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亚玫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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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克里米亚战争时期糟糕十倍。”
“唉呀……”海因里希敲着额角:“这真是……还好上半年在伦敦又发行了一些国债,啊,难道……难道这次的国债就是为了上意大利筹集的?”
伊丽莎白摇头:“我怎么知道会弄到要打仗的地步?”皇后这是在撇清自己,她虽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年开战,可是知道有这么一仗,事先做好充足准备才是她的风格,自然这一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那现在看来,战争似乎不可避免了?”
“应该是的,就看以什么名义进行了。”
“唔……”海因里希思忖了片刻:“我尊敬的皇后陛下,如果需要什么支援,请尽管开口。”
伊丽莎白皇后伸出手,按住海因里希的双手,曼声道:“我会的。”
…
与此同时,在米兰的总督府内,费迪南德亲王正在写一份呈交给兄长弗兰茨的信函。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的兄长:我很担忧的告诉您,发生在米兰以及其它地区的一些令人担心的事情。一些民族统一分子在米兰、威尼斯公开集会,煽动地方官员脱离奥地利帝国的统治,并且有些官员已经被说服,一些偏远地区已经成立了各种反奥地利的组织,他们给各级行政机构造成了大小不等的损失,造成严重的骚乱。在邻近的皮埃蒙特,出现了一支志愿军,这支队伍由著名的加里波第领导,我想兄长您还记得拉德斯基元帅曾经打败过他,现在他又出现在都灵,在撒丁国王的王宫内被当作上宾。这不得不使我感到警觉,我的兄长,不需要我再向您重申目前上意大利的严峻局势了,我很担心,帝国的军队现在不能抵挡加里波第,我们失去了拉德斯基元帅,但是却没有一位能跟他媲美的将军来带领帝国军队永立不败之地。臣弟费迪南德敬上。又:基于目前的形势,圣诞节我将留在米兰度过。我会另外给母亲写信,问候皇后陛下,以及我可爱的外甥、外甥女。”(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而夏洛特王妃听到圣诞节不能返回维也纳的消息,很是不高兴。
“为什么我们不回维也纳度圣诞?”夏洛特娇嗔地质问丈夫。
“走不开。”
“米兰越发不能住了!”夏洛特很是恼怒。
“我能住,你就能住。”
“现在已经有人朝我的马车吐口水,以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更可气的情况呢。”
“想这种糟糕的情况不发生?很简单,从今以后不准单独出门。”
费迪南德冷冷地说。
“……你!”夏洛特王妃气得不行:“你居然这么对我!”
“夏洛特,我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目前这个情况下,你要出去,那就是自寻烦恼。”费迪南德也觉得对妻子态度不是很好,遂改进一下态度,和缓地道。
“那你不能让皇帝陛下调你回维也纳吗?”夏洛特又问。
“不,不行。”费迪南德微笑,抚摸妻子的脸,有点心不在焉地道:“夏洛特,尽管我很年轻,可是作为奥地利皇帝的弟弟,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威慑力的,如果连我都无法解决这里的问题,那么大概谁都不能解决了。你想啊,总不能让奥地利皇帝亲自来处理吧?那不可能,也不现实,所以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可是,皇帝陛下连兵权都不给你。
“不给我兵权,也是一种保护,我不会冲动的发布命令采取冒失的军事行动,并且有一位军事长官在我身边,我可以咨询他的意见。两个人的意见虽说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但是一定会比一个人的意见强。夏洛特,想一想,你的父亲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呢?”
究竟是王室的公主,想了片刻,便也明白过来:“你说的是,我太紧张了,我过于害怕,害怕我们会遭到什么伤害。”
“傻瓜。”费迪南德有点哭笑不得,“你想的太多了,皇后陛下派了人来保护我们,人身安全是不必担心的。你没事也别出门了,现在形势难料,少出门,就少生些事端。”
夏洛特王妃乖巧地点点头。她倒不是不懂事,毕竟年轻,遇见事情首先就想躲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是人之常情,何况她又是个娇滴滴的公主,温室里面长大的女子。
第六卷 3、巴黎与都灵
1858年的圣诞节,因了上意大利问题,维也纳宫廷显得有些气氛紧张。
而在整个国家来说,上意大利似乎遥不可及,自然并不被人们放在心上。跟平民们的欢快心情相比,哈布斯堡家族便显得沉郁许多。
伊丽莎白皇后的21岁生日照常举行了盛大宴会和舞会,战争的危机下照样歌舞升平,倒充分显示了奥地利皇室的气定神闲。只是人们都不知道,这是奥地利皇帝的胸有成竹呢,还是完全不明白情况的自视甚高。
1859年新年伊始,拿破仑三世在接见各国使节的新年例会上,以一种奇异的漫不经心的口吻,对奥地利驻法大使赫布奈尔说:“我很遗憾,我们两国的关系没有像我希望的那么好,对此我感到遗憾。但是请你转告奥地利皇帝,我对皇帝的感情始终没有变。”
欧洲外交界为之哗然,法兰西皇帝向世界表明法国与奥地利的关系趋向紧张化,这使得一些与两国关系密切的国家开始坐立不安。
1月10日,撒丁国王在撒丁议会发表御前讲话,慷慨激昂的宣称:“虽然我们尊重条约,但我们对意大利这许多地方想我们发出的痛苦的呻吟不能无动于衷。”矛头直接指向奥地利。撒丁国王的演讲所产生的震动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显得更为强烈,英国驻都灵公使称之为“射向1815年条约的一枚火箭”。
奥地利立即做出反应,加快向伦巴第派遣援兵的步伐。
事情的直接起因,乃是因为意大利小公国马萨…摩德纳的居民向撒丁国王请愿,要求撒丁王国的保护。撒丁国王便以此为借口,向马萨边境派兵,做出占领马萨公国的姿态。而根据1815年维也纳会议决定,撒丁无权对外出兵,这将必定引起奥地利的干涉。而将奥地利地外交抗议最终转化成武力干涉,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英国外交大臣致函法国外交大臣在信中劝诫法国不要对奥地利采取敌视态度,并以威胁的口吻指出,重组意大利违背1815年条约,而视这些条约为神圣不可侵犯的保守的欧洲将共同捍卫之。对于英国的干涉,法兰西皇帝有些措手不及,因此只得授意外交大臣回复英国,除非法国先受到挑衅,否则决不开战;法国的外交目标是维护条约而非践踏条约。
而俄国的态度,本身就倾向于法国,更何况路易·拿破仑的堂弟拿破仑亲王前不久刚去过圣彼得堡。
撒丁对英国的“关切、忧虑和惊奇”保持沉默,暗地里仍然坚持做着备战准备。
面对英国的压力,维也纳方面则由首相兼外交大臣鲍尔回复说道:“若是英国要求和平,应该去巴黎和都灵,而不是维也纳。奥地利并不希望战争,但也不害怕战争。”这也是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的意思。得到了犹太财团的资金支援地许诺,以及伊丽莎白皇后陛下对战争的准备,奥地利并不介意打上那么一场。
“奥地利……现在也许就是需要一场胜利,来向世界证明,奥地利仍然是骄傲的庞大帝国。”伊丽莎白冷冷地说道。
“是的,陛下,这也是我一直坚持的。如果无法避免战争,那么奥地利一定要胜利。”华伦斯塔主教温和地说。
“主教大人,您对奥地利的军事实力怎么看呢?”
