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奇缘-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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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得不说,根来寺方丈的样子的确堪称法相威严,宛如金刚怒目,充满了震撼人心的气势,原本被黑衣人浑身弥漫的杀气骇得面色如土的僧兵们纷纷恢复过来,齐声怒喝着再次逼近上前。
“执行法戒!!!”方丈面露满意之色,继而神情一肃,大喝一声道。
“是!!!”一众僧兵神情一凛,手中长刀,舞出道道亮光,结成一种特殊的阵势缓缓向中间挤压过去,显然是打算利用人数的优势,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击,让黑衣人无暇招架乖乖受死。
“哼!区区伎俩,也想杀我?真是不自量力!”黑衣人瞥了一眼缓缓压上来的大量僧兵冷哼一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蓦地右手一扬,袍袖从空中甩过,只听嗖嗖嗖,无数破空声响起,借着四周火把的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以黑衣人为中心,密密麻麻的银色飞刀四散激射而出,目标正是围拢上前的僧兵。
“不好!!!小心,有暗器!!!”达摩院的掌院武功在身,自然眼里不凡,瞬间发现了黑衣人隐秘投掷出的暗器,立时神色惊怒地大喝着提醒道。
可惜,还是晚了,人的反应再快,也快不过破空而至的飞刀。
“啊!!”
“啊!我的眼睛!”噗嗤、噗嗤,无数刀刃入肉声响起,随之而起的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围拢在黑衣人四周的僧兵几乎无一幸免,尽数中刀,大部分人都是胸口乃至头部要害中刀,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倒地毙命,剩下的则是侥幸只被薄如蝉翼的飞刀刺中四肢或是腰腹等部位,虽然暂不致命,却异常痛楚,显然是刃上涂了毒,僧兵们只能极度痛苦地倒在地上,扭动呻吟着,最后凄惨死于毒素的扩散。
“你!你!你!……”方丈和六院掌院俱是面露急怒之色,根来寺方丈更是手指着黑衣人,气极颤声道。
“一群不知死活的秃驴!”黑衣人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方丈等人的表情,颇为遗憾似的摇了摇头,然后缓步走过遍地死尸,一边微笑着看向根来寺方丈,一边缓缓从手袖中抽出一柄刃若霜雪的软剑。眼神冷漠地淡淡说道:“在你死之前,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知道死于何人之手,我的名字,叫——眠狂四郎!隶属伊藤家紧那罗暗夜军团,今日特来取汝首级!哈哈哈”说罢,一声长笑,身形一闪,竟消失了踪迹!
“在哪?!!刺客到哪去了?!!!”罗汉院掌院登时怒发须张,瞪大了双眼四处观望,一边神情惊骇地大声疾呼道。
“你在找我吗?”突然,一句语气冰冷彻骨的声音响起在脑后,罗汉院掌院立时脖颈后面汗毛根根竖起,心下大怵,刚欲转身自卫,不想突然脑后一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啊、啊、啊、啊!!!”殿堂内,四声惨叫不分先后的响起,根来寺方丈大惊,在幸存的两名掌院以身护卫下,快步后退,只见剩下的四名掌院已经全部缓缓倒下。而那个黑衣人正手抚软剑,好整以暇地冷笑着盯向自己。
“方丈,乖乖受死吧!你们有幸成为我刚刚炼成的圆月杀人法的第一批献祭品,应该感到无比荣幸!哈哈哈”黑衣人张狂大笑着缓步靠近,矫若游龙般的软剑在身体周边宛如水波似的飘荡舞动着,荡漾出一道道白色光纹。
就在这时,突然一蓬耀眼的金光激射而出,黑衣人微微愕然,继而眼神一冷,手中软剑一抖,剑势一变,移到胸前飞快舞动起来,强劲的螺旋剑气在空中化作一道长筒形的涡旋隧道,四周无数黑色的细密流光氤氲流转,毫无畏惧地迎上了偷袭的金光。
