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修真遇上魔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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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艾伯特一反常态地还算和悦地搭理了哈里曼一声,不过见面时不时要刺上一句的习惯还是让他说道,“刚刚把财政的报表做完啊,真是努力啊!不过四弟还是要更认真一些,省得下次也要重新再做一次,到时候错过的就不是什么帝都的拍卖会了。”
“三哥说的是。”哈里曼一副受教的模样,面露感激的神色。其实倘若不是自己的三哥插上了一脚,自己也不用赶着时间,重新做一次了。
“本殿先回去了。”说完,艾伯特不在等待哈里曼的回答自顾自的朝着自己的宫殿前行。
哈里曼望着艾伯特在月色下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晦暗不明,右手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指环,最终转身离去。
“殿下安。”艾伯特一踏进自己的宫殿,里面的仆人们齐声喊道。
艾伯特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去就看见自己的床上睡着半裸的少年。轻纱的帷帐中,顶上的小型魔法灯散发出光芒,海蓝色的波浪长发散乱在丝被中,白色的肌肤与黄色的丝被形成强烈的对比。
“殿下。”轻柔的声音中带着魅惑。
艾伯特的耳边突然想起先前听到的清澈的声音,毫无做作,顿时觉得躺在床上的角色少年索然无味。他可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陡然间厉声道:“出去。”
“殿下。”少年不知所措地看着艾伯特,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煞是惹人怜爱。
“出去。”这一次更严厉了,艾伯特紧锁着眉头。
少年知道艾伯特向来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他之前也不过是仗着艾伯特的宠爱才奢望地又喊了一句,果然结果还是没变。于是飞速地爬了下来,穿着睡袍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待少年出去之后,艾伯特才坐到软椅上,拿起格雷姆熟练地倒的红酒杯,轻轻晃了晃,微微喝了一口,说道:“查查那个少年。”
“是,殿下。”不用指出,格雷姆自然知道艾伯特口中的少年是谁。
而艾伯特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句话将随染推向了另一个方向。
◆
“大人。”穿着魔法袍的少年跪在地上身子趴着,几乎是匍匐着。
“坎贝尔·格林是你的舍友?”黑暗处一个低沉的那人的声音响起。一个问句却以肯定句的口吻说出。
“是的,大人。”少年微微仰起头回答道。
“殿下要他。你明白了吗?”
地上的少年身子一僵,像是忘记了要回答。
“啊--”猛地一双穿着黑色靴子的脚硬生生地踩在少年的左手上,下力,旋转。
……
“啊!”床上的少年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收缩至极致。“呼--呼--呼--呼。”少年仰面躺在床上,胸膛起伏,喘着粗气。
洁白的天花板上吊着浅黄色的水晶灯,桌子上放满了几张散乱着的羊皮纸,书架上满满一堆书,还有几本被放在了桌子上。
这正是兰顿学院东区一百二十七号楼里的一间房间,里面住着的人是伊夫林·特纳。
伊夫林抬起左手,透过白皙的手指上他似乎还能看到当时那红肿的手指,几乎要命的疼痛记忆犹新。
他真的后悔了。他没想到的是除去了穆菲斯,自己上面还是有人压着,三皇子殿下是不可能见到他的。那个变态的男人,总是喜欢折磨人,看着别人匍匐在他的面前就能满足他内心的自大与傲慢。
这双手不知道被伤过几次了!
要是当时,要是当时没有把穆菲斯除去,他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或许,或许他还有机会见到三皇子。
还有坎贝尔·格林!
为什么!为什么!区区一个平民,怎么可以比我好!魔法学得那么快,控制力又好,其他课上也表现出色。一个平民认识的人都比自己多,一个个跟跟屁虫一样死气白里地赖在他的身边,围着他团团转。就连那个凯斯特勒·布雷恩也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还有普拉德,对我和坎贝尔·格林完全是两个态度。
当初我辛辛苦苦、伏小做低地凑过去要跟他们打好关系,可是他们呢!一个个不屑的表情、一个个鄙夷的眼神,彷佛我有多么肮脏低贱似的,只觉得在身份上高人一等,只觉得我是个下等的贵族跟我结交完全辱没了他们的身份。
我就那么不堪那么不值得同他们来往吗?!
