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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小金杯与大宝马-第34部分

小说: 小金杯与大宝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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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忽然停下,扶住荡回来的拳击袋,回头看向他。

这个时候再装作在看书已经来不及了。

“你在看我。”扭着头的混血美男沉声说。

“啊,是啊,”贺兰霸笑着坦言,“你练拳时没有呼吸声。”

虽然没有发出呼吸声,但凯墨陇的确在呼吸,一波一波呼吸带动他的身体起伏,像海浪一样沉缓,被松散的额发盖住的眼睛看得人无端紧张:“你打扰到我了。”他说。

贺兰霸才想起自己先前的保证,做了个篮球场上抱歉的手势,起身趿上拖鞋,爽快地道:“那不打扰你了,我去洗手间看……”反正也就差半个小时了。

就这样他抱着一条腿坐上马桶盖,专心开始解读那些繁琐的长句。正津津有味读着有关原始巫术的描述,洗手间的门毫无征兆地“哗啦”滑开。

贺兰霸是盘腿坐在马桶上的,抬头看见带着一身汗水和热气,呼吸低沉神色不豫的凯墨陇,下意识就把腿乖乖放了下来,凯墨陇垂眸看他一眼,脱掉背心往篮子里一扔,掀开浴帘径直走进淋浴间。

贺兰霸见凯墨陇“刺啦”拉上帘子,淋浴间随即传来花洒的喷水声,心说这人也真是,洗澡不知会也不避讳,那何必在意人家偷不偷窥你?他摇摇头起身正要带上滑门出去,淋浴间里传来凯墨陇低沉磁性的声音:“不要出去。”

“啊?”

“你走出去,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在五米之外了,那之前积累的时间就要清零重来。”凯墨陇的声音裹在水声中传来。

贺兰霸扫了一眼门和淋浴间的距离,好像真的超过五米了,他卡在门口进退维谷。

透过淋浴间半透明的帘子可以看见凯墨陇的轮廓,混血美男却并没有动作,只是紧贴着帘子静静地站在那里,水洒在他肩背上发出规律的嘶嘶声。贺兰霸根本无法把视线从凯墨陇高大精壮的轮廓上移开,直到那道轮廓被逐渐漫上来的雾气自下而上地裹住,然而这非但没令他的局促缓和,他觉得雾气腾腾中那道身影反而显得更加诱惑了。

“你站在门口,我就必须站在这里,没法冲澡,”半晌,似乎是为了缓解他的尴尬,凯墨陇缓缓出声道,“你可以走进来,坐在马桶上继续看书,或者如果你觉得不妥,转过身去就好。”

贺兰霸根本不可能再视若无睹地坐在马桶上看书,只能在心中嚎着“这特么真是万分不妥啊”,然后背过身傻了吧唧地面朝着洗手间的门站立。

嘶嘶的水声有了变化,凯墨陇似乎终于走进淋浴间开始洗澡了,贺兰霸松了口气,朝着那扇木格子门插着腰发怔。明明两个都是大老爷们,这有点不合常理吧,两个大老爷们都能在澡堂坐一个池子里搓背啊,他心想,末了又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这是因为他和凯墨陇上过炕,所以才会尴尬。就这么脑内互博了半天,终于对着门自我说服地点点头。

“你在想什么?”

身后冷不丁传来凯墨陇的声音,贺兰霸惊诧地转过身,凯墨陇下半身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站在他身后,抬手就往门上一按,那滑门被震出哗啦一响,凯墨陇侧过头:“是想这个吗?”

贺兰霸被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压在门上,凯墨陇的嘴唇上覆着一层温热的水,吻起来发出一片肉麻的水声,贺兰霸鸡皮疙瘩起了一背,偏偏凯墨陇似乎很喜欢听这种声音,任由脸颊上的水凝在嘴角,然后汲满了水继续吻他,探进他口腔的舌头湿得要命,好似在搅水一般,真真货真价实的湿吻。他觉得自己要是视线往下移一点,都能看见水从两个人嘴角淌下来。

如此这般他只能将视线上移,凯墨陇的眼睫毛上挂着水珠,微笑得很饕足地瞧着他,然后闭上眼,贺兰霸瞪着对方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水珠,一股蛮劲直冲脑门,喊道:“等等!我说等等——”

凯墨陇这才退开一步,低头看着贺兰霸捅在腹肌上的拳头。

贺兰霸戴正眼镜,上下打量了一番浑身水汽弥漫秀色可餐的混血美男,道出了那颗司马昭之心:“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次由我来行吗?”

