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敢不敢再萌点?-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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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你要是骗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林越也笑起来,眼睛弯弯,亮得像星萃。
只是这回应该是两人好好在甜甜蜜蜜中规划在荷兰的行程与蜜月——秦琬甚至想到是不是应该去欧洲联系联系她“逍遥江湖”“杳无音讯”的爸妈,然后把林越介绍给他们,她相信爸妈在西方见得多了,大概对les也就见怪不怪了。然而还没等两人腻歪够,林越手机就响了。
不出意料,是夏冷玉。
原本不想接这电话,只是夏冷玉跟催魂似的连打了好几个不间断,林越没办法,只得勉强地按了接听。
“妈?”林越语气淡淡的,带着嘲讽,“别告诉我我爸因为我没去看他手术失败,去世了?”
“阿越!”夏冷玉原本还存着犹豫的心顿时绷紧了,皱着眉头提高了声音,“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爸怎么说也养了你这么二十几年,你这话多伤人!”
林越嘴角勾了勾,平静道:“是啊,养了二十几年,终于卖出了个好价格,真不错。”
“阿越……”夏冷玉语调软了下来,估计在一片混沌中终于想起来自己此番是来威逼利诱林越,让她回家,被自己瓮中捉鳖的,她带了些恳求的味道,“阿越,你先回家吧。或者来医院看看你爸爸,他今天睁开第一眼就问你来了没,你怎么恨他怎么厌烦,他都是你爸爸啊。”
“行了,你们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把我当女儿了吧,我只是公司的筹码罢了。”林越冷哼了一声,“再说了,这么多年,他一味想让我接他的班,从来没真正关心我想要什么,我忍了这么久一句话都没说。然而,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一次次积在心里,我只是没说罢了。但没说不代表我能一再容忍。这次太过分,也是我的底线,妈妈,我敬你是妈妈才耐性跟你说这些。你听清楚,这个家我是不会再回去了,你让他也安安心,好好把担子交给林轩,只希望林轩最好能把这烂摊子收拾好,收拾不好就存点钱安度晚年吧。”
夏冷玉听到林越这么说,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心中积怨这么深,也不知道一向在长辈面前沉默寡言乖巧懂事的林越竟能大胆地说出这种旁人眼中大逆不道的话。
夏冷玉趁着林越还没来得及挂电话,抱着听筒,不顾形象地扯着嗓子哀求道:“阿越,你先别挂!你过来好吗,妈妈跟你谈谈心,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谈心的吗?班上哪个男生喜欢你给你写情书,你都是会告诉妈妈的你还记得吗?你就过来,我们再一起坐在阳台说说话好吗,就我们两个,不牵扯你爸爸……”
“……”林越沉默了片刻,终于叹口气挂了电话。
林越坐在床沿许久,垂着头,刘海从耳侧滑落,遮住她细腻光洁的面颊,只留了秀挺的鼻尖在外面。
秦琬望着那露在外面的小小鼻尖渐渐又白变红,最后轻轻抽了声,秦琬心中仿佛打翻了酱油瓶,被浸泡腌渍地酸痛不已。她从床上爬起来,跪着从背后环抱住林越——
林越只随意套了一件衬衣,□在空气中的肌肤有些冰冷,秦琬抱住她的时候,她甚至微微颤抖。
“没事,干嘛?难不成还要你担心我?”林越吸了口气,转头看向秦琬,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秦琬从乱糟糟的头发缝里偷偷看林越明显变红了的眼睛,她没说什么,毕竟林越有她自己的坚持。秦琬只是摇摇头,笑着夸张地说:“怎么会?你是林越嘛,当然什么都搞得定了,不担心你。”说着,秦琬轻咬着唇抱紧了林越柔软的身体。
这天晚上秦琬失了眠,当然她知道林越也睡不着。
秦琬不想让林越知道她现在比任何时刻都清醒,于是便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睡久了压得胳膊麻,她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林越背对着她,于是她便肆无忌惮地偷窥着林越的背影。
从丽江“偶遇”林越之后,她就一直没再长肉,蝴蝶骨在单薄的睡衣下面若隐若现,就像一只蛰伏受伤的刺猬,独自蜷缩在一角,让人心疼不已。
秦琬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林越那样坚决地跟家里断了彻底,秦琬怕她总有一天会后悔,而自己也将悔恨此刻的不理智。
只是,她说不出足够的理由劝服自己让林越面对她家庭的一切问题,而不是干脆地甩袖子走人。她怕,她怕林越回去了之后,就再不是她一个人的林越了。
此刻,秦琬闭上眼默默下定决心,把那个总是时不时跳出来告诫她大道理的“懂小姐”秦琬一脚踹了远,不再动摇不再犹豫不决,两人不管不顾地去荷兰开始新生活。
想完,她就释然了。笑着从身后轻轻抱住林越,把脸往林越背上蹭了蹭,而此时林越也正好转身过来,两人默契地相视,然后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林越没说什么,秦琬也没说话。
秦琬只蜷起身体,在林越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一觉安稳。
只是秦琬没想到的是,自己难得自私一回,做回恶人,生活这小贱人还就逼着她成为一个品格高尚根正苗红的好好姑娘。
这不,两人大清早起来,默契地各自顶了个相似度百分之百的黑眼圈,刚欢欣雀跃地把去荷兰的单程机票定好,林越手机就跟催债似的又响了。
两人胆战心惊地看了看来来电显示——还好还好,不是夏冷玉这个自命清高的包租婆,是Ada。两人顿时会心地同时舒了口气。
“启沿的方案过了首轮,刚接到主办方的通知,接下去的终选要去广州展示。我得去公司看看情况,顺便给点指导。”林越懒懒地起身,有些不情愿地套上衣服,嘴里叼个包子,手上又拿了一个,冲秦琬挥挥,“要跟我一起去吗?”
