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之血沃中华-第2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乘坐在指挥车上的郑芝龙呼吸着闽地的空气,心里感觉一阵舒畅,看着这出自儿子手中的军队的雄姿更使他感到心中一阵舒畅,这样的军队与博洛亲自训练的相比,似乎还要强上一些。
“森儿不会怪我不声不响的回到闽地吧,可我也是出于无奈!朝廷上下视我等归降藩王始终心怀异心,不堪重用。尚幸我遇到知人善任的征南大将军博洛,方才可以一逞报复,此次为父出此计策,亦是无奈之举哪!”
郑芝龙想着儿子可能对于这次事件的反应,同时想起郑森曾经与他在仙霞岭下的争执,这也是促使郑芝龙将郑家的势力一分为二的原因。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郑芝龙总算是为郑家找到了一株大树。
只要一想起他和博洛结拜为兄弟的事,郑芝龙不禁就觉得心中忍不住一阵喜悦,因此去福州城的一路之上,他都坐在指挥车上喝着小酒,甚至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同时,又忍不住为儿子的反应而担心。
“有了掌握朝廷铁军的征南大将军作为后盾,将来想不成风光都难哪!但只怕森儿反对,良禽择木而栖,原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恐森儿看不透那层理,到了福州却是要先与森儿好好谈上一谈才是。”
自然现在他也没有可能知道自己的儿子郑森,已经被黄山为了他自己将来的前程而斩于刀下。此刻郑芝龙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不住在催促着全军快速前进。最少他要赶在郑彩之前赶到福州城,这样才能体现他对于博洛忠心不是。
延平与泉州至福州的路途差不了多少,只要郑芝龙及郑彩分别率领的三人上师的军队到达,整个福州城的实力将大为增加,达到十万人左右。
而清军出自建宁的三万骑兵,据坚城而守,保护福州城北方通道。他郑家势力则控制沿海一带。同时灭掉伪唐王,小半个天下尽入朝廷手中轻而易举。
到时自己却不是大功一件,说不定也似那三王一般封个王,再莫如任个福建提督,这闽地却依然不是在郑家手中么!换了是山头并立的隆武朝,哪有这般好事!
现在天色已经大亮,灭掉了灯笼、松明的部队进速度进一步加快,郑芝龙也在指挥车上进行了简单的洗漱。
此刻坐在那儿吃早餐的的郑芝龙,心中对于能想出这样车辆的人也不由充满了佩服的感觉。
“这样的车子!”
一路之上一切都在车上进行,根本不需要频繁的上车、下车,简直和坐船一样舒服。大半辈子在海上闯荡的郑芝龙从来也没有看得上,陆地之上任何一种长途旅行的方式,这次有了这样的车子,他郑芝龙服了。
骑兵及战车,除了偶尔稍事休息,基本不做停留,一个劲的奔向福州。大约平均时速在二十公里左右,经过大半夜的行军,预计正午时分就可以赶到福州城。
“五万大军据守的一座坚城,他神州军再厉害也不可能仅靠几千人就攻进城吧,只待郑彩那三个师到达,那时大约也可以与神州城的贼子在那里决一死战了吧!”
