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咕哩咕几多番-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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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阶摔不对角度是会出人命的。
「说到你的新工作,不就是个特别助理?有必要每天搞得这么晚才回来?范亦珊一看也是个不管事的,哪有那么多工作交给你?她故意刁难你吗?」先是为了受伤的事感到不愉快,嘀嘀咕咕的抱怨一小会儿后,又转移枪口的直指姚家伟的新上司,陈则笙最不愉快的就是他们能腻在一块儿的时间减少了,疑神疑鬼的怀疑着那个女人刻意制造机会,偏偏陈则笙又拿不出证据,最令他气愤的是,一开始还是他游说姚家伟接受这份工作,现在是哑吧吃黄莲。
「这不关她的事,是我需要时间来了解鼎天集团的公司文化,这跟便利商店的结构是天差地别,我只能慢慢摸索,幸好其余的同事都很帮忙及照顾我……。」
「他们当然要照顾你、巴结你啊!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职缺,光想想就很不单纯,那些惯常见风驶舵的家伙们,哪会不知道这个安排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这个安排又怎么了?」
「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行的正、坐的正,但难保别人不会乱想……。」
「陈则笙你鬼打墙啊?一定要把话题转回这里就对了?」
「好了、好了,别老为了这种事吵起来。」
受不了似的扬声制止那两人继续争执,梁琬音心底当然很开心陈则笙跟姚家伟之间有裂痕、嫌隙,不过依照她过去的经验,这种程度的绊嘴,过不了几分钟就会合好,还会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紧密,索性『当个好人』的调停,她的心脏还没那么强,能一再忍受这两人在她面前上映『你懂我、我懂你』的眉目传情。
一切全朝着梁琬音预期的方向进行,姚家伟接下特别助理这份工作之后,不仅来永福町旧商圈的时间变少了,他跟陈则笙起冲突的机会增多,对她而言真正有利的是,从旁不断的煽动、加油添醋,让陈则笙认清真正站在他这一方的只有她,假以时日,陪在那名小角头身旁打拚的位置终归还是她的。
「这怎么能算吵呢?则笙哥跟家伟哥的感情不知道有多好,像这样绊绊嘴是增加情趣,你们女人不懂啦!」永远跟梁琬音唱反调,游毅德总是挑选最不恰当的时间点出现,然后狠狠打击她的计划,毫无意外的赚得梁琬音的一记不耐烦的白眼,走到这个地步,他们不仅做不成男女朋友,离仇人恐怕也不远了。
「是啊!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没再吵架,琬音你不用担心了。」分不清是迟顿、不懂得察颜观色?还是姚家伟故意挑衅,那名年轻店长面带微笑的『安慰』着梁琬音,陈则笙火上浇油似的频频附和,果不其然,两人有说有笑的肩并肩硬挤着上楼,回休息室里继续『大聊特聊』。
「你就不用白费心机了,家伟哥爬得愈高、坐得愈稳,对则笙哥的计划更有利,他们才不会为了这个女人、那个女人闹不合。」哼的一声,半是义气、半是赌气,游毅德处处破坏着梁琬音的『挑拨离间』,像她这种连他都不懂得欣赏的女人,又怎么配得上他的则笙哥。
「范小姐既多金、又漂亮,各种条件都那么优秀,你敢保证她跟家伟哥不会日久生情?等着看吧!哼!」
「怎么了?在发什么呆,很累吗?」难得有个没有会议打扰的清闲下午,翁人豪特地订了张桌子,陪他那位千金大小姐吃饭,谁知道过去老是抱怨他心不在焉的主角,今天像三魂掉了七魄般不对劲,心神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你说……我妈安排个特别助理给我做什么?」沉吟了半晌,范亦珊彷佛在半梦半醒间自言自语,翁人豪不由自主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其实不太喜欢跟范亦珊『约会』时,从她口中听见别个男人的名字。
