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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哩咕哩咕几多番-第7部分

小说: 哩咕哩咕几多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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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小家伙有几根毛我会不清楚?就他那付蠢兮兮的模样,有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龙转凤?」扬高半边细眉,汤丽凤毫不客气的数落着游毅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丰功伟业,他们算起来是街坊邻居、同个阵线,汤丽凤一样不希望外来势力介入,只是碍于情面上,不好意思拒绝曹胜泉租借场地的请求,但说到底,她还是偏心陈则笙他们这一方。
都不知道该感激汤丽凤的义气相挺,还是气恼她的口无遮拦,被点名的游毅德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他确实没那个本事出千,他甚至都没发现曹胜泉暗地里动了手脚,若不是陈则笙那个脾气古怪的小外甥吵闹着把玩骰子,只怕他们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骰子的事,就此打住吧!不是我、不是这个年轻人,更不可能是丽凤老板自己,那……说不定我们之间有个真正高人,故意的挑拨离间想让我们起内哄。」若有所思的瞪着靠在桌旁的小男孩,曹胜泉当然不会无知的相信,是姚念淳这个小家伙自己发现的,极有可能是某个不愿露面的高人在后头指点,借由这个小男孩的手戳破他的布局,曹胜泉当然没将陈则笙等人看在眼里,但不得不提防那个看穿他骰子把戏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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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能这样就算了?明明就你使诈、出千,竟然还想赖在别人头上?」脾气一向说风就是雨,前一秒还被诬赖的百口莫辩,后一秒游毅德又像斗犬般复活的冲进战场撕咬,直到现在,他还没看清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倒是陈则笙一直皱紧眉的看着曹胜泉,更多的时候是望着他的小外甥,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个小男孩的运气,但脑袋中却有股声音,要他相信自己、相信姚念淳,那个小男孩的好运会是他们的救星。
「闭嘴!……桌子会自动洗牌,用不着你们出手,以防某些人在砌牌的时候动手脚,骰子我也重新换过,再敢在我的场子里出千?我就砍了你的手指。」意有所指的厉了曹胜泉一眼,跟着啪的一声扔出三枚骰子,汤丽凤退到一旁扬了扬细眉,要陈则笙及曹胜泉更派两人出来,她就站在这里盯着,谁再敢偷鸡摸狗,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看了看自己兄弟,除了游毅德之外,就剩梁琬音还有点打牌的技巧,但那也仅只于能够胡牌、尽量不放铳的程度,陈则笙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看另一头的曹胜泉及他带来的人马,他们的赢面真的非常渺茫。
「则笙哥?」
「毅德,你退到一旁,……琬音,你来!」
「我?」
惊愕的瞪着陈则笙,梁琬音指着自己拚命摇头,她才不要背负这个责任,万一将文武英杰茶馆的股份输出去,那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这麻烦是游毅德惹回来的,应该让他自己去收拾。
「琬音……。」
「我才不要!我的牌技怎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要上桌,输了怎么办?」
看着那几个年轻人,谦虚的互相退让,曹胜泉习惯性的抚了抚两撇小胡子,打算当个好人的扬声、介入,这一局只是交流、交流感情,输赢不大,更别说是拿股份出来下注了,那个小姑娘不用这么紧张。
半信半疑的走向牌桌,梁琬音的心情还是七上八下,一直紧勾着陈则笙脖子的姚念淳,突然朝她伸出手,那名年轻女子反射似的接过,让那名小男孩安稳的坐在她大腿上。
