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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战国奇缘-第143部分

小说: 战国奇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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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近江,山林之中

森长可持刀在前,信长居中,左右前后各有侍卫持刀护卫,一行人正横穿密林准备去山腰处的羽柴木砦。地上厚厚的一层腐叶残枝,脚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声,在空无一人的密林之中,衬着周围阴暗的氛围,听上去还真有些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尽快羽柴家的木砦已经近在咫尺了,但森长可还是固执地决定小心从事,因而一行人的速度很慢,几乎就像是初入丛林的探险队似的摸索着前进,一步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翼翼以防有什么突发状况出现,当然,对于那些感觉并不敏锐的普通武士来说,只是单纯地以为是防备野兽袭击,甚至连信长也提过几次这样做实在小题大做,但是森长可却能在冥冥之中真切地感受到先前在流民之中一闪而逝的那个杀意再次出现,而且一直尾随自己一行人,其图谋已昭然若揭。但对方身在暗处,加之这些全是他的感觉,无法言明,所以也不好和信长说起,只能自己加倍小心,始终保持最佳的精神状态。

不过,森长可并没有想到,正因为这样时刻保持紧张戒备的状态使大家的精力急速消耗,明明十几分钟就可以通过的密林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刚刚才过一半,而且看大家的神态已经是疲惫至极,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了。森长可这才发现,也许刺客迟迟没有动手,等的就是他们体力耗尽这一刻,自己苦心思考出的对策竟然正中刺客的下怀,实在是令人吐血的郁闷,不过说什么也没有用的,既然作茧自缚,那就唯有将这个茧彻底作成牢不可破的堡垒了。

“你们几个分散到四周,严密监视周围,以哨声为号,发现可疑情况立刻吹号,不准有丝毫懈怠,否则严惩不贷,明白了吗?”待队伍一停下,信长找了一块松软的干净草地坐下,神情悠闲地开始品尝侍卫随身携带的南蛮饼干,森长可立刻召集部下,神情严肃地分配起警戒任务来,直听得一干部下暗暗叫苦却做声不得。

“遵命!”不过织田家武士严恪守格纪律的操守还是让这些最精锐的战士毫不犹豫地按刀应命,然后分头散开,走进了密林中潜伏起来,明暗相互协助,从而确保没有人可以混入构成威胁的区域内。

森长可看着部下进入各自位置,确定整个区域已经完全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中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松之意,转身刚欲去向信长汇报,突然!

“砰!!!”一声巨响从密林深处传来,而紧接着,数个无比悲恸的呼喊回荡在森长可的耳际:“主公!!!”

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感觉瞬间直冲心脏,森长可绝望地转过头看去,正好见到信长的身体从树桩上仰面倒下的瞬间,那总是显得严厉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和讥讽,是在讥讽这个扭曲的世界还是在讥讽自己的死亡?

主公死了!主公死了!织田信长死了!这个事实就像是一记夹杂着莫能与之相抗的威能的晴天霹雳毫无阻碍地轰击在森长可的脑海中,几乎一下子将他的整个意识全部击散!然而,残留在心底的一个意念却最终让森长可没有崩溃,那就是:找出凶手,血债血偿!

“啊!”在几名侍卫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森长可的身形简直如真正的闪电一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唰地冲进密林,极限的速度造成的残影居然清晰可见。

就在一干侍卫为之侧目的时候,只听密林深处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同时伴随着近乎野兽般的咆哮,震耳欲聋!

“去死!”最后,依稀听见森长可一声惊天怒吼,长刀震鸣有如龙吟,激斗之声猛然爆发出数倍,继而一切归于沉寂。

龙战于野 第二十一节 死而复生

主公死了!织田信长死了!主公在自己的面前死了!

森长可两眼呆滞,浑身浴血、有如行尸走肉般踏过地上被斩成肉泥的杉谷善住坊的尸体,一步一步缓缓走出密林,失魂落魄地走向树桩,他的失职唯有用命去谢罪,他要亲自在主公的面前自刎,在无尽的幽冥地狱中继续追随主公!

哧呀!拨开挡在面前的最后一蓬丛生的枝叶,森长可走了出去,曾经无比坚定的双手蓦然一松,染血的长刀噌地掉落到地面上,直插入泥土之中,仿佛是一个英勇战士的坟茔在诉说着最后的悲壮。

“嗯?”然后,当森长可站到空地上时,听到看到的却不是一片悲恸的痛苦声,又或者是侍卫们跪倒围拢在信长面前的场景,而是,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三三两两的侍卫游弋在外围,神色警戒,一丝不苟,鸣哨暗哨也全都原地未动。

刚刚遭受重大精神打击、正处于心神混沌情况之下的森长可也顾不上分辨清楚,便下意识地认为是手下在主公被袭杀之后茫然无措,因而傻呆呆地愣在那里,一想之下立时无比愤怒地开口欲骂,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三左卫门,刺客死了吗?”一句简简单单,语气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响彻在森长可耳际的那一刹那,却让森长可这个头可断、血可流的坚强战士双目热泪盈眶,然后猛然转过身,眼神直直地凝视着不远处那双无比熟悉的双眸,膝盖顿时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居然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口中大呼:“主公!主公!是属下无能啊……”

笃笃笃……坚实的脚步声缓缓靠近,一双有力的手重重地拍在森长可的肩膀上,然后猛然用力竟然一把将身材雄壮的森长可拽了起来!信长双眼凝视着痛哭流涕、甚至没有勇气抬起头的森长可良久,忽然大笑道:“混蛋!哭什么哭!莫非三左卫门希望我死吗?嗯?!”说罢,使劲摇了摇森长可的双肩。

短短几分钟内经历了大悲大喜、情绪近乎失控的森长可在信长的大喝之下总算稍稍恢复了过来,清醒了的森长可看见信长安然无事地站在自己面前,浑身除了胸口的衣服破了一个大洞之外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公,您怎么、怎么……”

信长闻言,哈哈大笑,爽朗言道:“你想问我怎么没死是吧?”