凯墨陇眨了下眼,表情显得有些呆滞。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提到弗雷泽的《金枝》这就是金枝奖这个名字的来历啦,“金枝”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说的是……好了,说的是什么大家去百度啦!很有意思虽然也有点小残酷的传统,非常适合作为奖项颁给我小说中所有的影帝们!(其实只有两个好吗……咦?谁家的狗叫这么大声~~~)


 第37章 ||||||家

十分钟后。

贺兰霸靠坐在床头;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卧室的门半敞着;过了一会儿,一身白色浴袍的凯墨陇左手提着一瓶红酒和一只开瓶器;右手捏着两只高脚杯走进来,背对着床上的人将两只酒杯咯噔放到书桌上。贺兰霸只听到开瓶器很暴力地“砰”一声拔出软木塞的声音;凯墨陇头也不回地问他:“要来一杯吗?”

贺兰霸耸肩:“我不需要。”

凯墨陇扭头看他一眼;只好转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酒杯虽然被凯墨陇挡住了,贺兰霸还是能听见接连不断汩汩的倾倒声,凯墨陇将酒瓶重重放在书桌上;而后左手插着腰,以一种默哀的姿态站立了一会儿;然后右手端起那杯酒仰头一口灌下。

真可惜家里只有红酒,贺兰霸忍俊不禁地探头,实在很想看看凯墨陇先生现在的表情。凯墨陇喝完后似乎是觉得效果不理想,接着又倒了一杯。

“凯墨陇,”贺兰霸善意地提醒对方,“你可以直接用酒瓶喝。”

凯墨陇背对着他点点头,喃喃道:“……有道理。”

贺兰霸见凯墨陇果真就着酒瓶喝起来,有点不忍直视,一瓶伏特加都制服不了你,何况是一瓶红酒?不过这也许是一种心理安慰吧,看得出来凯墨陇这辈子就没在下面待过。

他其实还挺感动的,甚至想和对方说,我会对你的第一次负责的,你要知道我也挺喜欢你的。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了。

凯墨陇终于放下空酒瓶转过身来,面对着床头好整以暇的宅男编剧,开始低头解浴袍的腰带。

贺兰霸忙出手制止:“别,那个留着我来!”末了也觉得自己这个伸着手臂的动作太逗比太饥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凯墨陇吓到。

凯墨陇愣了一下,自言自语着:“可以理解。”只得无奈地又把腰带束了回去。

他走到床边侧身坐下,转身朝贺兰霸探出手,贺兰霸条件反射地挺直背避开,凯墨陇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瞄他一眼,而后那只手从宅男编剧身后扯了一只枕头过来,语气有些讪讪:“这个反正你也用不着,给我吧。”

贺兰霸见凯墨陇将两只枕头叠在一起才舒服地枕着头躺下去:“你平常睡觉也垫这么高的枕头?”

凯墨陇躺在枕头上,垂眸打量他,微笑惫懒又迷人:“并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上|我的。”

“看样子现在不紧张了?”贺兰霸回敬回去。

“我现在能想象女生把第一次交出去时的感受了。”凯墨陇看着天花板,语气还是略有些郁闷。

贺兰霸笑:“你要是女生,长成这样谁会想要你啊?”

凯墨陇凝视他:“你不想要吗?”

贺兰霸怔了一下,凯墨陇这五个字说得很轻很快,嘴唇几乎没有开合的动静,如果不是清楚地看见对方喉结短促的滚动,贺兰霸都会错觉这句话是他自个儿幻听出来的。

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一个肌肉猛男,他大概可只会眼红,一点也不会眼馋。但是东西混血的凯墨陇在各方面都完美地契合了他的审美,西方人的精壮外镀上一层东方人的儒雅,不过分的肌肉,结实但含蓄的线条,宽肩窄腰长腿,最重要的,贺兰霸笑着想,明明是肉食男,却有着大暖男的笑容。有些人天生三叉神经坏死,你求爷爷告奶奶他也不会给你一个笑脸,偏偏有人天生自带酒窝,笑起来连男人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嚷嚷,卧槽真可爱!

