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混初唐-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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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君买指着地图上离刚才给六个酋长点的位置不远的地方道“使君在此处埋伏五千人马,皆要步军。备硬弓长矛,见敌溃逃到此处,结阵抵挡。尽量全部拿下他们,不行将他们逼进大漠也可韩威疑惑地问道“五千步军,够用吗?。
“追出的叛旦绝不会超过五万人马,在此处我应该可以消灭掉一半以上,能逃出来的溃兵也绝不会超过一万。”席君买自信地说道。
五千府兵对付不足一万尚在溃逃的草原骑兵,如果连这都打不过,韩威这个安西都护可就脸面丢大了。所以韩威十分愉快地答应下来。
榆木谷所在的山脆属于金山山脉的一个分支山脉,这里到处生长着高大的榆树。所以这条大山谷,被命名榆木谷。榆木谷全长三百多丈。宽二十丈,谷壁十分徒峪。为赤红色的火成岩构造。通过榆木谷后右边八十多里就是固伦沙漠,左边的一条小道虽然无法通过大军。但几千人的小股军队却可以通过这里直达昆陵绿浙,横穿昆陵绿洲后就能到达弓月城。
榆木谷就是席君买指点给六个部族酋长诱敌的终点。当初席君买带着镇北军参与灭龟兹一战中。曾经来过这里,对这一带的地形很有感触,认为这里是设伏击的绝佳地点。时隔七年后。再次来到这里的席君买,把首战之地理所当然地放在了此处。
就在席君买把所有布置都安顿好后,安西都护府所辖的六个部族的联合骑兵一万五千人左右,也适时地对西突厥联军的侧翼展开袭扰。
这种袭扰对贺鲁的联军虽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却实在讨厌。你追他。他就跑。你停下他也停下。你回撤他又粘上来。虽然杀伤力不大,但却牵制的这一块兵力无法运动,这让贺鲁十分恼火。
他把突骑施、处木昆以及归降的处月部三个酋长找来,命三个部落尽出骑兵。一定要把这群讨厌的苍蝇消灭掉。
三个酋长领命起部族骑兵四万余人,狂追安西都护府那一万五千余人的联合骑兵而去。
安西都护府所辖六个。酋长一看自己的诱敌任务已经完成,边战边退地牵着三部四万余人追兵。退往榆木谷。
等把咬着自己尾巴的追兵引进入榆木谷后。六族联兵不再耽搁,而是打马狂奔,直奔另外的出口而去,既然诱敌任务已经完成,早点脱离战斗,保存自己实力就成了头等大事。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整个山谷。
一头扎进榆木谷的西突厥三部骑兵,一见到嘴的鸭子想逃跑,那里还顾得上别的。也是同样拍马狂追。
六族联兵钻出山谷时。西突厥的三部追兵也正好全进了山谷。这时候的山谷的进口处无数的巨木、岩石从峭壁上纷纷被推下,没多长时间,原本宽阔的山谷进口就被各种巨木、树权、石块堆砌起了两人多高的障碍。
西突厥三部的押后追兵队伍一看后路被断,知道上当了,纷纷鼓噪起来。前面的追兵听到后面部队发出的喊叫声,也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下四万多追兵可就全乱了。
处月的酋长珠邪急忙找到突骑施、处木昆的酋长用手中马鞭指着前面寂静无声的谷口焦急地说道“后路被堵。前路必有埋伏,我等上当了
突骑施、处木昆两部酋长也慌乱起来一起问珠邪“那我等该如何处置?”
