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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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香又嫩,没忍住。”祁越无赖道。
小溪:“……”早上明明吃了那么多,现在就饿了,要不一会儿在酒馆多要些肉?小溪犹自寻思着,全然不觉自己的爪子又落入了某饿鬼口中,而这次,他舔舐的不是手掌,而是手指……
小溪额角抖了抖,红着脸怒斥:“祁越!”
祁越见娘子真生了气,便立马收起了那副邪肆模样,讨好地道:“咦,皱了,我给拉好,拉好。”笑的异常乖巧,手指装模作样地扯了扯小溪的衣襟。
小溪气哼哼把头转到一边,透过窗帘的缝隙,隐约窥见一家宏伟热闹的酒楼,门前停着些车马。这时,前面的车夫一声吆喝,拉住了缰绳,马车停了下来。祁越道:“到了。”然后就先翻身而下,立在马车边,朝小溪伸出手:“下来吧,我接着你。”
小溪习惯地把手递到祁越掌心里,借着他的力道,也下了马车,来到了郡里最繁华的酒楼——清欢阁,这里也是祁越那帮子弟常常聚会耍玩的地方。
今儿出来,祁越是想给小溪好好介绍下自己那些玩伴朋友的,成亲那天由于时间匆忙,大家只是打了个照面,连话都不曾好生说上几句,再加上,小溪也很想认识这些人,祁越当然乐意,媳妇儿想进入自己的圈子,想知晓自己的过去,怎么着看,也是他爱着自己的一种证据啊。
千万别嫌弃说祁越什么事儿都往爱不爱上面扯,主要是小溪他没怎么说过自己喜欢祁越。俩人间的喜欢啊爱啊,大都是祁越主动问起,或者变着法儿的逼供,例如,在床上,在床上,还是在床上。
虽然这法儿痞气,但是实用啊,每次小溪都低声哭着小声说出那样的话,这样祁越就感觉非常满意,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足。
祁越活的很乐天,深切明白知足常乐的道理,也因此,即使小溪不曾主动提及对他的感情,他还是很知足,人在自己怀里,手也被自己牵着,他是在对自己笑,还想要怎样的证明呢?
有时候,缄默的相拥,比大声的呐喊更实在吧。
祁越跟小溪从侯爷府出门的时候,日头还高着,当他们从酒楼里出来时,夕阳西薄,四野渐渐染上昏黄,微风和煦,让人觉得很是温暖,隐隐有了些夏日的气息。
一上马车,小溪就仿佛被抽去了脊柱骨,有气无力地靠坐在马车软垫上,连祁越的手脚骚扰也没做出什么反应。祁越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刚刚在楼里不是还笑眯眯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变病猫儿了?
“累了?”他把人揽进怀里,抚着头顶的软发柔声问。
小溪在他怀里安静待着,没有言语,却是蹭了蹭他胸膛。祁越抿唇微笑,下巴蹭着他发顶,低声道:“我那些朋友,你还喜欢吗?”
“都还好啊,大家都好能喝酒……”小溪说着,眼前好像还浮现着那些个人大口喝酒的样子,刚见面时的那种斯文儒雅安静乖巧立马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一个个狂客。
祁越低笑,“不是他们能喝,是你不能喝而已。”
小溪哼了声,手指把玩着他的手掌,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姑娘……是叫许多多吧?”
“是呀,怎么了,难不成被她那豪迈喝酒的模样给吓着了?哈哈,别怕,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小溪低低地“哦”了声,“据说她是你师傅的女儿?”