“主公恕罪,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居然问出此等不义之言!”信长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森长可登时神色一变,赶紧挣脱信长的双手,跪倒在地,长拜不起,请罪道。

“你这家伙,真是忠诚得过分呢!”看到森长可的动作,信长先是一愣,继而微笑着面露欣赏之色地将森长可扶了起来,接着道:“你是我的亲卫队长,在我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你的那一刻起,你我二人便已融为一体!你我之间再无需这些虚礼,起来吧!至于你想问的问题,说实话,在我被枪弹击中的那一瞬间,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因为胸口的阵痛感让我确信刺客一枪命中了我的要害,难有活理!”

说到这,信长转过身,没有理会森长可疑惑的表情,眼神透过丛丛的枝叶遥望天际,用一种略尽沧桑的语气好似自言自语道:“不过,也许真的是上苍眷顾,在我完成拯救乱世、平靖天下的使命之前,任何人都无法夺取我的生命,三左卫门,你看……”信长的手上多出一个精致椭圆的南蛮盒,看上面的图案分明是用来装饼干的,但此刻,盒子的正面赫然有着一个狰狞的被火药灼烧出的黑乎乎的大洞。

信长瞥了一眼神情惊骇的森长可,若无其事地说道:“可惜呀,那些妄图谋害的人注定只能一次次失败,天命在我,如之奈何!我织田信长的命乃是由上苍赐予,岂会被这等宵小之徒所趁!不过,居然是一个南蛮的食盒救了我的命,想起来还真是令人感到好笑呢!”

言罢,信长招了招手,一名侍卫立刻躬身上前,双手接过信长递过来的南蛮食盒,只听信长下令道:“好好珍藏这个食盒,我会在彻底征服整个天下的那一天,将它拿出来展示给全天下的人看,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织田家的通天之路!!!”

森长可表情肃然地单膝跪倒,低下头,高声呼道:“臣森三左卫门长可愿为织田家誓死效忠!织田家武运长久!!!”

见森长可跪倒,其他侍卫自然也不是傻子,赶紧纷纷跪倒,齐声高吼:“织田家武运长久!!!臣等愿为主公效死!”

“立刻放下武器,否则立刻处死,你们这帮浅井家的奸细!”就在这时,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喊声传来,森长可愕然抬头,只见一个身背羽柴家纹靠旗的足轻番头带着一队长枪足轻从密林中冲了出来,将自己一行人团团包围了起来,为首的那名武士神情得意而狰狞,一副狐假虎威的高高在上的样子,手上拿着长枪对着自己和信长指指点点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浅井奸细,速速束手就擒,否则,本将军就要动手杀人了!”

森长可闻言一愣,继而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普通平民服装,再看身边属下眼中无一例外地怪异神色,不禁气苦道:“妈的,今天真是撞了邪了!来人啊,给我把这帮笨蛋统统缴械了,居然敢在主公面前放肆!”

“嘿!”一干单膝跪地的侍卫毫不犹豫地齐声应命,然后一个个身形如闪电般瞬间弹起扑向离自己最近的长枪足轻,手起掌落,围了一圈的羽柴足轻几乎来不及反应便被一一缴械制服,双手被侍卫们反绞在背后,动弹不得。

“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还在幻想着如何在这些泥腿子面前耀武扬威一下的羽柴足轻番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眨眼的工夫便被轻而易举地全部制服,而自己先前用枪指着的两人一前一后径直朝自己走来,脸上带着一丝漠然而冰冷,登时吓得手一松丢了长枪,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惊恐地手指着两人浑身哆嗦着,结结巴巴说道。

森长可紧随在信长身后,来到那已经吓得脸色青黑地羽柴番头面前,突然,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一股奇臭无比的异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森长可鼻子微微一耸,不屑地瞟了一眼那名武士的裆部,果然,罩甲处显露出一丝浸湿的痕迹。

信长自然也闻到了某种不雅的气味,剑眉皱起,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极其厌恶和鄙视的愠色,只见他挥了挥手,冷然喝道:“懦夫!还不给我站起来,立刻带我去见猴子!快点!”

被生生吓得尿裤子的羽柴番头闻言,一愣,显然略微放松了一些,不再像先前那样害怕,不过神情却是显得颇为疑惑。

信长正要发怒,只听身后的森长可上前一步,大喝道:“简直是废物!还不赶紧给我站起来!立刻去通报你的主公羽柴大人,就说织田大殿御驾亲临,让他立刻前来接驾!”

“啊!”森长可话音一落,那羽柴番头登时两眼泛白,差点晕了过去,信长大殿?!那不就是自己主公的主公吗?天哪!自己居然天下霸主面前舞刀弄剑,岂不是嫌命长了?!天啊!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呀!随便碰到一伙人,居然是织田大殿!完了、完了,这回小命铁定玩完了!

森长可见那番头一脸痴呆的样子,知道他是反应过来吓傻了,于是直接转过头对那些被制服了的羽柴足轻道:“谁去飞马传信就既往不咎,否则一律严惩不贷!”

“啊!大殿饶命啊、大殿饶命啊!……小人愿去、小人愿去!”森长可话音一落,登时狼嚎四起,那些羽柴足轻一个个痛苦求饶、丑态百出。一旁的信长脸色愈发不满,显然是对猴子训练出来的士兵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

再这样下去,信长搞不好真要杀人了,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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