珠邪按耐住心里的恐慌。对两人说“为今之际只有率领所用兵士硬闯前面出口了
突骑施、处木昆两部酋长一听心里暗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突骑施酋长突骨利结一瞪眼道“那还磨蹭什么?赶紧冲啊!别等两边向下射箭那可就麻烦大了。
元一液是专门为突骨利结的神算做注脚样,两边谷壁卜口 阵清脆的梆子响,遮天蔽日的羽箭就像看到青苗的蝗虫群一样扑向乱成一锅粥的西突厥骑兵。
这一下真的成了是个,人都知道要往谷口跑了。西突厥三部骑兵互相挤撞着。践踏着甚至抽刀劈砍着挡住自己路的人马,想要尽快突出谷口。
前面的骑兵非常顺利地冲到离谷口还有二三十丈的距离,眼看着就要逃出升天时。一排排被削尖了顶端的木质拒马成批地出现在谷口,拒马阵后面是站在地上点着火把袒露着右臂手中握着“哧哧”冒白烟的手雷的镇北军掷弹兵。
随着一声令下,一百颗拖着白烟形成的尾巴的手雷在西突厥骑兵群里炸响,爆炸声在山谷的回音作用下如同平地起了炸雷一般,惊的西突厥骑兵坐下马集体受惊,不受骑士控制的惊马载着背上同样被巨响弄得心惊胆战的骑士四处乱跑。
一些受惊的马匹甚至不顾死活地硬冲拒马阵,被尖锐的木枪从胸口捅进去。刻这样活生生地插在拒马上,“恢恢”哀鸣。回奔的惊马与冲过来的骑兵相撞,人与马的哀嚎与哀鸣交相辉映,形成了一股恐怖而庞杂的噪音,久久回荡在山谷里经久不散。
昔日安静的榆木谷现在已经成了人间地狱,数不清的人尸马尸叠加在一起,给本就崎岖不平的山路平添了许多障碍物。
乌鸦嘴的突骑施酋长突骨利结连同他胯下的战马已经被乱箭射死,处木昆部族酋长谢昆身备十几箭倒在地上芶延残喘。
只有处月的珠邪奇迹般地没有任何损伤。这家伙一听咋壁上传来的抑子响声,立玄知道不妙。带马向一处岩壁跑去,并跳下马蹲在地上,他的战马成了他的挡箭牌被当场射死。
知道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的西突厥骑兵。开始打马疯狂地冲击拒马阵,镇北军掷弹兵在扔完地三轮手雷后,纷纷向两边散去。他们身后出现的是手持步兵复合弓的镇北军士兵,随着一声令下,又是箭雨漫天。远处的镇北军骑兵集群也等掷弹兵投掷完后缓缓地靠了上来。
冲击拒马阵的西突厥骑兵成片地倒下。这也间接地帮助了后面的骑兵。后面的骑兵踏着前面倒下的人尸马骸终于突破拒马阵冲了出来,还没等他们庆幸,早就等的不耐烦的镇北军骑兵就开始冲着这些好不容易从死地脱身出来的幸运者展开了攻击。
事后统计榆木谷这一战共歼灭西突厥骑兵三万多人,只有不足五千人逃走。等待这些逃亡人马的是安西都护韩威在小路上摆开的五千严阵以待的府兵。
用十万兵马设伏榆木谷只杀了三万多人。还有逃走的,这也能叫大胜?其实并不是这样,榆木谷主持伏击战的指挥是镇北大都护府司马参军、定远将军刘长有,副手是赤盐城镇守使麦阔,所用队伍也只有镇北军的一万二千人。
那剩下的去哪里了?连同诱敌的一万五千部落军在内的其他镇北军被席君买带领着去了咽城。刘长有打完伏击战后也会带着这些人前往咽城。
席君买之所以把目光盯在咽城上,他的设想是这样:如果自己带着部队去解疏勒州之围,那自己所带镇北军只有对方一半,一场恶战下来,损失必然不而能不能解了疏勒州之围也在五五之数,与其这样硬碰硬,不如剑 走偏锋,突袭西突厥的致命点、咽城,这样一来,阿史那贺鲁就会害怕被自己掐断他的后路,必定会回军来救,疏勒州之围自然也就解了。
他这种设想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攻敌之所必救,席君买的这个战略在他自己看来,也不是什么太出奇,用自己现有的优势兵力攻击敌人的致命点,本就是兵家惯用手法,他却不知道他这一来可就把阿史那贺鲁坑惨了。
咽城,顾名思义就是咽喉之城。咽城现在新疆额敏县附近是西突厥腹地的东大门,在咽城这样一个弹丸之地,贺鲁在这里布下重兵防御,投入兵力达五万人。而这五万人的战斗力连正常的一万人都稍显不如。因为这五万人其实都是贺鲁连年征战侵吞的一些小部落遗留下的老弱残兵由他侄子明运统带镇守咽城。
按理说这样重要的地方不应该放着一堆炮灰级军队才是,贺鲁放这些炮灰有什么用?
