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poison-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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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从这里应该可以去广场,然后是花园,最后可以看到妖怪的寝殿。”像是听到故事后到这里来考察的童话爱好者一样,希尔见到这个地方后只有兴奋,就连能量持续在消失也都不去在乎了。“你说这里真的没有妖怪吗?”
“我好奇的不是这个,你知道的。”
“但是我想说的是,所有的城堡都是那样修建的不是吗。就是因为这样法兰蒂斯才会选择住在教堂而不是国王赐的城堡,你不也是一样么。”
“尽管是这样,但是加上以前的疑惑一起,我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说出这话时艾尔弗里德就认识到后果的严重性,不在乎是假的,但是他觉得如果不能坦诚,那么他会连自己在喜欢谁都不知道,这会叫人发疯。
“那好吧,我来解释一下被漏掉的部分。”瘪瘪嘴认真的看了一眼艾尔弗里德,希尔选择了看着前方只剩石头的建筑物,“我的父亲并不是法兰蒂斯,从我们的性格可以看出来,我跟他没有丝毫的相似。但是我一直在为他工作,大部分是关于国家建设,我搞不懂也不问。”
“他让你监视我?”
“是。”深吸一口气,希尔把手躲进长袍,夕阳好像没有了温度,他觉得有些冷。“所以我从你十岁开始就一直跟着你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观察着你的成长。”
希尔抿嘴停止了,斜眼看一眼艾尔弗里德又移回视线,“就是这样。”
“为什么怕我知道?”对于这个解释,艾尔弗里德没有不满意也没有埋怨,心里的轻松却十分明显。
“当然会担心了。”希尔睁大眼睛看着艾尔弗里德,“如果你一直监视着我,后来跟我这样了,会不担心我知道你是在暗中一直看着我生活,就连每天出入场所的顺序,看书到哪一页得出了什么感想都去了解。这样,你会让我知道吗?”
“说真的,我确实想那么做。”
“……但是我那时的初衷可不是因为对你有意思。”
“好吧,这个问题到此为止。”
“呼呼,你终于肯罢休了。”调整了紧张的心扑扑跳的心情,他拉起艾尔弗里德走下台阶向着广场那边走去。
水池里的水早已经干了,或者这里面从来没有过水。广场上到处都是不完整的碎石板,踩上去发出难听的响声,树木倒在花园里,那里曾经长出过看不出原形的花朵,上面还有树木压过的痕迹。这一切看起来都像一座繁华过的城市,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造成了如今的荒废。父亲没有讲过妖怪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的城堡里,而不是伪装成人类到人类居住的地方去觅食。
亚历克斯在听到故事之后曾经问过,“那个妖怪一个人住那样的地方,不会很孤独吗?他为什么没有父亲,也没有哥哥呢?”
父亲当时笑了笑替小儿子盖好被子,只说了一句,“因为他是妖怪啊。”
为什么妖怪就要住在这样的地方,作为吃人的代价就要终身独自过活吗,那留着青春有什么用呢?
谁知道呢,父亲的孤独他不懂,但是他想托伦斯是可以填平这一切的。
靠近了发现原来花园里也有蔷薇花,凋谢腐败后只留下了轮廓,像经历了无数个轮回一样的伫立在干涸的土壤中。
“我要是妖怪,一定不会住在这里,或者用自己的能力改变一下生存环境。要是不行,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希尔自顾自的说着感受,却也引起了艾尔弗里德的共鸣。
艾尔弗里德第一次发现,其实父亲心里一直住着这样一个妖怪。或者说是他把自己的灵魂关在了这样的废墟里,来惩罚他当初对那么多爱他的人做出那些事情的罪过。
、chapter 68
站在寝殿下面,希尔仰头看着那只剩窗棂的房间,牵着艾尔弗里德朝入口走去。
“还是不要进去了吧。”艾尔弗里德扯住希尔的手往回拉了一把,接着将他搂进怀里,下巴抵住他的头不让他抬头看到自己的表情。
借着这次机会,他算是对父亲多了一些了解,想明白了以前父亲说的话。所以就莫名的为那些曾经感伤起来,但是父亲永远跟他有一段距离跨不过去,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完全弄懂。
“大人是在担心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吗?”希尔手抵住艾尔弗里德胸口给了自己一点空间呼吸,脸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就把那些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了解了一下,“其实不用担心的,之前我们不都已经看到很多了吗?”
“嗯,我知道。”
走进寝殿,木质楼梯荒废太久,踏上去有一种要踩碎的感觉,那嘎吱声就像是楼梯木板临死前的悲鸣。他们已经进入城堡有一段时间,可是夕阳一直从相同的角度照耀着,连强度都没有增减。
这是一个被固定了的空间,如果没有人误闯进来,这里将会以这种荒废的姿态永远维持下去。如同诺言兑现一般的存在于这个虚无的空间里,作为常人看不见的凭证。
艾尔弗里德感觉自己在阅读一本知道结局的童话书,随着故事发展进行,他也跟着里面的人物一起产生情绪。被他们的语言和所作所为感动,又因为自己的那份共鸣而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咆哮。
寝室前阴暗走廊的墙壁上挂着精美壁画,每一幅都是经过仔细装订后挂上去的。艾尔弗里德吃惊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些画,从笔画的勾勒就知道它们都出自父亲之手。他曾经看到父亲为母亲画肖像画,成品就挂在父亲寝殿入口的走廊里。这个举动足足让母亲高兴了好几年,他想,如果母亲没有死去,直到现在都还会因为那幅画而脸红着温柔的笑。
这个走廊跟父亲寝室外的一模一样,也因此被保护的异常完整,以至于艾尔弗里德险些以为只要他打开某一扇门就能够见到父亲一贯祥和的姿态,笑着叫他过去跟他讨论那些书上记载着的不曾被人实践过的理论。
慌张的拉着希尔挨着打开每一扇门,看到的景象虽然不同却也相差不远。父亲说过,妖怪会将引诱过来的人关起来,用最好的食物和火炉招待他们,然后在不同的情况下选择性的将他们都吃掉。
这个地方显然就是那个用来关押囚犯的地方,怎么看都是普通贵族的卧室,但其实上是妖怪为了安抚他们的情绪不让他们带着恐慌或者绝望死去而影响了口感才这样做的。
他们站在最后一扇门前,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框架损坏的油画,艾尔弗里德不用仔细看也能认得画上那人正是自己的母亲。这成了最后也是最好的证明,只要他能出的去,就一定能见到父亲。
艾尔弗里德并没有立即推开门,而是盯着墙上的画仔细看着。整个楼道里的画都保护的十分完全,唯独这一幅残缺破败,边框快脱落,色彩也渐渐变昏暗。不难想就能得出这是源于托伦斯的嫉妒,虽然接受了父亲有家室这个事实,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能大方忍让共享的人。
“是你母亲呢。”希尔想起了这位夫人在世时的一些情景,不过都是些连接不上的片段。“看来你父亲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对她无情。”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父亲对我母亲无情?”
