应是公主的贴身婢女。”孙利沉声答道。
沉吟了一刻,若盈面色一整,道。
“此事需立刻向皇上禀告,劳烦王总管即日启程,快马加鞭回登封去了。”
王福缠着肥胖的身子,应了一声。
见孙利欲言又止,欧阳宇了然地向哑奴使了个眼色。瞬间房内的人退得干净,只余他们三人。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