砰!一声巨响,气流狂卷,整个大殿内光芒四溢,几乎令人睁不开眼。半晌,终于风停雨止,只见大殿中央,黑衣人手持软剑,若无其事,竟是分毫未伤,而另一边,竟是一个身材雄壮的身着黄色僧衣的持棍武僧,武僧似乎是吃了不小的亏,正单膝跪地,手抚胸口,微微喘息着。
“金刚降魔棍?!!!哈哈哈,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就连我也不得不感到意外啊,这么强悍神奇的棍法在日本竟还有传人。太好了,可惜,你习练时间太短火候还差得太远,不是我的对手,刚才爆发潜力欲全力一击,可惜被我雄厚的精力伤到,现在已是浑身筋脉逆转,暂时形同废人了,好,待我杀了这帮秃驴,把你带回去,必然是大功一件啊!哈哈哈”黑衣人似是十分畅快,笑了几声,蓦地抬起头,眼神充满杀意地投向已是面色如土的根来寺方丈,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沛然爆发的凛冽刀光冲天而起,再次充斥了整座大殿。
……
执旗四方 第七节 军神布局
吧唧吧唧吧唧双穿着灰褐色战靴的脚缓缓踏在泥泞粘稠的血污上,发出令人恶心的轻响,我皱着眉用袖甲捂住口鼻,瞥了一眼根来寺正大门四周那遍地横尸,不禁有些无奈回头对一脸肃然的鹿之介道:“紧那罗的那帮家伙真是杀人狂,明明只是让他们夜袭城门,配合侵入部队,结果现在搞得好像地狱似的,这么血腥,看来得对他们稍加下了。”
“是,主公。”鹿之介神情庄重地拱手听令,心里却是无语,甚至有些腹诽:看你那副表情,哪像是对紧那罗那帮家伙干的不满,压根就是十分欣赏吗!主公,果然是越来越无耻了,哎……
“对了,眠狂那家伙呢?我让他把根来寺方丈和六院掌院的首级给我带回来,他人现在在哪呢?”我继续在一众龙部旗本的簇拥护卫下,向前走,映着冲天的火光、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嘈杂声以及前面蜂拥而入的大股天部兵团,缓步走入根来寺。突然,我想到一件事于是侧过脸向身边一名全身紫色夜行衣,面带黑罩,头罩四周镶有金丝边、始终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的人影问道。
“禀主公,请主公放心,眠狂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根来寺方丈及六院掌院的首级均已送到后军登记,只是由于刺杀过程中意外遇到一个身怀特殊**的武僧,我们希望能够将其身怀的绝技吸收,所以属下斗胆,允准了眠狂不亲自前来向主公汇报,而是直接押送那名武僧先行返回基地了,请主公恕罪。”那黑衣人闻言,立刻恭敬地顿首道。
“嗯,这点小事,不需告罪了,我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走吧,根来寺解决了,下一步我们也该抓紧时间去石山了,听说九鬼的铁甲舰大军已经在前往石山的路上,石山之战快要进入尾声了,我们虽然赶不上大戏,但总要去串串场子。”我听了黑衣人的禀报,点了点头,示意无妨,大氅一挥,边走边说道。
“谨遵主命!”身后立刻传来一片整齐的喝应声。
……
远江国,犬居城,织田家关东总领泷川集团派遣支援德川家的平手汎秀部三千大军正刚刚抵达,正稍作休整,接着继续前往滨松城,与德川家大军汇合,以期共同抵抗甲斐武田兵团,争取足够的时间,等待信长抽调精锐前来。
“报!”城门前,一名斥候飞驰而来,径直奔到大旗所在处,方才翻身下马,接着小跑到正和副将商议军情的平手面前,大声道:“禀将军,据斥候侦查,前方必经之路上的二又城正发生激战,经察,攻击方是武田偏师横田高松部,大约2人,骑兵,其余皆为足轻。”
“哦?!”平手闻言,神色一动,赶忙转过身去,示意旗本将地图拿过来摊开,仔细查看一番后,自语道:“嗯,看来是武田家负责殿后和护卫侦查的偏师,的确符合武田信玄的一贯做法,看来我军想悄然进入三河是不太可能了。即便是从北路也无可能了,最新的情报扼守八ケ岳山麓棒道的只来城和饭田城均已于日前陷落,唯一接应我们的依那郡柿本城铃木重时也被武田先遣队三方众山县兵团击溃,铃木重时也战死了,因此原本的计划只能作废了。”说罢,又回过头问斥候道:“二又城内如今是何人把守,守军几何?”
