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混初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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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都尉杜荷(杜如晦的儿子)给李承乾出主意道“太子想除掉魏王没有军队是不行的。东宫千牛卫贺兰楚石是陈国公侯君集的女婿,太子应该引陈公为援助,陈公的怨怒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太子拉拢于他,他必为太子所用。”
原来侯君集灭高唐国后,回京点被关进大狱,虽然日后放出,但有功不赏,兵部尚书之职也丢了,终日怏怏不快。当初多年一起共事的老哥们张亮出任洛州刺史,与侯君集道别,侯君集乘机激怒他说:“怎么,被排挤出京城了?”张亮不乐,答道:“当然是你背后排挤我,还能怨别人吗?。侯君集闻言激起心中积恨:“我功平一国,回来就被天子谴怒,哪还有机会背后挤兑你!这种日子我过不下去了,你敢造反吗?我和你一起反了吧”。
张亮为人可不糊涂,这种事情可耍摘除干净,一转身就把侯君集的话密告太宗皇帝。太宗皇帝毕竟是个大度的君王,对张亮说:“卿与君集俱是功臣,君集独以语卿,无人闻见,若以属吏,君集必言无此。两人相证,事未可知。”叫张亮不要声张,把此事压下,对待侯君集如初,不久命人图君集等二十四人像于凌烟阁。
李承乾听完杜荷的话深以为然,命贺兰楚石与他牵线,两人数次密谋。侯君集深知李承乾有心无胆不能成大事,但仍想借机旁因,就答应与李承乾一起干,举手对太子说:“此好手,当为殿下用之!”
有了侯君集的支持,李承乾胆气一壮。召集太子党众人商讨自保对策时,提出侯君集的兵变理论。开化公赵节献策道“殿下目前还没到这一步,只要魏王死即可,臣有一策,可不动刀兵而谋魏王李承乾接受了这计谋。
李承乾派遣一个人自称是李泰王府的典签,到玄武门上奏书,这奏书中说了许多李泰的错误和罪过。太宗皇帝一看大怒,当即下令搜捕上书的人,并细查此事,结果李泰王府里根本没有这个,所谓的“典签。”这让太宗皇帝意识到是有人在陷害李泰,结果对李泰更加保护宠信。
一计不成李承乾决定直接武力解决,派出讫干承基去刺杀李泰。却因为太宗皇帝对李泰加强了保护无从下手,而功败垂成。
一连串的失败令李承乾决定接受侯君集的办法铤而走险,与太子党们歃血为盟,准备举行政变,效仿玄武门事件,软禁太宗皇帝,赐死,李泰,自己登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讫干承基临到事起前,突然害怕了。偷偷跑去自首。于是李承乾的政变胎死腹中。
太宗皇帝立即指定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特进萧璃、兵部尚书李世绩,会同大理、中书、门下组成专门法庭进行调查审判。
这个专门法庭几乎汇集了当朝所有的高级官员,可见太宗对调查太子是否谋反一事的重视。专门法庭经过调查,和贺兰楚石愿意作为污点证人出庭,陈述供出详细始末原委,又拿出与李承乾来往的书信,认定谋反证据确凿。
太宗皇帝下诏:废承乾为庶人,幽禁于右领军府。汉王赐自尽于家,母、妻、子赦免。侯君集、李安俨、赵节、杜荷等人皆斩首。东宫的一班大臣,如左庶子张玄素、右庶子赵弘智、令狐德莫等,因为进谏不力,均免官为庶人。其他一干人等全部赦免
刁詹事千志中勇于讲言,特此慰劳。技干承基因告客,删,被任命为府兵系统中的一个中级军官,封爵为县公。
侯君集跟随自己那么多年,太宗对他的感情非同一般,纵然他以谋反被诛,可仍是多年的君臣,一朝竟要天人永诀,怎能不伤怀。太宗此刻深深体会到作为帝王诛杀功臣的无奈与心酸。太宗皇帝特意去看望侯君集。太宗皇帝对伏于地的侯君集讲:“与公永别了,从今而后,以君之故,我不忍复上凌烟阁!”言毕,太宗皇帝喘嘘泣下,痛哭不止。君集也自投于地,泣不能起。
太寄皇帝擦干泪水又问“公还有何言以告联?”