其实这是贺鲁使用的权益之策。按照阿史那贺鲁的设想与推演。带领麾下所有精兵悍将发挥骑兵快速突击的优势,一鼓作气拿下安西都护府。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闪击战?。
咽城的位置虽然重要但它在自己大军的侧后位置,只要自己的大军攻击顺利,可以说咽城的防御可有可无,为了保险起见贺鲁才弄了些炮灰部队镇守咽城,摆出一副重兵把守,虚张声势一番。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疏勒州的沙祝诺居然如此难啃,软硬不吃。逼的自己的大军不得不放慢了前进的步伐。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唐朝居然没有从长安派兵,直接就近调用了漠南的镇北军前来平乱心二阴差阳错加在一起,就把贺鲁当初设想的局面搞 腊六
咽城的鹰书把这一情况报告给阿史那贺鲁时,这突然出现在咽城的大军把阿史那贺鲁吓的浑身冒汗。他心里可是知道咽城守军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是用来唬人的。
现在本来的虚招成了实招,而实招却成了虚招。一旦咽城失守 自己的腹地以及后路可就都完了,即使抢下疏勒州打败安西都护也于事无补。
心急如焚的阿史那贺鲁急忙命卫兵吹号。把所有酋长叫来,商议回军救咽城。
十来个酋长陆续来到牙帐,贺鲁看了看围成圈坐着的酋长们,奇怪地问道“突骨利结、谢昆、珠邪他们还没回来吗?这都追出去多少天了?”
酋长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冲贺鲁摇头。鼠尼施部族酋长莫度说道“大可汗不必为他们担心。三部四万多战士在这片地面上除了我们,能够与之一战的几乎没有。兴许是又顺路去哪里劫掠去了。”
贺鲁点头,不再说这个,话题道“咽城发来鹰书,一只约十几万人的骑兵队伍突然出现在咽城附近,既不是唐军也不是我们这里任何一只部落军。没有任何旗粪,但敌意甚浓,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问你们谁知道这是那里的军队,我们是否需要回军救援咽城?”
一个酋长怀疑地问道“不会泛吐火罗人吧?”另一个酋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吐火罗还在我们西边,怎么可能跑到我们东边来?”
“那会是谁?我们东边就只剩安西都护府和弓月城军镇了,也没有十万的数啊!”那个酋长不服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
“好了,都别吵了!不管他属于那里。来到我们这里就绝没安好心。不是协助唐朝来牵制我们的。就是趁火打劫来的。”莫度制止了那两个酋长的争论道。
“报大可汗!处月的府邪回来了。”一个卫兵走进牙帐,单膝点地举臂抚胸禀报道。
“其他两个呢?”贺鲁问道。
“没见其他两位酋长,而且珠邪酋长他 ”卫兵偷眼看了看贺鲁没往下说。
“他怎么了?”几个。酋长异口同声的问道。
没等卫兵说话,牙帐外或响起了珠邪的哭腔“大可汗!你可要给我们报仇啊!”
等珠邪一瘸一拐地走进牙帐、其他几位酋长差点笑出来。一向注重外表修饰的珠邪,此刻如同一个乞丐。经常戴在头上炫耀的花招皮帽子也没了,披散着头发,往常梳理的异常整洁的胡须。如今也粘成了毡。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很多戈伤,身上一直另其他酋长羡慕的做工精细的獭皮皮袍裂着十几个大口子。成了一条条的皮条,左脚上穿着靴子,右脚上没有靴子。用一块破牛皮裹着,老远就能闻到身上的馊臭味。贺鲁被珠邪身上的味道熏得后退了几步后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突骨利结和谢昆呢?”
珠邪从地下抓起酒碗一饮而尽,又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