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领主-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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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武士反复强调的是“田氏”与赵武的交情,而不谈齐国,他们的意图已经**裸了,赵武恍若未觉。
这年头金币的价值极高,一百枚金币抵偿三万奴隶的劳务费。已经等值了。
齐国使者报出这个价来。又说赵武这是给齐国恩惠,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在齐国遍地灾荒的情况下,食物是最重要的,只要赵武肯供给劳工食物,齐国人哪怕免费给赵武打工,也是值得的,因为这样一来,数万健壮的男丁可以借打工的机会,在这场灾荒中生存下来。
东郭离有点不愿意了:“齐人,你前面报价一个金币,现在又报价一百个金币,前后差价何其高?”
东郭离这是不满意齐国人报的价太高。田氏的武士马上回答:“若元帅肯提供粮食,我们齐国能组织五万,不,六万劳工来帮助元帅开垦一就这个价,一百金币
赵武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们不光需要男丁,也需要一些健壮的妇女,让她们帮垦荒的男丁缝缝补补。洗衣做饭啦,等等。
田氏使者马上回答:“如果是这样,我们能提供十万人,其中六万男丁,四万妇女,总价一百金币
赵武点头:“买了!”
东郭离赶紧阻止:“主上,十万人的粮食,每天就是二十万斗”
侯晋赶紧抢先一步,昂首回答:“现在是冬季了,我们捕的鱼可以长久存放,再加上,如今我们捕鲸船捕鲸的技巧已经成熟,主上如果能拨给我五百艘船,我保证每天提供两头鲸鱼。”
齐策转身眺望河道:“几年前,黄河无冰,引得鲁国太史令把这件事郑重其事的记录在历史当中,紧接着第二年天下大旱,这说明黄河无冰非常罕见,等到江面结冰,物资运送恐怕就不方便了
侯晋噎了一下,赵武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一种狗拉爬犁改装的冰戈子,可以在冰面上飞驰,即使冰层崩塌了,它也能像船一样漂浮在冰水”我们可以购买一些小船,把它改装成冰划子。”
东郭离马上回答:“如果是这样,大约物资运输就能保证畅通了。”
赵武又转向侯晋:“一天提供两到三头鲸鱼,太少,五百条船出去,怎么才捕捞这么一点鲸鱼?”
赵武的话是有依据的,捕鲸业在巅峰时代,全世界每年捕捞数百万条鲸鱼。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全世界全面禁捕鲸鱼的情况下,全球每年捕获的鲸鱼数目依然在一百三十万头以上。而侯晋每天提供三条鲸鱼,一年不过千余条鲸鱼,简直是捕鲸业的耻辱。
一头鲸鱼相当于一百条牛身上的肉食。也就是说:侯晋每天提供相当于两百条牛的肉食”这数目,虽然让田甲听得下巴脱
侯晋稍稍有点为难:“主上,我们屡次尝试,目前最安全的捕鲸措施是十条船围捕一条鲸鱼”船只少了,即使渔夫伤了鲸鱼,鲸鱼也能拖着船逃窜,最后不知所踪
赵武马上回答:“这说明你的捕鲸技术还不成熟,也说明你的船不够快,,算了,这一切等我到了海边,再想办法。如今冬天快要来了,我们还是立刻制作冰划子吧
东郭离望了望天空,马上接过话题:“主上,我带来了充足的棉衣棉裤,以及羽绒服。主上还需要什么物资,请尽快列个清单交给我,我好与商人们接洽,争取让他们在黄河封冻前,把足够的物资运送过来。”
齐策听到这话,马上掏出一份清单,边递给东郭离边说:“这里需要的物资到是小事,中行吴还在代国国都之下,等待我们的冬季物资。我要求尽快把物资运送到此处,然后由二少主(赵午)带军押运,争取在第一场雪之前,把越冬物资运送到中行吴军中。”
东郭离稍稍侧转身,在河岸上用手指画了个大圈子:“我晋国几乎所有的船只都在这里了,因此,我不担心物资运送问题,只担心我们的货物不够数。”
东郭离这么一说,赵武马上惊醒:“齐国人,,齐国人送给我们的劳工,虽然是我们雇用的,但在寒冷的冬天里,也不能让他们冻病,我还需要十万套棉衣棉裤,让十万齐国奴隶全部穿上,以便使他们冬天也不歇工,争取让他们在开春前完成平整土地
田氏的武士望了一望河间这片土地,不由自主的说:“土地都耍平整,”那不是意味着:周围的树木都要砍伐了?”
