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之血沃中华-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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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地主大多却是晚唐时代的人们,虽然他们还有某种中华人物的特征,但总体来说已经被当地人完全同化,虽然不少人知道祖先的来历,但已经不再如同汉人对于祖先那般的尊重,想是唐时较为开放的缘故罢。
宋时代移居过来的人相对要好一些,因为那时的工商业较为发达,因此到达这儿之后,大多选择以海商为职业。
而且孔夫子的学问也使他们对于汉人有更好的认同,虽是如此,那种毁掉中华几乎无数次的“明哲保身”使他们虽然占据着巴达维亚城相当数量的财富,但终究难以形成一股势力。
另外就是明一代当中因为商业需要或者其他事项移居此地的中国人,他们反倒不如宋时移居过来的人那样在华人之间稍显和气。他们大多都只是些贪钱的小人,与他们交往最多的却是郑家之人,或者是来自扶桑的商人。
另外一些汉人的生活就非常苦了,他们大多是被荷兰人掠来的沿海州县的百姓,有时甚至是成家的被掠来此处,结果被荷兰人用来干筑城、修港等等苦工。除了过程之中的死难者之外,往往又阖家被卖与人做了奴隶。
如果说被卖给故有的汉人家中不好说一些,苦的是卖与扶桑人等或者当地人那些地头蛇的手中,那样的遭遇简直就是非人的了。
而且,在神州城的商人们在巴达维亚停留的过程之中,就因为数次对于华人所受遭遇,而与当地人或者扶桑人发生冲突。
对于这件事,徐家老二表现的相当冷静而客观。一有风吹草动,又或是中华明月湾的商人与任何发生矛盾,立即前往总督府。
“总督大人,我想您应该看到在这里!就在您的辖区之内,对我们这群富有的中华商人,总有那么一些强盗不安好心,那么我想请问一下,需要不需要我们下次带着军队,来保护我们自己的安全和利益呢?”
当然,这时深知他们来历的迪曼总督,立即表示出了对于金钱的无限忠诚。很快他就动用了这里的军队,按照神州城商人的要求将触犯他们的当地人,或者扶桑人处死,并将他们的财产予以没收充实了总督大人自己的腰包。
同时,按照这些商人的要求将他们救助的人送上了他们的商船,以平息他们的愤怒。话说回来,就算这些神州城的商人再过分十倍,他也会照办的,前提只有一个一一神州军只要不来这儿,万事都好商量。
因此,这些特工的报告当中也有人报告了这个现象,那就是巴达维亚当局使用当地的华人发展经济的能力,给当地人愚笨的脑袋带来巨大的压力,又使他们将愤恨转嫁到华人的头上,因此时常引发冲突。
但这种冲突往往是以华人的流血这样一面倒的方式进行,最后殖民当局会出来维持局面,制止这种血案的继续上演,同时又会派人前往以前台湾,要揆一继续从中国沿海各地掳劫百姓,开始新一轮的压迫及对当地人的压制。
其实,这里面当地人就是一群没有脑子的猪猡,看着长着一个脑袋,完全是用来当摆设用的,要他们进行思考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们了。而他们的排华就是因为华人比他们能干,比他们更多的人性。
“总人口3%的华人控制全国70%以上的财富”这就是可以使屠杀一次次进行的道理!这就是天理!
仅仅如此,就是他们自历史上17世纪就开始一次次的屠杀华人的理由,可笑的是我们当中有些人还说,狼群里总有那么一两只好狼来安慰自己,仿佛找到一条好狼,狼群就可以改称狗群一般,可能吗?
这样日本也成了友邦,印尼受了灾也必须捐赠!真他妈的!!!!!
当然,中国历代漠视海权的封建统治者们从来没有引起过重视!这些屠戮、几缕血痕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几千、几万条命而已,没有什么,他们无论是什么文字狱还是别的什么,哪一次不是成千上万的死人!死几个人算什么呢?
