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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翻云覆月-第130部分

小说: 翻云覆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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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阵中尽是黑压压的铁甲“怪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铁浮图’?”岳飞忽然恍悟,他记得顺昌之战,金兵似乎就用过这鬼把戏。

果然,操练的大约有三千多铁塔般的“铁浮图”,哪里是什么怪兽,而是士兵和马都披上了黑色的重甲,显得行动笨重,刀枪不入。而传说中的“拐子马”就是三匹马横连在一起,后面用拒马木挡住。号令一起,只许前进不能后退,威力无比,坚不可摧。

“这招数果然厉害。”岳飞回营后就陷入沉思,牛皋在帐外徘徊,同朱大壮闲聊说:“平常的小贼,我岳大哥多是不屑一顾,一眨眼,计上心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弹指一挥而灭之;若是沉吟个一盏茶的功夫,怕就好歹得是个破襄阳六郡的打仗;如今进去两个时辰都不出来,怕真是遇到了难题。

正在叨念,忽然岳云背嵬军中的小校跑来禀告:“朱大叔,能见一下元帅吗?小官人的伤怕是重了,箭疮崩裂,开始大口吐血呢。”

牛皋一听,拔腿就向岳云的营帐奔去。

营帐中里里外外拥了很多人,叹气的,愁眉不展的,更有几个平日在岳云身边长大的孤儿,索性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牛皋被哭得心情烦躁。“没病也要被你们哭出病来,郎中呢?”

“郎中去拿药了,针灸艾炙后都没见好。”

听了众人的解释,牛皋直跺脚。

岳云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神智模糊,偶尔能应出一两个字“渴”,“疼”。“不妨”。

岳飞赶进营帐时,坐在岳云的床边抚弄了岳云散乱地头发到脑后,端详了片刻,对他说:“云儿,金兵没灭,你就甘心倒下吗?坚强些。”

岳云说不出话。也睁不开眼,只是费力的微颔下颌,似是应承。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岳飞吩咐高挂免战牌。

王佐自从洞庭湖倒戈投靠岳飞以来,一直是个闲散的谋士。他沉着,冷静,平日不多言语却语出惊人。但他却爱给大家将故事,讲起故事眉飞色舞就同平日沉闷的性格判若两人。年轻的兵士们尤其还缠了他将故事。岳飞这个结拜的大哥也爱拉了王佐来同于鹏等人闲谈,听他们谈股论今,或是为了一个历史人物争辩得面红耳赤,不得其果。

见岳飞愁眉不展,王佐依旧来到岳飞的营帐闲坐。岳飞似乎并没与有闲情同王佐闲谈,王佐就同岳飞议论分析着“铁浮图”的威力和阵法,边说边叹气。

“大哥何妨派支队伍一试呢,不试不知道深浅。”

“金兵地铁浮图虽然厉害。却也有他的致命弱点可攻。只是这朱仙镇前的‘铁浮图’金龙绞尾镇却是厉害。那两条龙本帅仔细观察,怕是攻首而尾应;攻尾而首应。攻其中腹,首位俱合。这阵没有丝毫纰漏,如何去破必须得其要领,不然岂不是白白去送死。”岳飞揉着太阳穴,看的出他几日都为此事伤脑筋。

“云儿的病还不见好吗?”王佐关切的问。

岳飞摇摇头:“依此状况看,怕是要云儿回后方去养伤了。”

没了岳云。无疑损了一员大将。王佐也为此事遗憾。

同岳飞正在谈论军情。忽然小校来报:“元帅。营前有位小将骂阵,说是金国四狼主金兀术地二殿下。名唤子龙儿小王爷。牛皋和薰先将军义愤不过,已经出营迎敌了。”

岳飞一听,忙带了王佐登上营门去看。

只见两军阵前,一白马白袍的小将挥舞两杆银白色的枪,力战牛皋和薰先,

娴熟,如双龙飞舞,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见牛皋和董先被子龙小王爷的双枪纠缠得没个退路,徐庆大叫一声,也拍马出迎,三人力战完颜子龙。

“这员小将好生厉害,手中的双枪使得出神入化。”王佐感叹,“怕宋军这些大将,也就云儿能和他对战,可惜云儿还一病不起。”

