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传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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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跨进这个门槛来探望?”吕庆捷戳着阮濂恶狠狠地说。
“少爷,阮濂自知没有资格,但是阮濂在吕家已经呆了十年,视老爷夫人少爷少夫人和吕家的每一个人为亲人。少夫人病了,我只是出于关心,没有征得您的同意来看少夫人,对不起少爷!”阮濂不得不低头道歉。
吕庆捷冷笑一声,说:“还亲人,你未免也太抬高自己的身价了,把我们当成亲人,你高攀得起吗?说得真好听,我在门口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朋友吗,怎么这么会又成亲人了?”
吕庆捷话里带刺,洛云实在听不下去,“朋友也好,亲人也好,人家也是人,你不用出口这么伤人吧。阮濂只是好心好意来看看我这个病号,倒是你这个做丈夫的何曾关心过一句!”
吕庆捷本来看到阮濂和洛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生气,然后又听到他们说的那么一大段暧昧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现在洛云还替阮濂这个下人说话,就更是气得无以复加,抬手便一个耳光打在了洛云的脸上,洛云手里的碗也摔到了地上,药汤流洒一地。
阮濂想也没想就冲向了洛云,把被打倒在床上的洛云抱起,惊呼着:“少夫人!”
吕庆捷见到这个画面更是暴跳如雷,不管洛云他喜不喜欢,是他的人他就不能容忍别人有一分一毫”冒犯“的举动。
“阮濂,你这么关心这个女人做什么?我打她你很心疼吗?”
“是,我心疼!少爷,我每次看到你对少夫人拳脚相加我都心疼,我想任何一个人看到一个柔弱的姑娘被丈夫施以暴力都会心疼。”阮濂挺直腰身,大胆地说。
“好小子,有种!”吕庆捷说完一拳挥了过去,结实打在阮濂的脸上。
洛云也好像是出于本能似的惊叫起来,情不自禁喊着“阮濂”的名字。
吕庆捷转向洛云,阴笑着说:“我打你他心疼,我打他你是不是也心疼?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呸!活脱就是一对狗男女!奸夫淫妇!”
“吕庆捷,你说什么,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洛云气愤地喊道。
“我的夫人,要我嘴巴干净,得看你的身体还干不干净了。”
“你说什么……”洛云大为受伤,她被怀疑了,她居然被自己的丈夫怀疑。好,她心里承认,她对阮濂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有那么一点动心,可是她明白她已是有夫之妇,所以“发乎情止乎礼”,根本不可能和阮濂发生什么越礼的行为来。名节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有如生命,现在被无端侮辱,洛云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阮濂同样痛楚,他为洛云叫屈,更恨老天不公,把洛云许给这样一个混账的丈夫。他几乎是以指责的口气对吕庆捷说:“少爷你怎么能怀疑少夫人,你在羞辱她知不知道,我和少夫人清清白白,你这么说会让少夫人做不了人的!”
“我怎么说都可以,因为这是我的家务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多嘴。阮濂,你不要仗着老爷对你的喜爱和器重就自以为了不起了,现在老爷不在家,这个家就是我吕庆捷说得算。”吕庆捷说完就冲门外大喊:“来人!”
“少爷,有什么吩咐?”很快就有几个家丁出现在吕庆捷面前。
“把这小子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啊,别了,还是留条命吧,我这人心肠没那么狠。”吕庆捷吩咐道。
家丁们却迟疑了,阮濂是吕府上的护院,地位仅此于管家,更何况同为府上下人,都是有私交的,现在又怎么能忍心对兄弟动手呢。
“还要我重复第二遍是不是。”吕庆捷吼道。
家丁们无法,只好要把阮濂带出去,洛云心急说,“他有什么错你要滥用私刑?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你到底怎么样才能相信?”
