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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民国立志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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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杨洪森扯着嗓子怎么喊他们也不相信,这粮价今天降,明天涨,谁搞的清楚,家里有存粮才是最实在的。

那些粮商久经商海一看就知道王家卖的都是陈米,以汪富民治家的风格,指不定这些米那一年,所以在他们看来这那里是在降价销售,这是在处理不良资产。

老百姓不太在意陈米还是新米,饭都吃不饱了,分那么清干什么,不过业内人事都知道陈米与新米在口感方面,价格方面是完全不同地。

“不亏是奸商中的典范,即赚到了银子,又赚到了名声。”那些旁观的粮商都不住的感慨着。

一些中小商粮开始效仿汪家米铺降价处理质次的陈米,当然他们的这些行为并不影响安庆粮价继续虚高的局面。

当天晚上杨洪森盘点一天地销售额,汪育田发现杨洪森算的比他用算盘打出来的还要快,另外他发现杨洪森记录时多用阿拉伯数字。

“宝森,你以前上过洋学堂吗?”传统的中国学院,也就是私孰,不会教授如算术、物理、化学等知识,只有那些西式学堂才能学到这些洋学问。

“这是从山下的洋和尚学来的。”杨洪森继续瞎编着。

汪育田听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湖北洋务搞的很早,曾国藩坐镇湖北的时期,就大量招募精通西学的生员,甚至开办过专门教授西学的洋学堂。“你除了算术,还学过什么?”

“也没有学什么,只要有空,洋和尚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物理、化学、洋文那些你都学过?”

“学那些干什么?”

汪育田微微一笑,心说:想来也是。“那么这些账你来做吧,做好给我看就行。”他对这堆枯燥的数字和这家祖传的铺面没有丝毫的兴趣,因为了的志向更加远大。

杨洪森发现自己实际升职为——“店堂经理”,权力越大,并不意味着责任越大,实际他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为了自己谋取一点私利,这样做虽然不符合职业德道,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可正如他经常说的那样,一切都要向好的地方看。

中午的时候他们随便吃了一些,杨洪森的手脚的确很快,趁着中午人少的时候,便把半天来的账目全都做好了,汪育田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便又全权交给杨洪森处理,看到汪育田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杨洪森将上午的销售的现金流水账交给了老板娘,汪夫人对自己儿子略感失望之余,对这位新来的伙计宝森办事能力更加肯定。

杨洪森站在一边正盘算着自己的‘谋财’大计。于其在账面上做文章还不如在米上下一点功夫,具体的做法就是将仓库里的那堆陈米变成‘晶莹剔透’的新米,利用新米与陈米的差价来积累自己的资本,实际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将所有的陈米深加工成‘新米’,他只要加工一部分,能谋取二、三块洋元就行了。这样他就可以去上海。当然去上海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回湖北,不用太担心,只是绕了一点路而己。

“宝森哥,你怎么这么晚,太都快亮了。”二道揉着眼睛道。

“老板娘对我这么信任,不做好一点怎么行呢!再者说明天起汪少爷就要继续上学堂了,多做一点不是减轻老板娘的负担。”陈米抛光这活可真不是人干的,还是新社会好,物资文明高度发达,只要有钱,就算是印钞机都买到了。

“啊,新社会,我将为你而奋斗终身”。

一连二天,当汪家米铺卖起那些‘晶莹剔透’的‘新米’时,谣言又起来,而且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汪大老板用洋火船不日就要从江苏采办回来,这米价将要往下滑了,这时那些粮商终于坐不住,暗骂汪富民没有一点行业道德,职业操守,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那些小粮商,对他们来说现在的粮价他们稳赚不赔,没有必要再和那些大粮商一起硬撑下去,该出手时便出手,这些小粮商开始降价售粮,带动了市场上的全面降价。

市场供求的变化打了杨洪森一个措手不及,要知道杨洪森造谣可不是为了让市场降温。大家都降价,这样一来,消费群的选择就更多了,汪家米铺不在成为他的首选。实际上随后一天印证了杨洪森的推断。

老板娘在这些天只是到前面看一下,铺面的事全交给了杨洪森,给了他极大的信任和权力,当然这主要的原因是杨洪森与张二喜都是‘本地人’。

杨洪森旁若无事,将六块银元收入了袋中,这次的收益比他预算的要多的多,巨大的成就感让他忘记晚上的辛劳。他这只能说是借鸡生蛋,他付出了劳力,这是他应得了劳动报酬。

“对不起,本店关门了。”张二喜正搬着铺板准备提前打烊。

“小子,来城里内有些日子,怎么都不去找我这哥哥啊!”张二喜放下铺板,仔细一瞧,来的还能是谁,他大哥大喜。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大喜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汪家米铺这动大的动静,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

“哥哥,你坐,我给你倒茶,顺便把宝森哥叫过来。”张大喜心说,宝森哥是谁。

听二喜说大喜来了,杨洪森把账本收拾了一下,赶紧来到了前面,他一早就准备拜访这位‘大哥’了,只是手头拮据,空手去不太好,“小弟张宝森,拜见大哥。”

张大喜先一愣继而把杨洪森扶了起来,“弟弟不必多理,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初来之始,本准备与二喜一起去投军,又不好去给你添麻烦,这才在米铺中安度下来。今日,哥哥来了切莫急着,待我与老板娘说一声,便与哥哥一起去痛饮两杯。”杨洪森转身向后面而去。

