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咕哩咕几多番-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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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牧民,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帐!」用力的踹开自家么弟的卧室大门,范亦珊杀气腾腾的闯了进去,一点也不意外叶儒杰也在这里,而那个年轻男子似乎也云淡风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大方自在的闪进浴室里。
「门上锁了,意思就是我不想被人打扰,你就不怕你进来那时,我们的『事情』还没办完?」慢条斯理的斜靠在床头,范牧民翻翻找找的搜出半截大麻菸,看他的外貌就知道他对『糟蹋自己身体』这件事驾轻就熟,范亦珊也见怪不怪了,前后或许还会吼个两句,现在随便他要生要死。比鄰有魚@℉ёì℉аη
「那你们就阳痿到死!哼……。」抄起门边的衣物,范亦珊狠狠的砸向范牧民脑袋上,厉了对方一眼后转身离开,末了还不忘重重的甩上门,反正门锁早就踹坏了,再多一下也无所谓了。
「啧……肖婆……。」叼着仅剩半截的大麻菸,范牧民慢条斯理的套着衣裤,叶杰儒则裹着浴袍悠悠哉哉的晃了出来。
「她大概发现你在背地里动的手脚了。」嫌恶的捏走那半截大麻菸,叶杰儒在范牧民湿润、泛红的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口,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但不意谓着他不能关心对方的身体,他不喜欢范牧民沉溺在那一类物品中,尤其讨厌这些菸味。
「不算太蠢嘛……。」语带嘲讽的冷哼数声,范牧民自然在盘算些什么,只是他懒得跟自家老姐那个笨女人解释,范亦珊在他的字典中等同于『坏事』两个字。
「牧民,你在玩火……。真的,太危险了……。」
「没有风险还玩个屁?不冒险怎么让那些老家伙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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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书房那扇厚重的大门还没来得及关上,范亦珊便石破天惊似的咆哮,龙形的纸镇更是凶狠的朝着范牧民砸了过去,幸亏那名年轻男子太熟悉自家老姐的一举一动,刚踩进门那一刹,就机灵的朝旁一闪,惊险的避过那块致命的大理石镇。
「喂!有话你不能用说的?这个纸镇很贵耶……。」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砸破脑袋,范牧民『痛心疾首』的拾起摔得四分五裂的大理石镇,装模作样的教训着丝毫不爱惜物品的范亦珊,她那种发泄脾气的方式真的该收敛一点,省得哪天真嫁出去,没两日就失手宰了自己的新婚丈夫,连累他还得替她收尸。
「贵?有你出卖集团贵吗?别告诉我,鼎天的股价大跌跟你无关!」抄到一柄拆信刀,那名怒心冲冲的年轻女性,彷佛有杀父、杀母不共戴天之仇般,狠狠的、笔直的射向范牧民,后者又一次展现矫健身手,优雅且机敏的闪了过去。
「你在说什么?鼎天的股价大跌,不是老母那件事害的?」像个没事人般,范牧民悠悠哉哉的拉了把椅子坐下,他一点都不担心蔡薇霖的案子,有那些无良的律师团陪着,就算是天皇老子亲自出马,一百几十年内都动她不到分毫。
「哼!怎么可能?那个案件根本无足轻重,就凭那个万年升不了官的什么……什么督察,把证据堆到他鼻子前,他都没那本事破案!这种新闻只能炒作几天,对鼎天一点影响都没有。」自信满满的连哼数声,范亦珊同样不担心自己母亲的案件,真正让她动怒的是自家人的背叛,集团的股价大跌,分明是有人暗中搞鬼。手中有足够多股票,能够影响起伏震荡的人十只手指就能数完,她不可能、她母亲也不会这么做,翁人豪比谁都更宝贝鼎天,唯一有能力而且够反骨的就是范牧民,当初她母亲怎么会把这个不肖子生下来的?像这种吃里趴外的混帐,就应该冲到马桶里一干二净。
「你又有什么证据是我搞的鬼?」