这就是郑芝龙与博洛在到达延平,大略了解福州附近的局势之后,做出的判断。原先他们还担心广州或者赣州方向何腾蛟的大军前来。如今他们的首领人物,如果全部被堵在福州城中,那么他们就完全不是威胁了。
至于神州军,他们虽然厉害,可是在福州城之侧令人仅仅不过一团之人,数千之众。纵是驻在平潭岛之上的全师出动,不过仅仅两万余众。
尤其是那些炮火令人恐惧的“怪物”(火凤级巡洋舰),听说跟着那个什么护民官去了南洋,虽然郑芝龙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据估计那位“爱财如命”的护民官大人大约是看上了南洋那边的什么东西。
没了那个“怪物”,神州军的一师之众,面对到时齐聚福州城的十万装备着战车、火枪的军队,他们又有什么能力抵挡,这犀利的十万大军。到那时平了伪唐王,占据了闽地。
料失去隆武王朝的各地方必然乱成一团。到时,自身侧威胁两广,自身后袭取湖南、江南部分,取了这四地,下天大势已定,到时倾全力对付那海外的神州贼子,自然又是以他闽地的郑家为首。
他这样想,远在泉州的兄弟一一郑彩可没这样想,他率领部下没有郑芝龙那样的积极,也没有郑芝龙行军的那个速度。三个师将近七万余人的大军挤在狭窄的官道之上,鱼贯而行。
但由于受到郑芝龙的严令,虽然心中对于这样的安排,不是那样满意,但他却是不敢有半丝不满,只有拼命促动大军奔向福州城。
直到现在为止,军中并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谁,甚至郑彩在向部下将领宣布的时候,说的是:“神州军在福州处平叛,大帅郑森要求我军前往协助。”
他真不敢想像,如果向部下宣布,他们对抗的将是正经的神州军,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这不用去猜,只到了闽江边上再看吧!
40节 一场教训
与神州军有深仇大恨的郑芝龙,由于他的率军急进,因此还在福州城才刚刚遥遥在望的时候,就已经与神州军遭遇,而且他遭遇的神州军海军。
而当时博洛所率的五万大军在苏州防线上遭遇到的事情,眼看就又要落到郑芝龙所率大军的头上。
福州城北边的闽江岸边驰来的军队,是郑芝龙所率的郑家新军。
之所以不在官道之下远离江岸的地方行军。
那是因为战车如果离开官道,速度会相当慢,即使有士兵蹬踏之助,但马儿的力量亦会很快耗尽,无法再走长路,更加不利于快速抵达福州城。
闽江之中,逆江而上的是刘国轩派到福州城外,闽江之上的护卫舰队。很快,两只水陆不同的军队,就要在这闽江之侧迎头相撞。
二十艘战舰在大江之上一字排来,他们的任务是确保不使任务军队在福州附近渡江,他们却在这儿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五艘护卫舰在舰队十五战舰之前,排着小巧的梅花阵形,闽边的两侧分别各有两艘战舰进行岸上的搜索,最前面的是这支分舰队的旗舰。
它们是整个舰队的搜索舰队。它们的任务是在执行江河任务的时候,作为舰队的前导及警戒舰只。
双方几乎同时发现对方。
神州军护卫舰队一面迅速向舰队司令发回他们的发现,一面根据神州军的《铁血军规》的要求,立即转换了自己的阵形,在距岸三百米处形成单路纵队的炮击队形。
一阵阵的警号声中,炮手全部奔向自己的阵位,甲板之上火箭炮正从甲板之上慢慢升了上来,眼看一场剧烈的炮击就在眼前。
由于连续赶着夜路,头顶之上那彻夜不停“摇头晃脑”的风扇发出低低的“蝇蝇”声,加上车下不错的减震器轻柔的摇晃,郑芝龙居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坐在窗前小几一旁舒适的椅子之上,头靠在车厢的壁板之上。轻轻的摇晃着,大约也是因为对于这次福建攻略大有信心的缘故,郑芝龙心中还是相当轻松的。
“嗒嗒……”一阵马匹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将昏昏欲睡的郑芝龙自几乎就要进入的“梦乡”之中惊醒。
“报候爷得知,大事不好江上遇见神州军的巡逻舰队,他们要我们立即就地停止前进,等候他们的进一步指示。”
“嗯!知道了!”
郑芝龙嘴里平静的应了一句,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惊憾的表情。
作为一个老资格的水军将领,他自然明白,就神州军海军的实力控制所有近岸地区的水域,那是天经地域的事情,对于这种在闽江岸边遇到神州军舰队情形早在预料之中。
故此在来之前,郑芝龙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接到报告之后,他很快上到指挥车顶上附加的平台之上,举起望远镜望向江心之中。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些小巧的,曾经使他在杭州湾中做过恶梦的战舰。
“哦,是这些小家伙!”