伊夫林突然从床上起来,走下来站在一人高的镜子面前。外面路灯的灯光透过玻璃窗将房间照着有些清晰。
镜子里的少年整齐地穿着一件蓝色的睡袍,红色的头发垂到肩头,深绿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前方,像一个失去了生机的娃娃,木讷茫然。大概是由于睡眠不好的缘故,脸庞有些浮肿。面颊上的点点褐色的雀斑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加明显。
长得也不如楼下那个家伙好看!
三殿下!
哼!镜子中的少年扬起冷笑,在黑夜中平添了一份阴冷。
“咚--”一声沉闷的响声,镜子上的裂缝如同涟漪一般向外扩散,刺激的血腥味在房间中飘散。
坎贝尔·格林!
伊夫林在心中默默地念着。
◆
清晨,清脆的鸟叫声婉转动听,划过宁静的天空。
“等等我,加尔斯,我今天同你一起去图书馆。”随染见加尔斯准备出发,立即站起来说道。
“好的。”
一大早又加上是周末,图书馆里的人稀稀落落的。加尔斯同随染说了一声后就去工作了,加尔斯负责一楼的借还书籍的登记工作。
随染将之前借的书还掉之后,跑去了第六层。第六层的书籍当然不是现在随染所需要的,但是确实他所要寻找的。
是的,前段时间随染已经看完了关于魔力的形成与构成的猜想的手札,显然这只是一部分没有完结。所以随染又跑到了图书馆来寻找接下来的手札。可是当随染找遍了第三层的书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书籍,更别说是赫布·菲尔德的,只不过倒是有几本赫布·菲尔德写的其他方面的书。
于是他开始从第一层找起,一层一层地搜寻。今天,随染的任务是要把第六层剩下的几个书架仔仔细细地找一遍,看看有没有。
而此时的随染还不知道宿舍里正发生着怎样的事情。
“你在这里守着,看着点外面,要是有人来就立马通知我。”伊夫林站在一楼踢了踢自己的仆人吩咐道。
“是。”仆人听命,连忙跑到窗边警惕地看着外面,一双眼睛不放过来来往往的学生和马车。
伊夫林见自己的仆人盯着外面了,于是放心地走到二楼,向左转,再走过去一扇木门紧紧地关闭着。伊夫林的右手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细长的钥匙,对准门上的锁一转,左手旋转着把手,门“吱呀”的开了。
伊夫林完全没有做贼的胆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子。简单朴素的床单、枕头,一点多余的装饰也没有,书架上少的可怜的几本书籍。伊夫林不禁哼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藐视。
真是个穷鬼!平民就是平民!伊夫林如是想。
桌子上的笔筒中放着两只羽毛笔,旁边放着一个墨水,另一角上放着一个小巧的茶壶,周围是两只配套的茶杯。
伊夫林掀开茶壶上的盖子,只见里面是满满一壶水,眼睛中的不屑更深了,然后往里面倒了一滴放在预先准备好的小型玻璃瓶中的黑色液体。“滴答”,黑色的液体落入茶壶内的水中,丝状的液体分散开来,渐渐将清水染黑,随后又慢慢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伊夫林盖上茶盖,准备离开。
走到门前,伊夫林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环顾四周,鬼使神差地走回到桌子前,打开了抽屉,空荡荡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金色的储物袋。
伊夫林拿起储物袋看了看,顿了顿,又把它打开了。一本学院图书馆里的书,一堆不同颜色的信封,几件灰不溜秋的衣服,布料粗糙,什么精巧的图案也没有。