赵武点了点头:“十万人需要搭建越冬的屋子,需要烧柴取暖越冬,还要建造船只、冰戈子”恐怕这里的木材剩不下多少,喔;我会在河间中央保留一片原始森林,其余的,就顾不上了。”
东郭离见赵武不再吩咐什么,他赶紧转身,面对周围的商人,照齐策交给的单子念道:“我们需要约二十万套棉衣棉裤,每件运费若干,价格若干,,如今我赵氏能满足十五万件的运输,如果你们自己去邯郸采购,并愿意承包运输的,报上来你所能采购的数目,我们可以预付运费,货到此地则支付全部货款
一群商人涌了上来,附近的船主听到消息,也围上来了东郭离,一名船主高举着双手,响应说:“五天,我的船来回只需要五天,我家里的亲戚开织布坊,我可以除借到棉衣棉裤。我的小船可以一次运送六百件,我承包六百件的运输与采购。
这个口子开了以后,人声鼎沸,船主们、商人们争先恐后的申报自己承载的数目。人声鼎沸中,赵武带领着田氏的家臣走开了几步,离开了这个拥挤的圈子,田甲马上躬身汇报:“元帅,我田氏这次随军携带了约三千名奴兵,我们可以把这些奴兵当作第一期支付的劳工,移交给赵氏”如果没什么其他事,请允许我告退,我将亲自返回齐国,向我家宗主汇报此事。”
赵武摆摆手:“你去吧,我这里事情紧急,必须在越冬前把一切事情安排好,我就不送你了。”
田氏的武士才网告辞,英触跑了过来,低声汇报:“河间北岸传来消息,卫国国君听说宗主被困,等不及执政府发令,自己点齐二百乘兵车,绕道朝歌赶来救援,如今他们已经在河间北岸登陆,正在向此处赶来。”
这位卫国国君就是卫献公。
如今,卫国国内的灾情不比齐国好到哪里去,但卫国刚刚从乌徐手里讨回了一座城市,听到赵蓝儿嫁给乌徐之子,卫国国君慌了一方面担心晋国归还的土地再起争执,另一毒面,纯粹是为了讨好赵武,所以点起了倾国的兵力,自动前来救援。
二百乘兵车,这种兵力在赵武眼里,都不拿正眼瞧一瞧。但卫国现在衰落成那个样子,人一国国君肯拿出这样的兵力,明知道危险也来救援,赵武冰冷的心肠稍稍有点感动,他说:“我听说昔日燕国国君送齐桓公回国的时候,齐狂公曾经割让了一片土地,以留住燕国国君的脚步。
卫国国君既然如此殷切的看护我赵武,我赵武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样吧,河间这块地方发一块给卫国,就在卫国国君登陆点周围五十里,全部划归卫国国君,以方便卫君驻扎军队。”
英触低声回答:“传说卫君登岸的时候,森林里有鹤飞舞迎候”之前卫国先国君曾因喜好鹤舞,而导致亡国身死,故此卫君见到有鹤迎接他上岸,觉得是吉兆,心里很高兴。嘿嘿,现在看来还真是吉兆啊,轻轻松松白得一片土地。”
赵武回答:“那就把卫君登岸的那片地方命名为,鹤壁”(未
第二百九十七章赏你
卫国国君是转道朝歌渡河的,黄河在朝歌附近分岔,卫国国君登上河间府的地方,网好是河间府正对朝歌的三角地带。赵武不想把朝歌归还给卫国,他割取河间府方圆五十里的地盘,以补偿卫国国君,从此,卫国从两城之国再度增加一城。慢慢挤入三等国家的行列。
出于贵族派头,卫国国君出行肯定是驾着战车前进。他是侯爵,姬姓,战车由四头牛两匹马牵引。
河间府林木茂密,卫国国君边走边让士卒艰难开路,不久,他接触上在河间垦荒的赵氏武士,赵武赠送鹤壁的消息也传到卫国国君耳中,这时,因道路艰难,他甚至没能走出鹤壁五十里。听到这消息,qǐsǔü卫国国君大喜过望这一下子。所有的冒险都值了。
