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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哩咕哩咕几多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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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先自报名号,有人这么问话的吗?你当你是谁?」在姚家伟右侧的男子,不服气的冷哼数声,气氛再次变得肃杀、僵硬。
「他是鹰眼前辈的大弟子杜善亨,你右边的那位是我师兄陈益阳,我们是千手观音的徒弟,我叫谢晓涵。」甜甜的微微一笑,同桌里唯一的女性,嗓音轻柔、童稚的向姚家伟介绍起来,后者一脸的目瞪口呆,完全消化不了最新资讯,他是来到武侠小说里吗?尽是些莫名其妙的称号。
「你又是谁?」鹰眼的大弟子杜善亨,语气冷硬的再次质问。
「呃……姚家伟,我……我就是姚家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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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有一整面墙这么大的萤幕,戏剧化的倒数计时,那些明显只是来凑热闹的民众,兴奋的跟着叫叫嚷嚷,会场的气氛被炒到最高点的沸腾起来,随着一个爆炸火光似的电脑动画,震耳欲聋的声光效果宣示着『至尊麻将大赛』会外赛正式开打。
紧张的盯着方桌正中的自动洗牌机,姚家伟频频的深呼吸为自己加油打气,牢记着汤丽凤的叮咛,保持心情轻松、面带微笑,愈是愁眉苦脸运势愈不好。
「自动洗牌,不得不说安排这个比赛的是厉害老手,算准了你们会偷鸡……。」老僧如定般的喃喃自语,鹰眼的大弟子杜善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要做到完全的公平、公正是绝不可能,不过主办单位已经很大程度的防堵这些高手们的『小动作』,至于他们还有什么招术能偷天换日,就全凭他们自己的真本事了。
「说的好像你们那个流派多光明正大一样?是说,鹰眼老前辈什么时候对麻将有兴趣?我记得你们不是只在扑克牌桌上丢人现眼,听说还让几个知名的赌城列为黑名单,记牌的人比比皆是,可玩到像你们一样高调到无耻的也实在少见……。」赌术还没来得及证明实力,耍嘴皮子、冷嘲热讽倒是厉害无比,一向以快手偷牌着称的陈益阳,像是故意激动对方似的不断以言语挑衅。
「你怎么会想来参加这个会外赛?『至尊麻将大赛』的正规赛也报名了吗?」趁着洗牌、砌牌的时候,方桌上唯一的女性谢晓涵,就像每个天真、活泼的年轻女孩一般,好奇的打探着旁人的私事,倒不是真的对姚家伟感兴趣,单纯只是想打发时间。
「喔……是的,有参加正规赛,至于这个会外赛,除了我以外,我的朋友们也报名了,大家只是好玩的来试试手气……。」因为对方的态度温柔、友善,姚家伟不疑有他,同样面带微笑的实话实说,如果整个比赛都是在这种闲话家常的轻松气氛下进行,也许他能表现的好正常一点。
没料到姚家伟竟然会参加『至尊麻将大赛』的正规赛,就连随口问问的谢晓涵都不由得一愣,同桌另外两名正争锋相对的男子,同时静了下来,三双眼睛瞪的姚家伟头皮发麻。
「来试试手气?……唉,说不定咱们小瞧了人家,这位小兄弟不想让咱们知道师门,说明来头不小啊……。」鹰隼似的锐利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姚家伟,杜善亨像个古人似怪腔怪调的说话方式,让那名温吞、斯文的年轻人老觉得背脊发凉。杜善亨看起来像是个平凡无奇的中年人,不过举手投足间却有种轮回了数百年老灵魂的感觉,姚家伟觉得这场麻将大赛不仅像极了高手对决的武侠片,更像是借尸还魂的神怪片,忍不住的又打了好几记冷颤,姚家伟甩了甩头的不敢再往下想,实在太无稽了。
