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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翻云覆月-第121部分

小说: 翻云覆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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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听了也觉得好笑,轻快了步子朝书房走去。

一进门,父亲就吩咐说:“门关上。”

岳云心里一惊,平日父亲要教训他时又要给他留脸面,才会吩咐反插了门。

岳云带关了门,见父亲在桌案前徘徊,将一封书信递给他说:“看吧。”

书信是韩世忠元帅写给父亲的,话语十分简单直接。告知父亲他发现了一件“喜事”,岳元帅的的结发妻子刘氏竟然在韩家军的家属营里,并且是嫁给了韩家军的一个姓郑的小小押队,让父亲快点来韩家军接回结发妻子回家。

韩世忠这个多事的老 婆子!岳云心里暗骂,岳家的“丑事”公诸于众,父亲定然颜面扫地的尴尬。

“韩元帅一片好心,已经将此事上报了朝廷,要官家下旨迎回你的生母。”岳飞轻蔑的目光审视岳云表情的变化,岳云心里一颤,莫不是父亲怀疑是他在耍小手段,利用韩世忠快言快语好打不平的嘴,去达到迎回母亲的目地?

岳飞忽然一拍桌案,吓得岳云一个战栗。

“岳云。你来写,替为父起草奏折,上禀朝廷。”

岳云看着父亲,脸上露出不屑的笑。

“就说。当年金兵南渡犯我中原,臣岳飞留了妻子家中侍奉老母。却未料此厮两次改嫁。”

说到这里。岳飞严厉的目光射向岳云说:“岳飞可谓切骨恨之。现已派人给她送去五百贯钱,聊当周济她的贫寒,只恐天下不知内情地人误会岳某抛弃妻子,谤言四起祸乱军心,特上表如实陈情。”

岳云知道,这就如小时候他背了父亲央告舅爷给他买那个蟋蟀罐子玩,尽管藏得再周密。也被父亲的火眼精睛发现,喝令他当了面自己把那个漂亮地蟋蟀罐子摔个粉碎。

此种地例子数不胜数,谁让自己是人家的儿子,父亲有特权处置他呢。只可惜他真没聪明到求韩世忠去央告官家为他做主找回生母,惟一的可能就是韩干爹实在是太可怜他夹在父母之间的进退两难了。

岳云提起笔,落墨谨慎。提了起草好的折子恭敬的递给父亲。诵道:“履冰渡河之日。留臣妻待老母,不期妻两经重嫁。臣切骨恨之。巳差人送钱五百贯,以助其不足。恐天下不知其由也”。

看了儿子坦然的举动和措辞地精简,笔力的流畅,岳飞似乎心里有所不忍,看了云儿吩咐:“下去吧。”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媳妇抛家弃子改嫁逃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想父亲当年是否也同今日的他和玉蝉一般缠绵,有着终日耳鬓厮磨、郎情妾意。不然怎么有了他和安娘两个出落得俊俏的小儿女。但以往的恩情如今都变成冷冰冰地话语和那五百贯绝情地巨资援助,这是买断儿子母子恩情地钱吗?

两、三贯已经足以够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糊口费用,五百贯巨资,父亲出手哪里有过如此阔绰?岳云心头一阵酸楚,想了父亲说地那些话,不能走错路,一步错,步步错,心里也不知道该芶同还是驳斥。

回到房里,玉蝉却喋喋不休的同他诉说着对孩子将来的盘算,所有的设想都是在十年后,河清海晏,天下升平,故土收复。十年,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岳云在一旁无语。

乱世里生下这个孩子,该是幸事还是不幸?

岳云正在发呆,忽然门外安伯踉跄的冲进来:“云哥儿,快去,太夫人咳血了。”

岳云都不及穿外衣,飞也似的冲去奶奶的卧房。

父亲已经在床边为奶奶捶背,奶奶气息微弱,痛苦的说:“老身这寒腿呀,逃难那年留下的病根,这夜夜的疼,疼得睡不好觉。”

岳云为奶奶捶腿,奶奶摸着岳云的头说

到云儿长大成人,有了子嗣,奶奶高兴。就是闭眼 爷爷,也有个交待了。”

想想奶奶平日对自己的疼爱,岳云眼睛湿润。

“云儿,你下去歇息吧。”父亲吩咐说。

岳云不肯离去,他知道父亲对祖母极其孝顺,体贴入微。平日在家,但凡抽出时间,父亲就会在奶奶的床边晨昏侍候,侍奉汤药,或者捶背伺候。奶奶睡觉时,父亲一位武将,走路都轻声缓步,连咳嗽都不敢出声。

大夫来过,看过姚氏太夫人的病一脸愁容引了岳飞在外面说话,从那谈话的神态,岳云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回房后,父亲却若无其事的安抚岳云说:“去替为父拟道折子,上请朝廷。恳请暂解军务,岳家军的军务暂时由王贵和张宪两人统领。

“五郎,不可。”岳云听到奶奶在阻止,“老婆子古稀之年,去日无多,也是常事。五郎你不能因私费公。”