死几个华人算什么,不算什么!真的是这样吗?岳效飞自然不会这么看,很快这件事也就成了他出兵巴达维亚的借口,而这次出兵巴达维亚他另有奇遇。
9节 伊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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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说岳效飞此人如何做时候,姑且让我们将这个老是霸占着舞台的家伙扔在一边,并且将时光朝前推进一年,为大家解除一个小小的疑惑。
傍晩,海波在夕阳下泛着鱼鳞一般的光点,一台被神州城的船员们戏称为“水棺材”的淡水制取设备,飘浮在海中。
大的方盒子之上,横卧着一个身穿神州军护甲的人,脖子后面露出的长发说明她是个女性,她正是慕容楚楚。
这就是那个岳效飞在江南首次以这个世界上出现的“蛙跳作战”大胜,而又充满无奈伤心感情的归途。当然他不知道,因为这样他正正经经地进行了一次,行为颇为高尚的民族大融合。
远处来了一艘不大的船,挂着中国式的硬帆。只是它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只怕没人知道。
很快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渐渐已经几乎要看不清海面的时候。这艘船距离那个水棺材也越来越近,这时小船之上已经伸出一枝竹稿挑着一盏孔明灯,照亮了附近的海水。
“爹爹……爹爹……海里漂着个物事呢,看不清楚……”
随着一个青年的声音,船上的舱门一开,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书生打扮的人,迈步走了出来。
他是山东琴岛(今青岛)崂山脚下人士,人称琴岛针王的栾易之(字庆生),因为清军入关之后,不断欺凌中华百姓,栾易不难忍受剃发易服之耻。
遂变卖家产,千方百计购买海船一艘,阖家前往南洋一带寻找,那蓬莱仙岛般的没有苦楚的去处。
一路之上,栾易之时常生出对于故土难离的叹息。然而,他又不能亲眼看着自己家人遭受满人的欺凌,或者剃发易服之举。
如此,去与不去两种情怀交织于心里,所以整天也不见露面,仅只躲在舱里借酒浇愁,殊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便得他更难得偶尔出来看一下海上风光。
此刻听到自己孩儿栾平字跃之的招呼,却也只好自舱中出来,希望目睹“海上奇景”或可解愁怀也说不定呢!
这时的天,已经几乎黑透了,仅凭着孔明灯那微弱的灯光,实在看不见什么。好在这天夜里仅仅只有微微小风,倒没什么风浪,如是仔细观察倒也并非双眼不能视物。
栾易之用手遮了眼前孔明灯和桅顶灯笼的光亮,运极目力努力看去,却被他正正的看了个清楚。
“却似个怪模怪样的箱子,那上面趴着的只怕是个人吧!快……快……快叫人来!”
随着他的一声招呼,船上的家人还有几个水手都跑了出来,一起向他指的地方望去。接着船老大转了舵,海船向那个方向缓缓航去。
栾平也跟着水手们一起忙碌着,终于海中的人被捞了起来。
“呀,好像是个姑娘呢!”
栾易之听到了儿子的招呼,伸手在捞上来的人鼻前探了探鼻息,再拽起她的手臂来,诊了下脉,立即断定这位姑娘受创甚重,又在冰冷海水之中泡了相当长的时候,只怕时刻都有香消玉磒的可能呢!