君集拜伏言涕道“君集怎能真反呢,大唐是我等追随陛下开拓出来的,都是联跌至此啊!念我为唐家大将破灭二国(高昌国以及与李靖一起灭的吐谷浑),还是有微功可陈。请陛下留下我一个儿子活着以守祭祀。”
太宗皇帝点头后离去。次日侯君集等被斩于四达通衢。特诏原其妻及一子,徒于岭南。
太子既然被废,重立太子就成为重中之重。太宗皇帝还是倾向于李泰。而长孙无忌等老臣却不希望这个靠玩手段得宠的李泰当太子。
提出了太宗皇帝的另一个儿子,晋王李治。双方争执不下,太宗皇帝忿而退,回到明德宫中,太宗皇帝招魏王泰进宫,看着这个令自己十分喜爱的儿子。太宗皇帝缓缓说道
“想来你也听说了,近日朝廷内列,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联是有些心力交瘁。”
“儿臣很想为父皇分忧,又担心自己能力不济。”
“朝堂之中的事,没那么简单。”太宗自然明白魏王话中的意思。
魏王听了,投到太宗怀中,说:“有父皇这话,儿臣觉得像重生了一样,今日仿佛才真正成了陛下的儿子。儿臣不会让父皇为难的。儿臣有一个儿子,身死之日,当为父皇杀之,传位晋王。”
太宗闻得此话,甚是怜惜魏王,摸了摸他,说:“难得你有这份儿心啊,联明日再与群臣商议。”
两自后太宗皇帝在廷议中说道“前日青雀在联怀中说,愿意死后杀掉儿子,将皇位传给晋王。这孩子还真是善解人意。”太宗把昨天的事说了出来,表示其实晋王将来也是可以做皇帝的。
长孙无忌与褚遂良互相看了一眼,褚遂良站出来说:“陛下此言差矣!请您仔细想想魏王的话,不要铸下大错。陛下百年之后,魏王据有天下,肯杀子传于晋王,这怎么可能呢?此非人之常情。陛下当日立承乾为太子,又宠爱魏王,才导致了今天的大祸。前事不远,足以为鉴。陛下今日若打算立魏王,请先处理好晋王,这才能永保安全。”
太宗听得此言,觉得褚遂良说的有道理。李泰之话确实有悖人之常情,换成自己,又怎么肯这样做呢,心中对魏王有些许失望。同时,他还真的担心,魏王与晋王如当初承乾与魏王一样,争得你死我活,自己可再也承受不起这样大的变故了。虽然作为一国之君,但却连儿子的性命也不能完全保证,想到此处,太宗不觉流下泪来,喃喃地说:“我还是做不到啊!”站起来回宫去了。
众人都还留在原地,长孙无忌仍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房玄龄、李劫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太宗皇帝在回寝宫的路上遇到李治忧心仲仲地低头疾走,就问他“这是为何?”李治哭着把哥哥李泰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了太宗皇帝。原来李泰风闻此事后,就对弟弟晋王李治说:“尔善元昌,得无及乎?”所以李治十分害怕,到此时太宗皇帝才恍然大悟。
回到寝宫久久不能安眠的太宗皇帝,不由得又想起长孙皇后来。“一母三兄弟,如今闹到这步田地,观音婢,你让联如何处置啊!”靠在床边低声呼唤着自己已逝的爱妻,这个纵。横开阖,睥睨天下的太宗皇帝忍不住老泪纵横。
第二日一早,太宗皇帝决定去看看废太子承乾。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作为。
囚禁李承乾的地方十分冷僻,太简陋了,与东宫真是有天壤之别。阴暗的房间里,李承乾象块木头一样坐着。
李承乾见到太宗皇帝,眼泪就止不住掉下来“儿没有想到父皇还会来这里,儿参见父皇!”