他不知道凯墨陇有没有意识到,比起长腿腹肌外加拳击术,他的笑其实才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有一次两个人在路边躲雨,他看见一对情侣将外套盖在头顶,甜蜜地冒雨小跑过马路,朝身边人感慨道:“我们现在是在交往吗?”“当然。”“可千万不能变成那样。”身边的凯墨陇被逗笑了。酒窝一露小脸,那笑容感染力真不是盖的,明明头顶正下着瓢泼大雨,也会让你感觉站在夏日海滩,暖风拂面。他隔着飘渺的雨帘看着笑得很愉悦的凯墨陇,他的笑总有悠长的尾声,就像他身上HUGO BOSS男士香水的味道,笑意已经沉淀,眼底的甜意却反而更浓地发酵开,像蘑菇伞下张开的絮状物一样,丝丝缕缕地将人网在其中。

要逗这个人笑多简单啊,他心想,甚至只要对他说一句“我想看你笑”,凯墨陇也会很慷慨地笑给他看。不用逗,不用绞尽脑汁,简直就是天使啊。在看到凯墨陇笑的那一刻,心里的窟窿好像也短暂地填满了,只有之后回味起来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寂寞。

凯墨陇仰面躺着,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但实际上感受不到半分压迫感和重量的贺兰霸,有些忧心地问:“你行吗?”

贺兰霸不得不承认他是挺喜欢凯墨陇的,这种喜欢不像爱,更像是一种迷恋。辗转吻上凯墨陇的嘴唇时他有些寂寞地想,我不可能爱上这个人,真的太可惜了,他这么美好,甩那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几个太阳系,可是爱情就是这么操蛋的东西,它不会跟你讲道理。

唇|舌交缠的感觉让人沉溺,贺兰霸能感到凯墨陇为迎合他而抬起的下巴,从侧面看这一松一紧的下颚线一定又是个苏得人欲|仙|欲|死的镜头。凯墨陇很快就占据了主导,那感觉跟有一条冬眠的蛇被唤醒了似的,那小蛇在他口中卷着柔韧的身躯,请求着爱抚,它分泌出来的味道除了来自凯墨陇的,还有来自那瓶红酒的。贺兰霸觉得自己的味蕾被那奇异的味道击中了。

但是这个吻却戛然而止,贺兰霸完全没有准备,两个人猝然分开的舌头暴露在空气里,带出一团白气,凯墨陇一脸骄傲的笑:“试用结束。感觉如何?”

练拳的时候一点呼吸声也听不见,这个时候倒是怎么酥麻怎么喘啊,贺兰霸不想承认:“这种活动其实也就是外面看着好看,要真有镜头能拍到舌头的动作,观众得恶心死。”

“有道理,”凯墨陇想了想,“下次我想办法放个镜头到你嘴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贺兰霸哭笑不得,你以为是拍《微观世界》啊:“怎么不放你嘴里?”

凯墨陇抬头迎上去:“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你嘴里……”

那个仰着脖子迎上来的动作就像讨食的小狮子,贺兰霸想说什么,舌头已经被凯墨陇征用,接下来的时间,凯墨陇先生用实际行动充分证明了最后那句话。这个长吻耗尽了两人肺里的氧气,嘴唇分开的刹那,贺兰霸见凯墨陇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深吸一口气,他在这时眼明手快地抬手一把按在了凯墨陇嘴上。

“让我看看,”宅男编剧一手按在凯墨陇嘴上,一手拿了眼镜来戴上,低下头边审视边打趣地道,“凯墨陇先生,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凯墨陇说不了话,只挑了下眉,但贺兰霸能感到凯墨陇在他手掌下撅了下嘴,像是亲了一下他的手心。

真是怪可爱的,贺兰霸干脆笑起来:“丫头,让欧巴摸摸你的酒窝。”

凯墨陇忍俊不禁地眯起眼,然后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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