随后,卫献公立刻将这五十里的地盘划分成一里一块的小地盘。封赏了他手下的武士,然后命令大部队驻扎于此处垦荒,他自己抛弃了兵车,只带着随从二百人(不足三辆兵车的兵力)一路穿行林间,向赵武所在地方赶去赵武驻扎的码头,现在已经命名为“翼”。
越向北走,赵氏武士留下的砍伐痕迹越重,树林间开始散布着赵氏所属的奴隶,他们挥汗如雨的抡着砍刀,砍伐着地面上横生的荆棘与枝条,在他们的努力下,一棵棵参天古树被放件,许多奴隶奋力挖掘着树根,等树根挖出后,又取土填平坑洼,平整地面。
劳动的场面非常热闹,然而道路也因此显得坑坑洼洼。
卫献公一路走来,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快走到翼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缺少的是什么,赶紧回身询问身边的左相北宫陀:“怎么这里遍地是奴隶,却连个监管的人都没有,,呀呀呀,奴隶这么多,手里拿的还是锋利的刀斧,万一他们暴动起来”我们随行兵力是否过于单薄?”
陪同卫献公而来的是卫国左相北宫陀,也就是他一力怂恿卫献公出兵的。这趟冒险虽然没能收回朝歌城,但获得一块河冉飞地,再加上赵武的态度表明,乌恰原先占领的那座城市已经稳稳的落在卫国的怀抱,北宫陀也觉得这趟冒险很值得。他扫了一眼周围。介绍说:“无妨。君上,赵武复起的时候,曾在赵城与奴隶们杀白马为誓,相约奴隶劳作几年后,便得到释放,成为国人(自由民)。从那以后,赵氏的奴隶很少逃亡,也很少在监管下劳作,
嗯。这几年赵氏扩张的很快小元帅有足够的土地兑现他的白马之誓,所以十多年下来,奴隶已经习惯了他们无需在监管下劳作,而且劳动积极性非常高一一甚至比我们的国人劳动积极性还高。”
说罢,北宫陀又叹了口气:“细论起来,赵氏现在拥有的自由民当中,还有一部分属于我卫国。那是赵武从咱们卫国掠夺走的奴隶啊,如今他们被放到邻我卫国的边境劳作,这十多年远离故土的,竟没有一个想越境逃亡的。这让我也非常惊讶。但转念一想,也能理解国寡民,日子不好过啊。”
北宫陀现在已经约略明白了“强者录夺一切,强者占有一切。的。马太效应”。但北宫陀还不知道,赵武曾经提到过:破坏“马太效应。的。是不公正的制度。
北宫陀还没有想到的是:肉包子无论多大,都不能用来打狗。
赵武对河间的开发是系统化的。他给卫国一片河间的飞地。看似好心,但北宫陀忘了,河间这片地方每年都有几个月与世隔绝。在与世隔绝的情况下,卫国国君分封在河间的几十名武士,他们与卫国本土联络会逐渐疏远,相反,他们跟邻近的赵氏武士的联系会越发亲密”,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又是什么?
听了北宫陀的介绍,卫国国君那扑通乱跳的小心肝终于平静下来,此时,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黄河北支流的河滩上,目前,这条河上行驶着络绎不绝的舟船,距离河滩不远、深入陆地约十里的地方,数万奴隶正在修筑着一条环岛东路,而河滩边,各种简易的码头简直像丛林的树木一样茂密。
走不远,一队秦国人打扮的家伙正在河岸边测量河水,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