“嗯,以前跟许师傅学了几年医术,略懂皮毛,略懂略懂。”
小溪睨了他一眼,“又没准备夸你医术精明,自恋啥啊。”
祁越嘿嘿笑,“你觉得多多怎么样?我很喜欢她的性格,大方,有趣,又很热情,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他犹自说着,脸上是一种欢快的笑,好似是回忆起什么令人愉悦的事。小溪看着他弧度好看的笑,忽然觉得心里一沉,低着声音道:“很好啊,你喜欢就好啊。”
祁越笑着道:“我当然喜欢啦,我这不是希望你也会喜欢她嘛。”
小溪笑了笑,嘴角泛着些苦意:“嗯,我也很喜欢她。”
“我就说嘛,你肯定会喜欢她的,那丫头性子那么豪爽,没几个人不喜欢跟她做朋友的。记得我跟她第一次见面时,那会儿我正在许师傅院子里学着认药材,她扎着羊角辫从屋里探出头来,瞪着眼睛看着我,那样子特别逗。”祁越笑着,眼里有着耀眼的光彩。
小溪静静地看着他,轻笑着点了点头,“嗯,是很逗。”
他忽然觉得有些烦,忽然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许多多这个女人的事,即使,她本来就是个很讨喜的姑娘。他在祁越怀里扭了扭,转移话题问道:“千吾那是怎么回事儿?神思恍惚的,看着有些不大正常啊。”
“谁知道呢,不过我猜,和他之前说欠的那桃花债差不离。”祁越道,神情有些诡秘,在酒楼里,他可没错过许多多那丫头跟千吾那小子的视线交错。
很好,多多那丫头也掺和进来千吾那厮的桃花债了,就是不知道呀,这债能不能变成一桩美事呢。
郡爷府,后花园鱼池边,有一白衣男子,背影挺拔,斯文儒雅,手中持着一根鱼竿,他身后站着一位褐色衣衫的小厮,在低声汇报着什么。
“今儿他出去了?”何欢挑眉,温声问道。
“是的,爷,杜公子今天一大早就步行出了门,先是在大街上转了转,途径墨轩画馆、万花楼、老王油坊、肆书肆,最后来到了清欢阁,后来那酒楼里陆续又来了其他人,其中就有前几日成亲的祁小侯跟苏公子,大概是友人聚会。”
何欢在听到“肆书肆”的时候,平淡无波的眼里掠过一抹精光,“他在肆书肆……待了多久?”
“一盏茶的功夫。”
“他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但是……”小厮犹豫了下,止住了话音,看着大公子的背影,一时不知该继不继续说下去。
何欢道:“但是什么?”
“但是,杜公子从肆书肆出来后,脸色好似好看了些许。”小厮语气不甚确定地道,一时间也开始有些怀疑起自己来,当时有没有看错……还是说是自己的错觉……
何欢静默顷刻,冲小厮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小厮立马溜走了,偌大的花园里只闻鸟儿的鸣叫。
忽地,水面传来一阵波动,鱼钩颤了颤,何欢慢条斯理地收了鱼竿,温柔地把那条贪吃的鱼儿放进一边的竹篓里,以异常温柔的语气轻喃:“贪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呀。”
鱼儿在竹篓里慌乱的蹦跶,却早已迟了。
误入君瓮,一切皆成了定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估计会更的晚…比今儿可能还晚些,大家可以等到第二天再看~(A_A多谢支持!
第48章 故人归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侯爷府门前,小厮们应声前来,或恭敬着立在一边,或殷勤地把马车牵到后院,或狗腿地欲半跪在地、接受主子高贵的脚踩,却不想狗腿没成功,因为小侯爷早已利落地翻身下了车,尔后也不假人手,径直把小侯爷夫人给抱了下来……哦不,好像有些不对劲……可是,那又该怎么称呼?
小厮们面面相觑,额汗滴落,最后憋出了个“苏小爷”……祁越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揽着人进了府。
老管家当下决定,得赶紧就关于小侯爷这位的称呼问题召开个紧急会议了……
当身后不再有那么小厮跟随时,祁越才压低嗓音问:“小溪,你喜欢怎么被人称呼?”
“直接喊小溪啊,还能怎么称呼?”小溪不大懂这些,对他来说,大家都是一样的,那些小厮们也没必要点头哈腰地称呼他“苏小爷”什么的,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祁越正色道:“小溪,即使你不喜欢这种繁文礼节,但这基本的上下之分咱还是要的,改天人家都敬我一声‘小侯爷’,喊你小溪算个怎么回事儿呢?”