一边为她诊着脉,边伸手探怀掏出他须弥不离身的针包,嘴里急道:“平儿快叫起你娘来,另外要厨子烧些热水来,煮起姜汤,还要以下几味药材……”
随着他一叠声的招呼,船上的人忙碌了起来,水手们这里甚至也把那个“水棺材”捞了起来,只是苦于没有人认识是什么东西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忙碌了一晚的人们终于可以透一口气了。这时才睡醒的栾平洗漱以毕,来到了忙了一晚的父亲面前。
他才一进门,却又立即的小心的放轻了脚步,因为她的母亲大人因为一夜的劳顿,此刻伏在床边睡得正香,而父亲却倚在一旁的小几之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也是,昨夜里救了她,可连累的爹娘个个都无法安睡,只可惜自己是个男子却帮不上母亲半点忙。”
一面想着,小心翼翼的迈动步子走向舱室的深处,昨天夜里只就着灯光扫了一眼,只觉得那姑娘的容颜也有几分秀丽,只是不知眼下伤势如何。
哪知,他这才一迈步,却一脚踢到了一旁立起靠在小几上的木盆,倒下的木盆倒发出了好一阵的响声。吓得他只吐了吐舌头,忙收了脚向后缩去。
就算他收脚在快,也已经惊醒了在几旁打盹的父亲栾易之。
栾易之抬起朦胧睡眼一看,却正是自己那个饱读圣贤书的儿子,此刻却正慌慌张张的收住脚步,他抬起头来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他这一瞪,吓得栾平站在那儿,摒神静气的再不敢乱动。
栾易之朝儿子使了个手势,朝门外指了指,要与他在门外说话。
趁着儿子转身之即,扯过一件自己大衫,悄悄披在妻子的身上,再看了一眼慕容楚楚的脸色,才下心来慢慢的踱着四方步来到了舱外。
站在外面的栾平低了头,心中一阵忐忑,不知道父亲为了自己适才的举动,会如何责罚,只怕这几下家法避免不了的了。
果不其然,栾易之压住了声音,但声音之中的严厉却仅栾平更加惴惴不安。
“你怎么如此鲁莽,倘若那姑娘醒过来时,发现你的身影,却如何解释?倒以为我们是那等人家,你此事失于孟浪了些!不过念在如今漂泊海外,大家都人心惶惶也就不加责罚,只是此事不可再犯,只需将‘理法’二字牢牢记在心头也就是了。”
栾平一大清早被训了个蔫头搭脑,低着个头一动也不敢动,听到爹爹不用家法,心中稍安之下。遂又大着胆子低声道问:“孩儿只是不知那姑娘的伤势如何?想要探问一二罢了,谁成想心急之下,做出这般事情,还望爹爹原谅,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你能有此一问,也足见我家学渊源,倒还有一付悲天悯人的情怀倒也值得原谅,只是此事关乎理法,却不可越雷池一步。”
栾平只好恭声应道:“是的,谨尊爹爹教诲!”
看着儿子一付循规蹈矩的样子,栾易之这才点点头道:“这位姑娘受创甚重,且又在冷水之中浸之过久,唉!穷我毕生之学虽然救得她的性命,只是这醒不醒得过来,却只看她的命吧!”
10节 慈母心肠
*********栾氏是一个长相清秀的中年妇女,青色的家居长裙使她显示出几分端庄、几分秀丽,而且为人母的她,比之平常女子又要多了几分母爱。
平时遇到妇女看病,丈夫总要她在一旁助手,一来帮忙,二来也好避嫌。如今,纵是在这海船之上,丈夫依然不改那样的习惯,倒使她有几分不敢出口的好笑。
此刻,她用手中的调羹小心的将一些混合着蜂蜜、鱼肉汁水、包括部分药材的混和物,小心的喂进慕容楚楚的嘴里。
慕容楚楚的喉头、腮边扎着几根纤巧的银针,虽然不能帮助几乎没有知觉的她咀嚼食物,但可以使这些汤水一点点的渗进她的体内,使她不至于饥饿而死。
虽然丈夫不断的再为她施针,可是这位姑娘总也不见清醒。据说是因为她的头部受到极严重的冲撞,幸亏有那顶铁盔保护,不然只怕她也就活不下去了。
随着风向的,他们的船日渐北行,栾氏伺候她几乎已经有一个半月的光景了,而此刻她越发希望这位姑娘能早日醒来。原因么,却是为她的独生儿子。
栾平来到舱门前,轻轻叩响舱门,上次经过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