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咕哩咕几多番-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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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只希望变动愈少愈好,那些员工也只想有份稳定的工作过过日子而已。」耸了耸肩,姚家伟不想深究这个话题,说白了,就是不想跟这些事扯上关系,他愈来愈担心,他的宝贝儿子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根本就是白无常像在做祟,虽然这么猜想十分不理智,但他就是没办法心平气和看待那枚玉牌。
「嗯,弟宝怎么样?」
「没有起色……,你说……会不会是八爷故意……?」
「你别傻了,他哪有这个本事?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他会这么好心把身体还给弟宝,死而复生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那怎么办?」
一想到姚念淳可能永远这样『沉睡』,姚家伟就焦急不已,偏偏跟陈则笙两人商议不出个所以然,除了干着急之外还是干着急。
喀喀两声,病房门被轻敲了两声,一名护士有些为难的探头进来,病房内的两人狐疑的回望,还不到量测心跳、血量的时间,这些护士们一般不会刻意来打扰他们。
「有事吗?」温柔的询问,姚家伟对儿童病房的护士们由衷的感激着。
「有两位律师找姚先生。」
212
病房内气氛诡谲,姚家伟、陈则笙跟那两名陌生律师两两相对而坐,彷佛在等待对方出招般大眼瞪小眼的久久不发一语,最后还是陈则笙沉不住气,重咳一声后打破僵局。
「你们不会是来比定力的吧?有什么话就快说,这里是儿童病房,不要打扰到其他人。」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陈则笙知道以姚家伟那种软柿子似的脾气,肯定下不了逐客令,这种『反派角色』还是得由他出马。
「这位是……?」其中一名律师终于舍得开口,不轻不重的睨了陈则笙一眼,一副『闲杂人等速速离开』的嘴脸,惹得那名原本就沉不住气的小角头,顿时间想掀桌似的火冒三丈。
「他是我的朋友,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他不是外人。」看了陈则笙一眼,无声的安抚着对方,姚家伟心平气和的面对那两名律师,他不认为自己会扯上任何官司,便利商店的经营十分正常,特别助理的工作也辞去了,照理说根本不会招惹上『律师』这类人,实在弄不明白眼前的这两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跑来这里做什么?
「那好,事情是这样的,姚先生拥有鼎天集团的继承权……。」另一名律师,完全无视姚家伟及陈则笙的反应,自顾自的翻出一大叠文件,喋喋不休的解释着。
「等等!你说什么?鼎天集团的继承权?鼎天集团关我什么事?」吃惊的蹦了起来,差点打翻茶几,愈不希望发生什么事,老天就像开他玩笑一般,愈是往他头上扣,姚家伟神情复杂的望向陈则笙,后者只能无辜又无奈的耸了耸肩,这真的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是这样的,请不要太激动。……蔡薇霖女士在病重昏迷前,曾委讬私家侦探进行调查,请原谅我不方便公布那位先生的姓名及连络方式,总之,可以很确定的是,姚先生跟范岳靖先生毫无疑问的有亲子关系。」面无表情的说明,列出一张又一张的证明文件,其中一名律师指了指亲子鉴定报告,有了这份报告,姚家伟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什么时候有这份鉴定报告?谁允许你们做这项检验?我跟范家有没有关系,跟你们无关,现在……请你们离开。」俊眉紧皱的指着病房大门,姚家伟面色铁青的警告着。虽然心底早已有数,他母亲张心莲跟八爷肯定有一段过去,只不过被人这么当面捅穿,姚家伟还是觉得很不好受,总觉得他母亲温柔、善良的完美形象破灭了。
「这是蔡薇霖女士的意思,她很明确的指示,一旦证实了姚先生跟八爷的关系,你就能继承一部份的股份。」另一名律师接话,他打从心底佩服蔡薇霖的安排,与其浪费时间打官司,还不如大方的让姚家伟认祖归宗,在她掌控之下继承一部份的遗产,这种时候,外头的那个女人及小孩,不会那么不知好歹的继续争产了,说不定在收揽人心的情况下,她还能牢牢掌控着那一部份的股份。
「那也只是一部份的股份,鼎天的经营权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努力的压抑脾气,姚家伟指着病房大门,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一点也不稀罕什么股不股份,旁人眼中的好运气,对他而言根本是恶梦,他只想要回到过去平凡的日子。
「董事会的意思,既然姚先生有继承权,希望姚先生能回鼎天主持大局。」
「别开玩笑了,这不该是范亦珊的事?再不然,也该是范牧民的事,总之,与我无关。」
两名律师对望一眼、笑而不语,打从姚家伟『赢』了『至尊麻将大赛』之后,他在鼎天集团里的声势早就胜过范家姐弟,别说他们俩行踪不明,就算还在鼎天集团内,只怕董事会那些奸诈的老人们,一样拥戴这个有八爷血统还戴着白无常像的年轻人。
「总之,明天希望姚先生进公司一趟,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的签名。」
「嘿……不要这样瞪着我,我一句话都没说。」送走那两名律师后,陈则笙高举双手投降似的轻声笑了起来。在姚家伟跟那两名律师的争锋相对中,好几次他想发表意见,不过那名年轻父亲总是用凌厉的眼神要他闭嘴,不想在外人面前吵架、让人看笑话,陈则笙很体贴的给足姚家伟面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这不正是我们原本的计划吗?」
「不!不一样,我们是想透过珊珊的关系进入权利核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这样难道不好?」不懂姚家伟为什么会这么反感,从陈则笙的角度来看,这不算是白无常像『作祟』,单纯只是他认祖归宗的关系,既然是八爷范岳靖在外头的私生子,而蔡薇霖也承认了,继承经营权没什么大不了吧?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我们只是想赚钱,赚钱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跟他们扯上关系,这不会是我们想要的生活。」疲累的揉着太阳穴,姚家伟若有深意的睨了陈则笙一眼,后者异常的亢奋感让他很不安。