秦琬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居家村姑装,又摸了摸两天没洗的头,乖巧地摇了摇头,端着豆浆露出两只眼睛:“去吧,我的大领导,奴家在家里等你……”
没说完,林越嘴里的包子就叼不住了,胃里反酸,只得赶紧关了门。
秦琬一人乐颠颠地吃完了丰盛的早餐,摊了一桌子的塑料袋,快餐盒。因为自己没有签证,虽然林越走关系能早早出签,只是最快还是要三天。于是这火急火燎的,机票便只能订在三天后,如果这三天没什么事,那么今后的一切都将全然改变。
她舒服地在沙发上打了几个滚,打着打着头发散了,披着跟金毛狮王似的,反正林越不在,秦琬满足地盘着腿,也不需要在乎什么形象。
拿着手机,秦琬准备先问问她那隐居多年的爸妈的行踪。
只是,时运不齐,微信许久没上,那界面上的大地球卡了半天,愣是没登上去。反倒是铃声先响了起来——
不对啊,明明自己手机没显示有来电啊,这……这尼玛难道是……午夜凶铃?
秦琬光脚踩着地毯顺着铃声来源找去。
原来林越这个蠢货,走得急竟然忘了带手机。
是夏冷玉。秦琬不知是喜是悲,也不知这货打过来又想干嘛。她拿着手机迟疑了许久,电话挂了又响,整个儿比午夜凶铃还纠缠。
“阿越,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对面夏冷玉的声音充满了疲惫,秦琬突然意识到林越昨天关了机,这夏冷玉不会从晚上打到了早上吧。
“伯母,你好。林越她出去了,手机没带。”秦琬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
“哦,是你。”夏冷玉有些失望,不过这只是一瞬。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欣喜起来,只是语气仍旧不咸不淡,“秦小姐,相信你对我们家的丑事也略有耳闻了吧。既然林越不在,我希望能跟你谈谈,毕竟怎么说,如果林越决定要跟你在一起,你也算是我的……也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吧。你有必要以这种身份跟我见次面,她爸爸现在也算脱离危险期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去见他一面。”夏冷玉色厉内荏,说久了声音不免带了点担忧的颤抖,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秦小姐,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能想到一个家和父母对于孩子的重要性吧,就算林越昨天说了什么一刀两断,那些只不过是气话罢了。你要想到,等到她气头过了,再回想起来,后悔了,你就会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
秦琬心中那好不容易被自己藏起来的担忧被一枪击中,“砰”的一声让她瞬间没了前一秒那坚持的理由。她迟疑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缓缓道:“嗯,我知道。约个时间地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日更的好骚年哈哈
第四十六章
说实话,夏冷玉说了些什么,秦琬都有些恍惚,难得有几句却都像刺一般精准地扎进了心里。
“阿越这孩子从小跟我们不亲,我也知道这是我们的过错——说得过分点,的确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培养。只是,父母心无可厚非,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了解自己的苦心,能顺遂心意。这次她爸做的确实过分了些,我能明白阿越的心情,然而木已成舟,事后我和她爸一定会好好道歉,好好尽父母的责任。”
“你也听到,昨天阿越说的那些,有多伤人你能想象。且不说她爸尚且躺在病床不省人事,就算是我,心也好像针扎刀割。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么一块血脉相通的肉此刻却冷眼相向,恶言以对……”
“秦小姐,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只希望你能帮我留住我的女儿,只希望你能告诉她妈妈爸爸……对不起她,让她回来……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试着接受你。”
秦琬面对着此刻卸下坚强冰冷面具的夏冷玉,她的眼神里满是悲戚与丝丝绝望,苍白而有些干燥起皮的皮肤没有了厚重妆容的掩饰,显得黯淡无光。这时,她只是一个被女儿反戈伤害了的普通母亲。
见秦琬呆呆地愣着没有反应,夏冷玉一咬牙带着她一起去看了尚在重症监护室的林辉文。
见到昔日睥睨商场骄傲无比的男人此刻紧闭双眼不省人事,夏冷玉不忍再看,心中酝酿好的劝导之词竟消失殆尽,酸涩无比,只低低说了一句:“秦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该说的都说了,该做什么你自己决定吧。”
其实对于秦琬是不是会如自己意料,死心塌地地站在自己这边,劝林越乖乖嫁人,还是继续不管不顾地继续跟着林越离开,夏冷玉没什么把握。她难得做没把握的事,只是牵扯到林越,她永远没有万无一失的想法。
不过,最后一刻,夏冷玉也想通了。
秦琬已经离开了,她甚至没听到秦琬低如耳语的一句“我知道了”,没看到她千变万化的脸色。她只是用余光再次瞟了瞟躺着的自己的老公,她突然想到了“死亡”这个可怕的字眼,这种想法让她崩溃。
这一生,大半辈子都围着这个男人转,由已经有些模糊的咬紧牙关往上爬的那些记忆,到变味的婚姻,再到动了真情,不愿妥协。夏冷玉鼓起勇气盯着惨白病房中间被钢铁仪器包围的男人,她想着:只要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自己竟然终于也成了多年前被唾弃的爱情至上者——只是,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忍受女儿的爱情呢?是因为太离经叛道,还是单纯只是不喜欢秦琬,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自己的男人能好好的,公司婚约什么的,她太累了,不想再管了。
而同时,秦琬当然是不可能猜透夏冷玉的心理变化,她独自走在莫名有些冷清的大街上,妖风阵阵,吹得她头疼,疼着疼着,就有些心灰意冷。她抬头望了望一贯灰蒙蒙的天,被毫无感情的大楼分割地面目全非,秦琬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