“禀告将军,二又城内看到了德川家松平康安、青木贞治的家纹,应该是以这二人为首,至于守军,由于武田家极为警惕,四周不满游骑,属下不敢过于深入,故而无法得知。”斥候立刻详细说道。
“好,下去吧,继续密切监视。”平手摆了摆手,重新将目光投注到地图上,半晌抬起头环顾三位副将道:“武田大军此次出击,目的在于执行本家之包围网意图,救援已然穷途日暮的石山本愿寺家,因而不耐久战,一路皆是过境作战,肯定不会拖延时日,惰了锐气,因此,我决定救援二又城,同时尽量要歼灭横田高松部,之后以二又城为重心,尾随武田大军,伺机进攻!诸位以为如何?”
三位副将彼此对视一眼,沉吟片刻,纷纷道:“末将等没有意见,不过,我等担心的是那骑兵很难一举歼灭,若是放走了几个,武田信玄会不会派遣一支精锐逆袭,消灭我们以图免去后顾之忧啊。若是面对大股敌骑,我军恐怕难以抵挡。”
“呵呵。”平手闻言,微微一笑,挺直腰道:“诸位,此事我早有定计。诸位莫非忘了,此番我军出战,并非妄图单凭三千军力以及德川家微薄之力顶住武田兵团的雷霆之势,关键其实只在于一个拖字!不论武田信玄是否会回师逆袭,我们都要不断给敌军制造麻烦,扰得其心神不宁,如陷泥淖,迁延时日,只要等主公抽调大军完毕赶来三河,武田信玄即便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再越雷池一步了!”
平手这番话说完,三位副将不由齐齐面露喜色,当即拱手道:“请将军下令,我等一定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好,立刻传令全军启程,分成前后三批,前军先行进击横田部,只许败不许胜,结阵后退;第二队顺势迎击,只可形成僵持,不可得胜!待敌军全部投入混战之后,我将率第三队从敌后发起总攻,届时,诸君当兵力向前,务必全歼敌军,不成功便成仁!!!”
“遵命!!!”三副将齐声应诺。
呜呜呜号角声悠扬而起,三千大军在轰隆的脚步声中整队快速走出了犬居城,分成前后三批,向南而去。
然而,平手不会想到,他的大军此刻的一举一动都被一双隐匿在远处山坡上的眼睛尽数看在眼里,而这个人,一身特殊的赤红色忍者装束,毫无疑问,正是名动天下的武田乱波。
执旗四方 第八节 对阵
二又城下,
“杀啊!!!”万里无云的蔚蓝天际下,震天的喊杀声此起彼伏,汹涌的赤色狂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向城墙,沿着一架架搭好的云梯攀援而上,迅疾的骑兵则隐藏在足轻的大队之中不断划过一个个弧线,从平行于城墙的切点处飞驰而过,抛射出铺天盖地的箭雨,以掩护步兵攻城。
城头上,德川家守将松平康安、青木贞治一身戎装,手提宝剑,身先士卒地带领为数不多的旗本奋战在第一线,大大鼓舞了士气,更激发出城内三河武士的天生血性,个个都是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与不断涌上城头的甲斐武士短兵相接,血肉相搏,激烈的兵器碰撞声和利器入肉声充斥耳际,淋漓的鲜血浸染了整个城头,到处是呻吟的伤者和浑身狼籍的战死者尸体,仿佛地狱的景象一般。
远处的土丘上,横田高松正手拿着单筒望远镜观望着渐趋白热化的战况,半晌,横田放下千里眼,嘴角蓦地撇起一丝冷笑,自语道:“哼!二又城坚持不了多久了,一直像跟屁虫似的黏着大军不放的那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