岳飞更是添了愁烦,就见子龙儿虚晃一枪,打马就跑,牛皋却大喊:“哪里跑!”,打马紧追。

“回来!勿中敌人诡计!”岳飞大喊,牛皋哪里听得到,打马一溜烟般追了子龙儿而去。

岳飞急忙提枪上马,打马追去,众将也大惊,王贵张宪全都出营观战。

“元帅,张宪去追牛将军。”张宪打马替下岳飞,紧紧追了牛皋眼见就要进到敌阵,那黑压压的铁甲兵“铁浮图”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张宪总算劫住了牛皋,强逼他回营。

第二天,探子来报,说是金兵地双龙绞尾阵就是子龙儿小王爷带兵操练的,并说子龙儿的师傅是位世外高人,武功高强。

王佐慨叹说:“好事多磨呀。”

子龙儿每天都来骂阵,嘲笑宋军是缩头王八,许多大将都跺脚捶胸,但也知道前番三员大将车轮大战都没能打过子龙儿小王爷。

岳飞正在愁烦时,朱大壮进来说:“元帅,已经打点好小官人的行装,就等了马车一到,带小官人回鄂州养病。可小官人说什么也不肯走,闹着脾气说死也要死在沙场,现在连药都不肯吃了。”

岳飞一听,火气上涌,心想还不嫌乱吗?

疾步来到岳云的营帐,牛皋正好话说尽哄逗着岳云喝药:“云儿,你不吃药,这病好不了,脸色可就蜡黄了,瘦的象个骷髅,怕就是将来回去,你媳妇都不认识你,得奇怪的问,‘唉?这是谁家的要饭难地走错了门?’。”牛皋尖声尖气学着女人讲话,留下一串笑声。

岳飞一把冲床上抓起岳云,抡了巴掌在他后背打了一下骂:“你还嫌不乱吗?闹得什么性子,还不好好随了你朱大叔去后方。”

岳云满心的委屈,坚持说:“爹爹,岳云可以坚持,岳云要留在军中效力。”

话还没说完,就咳了起来,吐出的血都是绛黑色瘀血。

“元帅,帐外有位疯癫道长求见,说是云官人的师父,叫什么大仙。”

岳云看了父亲一眼,翻滚下床,连迭代撞向营门外跑,果然营门口的地上坐着位正在抠脚趾头疯道长。

“师父~~”岳云惊讶的缓缓叫到,忽然欣喜的跪在那疯道士膝下“师父,是云儿呀。”

“你是云儿?”疯道士仔细打量岳云,摇摇头说:“你不是我地云儿,我地徒儿云儿还是个孩子呢。”

“师父,这都多少年了,云儿都长大了。”岳云目光中闪烁兴奋激动地泪光。

云来大仙进了军营,也不搭理旁人,只对岳飞说:“贫道是来接我那乖徒儿云儿去云游的,他做你地儿子期限已到,你们父子缘分将尽,我要带他走。”

岳飞不知道云来大仙疯疯癫癫胡说些什么,但一想,难道这云来大仙真是仙人,知道了云儿身患绝症,要带了云儿去医病?

云来大仙先为岳云诊过脉,摇着头。沉思片刻,又要来针灸盒子,点了艾草为岳云针炙,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些什么,众人都听不懂。

半个时辰不到,岳云开始大吐,吐的尽是黑色血块,慌得牛皋一把揪起云来大仙骂:“你这是救云儿还是害云儿。”

“啐!贫道也问你们是救云儿还是害云儿呢!云儿是中了毒,怕是刀剑上淬了寒毒,淤积在心,需要驱出来才是。”岳飞听了频频点头心想真是世外高人。

陆文龙 I

 正文 陆文龙 I

陆文龙 I

元帅,那个子龙儿小王爷又来骂阵了。”

“高悬免战牌!”岳飞喝令一声,众将无不慨叹扼腕。

这子龙王爷太厉害了,宋金数员大将战他不下,小小年纪,骁勇无敌。

王佐路过岳飞的营帐时,见帐内烛光微亮,岳飞愁眉不展。

“岳大哥,可是为战局发愁?”王佐问。

岳飞点点头,踱着步子,苦思冥想。

“元帅,抓到一队金兵家眷。”朱大壮进来禀报。

王佐说:“大哥休息吧,王佐去处理此事。”