太宗皇帝也十分伤感:“哎!你呀,怎可如此浮躁、狂悖。”
“父皇指责的是,但儿臣也有委屈。本来儿臣已经是太子。夫复何求?可是魏王觊觎储位,儿臣最初也是为了自保,谁料到被心怀叵测的人利用,才闯了大祸。如果现在父皇要立魏王当太子,那正好合了他的意,落到他的圈套里。”李承乾恨死李泰了,我落不下好。你也休想如愿。
太宗皇帝没有答话,看着李承乾,心想暗想“承乾与泰儿结冤这么深,如若真的立了泰儿,那承乾的性命不保啊!”他已经开始考虑立李泰以后的后果了。
回去后太宗皇帝被这件事情折腾得寝食难安,其他事情什么都进行不下去了。
而褚遂良也正在长孙无忌那里讨论着立储的事情,看着褚遂良的烦躁表情长孙无忌笑着对他说“登善不必如此烦躁,以我看陛下现在是在情感与理智之间抉择:人生痛苦的事。我等静观其变吧” 褚遂良不满地说“如果陛下情感战胜理智了呢?毕竟魏王势大,陛下还是要从谏如流呢,何况还有房玄龄和李劫。
对朝中人事看得十分透彻的长孙无忌慢慢地给褚遂良分析道“如果陛下立了魏王,关陇集团与魏王党之间一定要斗争,我们胜了,魏王必不能保全;魏王党胜了,就更危险,整个关陇集团将会受到打击,国家很可能就陷入动荡。这两方面陛下都不愿意看到。所以他不会选魏王的。至于房玄龄可能心里确实偏向于魏王,不过却与旁的那些人不同,而与陛下一样,是感情上的喜爱。我与他认识这么多年,知道他对陛下确实是忠心耿耿,事事都为皇上考虑。陛下喜欢魏王,他自然与魏王亲近些。可如今这事,他最明白,陛下在两难中抉择,所以他知道怎么劝都不是,也就不说话了。再者,房玄龄小心谨慎,不会公开与我等作对,你不必担心。至于李劫,一向善于明哲保身,在这个敏感的问题上,他是不会发言的。”
正如长孙无忌分析的那样,太宗皇帝这只政治老鸟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呢?他明白,理智上应该立晋王,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当然感情的因素占了很大一部分。可是看目前的情况,立晋王恐怕是无奈的选择了。太宗皇帝也清楚,长孙无忌支持晋王,有自己的目的。晋王生性懦弱,易于控制,自己百年之后。长孙无忌虽然不会篡权,但定会成为独揽大权的人,如果能有人牵制一下未尝不是好事。太宗皇帝的眼睛无意中看到了书案上的那只麒麟。心里一动。随即长叹一声暗道“他还是太嫩了恐怕非辅机对手。玄龄老矣!如果茂公能帮他一把,也许可以有所牵制。可惜茂公太奸猾了,未必淌这趟浑水啊!得给他物色个人物啊!”
第二日太宗皇帝将长孙无忌、房玄龄、李劫、褚遂良几个叫到了寝宫两仪殿之内。长孙无忌此时示意跟他同来的晋王也留下,他预感到事情马上要有结果了。
“承乾、青雀还有李估、元昌,三个是联的儿子,一个是联的弟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让联痛心疾首啊!青雀如此聪慧,怎么能办出如此事情。联活着真是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太宗说的虽然是气话,可是此时心里已经矛盾到了极点。说完翻身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众人都看着,没人说话。大家心里都明白时至今日,立储必须要有答案不可。太宗皇帝看着自己提出李泰时,这几个人都在装聋作哑很是无奈 看来不逼他们一下是不行了,猛然抽出佩刀,便向自己脖子抹了过去。
“啊!”这一下把几人都惊动了。褚遂良冲上去,夺下太宗的佩刀,交给了李治。
长孙无忌也没料到太宗皇帝会出如此手段,看来事情必须说明白了。
“陛下万万不可如此,臣等请问陛下,想立谁为太子?”长孙无忌问道 他心里明白必须要太宗皇帝说出来,其他人才能就坡下驴。
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