一双不符合年纪睿智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向曹胜泉,范岳靖虽然跟这几个年轻人非亲非故,但一方面这是他势力无法扩张的地区,他办不到,自然也不能许林清昆办到,另一方面,他讨厌曹胜泉那个胜券在握的得意神情,他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世界第一快手』,就让他来挫一挫这个小老弟的锐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听着牌桌自动、勤奋洗牌的声响,背枕着梁琬音胸部的范岳靖没来由的有些兴奋,也许是因为那一百四十四张碧绿色的小玩意儿给他力量,也可能是因为那暖暖、软软的女人香。
已经砌好了的牌,自方桌的暗格中升起,看着四列十八墩的牌墙,范岳靖有种冲动想伸手摸摸它们。还记得他『前辈子』拜师学艺时,就是从洗牌、砌牌开始,那时他能凭着过人记忆,记住绝大多数牌的分布状况,尤其那些能增加台数的风字坎、箭字坎,再搭配他苦练许久掷骰的技巧,几乎配牌、补花后,他就差不多准备听牌了,麻将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游戏,除了比拚脑力外,很多时候还得靠运气,一旦气势落了下风,就得求少放铳而不是求胡牌了,他一直牢记着这条规则,如果头一、两轮没办法凑出可以胡牌花色后,他要做的是让别人也胡不了牌,少输为赢。
「弟宝,别乱摸。」低沉的喝止范岳靖的动作,陈则笙面色铁青的摇了摇头,他倒不是真的气恼自家小外甥的不安份,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不能落人话柄,说利用小孩子来做怪,说什么也要让曹胜泉输的心服口服。
惊愕的瞪着自己短短、嫩嫩的手臂,范岳靖没料到自己只是想想而已,结果真的将手伸了出去,只可惜短了些,连铁八墩都没机会摸着就被梁琬音揪了回来。
好奇的看了看陈则笙及曹胜泉,范岳靖很肯定自己没有错过任何程序,这些人什么时候搬好风、定好庄了?还是曹胜泉这个混蛋,仗着陈则笙他们不熟悉规则,所以占去了最有利的位置,凭什么让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做庄?下意识的看向汤丽凤,很显然的她也注意到这个被刻意跳过的步骤,不过这个女人只是拧了拧细眉,似乎不打算揭穿曹胜泉,大概是算准了陈则笙等人稳输了,不想浪费唇舌制止,让那些年轻人们早死早超生算了。
「现在……现在在等什么?」略使了点劲的搂紧怀中的小男孩,梁琬音大概把对方当成紧张时习惯怀抱着的泰迪熊,她只跟茶馆里的同事、亲友们打过牌,还是零钱五十、二十元为底为台的小牌,即使输上一整晚也不痛不痒,现在却让她坐在这里,梁琬音的掌心直冒冷汗。
「曹先生做庄,等你掷骰子、配牌。」比了个手势,陈则笙很明白的表示,他其实只是礼让,不想跟曹胜泉等人多纠缠,既然他说了只是打场无伤大雅的小牌,不涉及任何金钱及股份,那就快点结束,各回各家安份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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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似的笑了笑,以曹胜泉的实力,就算不用灌了水银的骰子做弊,他还是能靠手法,让骰子依他的心意转动,虽然不像范岳靖那样百发百中,但至少还是能拿到他想要的牌色,他的目的就是狠狠挫挫这票年轻人的锐气,跟他们清昆集团做对没有好处的。
抓起三枚骰子,神奇的在掌心转了一圈掂了掂重量,曹胜泉装模做样的朝牌海里扔去,就看见三枚骰子朝着三个方向弹开,分别撞上三组牌墙后反弹回来,在牌海正中打起转来。
不以为意的翻了翻白眼,范岳靖看不惯曹胜泉的卖弄,伸出短短、嫩嫩的腿朝桌角踹了一记,破坏了骰子的重心,不如曹胜泉的预期滚出个一、二、三,让那名蓄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瞬间面色一沉。
「弟宝!不可以乱踢桌子。」强忍笑意,陈则笙努力的摆出一付严肃的模样,教训着自家小外甥,不过心底再次将这个小家伙归类为福将,有姚念淳在的地方,他们说不定真的能赢。