小溪默了默,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那你决定吧。”
祁越:“夫人只能我一个人喊你,他们还是叫你‘苏小爷’吧。”
小溪:“……你啥时候喊我夫人了?”
祁越坏笑:“在上床前啊,床上啊,刚睡醒啊,哦对,还有每一次占你便宜的时候。”
小溪:“……”记性真好,语气真坦荡。
两人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黄昏,因此府里早已备下了饭菜,祁越他们虽在酒楼已经吃饱喝足,却也不好推掉躲进屋里,毕竟,这是小溪嫁到他们祁家后,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之前由于小溪身体不适、自己那侯爷爹朝事缠身,使得家里人很难凑在一块儿,这不,好容易凑到了一起,芸姨看起来分外高兴。
“小溪啊,多吃些肉,瞧你瘦的,我们家祁越都快赶上你两个胖了。”芸姨把菜放进他碗里,都冒尖儿了,她好像却还嫌碗不够大似的,自顾自把那嫩滑的肉片肉团肉块一股脑儿都放了进去。
小溪额角抖了抖,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从没有人对他这么热情过,习惯了一个人清冷的日子,猛然受到如此温暖炙热的对待,心里隐约有些不适应,些微酸胀,眼睛也仿佛起了层薄雾。他笑着谢了,然后便握着筷子把那肉一块块往嘴里塞,嘴角上都蹭上了油腻,还冲芸姨笑着,有些傻气。
芸姨眼眶一红,忙笑着掩过,拍了拍吃的一身汗的祁越,“儿子,我说你是不是虐待我们家小溪啊?你都胖成这个德行了,怎么还好意思在小溪面前吃这么多?”
小溪突然咳了一下,好似是被饭噎住了,祁越慌着递水给他,边抚着他后背边嘟囔,“娘,我这不是胖好吧,这明明是健美是精瘦,主要是小溪他太瘦了啊,所以才显得我比较胖……”
祁越的声音有些委屈,英气的眉眼委屈地在小溪和侯爷夫人身上转来转去,却愣是没瞧老侯爷一眼。哼,这样的打闹生活小情趣,那只死狐狸是不会理解的!
芸姨笑了笑,也不再打趣那一惹就毛的儿子,转而去跟小溪说话:“小溪啊,你们以后还回苏家村吗?不走了吧?咱这又有地方住,怎么着也比村里方便吧?啊。”
小溪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把嘴里的饭菜咽完之后,擦了擦嘴巴,看了眼祁越,这才回道:“芸姨,这个我跟祁越还没决定好……”话没说完,看到芸姨的神情有些变化,老侯爷的样子也很是严肃,他有些慌乱的去看祁越,就见到祁越跟他挤眉弄眼的,口型说着什么。小溪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喊错了……
饭桌上静默了一会儿,芸姨咳了咳,看了眼那满脸通红的孩子,心下叹息,却也知道事儿呢,不能强求,总得给孩子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她刚想开口安慰小溪几句,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声音——“娘、娘。”
芸姨愣了下,随即没忍住噗嗤笑了,“哎,这话听着可真舒服,不过,我啥时候成了娘娘啊?”她笑着,看着坐在位子上绞着手满脸羞窘的小溪,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当初她在苏家村时,照看这俩小毛孩儿,那会儿苏婆婆还在世,一老一少两小在院子里晒太阳,粉团子般的小溪来到她身前,害羞地扭着小手,小声说着什么。
无外乎,姨——祁越又抓虫啦;姨——祁越不跟我玩了;姨——祁越又咬我脸了。
眼前俩孩子一个吃相斯文,不急不躁,另一个……满嘴都是油腻,碗前放了一堆骨头……
芸姨觉得有些头疼,看来本性是个痞子流氓,怎么着也养不成一俊秀公子啊。
万花楼,三楼雅间,一个花娘在抚琴,另两个在一层薄纱后扭着曼妙的腰肢,丝竹声不算清渺,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