「怎么了?他做的不好?……还是他骚扰你?我去教训他。」明知道那个便利商店的小店长,根本没那个胆子敢招惹范亦珊,翁人豪还是故做姿态的展现英雄气慨,那名极有可能接掌整个集团的范家二小姐,再怎么强悍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吃这一套。
「没有,他很好。……只是,反正……总之……,我就是觉得他不该留在鼎天,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姚家伟太单纯了,他不适合。」又是拧眉、又是叹气,范亦珊组织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始喃喃自语,平平常常的一段话,听在翁人豪耳里却警铃大响,一向大大剌剌的范家二小姐,居然会为一个不相干、前阵子还照三餐骂他的臭男人着想?这不是中招就是中蛊了,果真是知女莫若母,蔡薇霖千方百计把姚家伟摆在范亦珊身旁,就是算准了她会被他吸引。
「别想太多了,他只是在讨好你,男人都一样……。」
「我分不出谁在讨好我、谁又是真心的吗?姚家伟很不同,他从来都不依着我的意思、顺我的脾气,一开始我也很不爽,可是……你知道吗?他是对的,很多事情他看的比我透彻,他甚至帮我避过好几个错误的决策……。」
「珊珊,你别傻了,那只是他讨好你的手段,这个男人不能相信,他是在利用你。」
「知道我是范亦珊,八爷的掌上明珠,有哪个男人不是在利用我?你不也一样?」
「珊珊!我跟你认识多少年了?别人不相信,你怎么能怀疑我?」
看着翁人豪铁青的脸色,双眼间杀意一闪而过,范亦珊一无所惧的大笑起来,早几年,她可能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傻女孩,相信翁人豪是真的爱她,他们是日久生情一对神仙美眷。不过随着她年纪愈长、接触愈多,范亦珊哪可能看不透翁人豪最简单、最便捷的计谋?翁人豪跟了她父亲这么多年,赌技也许没学到几成,不过『忍』、『等』这几个字诀他绝对牢记在心,还有什么比娶到一个傻里傻气的继承人,直接接手整个集团更保险的事?翁人豪看着她长大,这计划不知道在她几岁时就成型了,也难怪她母亲虽然没有挑明,但一心一意的替她安排其他对象,蔡薇霖并不像八爷那样信任他的兄弟。
「珊珊……,你并不傻,一定看得出来姚家伟跟那个陈则笙之间有什么,别陷下去。」一改先前的气愤,翁人豪语重心长的苦苦规劝。
「他结过婚,还生过孩子,可见得他能接受女人,……我就不信我会输给那个角头老大。」以前她没得选,翁人豪是她生命中算得上相配的男人,不过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范亦珊发觉她其实也很向往姚家伟代表的安定生活,她愿意试一试,反正没损失。
154
揉着摔疼的手肘,『姚念淳』一脸阴沉的在幼稚园里踱步,小孩子其实都鬼灵精怪的善于察颜观色,全都本能的离他老远,由着那个思索事情想到面目狰狞、扭曲的小男孩,独自一人在游戏室里像只幽灵似的逛来逛去。
「小淳……,我们去玩溜滑梯?」虽然小朋友们都『友善』的让那名被困在小孩体内的赌坛大亨享受个人空间,不过里头总会有几名勇者似的人物,不怕死的接近『姚念淳』,其中的代表人物,正是那位十有八九患有公主病、挫折容忍度低过零的小女孩,嘟着小嘴、有些不满的闯进游戏室,她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来约他了,『姚念淳』竟然还不给面子,实在是罪无可恕。
「不要!你也不要来吵我!」看了一眼那个叫妮妮的小女孩,『姚念淳』现在都快烦不完执行不力的谋杀大计,哪有闲功夫理会她?更何况,她才多大年纪?他又没有恋童癖,等她再长个十来岁,他就会追在她身后对她献殷勤。