平日里,抓到的金兵家眷发落起来也容易,通常金兵里有很多中原人被逼了来打仗,叫“签军”,这些人一旦没俘虏,更是愿意投降。

俘虏是一些女眷,蹲在地上嘤嘤的啼哭。

王佐过去看时,一个小丫鬟正缩在一位老太太身边,喊着:“乳娘,我怕。”

那个乳娘颤巍巍的说:“我们也是中原人,是被金兵掳获去的,不是仇人。两国开战,倒霉的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王佐看着那位面容和善的乳娘问:“金兵打仗还带家属吗?若是男子被抓当兵,你们女人在金军中租做什么?”

亲兵拉了王佐在一旁提醒:“怕是金兵哪位大王的小妾,抓来的这些人,都是金兀术贴身的侍卫。”

王佐一惊,心想这老妇人的年纪,又不象是给金兀术当乳娘的,这幅模样也不象是委身金兀术的人。越想越奇怪,就问:“这位妇人,你是什么人,从实招来!”

见隐瞒不过。乳娘看看左右说:“我是给大王烧菜的妈子,我烧的一手好菜,所有大王带我在身边。”

又回头看看一旁的金兵问:“是不是?”

金兵慌乱点头称是。

看妇人地目光已经给王佐递着眼色,王佐知道其中有奥秘,忙吩咐众人说:“把这些男女分开押着,让这妇人去伙房烧个菜看看,若是扯谎,就砍了她。”

小丫鬟紧紧拉着乳娘的衣襟。王佐喝骂:“你是想帮她烧菜,蒙混本将吗?”

小丫鬟这才嗫嚅的撒手。

进了王佐的帐子,乳娘才掩泪哭了说:“我要见岳元帅。”

王佐吃惊,心想这婆子怎么一来就要见岳元帅,就说:“有什么话就对我讲,岳元帅正忙,无暇见你。”

婆子镇定的说:“你就对岳元帅说。昔日靖康年间,血洒潞安洲的陆登元帅夫妇身边的侍女求见他。”

一听潞安洲,王佐头脑一热。大宋的热血男儿都知道,靖康之难,金兵进军中原,第一仗打得就是潞安州。

当时潞安洲知州陆登夫妇,死守城池。拒(wap;16k;Cn更新最快)不投降,瓦砾石块,房梁都拆了向城下砸金兵。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破城之时,陆登夫妇自杀殉国。金兵进了 安洲就是屠城,杀尽了城中所有人血恨,连婴儿都不放过。怎么可能这妇人还活命至今?

王佐鄙夷得哼了一声说:“你这妇人。定然是芶且于金兵淫威下,如今又想求元帅放你一命。”

就见婆子笑了笑,抿了下头发从容说:“我不多与你废话,我只要见岳元帅,见到岳元帅,我会道出一个惊天地秘密。你若在这里纠缠误了大事,你就是大宋的奸贼。是误国的败类。”

“呵呵。你这婆子也有趣。王佐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秘密。”王佐带了婆子一路来到岳飞的营帐。

营帐内,岳云正在岳飞身边誊写着文书。见了王佐进来,起身见礼,叫了声:“王叔父。”

佐说明来意,又喊了帐外的婆子进来,岳飞冷冷的问事要对本帅言讲?”

婆子看了看岳云和王佐,似乎不放心他们。

岳飞说:“但讲无妨。”

婆子不等开口,泪流满面:“十五年,十五年了,北望南师,总算见到了亲人。”

王佐和岳飞都似乎面带冷嘲,婆子却忽然说:“元帅可知道子龙小王爷是谁?”

“四狼主金兀术的儿子,这还用你说。”岳云暗骂。

婆子大哭了说:“子龙地名字叫陆文龙,他是我家老爷太太唯一的根苗。”

一句话,三个人面面相觑。

婆子又哭了说:“我是潞安洲人,从小就在那里长大。我的娘是陆登老爷夫人的奶娘,我从小就是陆夫人跟前的贴身丫头。长大了,小姐出嫁,嫁给了陆登老爷,我也就随了跟到陆家。我家小姐和姑爷恩爱,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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