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内-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政治性极强的征文活动,主题明确,细微处虽有高下,大方向基本相差无几。只要文笔好,思路清晰,总能写出好文章来。当然,这是指在向阳县这样的小地方而言,要想上《宝州日报》或者《N省日报》那就要狠狠下一番心思了。
一个上午下来,我头晕脑胀,看见方块字就眼前发花,成绩却很是一般,没挑出几篇像样的东西来。可见李承彦他们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没存多少私心。尤其令我丧气的是,翻遍了全部稿件,愣是没见到江友信的名字。难道穿越之后,出了偏差,向阳县没有江友信这个人?
又或者,他用的是笔名?
随即我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这是实名征文活动,纵算是使用笔名,也均在稿子后面注明了真实的姓名与工作单位或者家庭住址。明知道入选之后有望调动工作,谁会二百五到不留名的地步?
我越想越是郁闷,匆匆吃完中饭,和老爸打了个招呼,就跑到严玉成家里去找解英。
“哟,小俊来了,吃过饭了没……来来,吃梨。”解英笑眯眯地招呼。
严菲正坐在餐桌旁小口吃饭,见我进来,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
我也不客气,接过梨子就吃,问道:“解阿姨,严明哥哥呢?”“他呀,一放假就和同学玩去了,也不想想,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哎,小俊,听说你考了双百分,是不是啊?”我笑道:“碰运气碰的。”“这孩子,还挺谦虚的。”严玉成听到我的声音,夹着一支香烟从书房走出来,问道:“小俊,找我有事?”“没事没事,我找解阿姨。”解英奇怪地道:“找我?”以往我不是找严玉成就是找严菲,可从没专程找过她。
“是啊,解阿姨,我想要一份各个中学的教师名单……我爸要的。”想了想,还是把这事推到老爸头上。
“你爸要这个干什么?”严玉成有些不解。老爸并不分管文教工作。
“可能是想挖墙角吧。”我一脸坏笑。
眼下政治宣传工作是重中之重,严玉成全力支持的。宣传部挖教委的墙角,倒也说得过去。
见严玉成点头,解英就说:“哎呀,这个要去办公室拿,下午下班我给你带回来吧。”当然我不想等到那时候,明天就是征文截止日期,得抓紧时间。我决定下午直接去教委找解英要这份名单。正要出门,一眼瞥见严菲留念的眼神,心里一阵莫名的悸动,就走过去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严菲咯咯的娇笑不已,轻轻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羞怯。
我说的是“我下午给你买套图书,不过你要叫我哥哥。”本来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最喜欢充大人,严菲比我大一岁,居然心甘情愿叫我哥哥,绝不仅仅是一套图书的诱惑使然。可见在她的小心灵中,我的地位确实非同一般。
莫非她已经认可她老爸要拿我当女婿的说法?
呵呵,色魔了吧?还早得很呢!
我的记忆并未出错,江友信的名字赫然在目。
下午上班不久,我独自到教委找到解英,拿到了那份名单,迫不及待翻到石马中学,也就是向阳县第六中学,高一(三)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正是江友信。
我决定直接到石马中学去找他。只是现在正放暑假,不知道他在不在学校。料必放假之后,学校也有值班制度。他尚未结婚,又年轻,正是值班留守的最佳人选。
石马区与台山区紧挨向阳镇,但台山区区公所离向阳镇有十来里地,石马区区公所离向阳镇更近,只有六七里地左右。石马中学离区公所不远,走过去大约一个小时就够了。
站在教委大门的门道里,望着水泥地上洒满的刺眼阳光,我突然开始怀疑刚才的决定是否过于冲动了。穿越回来快两年了,思维很多时候还停留在二十一世纪。上辈子虽然只是个打工仔,出门多数时候也是以车代步。如今却到哪里去找出租车?
得得得,看在他前世是我大姐夫的份上,晒一回就晒一回吧。
走到六中门口,尽管出了一身透汗,却并不觉得十分难熬,依旧步履矫健。这个九岁的身体,经过梁科长近一个月的捶打磨炼,远比我想象中要结实强壮,与上辈子四十岁时外表魁梧内里败絮的体格不可同日而语。
中学传达室照例有一个老头子管收发。这倒不是电影和小说中的情节,守传达这样的工作,全国各地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做的。只有特别重要的机关例外。
那老头瞥我一眼,问都懒得问一声。
九岁的小孩,不在他盘查的范围之内。
“大爷,江友信江老师在学校吗?”“应该在呢,今天好像没见他出去。”老头的话让我大为高兴,看来推测正确。
“那他住哪个房间?”老头这次却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孩,找江老师做什么?”“我叫柳俊,我爸以前是宝州中师的,和江老师是校友。”其实这也还是扯不上关系,宝州中师一年不知要毕业多少学生,论起校友的话,当真是遍天下。但老头压根没打算刨根究底,也就是随口问一句。谁会怀疑一个小孩?