「是!弟宝住院需要钱,所以我们需要赚钱,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结果?继承了鼎天,你就不愁吃穿,可以安心照顾弟宝了。」
「你不担心这也是白无常像的诅咒?」
「这怎么能算是诅咒?就算是,八爷会家破人亡,是因为他不自爱,我们不会这样,不是吗?不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会一直陪着你跟弟宝的。」
就跟陈则笙提醒一样,他们需要钱来替姚念淳医病,姚家伟不得不向现实妥协,事实上,他也没办法推辞,所有事情像海浪般一波一波涌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件事又出现,应接不暇的让他快要窒息。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那名小角头,就像陈则笙许下的誓言一样,他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在他们父子俩身旁,一肩扛起大小琐事的为他们遮风避雨,让姚家伟能专心的照顾那个仍在昏迷中的小男孩。
虽然鼎天集团内的大小事全是由陈则笙去打理,但姚家伟偶而还是会进营运总部,总觉得撒手不管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是换一种身份再踏进这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习惯性的避开众人,迅速的躲进办公室里。
才刚想喘口气,却意外听见声响,姚家伟微拧起俊眉的悄声接近,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打量,就瞧见陈则笙大大剌剌的坐在『他的』座位上,一脸沉醉的轻轻抚摸着办公椅的扶手。姚家伟不得不承认,那名小角头比他更适合坐在那把椅子上,陈则笙天生就拥有这种魅力,再纠结、再复杂的江湖恩外,他都能清清楚楚的料理妥当。一方面,姚家伟很欣赏、也很开心他的长才得以发挥,可是另一方面,他隐隐约约感到十分不安,总觉得四周的朋友愈来愈不像他们自己了,包括陈则笙,不是被利益就是让金钱冲昏头,就连姚家伟自己,都因为无需烦恼医药费,而多多少少的觉得这种日子还不错,他害怕着这就是白无常像的威力,正一点一滴的蚕食着他们的心智。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来处理就行,他不会有意见的,放心、放心。」让陈则笙聊着电话豪爽的嗓音拉回现实,姚家伟俊眉依旧紧皱,虽然这就是对方一贯的说话方式,有时甚至更豪气、更夸张,习惯了自做主张,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是他一肩扛起,只是这一回,听在姚家伟的耳朵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彷佛在这言谈间,好像更多了点什么,他说不上来,反正从赢得了『至尊麻将大赛』,成功进入鼎天集团的权力核心后,感觉一切都变了。
「家伟?你怎么站在这里?来多久了?」不知道是姚家伟的错觉,还是真的心里有鬼,就在他们眼神交会的那一刹,陈则笙一阵闪烁的避开目光,他们有多久没有直视对方,然后正正经经、心平气和说上一会儿话了?虽然说这阵子的变动确实很大,彼此的事情都忙,可是姚家伟却忧心着他们的心愈离愈远,等真正意识到危机时,恐怕已经来不及挽救了。
「没事,只是想来找你,很久没一起吃顿饭了。」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姚家伟的心底在大声叫嚣,他应该实话实说,把他的担忧都挑明了,偏偏话到嘴边后又咽了回去,吐出口的全是这些毫无意义的寒喧,感觉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却有更大的隐忧仍旧重重的压在心底,等待着哪一天的爆发。
「好!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们走吧!」不等姚家伟反应,陈则笙自然而然的揽着对方的腰际,顺势的离开办公室,彷佛这里是他的地盘,姚家伟才是入侵者。
213(END)
食不知味的搅拌着罗宋汤,姚家伟有一口、没一口的咽着眼前的饭菜,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情景似乎没变,陈则笙跟他还是一样偷得半日闲的相约吃饭,就连气氛都没什么变化,那个小角落依旧大大剌剌的谈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时不时的朗声笑着,意气风发的令人无法移开眼光,即使如此,姚家伟还是觉得不自在,陈则笙的谈笑间,永远只有无伤大雅的小事,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应该商量,对方总在不经意的情况下闪避,他们之间像是有道隔阖般,再也无法像过去一样掏心掏肺了。
「怎么了?你都没吃什么,不合胃口?没理由啊……我们以前不是常来?」口沫横飞的描绘着办公室里的女秘书,怎样、怎样对他抛媚眼,陈则笙终于意识到姚家伟完全没搭腔,狐疑的问了一句,他不想让对方忙上加忙,毕竟一个姚念淳就够让他心烦了,鼎天集团内的勾心斗角就不必再多提,反正天塌下来有他扛着,姚家伟只要顾好他的宝贝儿子就行了。
「没事……。」
「怎么啦?连琬音都说你最近变得阴阳怪气的,欲言又止的话都只说一半……。」
「我怪?是你们才怪吧?一个、两个全都财迷心窍,成天见不到半个人影。」
终于忍不住的低声抱怨,姚家伟也不是真要找个人陪他谈天、诉苦,只是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每个人都有事瞒他的感觉,自从跟鼎天集团扯上关系后,永福町旧商街里跟他们相熟的街坊们,全都鸡犬升天了一般,每个人的谈吐、眼神都不如以往单纯了,尤其是陈则笙,他的笑容就像当初的翁人豪一样,看似真诚依旧,可实际上却隔了千重山般猜不透,姚家伟十分厌恶这种改变。
「这怎么能说是财迷心窍?大家只是在赚钱而已。」
「赚钱?有什么不可告人,一定要瞒着我?」
「谁瞒你啊?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