「不不不!我没有什么师承何门,我只是……我才刚学会打麻将。」连忙的摇手否认,姚家伟让对方文诌诌的说话方式绕的头晕脑涨,自己也跟着不伦不类起来。
「普通人会参加『至尊麻将大赛』?你骗谁啊?那保证金不是随随便便邀得出来的,如果进不了决赛就拿不回来,为的就是阻止『你』这类普通人参加,你还来?嫌钱太多吗?」脸上写满了不信任,陈益阳最讨厌说谎的人,比起恶名昭彰的鹰眼大弟子,他更不喜欢不老实的姚家伟,敌意更盛的瞪着他。
喀啦一声,在方桌底下砌好的牌礅工工整整的浮上桌面,陈益阳眼明手快的抄走三枚骰子,比眼力他或许不是鹰眼弟子的对手,但要说到手法上的高明技巧,江湖上应该还没有多少人敢跟千手观音的徒子徒孙一较高下。
「唉!这位小兄弟都说了,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怎么看这桌都是愚兄我虚长几岁,不介意的话,由愚兄掷骰吧!」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杜善亨不明抢,只不过用言语挤兑陈益阳,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等待,师兄妹两人互相使了好几记眼色,陈益阳面无表情的将骰子交到姚家伟手里,那名年轻店长吓得一脸茫然。
「我信不过你、你信不过我,不如由家伟兄掷骰。」
只觉得背脊发冷、头皮发麻,姚家伟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像牵线木偶般将三枚骰子扔了出去,然后就依着谢晓涵的指示坐下、取牌,直到他眼前排放好十七张麻将牌后,神游太虚的三魂七魄终于归来,姚家伟才发现陈益阳、谢晓涵坐在他的左右两侧,隔开他们师兄妹俩不知是好是坏?
「看来,我是低估了这位小兄弟,随随便便一掷就是庄家,这份控制骰子的功力……莫非是数王的后人?」一边理牌、一边似有若无的打量着姚家伟,不论那名年轻店长怎么说,杜善亨认定了他是某位高手的弟子,说不定正是以空制骰子而成名的那一个派系。
「呃……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只是随便丢出去……。」再怎么解释也是多说无益,姚家伟只能无奈的长叹口气,现在只希望能赶快打完成这圈,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要再比了,正规赛的事还是让陈则笙自己去想办法。
等了一会儿,所有人全都补花完毕,身为庄家的姚家伟得先舍一张牌,这名年轻店长紧张不已的瞪着自己手里的那些麻将牌,他记得陈则笙提醒过,先舍去凑不成对的风牌、箭牌,然后就是偏张,只不过看看他那十七张牌,跟他作对一般的凑成万字同花顺了,喔!也许不该用这个术语,但这不是重点,他该舍弃哪张?
小心翼翼的将孤张的五筒放入海底,姚家伟绷紧俊脸、神情严肃的留意着牌桌上的另外三人,不会这么凄惨,才刚打第一张牌就放枪了吧?
「这么甜?一来就是五筒,小兄弟你牌很好喔?」微微眯起眼睛,杜善亨从没遇过这种人,看起来生疏、打起来生疏,但就因为言行举止全都表现的太生疏,才让他不敢大意,这个年轻人要不是不懂掩饰,那就是演技太好,扮猪吃老虎啊!
「……虚张声势?」让杜善亨的反应扰乱了,陈益阳也开始有点担心姚家伟是真人不露相,他跟谢晓涵坐在对家没办法连成一气、互通有无,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的先观察一局,两人眉来眼去无声沟通的通成协议,第一局什么都不做,掂掂那个年轻店长有有几斤几两重。
担心自己多说多错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姚家伟牢记着丽凤姨的教诲,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算是回应。等另外三人各舍出一张牌,海底里除了那支五筒外,其余的不是东风就是青发,姚家伟在心底告诫自己不必慌张,稳扎稳打的摸进一张牌,恰恰好是他正缺的三万,凑进来就是二、三、四、五、六、七、八老天爷是在开他玩笑吗?
