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过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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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若雅倨傲地扬起下巴,她看着从斐若彤嘴角溢出的鲜血,心中的怒气稍微得到平复。“哼,叫我听你解释,那岂不污辱了我高贵的身分?”她不屑地说。
“是啊,像你这种低贱的女人根本不配和我们斐家的人平起平坐,你只配到酒店里去跳脱衣舞,宽衣解带,侍候那些淫秽的男人。”
柳雅青双手环胸,以嘲笑的目光瞥着斐若彤,她用恶毒的字眼不停伤害着斐若彤的自尊。
“妈,你未免把这个贱女人的情操看得太高尚了吧!她啊,巴不得躺在床上张开双腿让男人睡,好满足她那淫荡、不知羞耻的欲望!”斐若雅更变本加厉地附和。
柳雅青非常赞同地猖狂笑道:“呵呵呵……是啊、是啊,她的本性是那么淫秽放荡,恨不得全天下每个男人都臣服在她的双腿之间啊!”
面对如此轻蔑的侮辱,斐若彤只能无语地低着螓首,她的脸色因受辱而苍白得吓人,她的心也被刺伤得痛楚万分。
天,她们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侮辱她。斐若彤再也听不下去,她双手掩耳,她要逃离这两个女人,她不要再承受这种奚落、伤害。
念头一定,斐若彤提起长裙往大宅里奔去。她要在她痛苦之前离开,她受不了斐若雅和柳雅青这番尖锐的言词攻击。
“斐若彤,你不准走,我还没教训够你。”
但,谁知,斐若雅却还不就此放过她,她在斐若彤越过她身前时,一把捉住她的头发,把她扳回身来。在把斐若彤扳回身的时候,斐若雅用她眼神向柳雅青示意了一下。
柳雅青扬起嘴角,满脸布满邪恶。她走到斐若彤的面前,一手捧起斐若彤苍白的脸。
“想走,等我教训够了再走也不迟。”柳雅青眯细了眼,她的眼充满危险的可怕讯息。
“大妈……”斐若彤惊恐地看着斐若雅的双眼。
“你很害怕对吗?”斐若雅得意地说。“你如果害怕就不该耍心机抢若雅的丈夫,你如果还知耻就不该进斐家的大门!你如果还想要自尊的话,就该识相的马上滚出斐家!”她紧捏着斐若彤的下颚,对着她大吼大叫。
面对柳雅青疯狂的吼叫,斐若彤只能闭上眼默默地承受。
“但——在你滚出裴家之前,我打算好好训你一顿,这个教训是提醒你,踏出斐家的大门之后,别再厚颜无耻地抢人家的丈夫……”
柳雅青用尽力气地嘶吼,吼声一歇,她扬起手,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甩斐若彤耳光。
斐若彤没有抵抗,她任着她母女俩欺凌,任侮辱凌迟她的心,任血丝渗出唇角……
“住手,柳雅青——你给我住手!”
终于有人解救她了。斐文纳出面阻止了柳雅青猖狂的暴行,他愤怒地把柳雅青拉开。
“你再不住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大声地对柳雅青发飙。柳雅青冷哼一声,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手。
“你若敢对我不客气,我就把我在财团里的所有的股份抽走,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对我不客气。”柳雅青拥有“斐文纳财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她若一抽股,那么“斐文纳财团”将会瓦解,甚至被别的财团并吞。
斐文纳最怕柳雅青以此威胁,“斐文纳财团”是他毕生的心血,他无法承受财团有朝一日瓦解的事实。
而柳雅青深知他这个弱点,每次一有争执,绝对会用这句话来威胁他。
“你……你……在我没有发脾气之前,你给我进屋去。”面对这样的威胁,斐文纳的气焰也变弱了,他说话的语气是挫败而无奈的。
柳雅青得意地笑着。她示意斐若雅对斐若彤松手,然后母女俩高傲地走回大宅内。
“若彤……”见柳雅青和斐若雅走后,斐文纳才心疼地扶着受尽欺凌、孱弱的身子已摇摇欲坠的斐若彤。“若彤……”
斐文纳低唤着斐若彤,看着他最疼惜、能力最令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如今落得这般凄惨的境地,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眸底打转着。
“爸……”狼狈不堪的斐若彤,硬撑起虚弱的身子和斐文纳说话。“爸,让我离开斐家好吗?”