“你讲给我听的故事,不正是你父母的爱情么?”
艾尔弗里德也想起了在来的路上曾经向希尔讲过故事,隐晦的表达了自己当时最在意的事。
“那不过是一个方面,并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
“是啊,可是为什么你现在不敢打开这一扇门呢?”希尔心里有些失落,因为想到男爵会这么在意父亲就知道在见到那位大人之后会将注意力大部分的集中过去,那时候自己将变成一个陪衬,这该是一件多么让人失落的事。可他又不得不支持男爵实行他的计划,因为希望看到他笑,所以宁愿割舍自己的微笑。“该不会是紧张的不敢了吧?”
“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爱戏弄我呢,都怪我太宠你了。”在希尔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看到他微微闭上眼睛的样子像极了猫儿被逗时的享受。
“才不是呢,你哪里宠我了,可恶,你说话越来越像法兰蒂斯了。”希尔心里十分浮躁,可是却在以这种自己以为轻松的方式帮助男爵减轻心里的焦急,他扯住自己的头发嘟着嘴踢了踢墙壁,接着看到那幅画上残缺的边框掉落了一块,紧张的张大嘴看着它。
艾尔弗里德被希尔这样一闹再也不觉得刚才自己的紧张有多难耐,扑哧一声笑出来也让身边的希尔轻松了下来。
“笑什么啊,捉弄我很好玩啊。”
“没有。”止住笑看着佯装生气的希尔,他拉过他的手,“好了,我们进去吧。”
推开门进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斜阳余晖。房间很大,设备摆放很整齐,所有的东西都在一天中这个短暂而美丽的时刻里显得虚幻。它们跟兰特里斯中父亲的房间一模一样,只不过它们的主人都已经不再入住进来。
窗前会摆放一张书桌,这是父亲的习惯,他会跟朋友或者艾尔弗里德在卧室里看书,有时候连下午茶也会在房间里喝。他说这样才有过日子的感觉,如果什么都要按照贵族的生活规则去做,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块木头而不是人。
这张桌上摆放着的是父亲从来不看的圣经,翻开的那一页上没有灰尘却让人知道离上一次阅读过了若干天,亦或是这本书一直没有被读过。
艾尔弗里德将左手覆盖到书本上,闭上眼想起以前父亲带着他们去教堂礼拜的时候,父亲总是在神父阅读圣经的时候将手盖在那一页上,不像其他人那样会小声的跟着阅读。而他自己也在无形中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就连父亲那个喜欢咬银质十字架的习惯他都复制了下来。
、chapter 70
手离开书页的时候,他发现那些字竟然印到了手心里,转眼看着书本又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
“怎么了?”希尔凑过来看着一脸惊愕的男爵,又看看那举着的手,什么异常都没有看到。“你手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看不到么?”男爵将掌心朝向希尔,疑问的看着他,“手上面的东西?”
“掌纹?”希尔看着那只手,在傍晚的昏黄夕阳下骨节分明的展示着,“好像无名指有些发黑,大人你还是不要研究那些东西了吧,对身体不好。”
“真的看不到么,圣经上的东西?”男爵将手靠近一些让希尔更清楚的看到,可以对光的手在希尔看来除了好看以外什么也看不到了。
“看到了又怎样呢,你是想说什么?”
在手心挨着手指的位置写着□纪的第五十章的内容:
And Joseph manded his servants the physicians to embalm his father; and the physicians embalmed Israel。
约瑟吩咐伺候他的医生,用香料薰他父亲,医生就用香料薰了以色列。
薰尸的常例是四十天,那四十天满了,埃及人为他哀哭了七十天。哀哭的日子过了,约瑟对法老家中的人说:“我若在你们眼前蒙恩,请你们报告法老,我父亲要死的时候叫我起誓说:‘要将我葬在迦南地,在我为自己所掘的坟墓里。’你让我上去葬我父亲,以后我必回来。”
法老说:“你可以上去,照著你父亲叫你起的誓,将他葬埋。”
这是□纪最后一章关于约瑟父亲死去的一些记载,每次在教堂里听到神父以一种似乎是自己父亲死去那样悲痛的语气讲述着都会觉得有些无法理解,可是这个时候的艾尔弗里德看着那一行不完整的字,心里一股复杂的情绪随即就产生了。这在占卜学里绝对是一个不详的先兆,会让人十分不安。
他将右手的手套取下来,衣袖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