「神情这么严肃?该不会是要胡牌了吧?真的是高手啊……。」不相信姚家伟真有办法才摸进一张后就听牌,这又不是在拍电影,天听、地听像家常便饭,没有人的运气能这么好,陈益阳猜想那名年轻店长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想让他们另外三人心慌打错牌而已。
「你不会也是哪家偷牌高手的子弟兵吧?」好奇的打量着姚家伟,谢晓涵同样也不相信有人的手气能这么好,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姚家伟在他们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换牌了,她记得八爷曾有独步赌坛偷天换日的绝招。
「能在你们师兄妹俩眼皮子底下偷换牌?除非八爷在世。……一万!」
「呃……我……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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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开始不到两圈,自己手里的牌还乱无章法,结果那个年轻店长竟然不声不响的胡牌了?谢晓涵倒吸了好几口冷空气,特意了瞧了一眼牌面花色,不仅花牌占了台数,庄家一台、门清一台、清一色十二台,姚家伟真的是扮猪吃老虎、真人不露相,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居然削到了杜善亨那只老狐狸。
「小兄弟好运气啊……。」皮笑肉不笑的数着筹码,杜善亨目光锐利的盯紧姚家伟,他竟然在对方身上完全找不出任何破绽,看那拙劣无比的摸牌手法,慢慢吞吞的理牌方式,真的就是生手、菜鸟,而他居然败在这种人手底下?江山果然代有人才出,他太轻敌了。
「真的只是好运气、真的只是好运气……。」慌慌张张的猛摇手,姚家伟一点都没有赢牌的喜悦感,相反的,让另外三个人可怕的目光盯的直想挖个洞钻进去,陈则笙这个混蛋怎么没告诉他,原来赢钱这么恐怖?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你不想赢,我还想要晋级。」嘲讽的冷哼数声,陈益阳得意洋洋的睨了杜善亨一眼,哗啦一声将根本没怎么动,还整整齐齐的麻将牌礅推进自动洗牌机里。
跟着将自己身前的麻将牌推进洗牌机里,姚家伟抿了抿薄唇,努力的保持微笑,如果每一局像这样子玩,他应该能胜任,原本呈现负数的自信心,多少增长一点了。
只是如意算盘打得这么响,但老天不赏脸也没办法,姚家伟终于尝到了震撼教育,由头到尾都让人盯牌是什么滋味了。
「这位小兄弟打什么,谢姑娘就打什么,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好整以暇的开着玩笑,这句话如果用在陈益阳身上,那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压根不会在意,但谢晓涵是个女孩子,再加上姚家伟确实斯文俊朗、人模人样,果不其然,那名年轻女性唰一声俏脸泛红,简单几句话就影响了她的心情,而显然对她很有意思的陈益阳,同样变了脸色,杜善亨巴不得那几个人斗生斗死,那他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打牌就打牌,哪来那么多废话!」不知道是真这么沉不住气,轻而易举的被挑拨,还是真真假假的虚晃几招,陈益阳气恼的边嚷嚷、边将牌舍出。
方桌上的气氛分不清是肃杀还是僵硬,姚家伟表面上是云淡风清,实际上背脊冷汗直冒,虽然手上的牌型不错,进个几张后就听牌了,但他还是牢记着陈则笙的提醒,宁愿不胡牌也不要放枪,既然谢晓涵盯他的牌,没道理他不能盯他上家,只要拆牌,他也能跟着陈益阳打。
「才第二局呢!就盯这么紧?看起来这位小兄弟很在乎输赢啊?这只不过是慈善会外赛,不需要这么认真吧?」彷佛局外人一般,杜善亨气定神闲的看着另外三人,照这种打法,海底上该出的牌都差不多全出了,剩下的就是死都不能放的牌,这局应该是流定了,平白无故的给那个年轻店长连庄。
「哼!流局?这都让你连庄,如果你一直不下庄,东风圈预备打多久?」面色阴沉的将牌重新推倒,陈益阳习惯了三秒内出手,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跟他同桌的人,怎样也不能太慢,他师妹的动作和他一样敏捷,杜善亨也不是什么拖拖拉拉之流,唯独这个姚家伟,理牌的动作不仅慢,摸牌、舍牌又想很久,完全打乱了他的步骤,陈益阳是真的火冒三丈。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太沉不住气了。」放肆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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