“给我往死里打,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吕庆捷根本没有理会洛云的话。
阮濂嘴上什么也没说,他也没有反抗,只是视线一直集中在无助的洛云身上,她一会又将面临怎样的折磨呢,吕庆捷一定也不会放过她,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保护不了洛云!
洛云不得不哀求吕庆捷,“你放过他吧,放过他吧,我求求你相公!”
吕庆捷右手狠狠捏着洛云的下巴,俯身盯着她的脸,切齿地说:“你终于对我有屈服的一天,不过却是为了别的男人。现在,就是我检查你清白与否的时候了。”说完,吕庆捷将洛云按倒在床上,将她的双臂掰开,压住她的身体,开始解她的衣扣,想野兽一样粗暴地对待她。虽然吕庆捷是自己的夫君,但是洛云却一直没有把自己自愿地交给他,所以这一次她又被吕庆捷野蛮地进犯了。洛云痛苦地挣扎着,可是因为生病而身体虚弱,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同时耳边已传来院子中棍棒打在肉体上的钝重声和阮濂时不时发生的痛喊声。洛云感觉自己的心也要被这些棍棒打碎,她心痛着阮濂,但是她已经不能替阮濂求情了,越求越会加重吕庆捷对阮濂的恨意。洛云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漫长,好漫长……又她被吕庆捷一次接一次无情地虐待着,洛云眼泪横流,只觉得天是黑的,万念俱灰!
[正文:第二十六章 鬼节]
阮濂被打成重伤,下不了床,洛云想去看望,却被吕庆捷下了禁足令,每日她只能在中午时分见管家一面,交代家中事宜,其他时间就被关在卧室里寸步难行。忧虑、担心、痛哭、懊恼、羞愤,使得洛云的病情一下子加重,人越发憔悴。吕庆捷视若无睹,每日仍白天外出,深夜回家就睡大觉。
转眼一周的时间过去了,继七夕之后另一个重要的节日来到了,那就是盂兰节,在民间叫做鬼节。
今天天玥早早就将天池居关了门,因为要及早赶回家祭祖。当天玥到家的时候,洞庭已经站在祠堂外,看着母亲安排下人清洁祖宗牌位,端上祭祀品。
天玥看到洞庭有些怅然,便上前关心地问:“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
“我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前年的今天是由大姐负责准备祭祀的事,去年的今天因为姐姐嫁人了,所以是云儿打理,今年云儿嫁走了,母亲操办起来。要不了多久就要轮到雨儿了,很快她也就要成为一个大姑娘了……唉,也不知道云儿过得怎么样了……”
听到洞庭提到大姐,天玥的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下,时至今日,洞庭和胡家都不知道洛涵已经离开人世的消息,今天胡家要祭祀先祖,却没人给洛涵少一份纸钱,想到此天玥眉头微蹙,一份哀伤写在脸上。
洞庭以为提到洛云,让天玥产生了负罪感,于是急忙说:“看我,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你看胡家的女孩子多,一个接一个要离开这个家,不过好在老天爷把你给了我,你又带来绮凝和舒儿,这个家仍旧很热闹,是不是?”
天玥浅笑,点点头,当作回答。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红绸到胡夫人跟前说:“干娘,我想去南山祭拜我爹娘。”
“是啊,你这么孝顺,该看看你爹娘了,我叫素锦给你准备一些钱纸香烛,然后再叫几个男丁陪你去南山。”
“不用了干娘,今天胡家祭祀,呆会又要来很多胡家的旁系亲朋,这么隆重的活动家里少不了下人来服侍伺候,我自己去就好。”红绸婉拒道。
“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自己上山怎么行,南山那么偏僻,身边没人保护太危险了。”胡夫人说。
“那……”红绸迟疑一下,然后轻声说:“叫大嫂陪我去好不好?”
“你是说天玥?为什么?”