看到不是自己曾经见过的那种可怕的巨大恶魔,郑芝龙心中满意的呼了一口气,现在官道附近的道路宽敞,只需要发展避开这些小舰的炮火之外,就没有什么危险。
他在平台之上,探出头去,向下面跟随着指挥车行动的传令兵说道:“给他们发出信号,就说我们是奉闽地唐王命令调往福州城的郑家新军。然后,要骑兵避向离岸远处,给战车腾开道路。
全军在岸边五百丈(1500米之外)之外向福州城行进,另外,要全军不必理会江上小舰,加速前进即可。”
闽江之上的瞭望手,这时已经观察到岸边郑家新军做出的动作,很快向舰队司令发出消息,报告了岸边军队的动静。
“岸上行军军队是郑家新军回得旗语,称奉命前往福州城。现在大队离开军民官道,向远处避去。”
“无论是谁,进行警告射击,命令其全军立即就地完全停止任何行动,等候检查,如果警告之后依然保持行动,则进行全力攻击。”
“永远警惕”这样的军规确也有些不讲理,在自己所辖范围之中,任何不听从指挥的军队出现,则一次警告之后,立即展开攻击。
“轰!”
随着一远远的江面之上的一场炮响,几乎所有的战车在马匹的拖动之下,都跑得飞快。而骑兵则如同一团旋风一舰卷向岸边更远的地方。
“候爷、候爷……神州军要全力攻击了!”传令兵追着几乎狂奔起来的指挥车,在车下大声喊着。
“无论任务情况,全军远离江岸,向福州城全速前进!”
由于车辆的加速,而不得不抓信瞭望台上的围栏的郑芝龙大声的叫喊着。现在他的大队离开岸边已经有二百多丈的距离(800米左右)。
这里大多都是行动较为迟缓的战车,几乎就要脱离那些小舰的轰击范围。行动迅速的骑兵,早已经离开江岸五百丈左右1500米左右。
这时,江上距离岸边大约300米左右的神州军舰队开火了,伴随着一阵如同大雨似的“涮涮”声,似乎多到无数的炮弹向岸上飞了过来,这些炮弹一齐发出的尖利的声音,如同海上那些飓风掠过时发出的尖锐的哨声。
郑芝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情景了。
当时,与自己侄子郑肇基在杭州城湾当中的血战,他的将船也是被这些小船近距离的齐射打沉的。当然,郑芝龙也看得出来,这些威势惊人的火箭炮的齐射准头相当差,大多时命中,靠得是密集。
所以,倒不是十分可怕,“快,快离开这里!”高高站在指挥车上的郑芝龙大声吼着,向附近的战车发出叫喊声。
一阵雷鸣般的爆炸声过后,浓烟之中,闪现出着火的战车。依然在已经被吓得几乎发狂的马儿拉着飞快的跑远。更多的战车由于马匹被那些四处横飞的弹片击中,而改由完全由人力驱动。
虽然机动性差了许多,可是它们还是如同发了疯一般,向远离江岸的一侧跑去。
41节 江边遇险
郑芝龙才为自己的规避措施减少损失而暗自高兴,这时江上出现了一些大船,而且它们的头顶之上飘拂着一些长条的东西,不紧不慢的飞在空中。
“咦,这些不是神州军运兵的船么!”上次杭州湾海战之时,这些“鲸级两栖攻击船”并未出手,所以送芝龙并不知道它们的厉害。
闽江之中,十艘“鲸级两栖攻击舰”排起一列纵队,仿佛一堵老长的墙,将闽江遮信了好大的一段。
“难道,这些家伙是打算往攻延平的吗?那么这件事却……”
郑芝龙在指挥车上的瞭望台稳了稳身体,刚刚江上舰队的炮击之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