「不要紧,小孩子嘛……。」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曹胜泉摆出一付大度的模样,心底则将那个好动、不安份的姚念淳祖宗十八代诅咒个遍,随后又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个小男孩,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只是三番两次破坏他的计策,单纯好运?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叫好运、不叫巧合,曹胜泉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就像拉连被雷劈中两次一样,或然率低过零,他猜想背后真的有个高人,正有什么巧妙的手法,藉着那个小男孩的手……或脚来坏他好事。
等做庄的曹胜泉开门后,依着逆时钟方向的顺序,梁琬音紧张的捉了十六张牌,一时之间有些慌了手脚,她不像那些老手,可以快速的将牌理清,她甚至担心自己会忘了补花还是什么原因相公了,于是僵在座椅上盯着那些碧绿色的小玩意儿,彷佛它们有生命般,一旦手伸过去,它们会张口狠狠咬下。
「琬音?」理着自己手中的牌,差强人意的结果,陈则笙情绪完全反应在脸上,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所有人的目光移向自己,梁琬音更加不自在,差一点就将牌翻倒,幸亏窝在她怀里的范岳靖眼明手快的挥开她的手,才免去了窘境。
「别紧张,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不急!你可以慢慢理……。」很明白梁琬音遇上了什么麻烦,曹胜泉又一次装出大度的模样,真正开战后,这个小姑娘只会更加紧张而已,愈是紧张愈容易出错,局面对他太有利。
「好可爱!一样的,摆一起。」终于看不下去,范岳靖勉强自己奶声奶气,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臂,像堆积木似的将相同的花色摆在一起。受到剌激,梁琬音深吸了好几口气回过神来,感激的在范岳靖脸颊上亲了几口,将筒、索、万按照顺序排放好,她的运气不错,已经凑出一组顺子(注1)、一组坎子(注2),接下来只要将那些没用的风字(注3)、箭字(注4)舍掉,补进几章有用的牌色,说不定她能轻松胡牌。
「看来那个小家伙,真是你的福星啊!」盯着姚念淳好一会儿,曹胜泉略扬了扬眉,他刚刚绝没看走眼,当那个小男孩手摸上麻将牌时,整个人眼神晶亮的吓人,彷佛什么灵魂附体般睿智的不像个四岁大的小孩,曹胜泉当然不相信这类鬼上身荒谬的说法,但他绝不会小看那个小男孩,有时候光凭运气,也能让赌场老手输得倾家荡产。
注1:顺子-123、456等等排列顺序的组合注2:坎子-三张一样的排列组合注3:风字-东南西北注4:箭字-中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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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害怕了吧?那小鬼确实吉星高照,他才躲过一场死亡车祸,怕输的话就先投降,我们不会追究的!」哼了数声,游毅德得意洋洋的口无遮拦,他跟陈则笙是换帖、过命的好兄弟,对方有什么歪斜心思他会不清楚?放下这里的生意跑去医院,为的不就是替他那个老实、古板的姐夫照顾这个小孩子?游毅德就十分不明白了,如果是为了个年轻、漂亮的单亲妈妈这样做牛做马,那他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当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必定倾全力相挺,但那个是他的姐夫,除了斯文、温吞外找不出其他形容词,好吧!也许还能加个爱哭的姐夫,陈则笙究竟是哪根神经错接了?
「毅德,少说几句。」狠瞪了自己兄弟好几眼,陈则笙关心的瞅着姚念淳好一会儿,虽然他们一直处得不是那么好,但情况似乎渐渐有所改善,至少,那个小男孩现在安安份份的待在梁琬音的腿上,正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况且,不管有没有这层关系,陈则笙都不认为应该让一个不到四岁大的小孩,回忆起车祸当下的可怕情景。
包厢里总算恢复安静,摸牌、舍牌的一轮又一轮,担心自己太过张扬会露出马脚,范岳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幼稚、无知的小孩,无奈的趴在牌桌上,看着这些个『大人们』煞有其事的攻防,只是很快的,范岳靖的无奈就变成无聊,他从没见过牌打得这么差的人,梁琬音这个小姑娘简直比初学者还不如,她只顾着要凑出能胡牌的牌面,却忽略了她舍出去的牌,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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