“哦……江老师住在后面宿舍楼四楼,405,房门上有号码。”上辈子我在六中读的高一,高二的时候转学去向阳县一中。对六中算是很熟悉。不过那是一九八八年的事情,离现在整整还有十年。十年后的六中,新建了宿舍楼和教学楼,旧楼拆掉了一部分。我现在看到的是未曾改建时的原貌。
好在六中不大,老头给的指点又甚为详细,我很轻易就找到了405宿舍。
门是关着的,我先侧耳听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声音,无法判断里面是否有人。
“江老师,江友信老师在家吗?”随即就听到凳子移动的声音,有人过来开门。
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就印入我的眼帘。没错,是他,江友信,我前世的大姐夫,略高偏瘦的个子,浓眉,棱角分明的脸型,带着一丝书卷气息。
“小朋友,你找谁?”“找你,你是江友信老师吗?”“我是江友信,你是……”江友信很惊讶,左右一看,没看到其他人,显然我是一个人来的。却不知道我小孩子家找他做什么。
我笑道:“江老师,让人站在门外,不是待客之道吧?”和前世的记忆一样,江友信是个很有礼貌的人,立即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啊,请进。”我走进去打量了一下,很简单的一间单身宿舍,一床一桌两张凳子而已,床头和桌面上堆了一些书,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我饶有兴趣地翻转桌面上打开的那本书一看,是司马光著的《资治通鉴》不觉微微点头。
江友信对我的造访十分惊异,搓着手问道:“小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谁叫你来的?”我没打算跟他拐弯抹角:“我叫柳俊,是县革委副主任柳晋才的儿子,专门来找你的。”
第52章 剽窃
听到我自报家门是柳晋才的儿子,江友信大吃一惊。
“你……真是柳主任的儿子?”这时候的江友信,还只是刚从师专毕业不久的后生小伙子,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不强。他完全想象不出,柳主任的儿子找他做什么。自己可是和柳主任八杆子都打不着。
我笑道:“这个可不好冒充。江老师,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江友信这才注意到我的谈吐似乎和年龄有些不相称,显得过于老成了。
“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名字,你叫……”“柳俊。柳树的柳,英俊的俊。”自称“英俊”而不脸红,可见我脸皮越来越厚实了。
“对对,柳俊……呃,柳俊,你找我有什么事?”不搞清楚我的来意,他心里总是不会踏实。
“听说江老师是宝州中师的高材生?我爸也是宝州中师毕业的,你们是校友。”“高材生可不敢当,跟柳主任比更是相差万里。柳主任发表在省报上的《三论实事求是》我都拜读过了,当真是字字珠玑,十足的大家风范。”我有些诧异地瞟了他一眼,记忆中的江友信,可不是喜欢奉承的人。或许是我懂事的时候,他已经三十来岁,做一个小科员,绝了在仕途上进的念头,因而也就不必对任何人曲意逢迎。不过他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倒省了我不少事。
“江老师这么说,可见对时事还是挺关心的,为什么不参加这次县里的征文活动呢?”江友信脸上露出很惊讶的神色,说道:“我有参加啊,十几天前就交了稿子。”听了这话,我比他还更要惊讶,急忙问道:“你十几天前就交了稿子?怎么我翻遍了所有稿件,也没看见你的名字呢?”这话已经说得很离谱,纵算我是柳晋才的儿子,这么小的年龄,也不该去看征文的稿件,何况还是“翻遍”但是江友信惊讶之余,倒没在意我言语中透出的非正常因素。
“怎么会呢?我明明交了稿,题目叫《源于实践用于实践》……”“源于实践用于实践?”我吃惊更甚。
这篇文章我却是见过的,而且在初审过关的稿件中,李承彦作为重点推荐给老爸的。我也仔细读过,确实写得不错,思路清晰,文笔流畅,论据充分。听老爸的意思,如果后续没有更优秀的文章出现,可以肯定《源于实践用于实践》会进入论述文体裁类的前三名。但是文章的作者却不是江友信,而是一个叫“徐海涛”的人,工作单位是石马区大坪公社中心小学。
我立即想到,江友信的文章被人家剽窃了。因为江友信绝不可能知道《源于实践用于实践》已经初审过关,所以也不存在他会冒名顶替的可能。况且我深信他的写作水平,全无必要去剽窃人家的东西。
江友信见我发呆,以为我小小年纪,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急忙说道:“我……”我伸手止住他,沉吟着问道:“这稿件,你交给谁的?”“交给区里的吴干事,负责宣传工作的。”这个程序我倒是知道,征文稿件可以直接寄给县宣传部,也可以交到各区、公社的宣传干事手里,再统一转交给县宣传部。六中离区公所近,江友信就便交过去很正常。
“你交过去的时候,装好信封了?”“装好的。”“封口没?”“这倒没有,又不是私人信件,没必要封口。”我在凳子上坐下来。事情发生这样的变化,很是出乎我的意料,必须要好好想一想。
江友信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辛辛苦苦赶出来的东西被人家暗地剽窃,换谁也舒服不了。不过他颇能沉得住气,既然柳主任的儿子亲自找上门来,事情总能搞个水落石出。同时他也有些疑惑,自己与柳主任父子素昧平生,柳少爷的造访也太突然了些。
“江老师,原稿还在吗?”“在。”没等我多说,江友信就将原稿找出来交到我手头。我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就肯定这篇文章确是江友信所作无疑。从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迹上也可以看得出来江友信狠下了一番功夫。
“江老师,看来确实有人剽窃了你的稿子。”江友信点点头,脸色反倒恢复了平静,并不显得特别的气急败坏。
我不由大是满意。看来他与我记忆中的一样,遇事颇为镇定,如果踏入官场,倒是个做秘书的好料子。
“江老师,这个事情依你之见,该当怎样处理呢?”江友信想了想,问道:“柳俊,你为什么来找我呢?谁让你来的?”汗!
一下子就问到这个问题,还真是很不好答复。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