“我想……奥地利的30万军队,对上撒丁顶多10万的兵力,要想取胜不是困难。这还不算上奥地利可以临时募集的20万军队。”奥地利1853年曾经一次性裁军接近10万人之多。惊人的大手笔,全撒丁就算上预备役和退伍军人,勉勉强强也不过才能有10万军队。在兵力上,仅仅人数的差异就很够撒丁好看的。可是法国……
“不过如果法国派兵参战,那么奥地利能否取胜就很危险了,是不是?”
“是的,皇后陛下,战争的成败在乎与法国是否派兵参战。法国军队是欧洲第一劲旅,这是毫无疑问的。”
伊丽莎白心里很是不爽,“我非常不喜欢那个科西嘉土匪。”
“我也不喜欢,可是在他的叔父地统治下,法兰西军队成为几乎所向披靡的战争机器,这是事实。”
“那要想个办法,让法国军队根本无法进入撒丁地区。”伊丽莎白凶狠地道。
“这个……”华伦斯塔主教擦汗:美皇后发起脾气来真是凶巴巴的,可是……还是挺好看的,一点儿也没损害皇后的美貌。
“你瞧,法国对这次战争充满期待,甚至为了表明心迹,连皇帝的堂弟都跑去都灵,就为了跟撒丁国王的女儿结婚,这还不能表明路易,拿破仑的态度吗?”伊丽莎白嘴角挂着讽刺的微笑。王室成员的婚姻都逃不开政治婚姻的阴影,就连法国皇帝也不例外。撒丁的克洛蒂尔德公主与法国皇帝的堂弟拿破仑亲王的婚礼定在1月30日。这个万众瞩目的婚礼吸引了全欧洲的注意力。
“皇后陛下不必着急,英国女王一定不会对这次联姻袖手旁观。欧洲大陆的不稳定是英国最不愿意看见的。”
“外交斡旋未必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总之,我倒是不介意打上那么一场的,但是我希望,在舆论上能够占据道德制高点。”
“陛下英明,能够拉拢英国的支持是最好的。”
“是的,我不信任普鲁士,或者说,普鲁士不能够成为一个强有力的后援。”伊丽莎很了解普鲁士是如何对待奥地利的,自然这种事先早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就太鬼魅了。
“俄国……不消说了,肯定不能指望的,不在奥地利背后插上一刀都算仁慈。”
伊丽莎白不断叹气:“奥地利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盟友。巴伐利亚……那是太小了,微不足道;其他德意志国家也是太小,那么大的欧洲,奥地利竟然如此孤立无援。”
“那是因为奥地利……实在是个举足轻重的大国。人们担心欧洲没有足够强大的国家来稳定局势,又担心某个国家太过强盛,因而导致欧洲局势的不平衡。这就是之所以为什么当年俄国、奥地利等国家联合打败拿破仑·波拿巴的原因:太强大的某个国家会成为欧洲的危险,在这个危险没有爆发之前,要先扼杀掉。”华伦斯塔主教耐心解释:“这也就是英国一直奉行的平衡原则。”
“主教大人,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做起来……很难。有些情况太微妙了……”皇后眼睛晶亮地看向罗马红衣主教。
“皇后陛下英明睿智,一定能够帮助皇帝陛下妥善处理的。”红衣主教恭敬地道。
…
拿破仑亲王与克洛蒂尔德公主的婚姻,直接导致了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反感。2月初,维多利亚女王致函法国皇帝,并在英国议会上演讲,表明英国的反战立场。英国提出了关于意大利问题的意见,英国驻法大使带着方案前往维也纳,争取奥地利方面的支持。
奥地利皇帝与首相等人开会商讨英国的提议。
“先生们,看看这个条款。”格吕内伯爵一条一条念出来:“第一,奥地利军队和法国军队全部撤离教皇国;第二,改善教廷;第三,保证奥地利不主动攻击撒丁;第四,取消或者修改奥地利与帕尔马、摩德纳两公国订立的1847年条约。”
“原则上是没有什么大问题……”首相鲍尔道:“不过,我觉得如果能由奥英法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