「……你干嘛这么凶?妈咪说我们不能一整天都待在游戏室里,走啊!我们去玩溜滑梯!」明显无法忍受『姚念淳』的拒绝,那名叫妮妮的小女孩,开心不到两秒,神情立即凶恶起来,二话不说的扯着对方朝外走,她答应过老师、妈咪要照顾『姚念淳』,就一定不能让他们失望。
「嘿!你不要太过份喔!小淳不想出去就不想出去,女生走开啦!」果不其然,只要『姚念淳』跟那个叫妮妮的小女孩单独相处不出两秒,他那位义气十足的小兄弟就会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护驾般的拦在他身前,跟那名小女孩互看不顺眼的大眼瞪小眼。
分不清是无奈还是无聊的摇了摇头,『姚念淳』看了看这个、睨了睨那个,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吧?加上他,可以演一部青春扬溢但他绝不会付钱收看的纯爱电影,以他前辈子情场上的丰富经验,只要这两个小家伙继续互相斗气,再加上长相没太大变化,十有八九会成为一对,他祝福他们,希望他们步入礼堂时,他这名赌坛大亨不必以『姚念淳』的身份观礼。
「小淳,你受伤啦?」指了指自家好兄弟扎起的手肘,那名讲义气的小男孩露出个夸张的疼痛表情,彷佛触动了某个不愉快的记忆,那名小男孩眼眶不由自主泛红、小嘴嘟起。
「你爸爸打你了吗?妈咪说,如果爸爸打你,要拨电话……,好像是……123,叫警察来救你。」一脸同情的眨着大眼睛,那名叫妮妮的小女孩天真的提醒着。不说还好,一说轮到『姚念淳』的好兄弟泪眼汪汪,不一会儿便大哭起来。
不敢相信会遇上这种事,『姚念淳』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他承认自己『前辈子』谈不上什么好父亲,但他说什么也不会对小孩子动粗,即使他们再吵、再闹……,好吧!他其实在家的时间不算长,根本没遇过几次宝贝儿女发脾气或哭闹的时候。
「你爸爸打你了?」皱了皱眉,『姚念淳』半是义气、半是关心的询问,他最瞧不起欺负小孩跟女人的男人,有担当、够带种的话,就挑跟自己一样强壮的角色对付,别柿子捡软的吃。
「他没有打我,可是……可是……他也不是我爸爸……。」抽抽答答的猛吸鼻子,那名小男孩一脸委屈的望着『姚念淳』,这个事实恐怕比挨打更令人难以接受。
「蛤?」
「嗯……爸爸跟妈妈吵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然后爸爸带我去做一个测试……。」
「那个叫亲子鉴定,我妈妈也带我去做过,我是我爸爸的小孩。」
愕然的瞪着语气无比骄傲的妮妮,『姚念淳』突然发现,他不是很懂现在的小孩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为什么连『亲子鉴定』这种事,他们都了解得如此稀松平常?这种事,值得拿出来炫耀吗?那些家长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小淳,你呢?你是你爸爸的小孩吗?」可怜巴巴的望着『姚念淳』,那名小男孩一脸期待,又依稀觉得自己太过份而感到难为情,怎么可以希望他的好朋友也跟他一样,再也没有爸爸疼爱?
「废话……。」理所当然的回答,『姚念淳』其实完全不能肯定,他从没见过陈亚筑这个女人,说不定她也是个玩咖,姚家伟只不过傻呼呼的特别宝贝这顶绿帽而已。
「小淳的爸爸这么疼他,所以小淳的爸爸一定是小淳真正的爸爸,而且小淳已经没有妈妈了,所以小淳的爸爸没办法做测验了。」逻辑只能用一蹋糊涂形容,那名叫妮妮的小女孩,自以为是的帮腔,彷佛她跟『姚念淳』这类『是爸爸的小孩』的小孩才算同一国,惹得那名小男孩更加伤心的嚎啕大哭。
听见游戏室里的夸张动静,幼稚园的老师自然而然的奔进来安慰,趁着这个难得的空档,『姚念淳』又一次的陷入沉思,他不能确定现在使用着的身躯,究竟是不是姚家伟的亲生骨肉,但这不是重点,对他而言,最该弄明白的是,那个年轻店长究竟是不是他跟张心莲当年惹下的风流帐?
原本只是想叙叙旧、道个谢,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