突然伊夫林身上的魔力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伊夫林一瞧只见由一颗水蓝色的魔核制成的项链躺在储物袋中。
这是,这是,这是七级的水系魔核啊!伊夫林将项链拿出来,放在阳光下面,晶莹剔透,那么纯净。心跳扑通扑通地突然加快。
伊夫林几乎想要把这个项链拿走了。想了想,伊夫林咽了一口唾沫,还是将项链放了回去。将储物袋放回放回抽屉后,伊夫林退了出来,把门锁好,带着仆人匆匆离开了宿舍。
、一个字查
微风和煦,落英缤纷,片片雪白的花瓣随风飞舞,地上仿佛积着一层层薄薄的雪花。随染走在林荫道上,还心心念念着自己要找的书。今天找遍了六层剩下的书架还是没有找到,可是要去上面三层找的话?随染想起自己晶卡里的零积分,别说是去看书了,就是吃顿饭也不能拿来抵用,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先放一放吧,在往后学一学说不定到时候也能自己琢磨出来。随染如是安慰自己道。
走回宿舍打开门,屋子里悄然无声。加尔斯再图书馆里面,就连伊夫林……随染望向通往二层的楼梯,走了上去。
伊夫林也出去了。
随染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用钥匙打开门后身子又顿了顿。他突然想起在图书馆时的感应了。
长年一人在外生活使得随染每次在出门前都要习惯性地在门上设立示警咒,只要有人进来,无论多远他都能感应到。而之前,就在他全神贯注找寻书的时候,他感应到了示警咒的回应,有人闯入了自己的房间。他之所以没有立刻赶回来是因为房间里真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几件衣服几本书,常用的物品和金钱都随身携带放在了空间戒指里。他早就把七级水系魔核给忘记到哪个旮旯了。
随染关上门,走到桌前,慢悠悠地拿起茶壶给茶杯斟满清水。端起茶杯后放到嘴边,微启红唇,眼看就要喝下去了却又是一停,打开窗子,随染直接将茶杯中的水往外一洒,接着是整个茶壶里的水。壶中的水顺着墙壁宛若细线一般绵延而下,在雪白的墙岩上留下湿答答的痕迹。
他每天都会起来换上一壶清水放在桌子上,以便回来之后直接享用,因为基本上他不会在主动下楼除非到了时间吃饭,这个习惯,他并没有瞒着别人,倘若想要知道也是容易知道的。
随染半倚在床上,闭上眼睛细细地回想着。是谁呢?有谁会闯进自己的房间?加尔斯第一个就被排除了,人家一直呆在图书馆里认真地工作。普拉德?是他的可能性极小,且不说他今日一早就回去了,就说普拉德对自己的态度也算是改善许多了,从小瞧到无视与忽略,更何况普拉德虽然高傲,却也不屑做出这种事情的,看看他平常优雅的贵族礼仪就知道了。那么只剩下伊夫林了。伊夫林对他看不惯不是一天两天了,刚搬进来就已经确立了敌对的立场,而且以他的为人,做出这种事情还是大有可能的。这么说起来,伊夫林的嫌疑最大。
那么伊夫林人一定就在附近了。神识外放,外面的一切清晰可见,比肉眼所见还看得真切。厚厚的墙壁,赖在叶片上缓缓蠕动着的毛毛虫,摸上去十分粗糙刺手的树干,道路上走来走去的学生们,在风中翻滚着波涛的绿草坪,还有……
随染嘴角微扬,找到了!只见高大的树木后面遮掩着两个鬼鬼祟祟等待着的两个人,那两个人正紧紧盯着东区一百二十七号楼,两个人赫然是不在宿舍的伊夫林和他的仆人。
而此时掩映在树木后的伊夫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他正幻想着随染喝下了自己到了点迷药的清水,紧接着就不省人事,昏睡在地板上。之后他顺利地将人带走,送给那个人。
等了一会儿伊夫林有些不耐烦了,对着身旁的仆人说道:“差不多了,应该喝下去了。”
“少爷,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