老板娘一听有亲戚来寻他们,而且他们准备一到出去吃个饭,老板娘让他把铺面安顿好便可自去,杨洪森准备离开时汪夫人还给了杨洪森一块银元。

“老板娘,这钱我不能收,我这才来没有多长时间呢!”算起来他已经黑了七个银元,实在不好意思。

“拿着吧,就当这几天的红利。”

杨洪森看老板娘这么实在便不推让了,“多谢,老板娘。”

   第八章 天降大任必先劳其筋骨

口袋里有了钱杨洪森地胆气为之一振,拉着大喜到了酒馆,这家酒馆在省城之内算是颇有档次,杨洪森曾经往这里送过两次米,酒馆的伙计也算是相识,更别说大喜这身‘军装’了,酒馆的伙计格外热情,特地给他们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杨洪森与大喜边聊边吃,虽说杨洪森与张大喜素不相识,不过两杯小酒一下肚,香烟一拔,这就比亲兄弟还亲了。

拍着胸脯对杨洪森说,“兄弟放心,投军的事包在兄弟我身了。以后你们就搬到我哪里去住。”这时候的张大喜舌头都有一点卷了。

这个年头想发财不一定就要投军,正所谓好男不当兵,但是杨洪森有着远大的目标,伟大的理想,坚定的信念,时刻准备着为新社会添砖加瓦的决心。还有就是那可是五块银元的军饷啊!是现在工资的几倍,如果当了军官,成了一方诸侯就更不要说了,丫丫的他口水都下来。

以他学识,以他智慧,以他的身材,以他的长像,混个军官根本不是问题,再不过多久就要进入新、旧政府更替了,混水摸鱼的机会又来了。

今天张大喜喝高好,杨洪森只好背着他,在其指引下,用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七拐八绕的总算到了他住的地方的。

“到了,到了,就这里。”张大喜卷着舌头不能自主地说着。

杨洪森敲了敲门,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看大喜醉成这样,忙骂道,“看你这死样,怎么喝成这样,米买回来了?你想让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啊!”

张大喜鼻孔里哼一声,手指提起打包的菜抖了抖,“这,都在这里呢!”

杨洪森和张二喜把大喜扶起屋内的椅子上,赶忙道,“嫂子好,我是宝森,他是二喜。”

“原来是二喜和宝森兄弟,快坐,快坐,这天色已经晚你要不就在这休息吧。”那女人忙笑脸相迎道。

“多谢大嫂,我们还要回铺子去,明天我们再来看大哥,顺便把米也给您送过来。”

“那就多谢宝森与二喜兄弟了。”

“大嫂不必送了,我这就走了。”

杨洪森拉着二喜趁着黑夜向回跑,天色再晚一些被路上的巡警看到了,免不了要破财消灾。

回到汪家米铺的时候,灯火还亮着,老板娘早就睡了,而汪育田做完功课后,正在油灯前作着账本,杨洪森略有醉态就让二喜先去睡了,自己到院子里打了一盆,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了半分,这才来到账房。

“少爷,您还没有睡啊!”

“宝森你回来了,来得正好,这账还是你来吧。”

“这里就交给我吧,您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那就辛苦你了宝森,也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杨洪森笑道,“谈生意那有这么简单,谈成了,还有联络运输的车马,这中间事情多着呢?以后您当了家就知道了。”

汪育田摇了摇手,“我才不当家呢!我先睡了。”

这汪富民的人品是差了一点,但是老板娘是没有话说,就冲着今是老板娘的那块洋元,熬夜也要把今天的现金日记账给搞出来。待账本办理妥当后,杨洪森这才回到‘员工宿舍’。

安庆城内的米价正在平稳回落,大概那些粮商也看到了八两每担,已经差不多,再囤下去非出事不可,皖北一带,可都爆发农民‘起义’了。这里是省城,虽然不会出现‘农民起义’这样的情况,但是哄抢还是有可能出现的,李记米铺在昨天开市时被一群众愤怒的消费者哄抢了,钱也一分也没有挣到,粮食却损失了不少,找到‘公安’来抓人,结果被当成了‘饭票’。

汪富民在安徽省米价平稳下降的当口从江苏回来了,还拉回了不少新米。回来的时候发现店铺里杨洪森正管着铺面。

“老板,你回来了。”杨洪森勾着腰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育田呢?”汪富民问道。

“少爷一早就去上学了。”

“金柱,你让宝森、二喜关门打烊,你们去把码头上的粮食拉回来。”

杨洪森心里真是不爽,心说,你找苦力把米拉回来要几个钱啊,用的着为此打烊吗?

杨洪森扯着嗓子对外面排队大喊着,“各位,明日将有新米上市,今日休业半天,各位新老客户到时请多捧场,前二十位将享受本店八折优惠大酬宾,并参加本店倾情大抽奖活动,奖品丰富,机会多多,切莫错过。”

坐在椅子上的汪富民把下咽的茶水硬生生的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汪富民去江苏这几天,店内除财政大权外,杨洪森拥有着最大限度的经营权。

面对市场竞争日益惨烈地今天,杨洪森提出有奖销售这一创意,牢牢控制的市场占有率,杨洪森甚至打出“购粮要到哪里去,汪家米铺最优惠”广告语。

这些‘新概念’让汪富民抱着干货心痛了半天“这可都上好的咸货啊!”

看着码头床上了粮食杨洪森一愣,忙对着何金柱问道,“这么多米就我们三个拉吗?”何金柱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也不多,拉几趟就搬完了。

杨洪森看着那一层层的台阶冷汗直冒,而这个时候何金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干吧,不然就干不完了。”

杨洪森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旧社会最下层劳动人群的艰辛了,背着米每走一步,心时都不住地暗骂一声汪富民这个‘为富为仁’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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