「范牧民,你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你在倒卖集团股票不会被发觉吧?」
将一叠报表狠狠的摔在桌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被认为只会耍脾气、没心机的千金小姐,开始懂得步步为营,私底下悄悄的留心着集团内的一切,这是她的江山,范亦珊不允许任何人危及它,即使是她的亲手足也不可以。
「如果我说……,这是我放长线,准备阴死那些老家伙们,你信不信?」睨了一眼那叠报表,范牧民多少有点讶异,他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姐,居然会绕过翁人豪,自己料理这些事,他先前确实有点小看她了,范亦珊有野心、想要权势,而且不会甘愿沦为魁儡,不管姚家伟这枚棋子出不出现,她跟翁人豪的矛盾迟早会扩大。
「你想做什么?……有什么计策应该先跟我商量啊!你这样……你这样根本是在玩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直抛售,外头的人会怎么想?集团股价大跌,连那些老股东都沉不住气了,这不是平白无故让林昆清那个老不死的捡便宜?」
微微的叹了口气,范亦珊皱紧细眉的在书房里踱步,兄弟姐妹三人中,范承翰最正直、最大气,而她则总被贴上任性、情绪化的标签,而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范牧民才是那个遗传到蔡薇霖聪明才智的幸运儿,他如果有什么阴谋诡计,相信她母亲若在这里,母子商量一阵后,最终一定会支持他的决定。
「既然你开口了,正好,把你手里的股票也倒出来。」盯着分不清是气愤还是疲累的自家二姐沉吟许久,范牧民脸上挂起邪气的笑意,要玩就玩一把大的,他们姐弟俩同时出手,就不信林昆清那个老不死的不上钩。
「范牧民,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袋有洞?我叫你收手别瞎搞了,你居然要我陪你疯?我跟你联手倒卖股票,我们占了多少股份,鼎天会易主的……。」
「不这样,那个死老鬼怎么会出手?他不就一心一意的想入主鼎天,这么好的机会他如果放过,死都会死不瞑目的。」
「你是故意的?把鼎天让给林昆清?」
「我要他下重注,把他的老本昆锦建设赔掉!」
阴狠的冷笑数声,这个计谋在范牧民的脑袋里打转了好多年,只不过八爷范岳靖无心、蔡薇霖不屑针对林昆清,所以才没有机会实践。他跟那两个老人不同,范牧民自问自己没那闲功夫跟林昆清纠缠,他这一次要彻底把那老不死的逼上绝路。
肥胖的脸颊挂着笑意,被挤压到眯成线的双眼,片刻都不肯放过的盯住泛着青光的股市,看着鼎天集团的市值一再蒸发,林昆清终于掩饰不住得意,疯狂大笑的整个身躯都在颤抖,咖啡厅内的店员、顾客,忍不住的频频侧目,除了他的外貌太引人注目之外,还有陪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实在太漂亮、太冶艳,跟他处在同一个空间内,总有种美女与野兽般的不和谐。
「哈哈哈哈哈~~如果八爷还在,看见他一手创建的基业变成这种惨况,只怕会活活的气死吧?哈哈哈哈哈~~~~。」笑得太过激烈,差点一口气就这样喘不过来,林昆清肥硕的脸庞涨成猪肝红色,急忙的连吞两颗药丸,奋力的拍打着心口。
「别太得意,当心乐极生悲。」嗓音依旧沙哑,许雅婷冷淡的睨着林昆清,她就不明白了,就凭这种货色,居然有办法跟八爷甚至是她最钟爱的女人斗生斗死的大半辈子?要换成是她,用不着一个星期,就能让这个男人死在她床上了。
「哈哈哈哈哈~~不会的、不会的,那两公婆死光死绝了都轮不到我,就算只剩口气,我也要看他们俩先走一步。」说到后来,被挤压到眯起的双眼喷出火光,林昆清当老二当了一辈子,被范岳靖跟蔡薇霖夫妻骑在头上大半生,总算让他等到这一天,只可惜那名赌坛大亨已经往生了,不然他真想欣赏、欣赏,八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江山崩解了会是什么可悲的模样。
「随你……,我们说好的呢?钱呢?捅出这么大篓子,我已经不能留在这里了,蔡薇霖的势力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如果让她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嫁祸她,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神情紧绷的左右张望,许雅婷被谭享铭盯上后,为求自保,再加上对蔡薇霖的失望及不满,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她把一切的一切全推到蔡薇霖头上,有了这份供词,谭享铭哪还沉得住气,二话不说便带队杀往鼎天集团的营运总部逮人了。