“大嫂有功夫在身,听说好几个男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她一个人,所以有大嫂在身边,一定再安全不过了。”
胡夫人不禁看向天玥,她正在为洞庭整理衣襟,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翻弄着他的衣领,洞庭一脸微笑,两个人眉宇眼角都带着浓情蜜意,像新婚燕尔一般,胡夫人的“醋意”一下子上来,于是爽快地应允了红绸的提议,“好,就依你。”
胡夫人走到天玥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说:“一会你陪红绸上趟南山,她要去拜祭她的爹娘,你会武艺,保护着她点。”
天玥一愣,洞庭说道:“一会就要祭祖了,天玥不在怎么行?”
“怎么不行,祭祖一向都是姓胡的人来做,天玥不在也不影响祭祖。”胡夫人面若冰霜地说。
这句话像针头一样刺进了天玥的心头,深深刺痛了她!什么叫由姓胡的人来祭祖,什么叫自己不在也不影响。原来婆婆由始至终都没有接纳过她,原来婆婆一直没有把她当成真正的儿媳妇、洞庭的妻子,原来她连胡家的祠堂也进不去,原来她只是个住在胡家的外人,原来她还要去保护一个同样不姓胡的女人,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天玥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要眼泪掉下来。
洞庭同样痛楚,他怎么会不明白天玥此刻的心情,这一句也刺痛了他的心。“娘,天玥是我妻子,是我胡家的人,跟着丈夫的姓,她姓胡,她必须参加祭祖,让祖先看看天玥,这是我们胡家的新妇,让先祖来佑护天玥!”
这时素锦过来,提着一篮子的钱纸香烛,说:“老夫人,已经准备好了。”
老夫人接过来,交给了红绸,“去吧。”然后又转向洞庭说:“好了,我不想每次都因为天玥来和你争吵伤了我们母子间的和气,马上就要到吉时了,你是胡家十九代传人,唯一的男孩,缺了谁都不能缺你,快跟我回祠堂吧。”
“不,我不去,除非和天玥一起。”洞庭坚决地说。
“你,在威胁我?”胡夫人生气夹杂着一丝心寒地说。
天玥见苗头不对,生怕这对母子再有冲突,于是急忙拉住洞庭的手说:“没关系相公,我陪红绸去很快就会回来,你不要惹婆婆生气,快去祠堂吧,要是误了时辰,我可就要不安了,到时候胡家的列祖列宗怪罪下来我没法担待是不是。”
“娘子……”洞庭不舍。
“好了,别啰嗦了,快跟婆婆去祠堂吧。祭祀好先祖,胡家上下人人都会得福荫的。”天玥安慰洞庭说,其实她心中另有打算,因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拜祭一下洛涵。
洞庭说不过天玥,只好答应下来,跟着母亲去祠堂祭祖,而天玥带着绮凝和舒儿,陪红绸上南山。
月黑风高,四个女人走在高高的南山上,这里树木高大茂密,杂草丛生,夜幕下四周一片墨色,若没有灯笼的亮光,人们根本看不清道路。
“我说红绸小姐,我们还要走多久啊,你爹娘的坟在哪里啊?”舒儿叫道。
“快了,在山顶,马上就到了,喂,走快点啊。”红绸说。
舒儿“啊”了一声,抱怨道:“我要累死了,你还叫我们快走,真是没有人性!”
天玥警告舒儿说:“小点声,今天鬼节,是所有孤魂野鬼出没的日子,你别那么大声把他们招来。”
“哦。”舒儿吐吐舌头,不再吭声。
绮凝则担忧地低声对天玥说:“只怕我们不出声也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啊。”
天玥亦明白她们不是凡人,异于凡人的气息也极有可能招来那些游荡在人间的鬼,搞不好就要被上身接体还魂,不过红绸作为凡人同样有这样的危险,为什么临走之前把这么重要的问题忘记了呢,大概当时太伤心了而忽略了这些考虑。
“不管怎样,大家要小心一点。尤其是红绸,我们真的要保护好她才行……”天玥说着,却突然发现红绸居然不见了。
“红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