她终于对斐文纳提出了这个请求。这个请求是她从六岁进入斐家后,一直就想对斐文纳提出来的。
斐文纳深深地、怜惜地看了斐若彤一眼。
“你走吧,离开斐家对你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决定了,从此你不用再去忍受你大妈的讽刺,你可以快乐地过你自己的生活。”
在内心挣扎多年,他终于无奈地点头应允了。
在这之前,他也早已知道斐若彤一直想离开斐家,但他总是刻意忽视她,他主观地认为把她留在斐家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排。但他错了,且错得离谱,才会造成她今日这般不堪的际遇。
“爸,谢谢你,你终于肯答应了。”斐文纳的应允,让心灰意冷的斐若彤重拾起对未来的希望。
她不顾脸颊的红肿,快乐地笑了。
“爸,再见。”她向斐文纳道别,然后转身,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让她受尽耻辱的地方。
“我让司机送你离开吧,我在市中心有栋房子,我把它送给你,以后那就是属于你的私人天地了。”在斐若彤离去前,斐文纳唤住她,他对她说。
“谢谢你。”斐若彤感激地向父亲点点头。
这一场风暴便这样落幕了。
而掀起这场风暴的川介浩司,在当晚消失了踪影,他愤怒地把斐若彤丢进风暴的漩涡里,决然而去。
而斐若彤也离开了斐家,搬出斐家大宅,住进了斐文纳送给她的那间房子。
她和斐家人划清了界线,但仍旧替斐文纳做事。她没有因此离开“宇宙保全”。这是斐文纳坚持的,他把“宇宙保全”交给她执掌,还正式将她升任为总裁。
第九章
半年后——
正式执掌“宇宙保全”已有半年之久,而川介浩司离开也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斐若彤一直拚命工作来遗忘伤痛,以忙碌来麻痹自己的心——
“斐若彤,你等着,既然你那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那么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如愿以偿。”
川介浩司那晚临去前那句威胁的话,总是会不经意的跳进她的脑海,影响她的情绪……
站在窗前向外眺望,斐若彤习惯性的从精致的金质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燃,她修长纤细的手指优雅的把烟就口,吸了一口。
之后,淡施胭脂的唇,吐纳出一小口白色的烟雾,透过袅袅烟雾,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伤感。
“总裁,有您的访客,访客是前任总裁川介先生。”
突地,秘书的报告声阻去了斐若彤沉重的独思。她没有表情的淡漠脸庞闪过一道震惊。
他出现了!撇下她离开了半年,川介浩司就像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从没给过她半点讯息。
为何在半年后的今天,突然主动和她联系?是来实现他那晚所说的话吗?
“请他进来。” 斐若彤优雅地捻熄烟,花了几秒钟平复震惊而紧张的情绪之后,她对着内线下达命令。
约一分钟,川介浩司推开厚重的门,立在门边,他的目光快速的梭巡了宽敞的室内一眼,所有的装潢摆设都没有变过,只有总裁那张大办公桌的主人易了主。
他看见办公桌上那只水晶烟灰缸,上面有几根烟头。他的眉心忍不住略略拧起。
她竟然抽烟?
管她的,他们都已经形同陌路了,他何必多事去探测她这些私事;川介浩司迅速挥却脑海里的忧心。
“川介先生,好久不见。”斐若彤美丽的星眸迎上川介浩司,他的潇洒和俊逸一如往昔,脸上那冷冷的神情依旧。
分别了半年,她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只好以疏离又客气的语气当开端。
“好久不见,恭喜你坐上这个位置。”
川介浩司也客套地和她寒暄。他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干练精明不变,华丽如昔,倒是人清瘦了些。
“对我而言,这个位置并没有任何意义。”斐若彤听不出他话里的涵义,听不出他的心思,更听不出他的情绪。
“是吗?我以为打败男人,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是你最得意的事。”川介浩司撇唇冷笑。
她和斐家人联合欺骗他的事,让他对她恨之入骨,所有的爱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如果你是这样看待我,那么我得告诉你,你对我的了解并不深。”他是来寻衅的,斐若彤在心中下了悲哀的结论。
“我承认我了解你下深,和你相识三年,我竟然不知道在你那正经严肃的面且下,竟然是放浪形骸的个性。”
他指责她玩弄、欺瞒他的事实。
倨傲的斐若彤被他的话惹怒了,他对她如此严重的误解让她感到受伤、感到寒心。
“川介先生,你今天是专程来讨论我的个性的吗?”她的心因为他的谴责感到痛苦。
“哦,这并不是我的来意。”看着她的眼神愈趋冷漠,川介浩司打住了话。“我是来邀请你参加我的婚宴。”他终于讲出他此行的目的。
婚宴!纵使她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两个字仍把斐若彤的冷静炸毁。
没想到仅是半年,他就实现了他当初的誓言,然后挟着强大的威力来打击她的心。
“你……的婚宴?”她沉静的表情在一秒间内急速起了变化。她神情惊骇,语气震惊。
仅是短短一句话,他便成功地击垮了她的坚强。
骄傲如她,绝不肯让他看见她的半分的情绪。
侧过身,她把震惊和惊骇隐藏住,不愿让他看见。
“是的,我的婚宴。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你一直处心积虑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如今我将结婚,你应该高兴才对啊!”看不见她反弹的情绪,他感到很愤怒。
他是来寻衅的,想击垮她的骄傲和冷静。但……她似乎无动于衷。
“我是很高兴啊!”斐若彤难受地感到心一紧,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这时再试图挽回又有何用,他心中对她的误解已经根深柢固了。“恭喜你,请问你的婚宴在何时举行?如果我有空的话,一定拨冗赴宴。”
恭喜他!这句话凌迟着她的心。背着他,半掩的星眸里净是川介浩司看不见的哀怨和怅然。
事到如今,她心中残存的期待全数落空了,只能彻底的放弃这段感情了,他既注定不属于她,她又何必强求呢?
“婚礼订在下个月初,地点在京都,我的出生地。我和我的妻子很期盼你的莅临。”
他递出一张精致典雅的请帖给她。
他邀请她参加他的婚宴,是故意要折磨她的心,看她受伤让他感到快意,以平复他曾受斐家人、受她玩弄的受伤的心。
“我会赴约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略略平复心中的痛楚,她坚强地整理好自己纷乱的情绪,重新面对他。接过请帖,她抬眸平静地瞥了他一眼。“请你转达给你的妻子知悉,我会带着我诚挚的祝福赴宴。”
她打开请帖,他和他的妻子穿著传统日本服饰甜蜜的合照,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
诚挚的祝福?这句话让川介浩司险些发狂。
他来找她寻衅,是要撕去她冷静的外表,看她痛苦地祈求他回心转意,他要痛快地报复她,像她玩弄他一样,把这些耻辱加倍还给她!
但他错了,她冷静而不在乎的表现,让他感到愤怒,愤怒在他心中形成另一场危险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