「杀汤丽凤的事,真的是蔡薇霖指使的?」笑得像只老狐狸,林昆清斜眼瞄着许雅婷,美丽的女人都是不能相信的,只有范岳靖这种蠢货才会对她们毫无防备,他对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绝对大打折扣,他们恰好有共同敌人,站在同一阵线罢了,谈不上朋友,更没有所谓的信任。
「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你管不着,我已经按你说的嫁祸给她,你也要履行承诺,把我弄出去,我可没兴趣上法庭,更不可能陪她蹲牢笼。」心知肚明且不耐烦的瞪着林昆清,许雅婷哪会不清楚,谭享铭会摸上她这条线索,全是这个肥胖的男人在背后穿针引线,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第一时间就找上了林昆清谈条件,既然已经出卖了蔡薇霖,那他就要遵守诺言的保她全身而退。
「少了你这个证人,我怕不能钉死那个女人啊……。」一脸为难的回望着许雅婷,林昆清多少有些佩服范岳靖,他如果不是真有一手,不能让这些女人发疯似的争风吃醋,到死都不安宁。
「明人不说暗话,蔡薇霖死不死,你根本不在乎,你想要的是鼎天,借这个杀人案,鼎天的股价大跌,早称你心意了。」
「啧……,我真的有点嫉妒了,怎么八爷身边的女人都这么精明?难缠啊……。」
「少说废话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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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收到蔡薇霖出事的消息,叶泓禾二话不说的放下手边所有工作,倾尽全力的想替对方摆平这件事,不过这一回,那名叫谭享铭的督察真的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来势汹汹,不论他动用哪些关系,就是联络不上被留在分局里侦询的蔡薇霖,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她那帮既嗜血又无良的律师团密不透风的紧跟着,相信那个叫谭享铭的督察肯定讨不到半分便宜。
「找到杰儒了吗?这混小子……,一天到晚往范家那里跑,他到底是姓范的还是跟我姓叶?有事要他出力,竟然连电话都不接了。」分不清是头疼还是疲累,叶泓禾不停的揉着太阳穴,他把叶杰儒这个混小子叫回来,是要他帮忙打理金鸥文创投资公司,好让他有时间去料理其他事情,结果那家伙比他更忙,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他这个做父亲的反而要倒过头来帮他收拾残局,人人都羡慕他有个青年才俊的儿子,谁了解他背地里的辛苦。
「少东有打过电话回来,他这几天在忙别的事情,暂时不会回公司……。」年轻秘书无奈的回复,她都动了递送辞呈的念头了,如果不是公司给出的薪水还不错,她一点都不想把青春浪费在这个地方,成天替叶姓父子俩跑腿,尤其那些事情明摆着都不关他们金鸥文创分毫,她就不明白了,公司的投资情况良好,正是该大展鸿图的时候,插手管鼎天集团的事情做什么?那个巨大得像只怪兽似的集团,根本不是他们投资公司的目标,再这样牵扯不清下去,迟早会出事。
「他还有什么事好忙?把他叫回来,我有事要离开几天,叫杰儒回来顾着公司,没人主持会议不行……。」没好气的闷哼数声,叶泓禾哪会不知道自家儿子在搞什么鬼,十有八九是腻在范牧民身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规劝这个小子,如果范家老三是个女的,他们还能大大方方把人家娶进门,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互相拖累之外,还能有什么结果?他知道自己儿子遗传了自己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