岳云嗓子一阵梗塞,紧紧握住奶奶伸过来的干枯的手。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奶奶撒手西去。临走的时候脸上还是慈祥的笑意,只拉了岳云的手叮嘱:“云儿,听你爹爹的话莫要惹你爹爹生气。”

又嘱咐岳飞说:“云儿是岳家的宝玉,五郎好好珍惜。娘这一去,若是云儿日后调皮,你教训时想到娘在地下看着,就也下手轻些。”

岳云抽噎的将头埋在奶奶身边,奶奶定然是知道了他在镇江的一幕,只不过隐忍不说而已。奶奶无时不刻不挂记他,那份真爱甚至胜过任何人。

三天之中,岳飞水米不进,哭得声音沙哑,双目红肿,引得眼病复发。

岳云随了父亲按了当地的风俗,光脚徒步,以长子长孙的身份扶着祖母灵柩,行往江州庐山。

继祖哥来了,跪拜了祖母的灵柩后,红着眼睛匆忙的要离开。

岳云拦住他,而远远的地方,安娘凄婉的目光投向继祖。

戚继祖安慰岳云说:“我很好,在张俊都督的营里供事,也颇受重用。这些时经常在行在,遇到过月儿,月儿总提到你。怕是老天爷就爱作弄人,不会让人得到心里所想的。”

继祖几乎没和义父岳飞说几句话,岳飞悲痛中也没有过多言语。

送走继祖,岳云却迎来了朝廷的传旨官。

知道岳母病逝,高宗赵构特赐岳飞白银一千两,绢一千匹用于葬敛。

而这次,岳云却惊讶的发现平日自奉俭薄的父亲却破例的铺张半祖母的丧事,仪仗之盛大,两旁围观的人夹道拥塞,山间如市集一般热闹。

安娘却在后面冷冷的说:“怕是爹爹觉得生前疏忽了祖母,没能有机会多在祖母面前尽孝,如今奶奶去了,这死后的厚葬,是爹爹最后一次尽孝机会。如此说来,反是死的时候才能知道逝者的可贵。”

岳云奇怪的看着妹妹,妹妹一脸苍白之色。

丧葬结束后,岳飞在著名的东林寺为母守孝。

按照旧礼,守孝必须“丁忧”三年,除非特殊情况才可居官守丧,这就是“起复”。所以过去的官员都很怕“丁忧”,这样三年一过,要断送不少仕途的前景和机会,待三年后就是另一番天地别有洞天了。

而这回尽管朝廷一再阻止岳飞“丁忧”守孝,岳飞却一意坚持。

岳云在父亲的身边,为父亲读着朝廷来往的信函。

岳云清清嗓子读到:“宣抚少保以天性过人,孝思罔极,衔哀抱恤”。

看看父亲面色还算平和,接着读:“望少保勿以私恩而废公义,诚宜幡然而起,总戎就道,建不世之勋,助成中兴之业”。

见父亲仍是跪在灵前诵经,闭目不语,岳云解释说:“父亲,邓琮公公奉旨来了东林寺,说父亲‘三诏不起’,他也很难向朝廷复旨”。

岳云如实的禀告,心里却是十分怨愤。

祖母亡故,父亲悲痛欲绝,官家赵构和朝廷百官竟然不体谅,还逼了父亲回军队任职。

辞官 1

 正文 辞官 1

辞官 1

是一年残冬,二月,临安孤山,梅枝上虽然花瓣飘残未消积雪。

月儿独自徘徊在花丛,放鹤亭中九哥赵构一身鹤氅轻拈酒杯同枢密使秦桧正在议事。

九哥总说宫廷里的空气过于阴霾沉闷,不如西子湖孤山上清风明月的令人心脾俱净。

不过这些天朝廷已经在安排从临安迁都去建康府。

秦桧是九哥赵构所信赖倚重的大臣,前朝的状元,又在金邦遭过历练折磨,曲折的逃回大宋,处世谨慎小心,平日九哥的诏书都多是秦桧代为拟办。

“大将于外,兵权过重,未免会生为肘腋之患。”秦桧说出了九哥未开口吐露的隐衷,“不过臣看,岳飞还是个忠厚之人,骁勇善战却是个人才,也未见有贰心。只是官家如此轻易的许了他以刘光世的兵权,岳飞那孤傲的性子,不要拥兵自重,尾大不掉,再闹出个昔日‘苗刘’兵变来。”

赵构一个寒战,忽然想到数年前那惊心动魄的惨事。

他一直想忘却那段旧梦,但却总也挥之不去。

那还是靖康之变后,他新登基后不久。朝廷执掌重兵的两位主帅苗普和刘正彦带兵逼宫,逼了他退位让给他两岁的儿子,明摆了就是要挟天子令诸侯。那时候他被囚禁,性命不保,是韩世忠元帅拼死来救,带兵扑灭战乱,稳定局势,而他的幼子惊吓之后就命丧黄泉。

如今秦桧点到此事,令赵构如何不忧心忡忡,怕再生出隐患。

“岳飞哪里都好。就是这脾气实在是太不随和。朝野中很多人都看不惯他那清高的姿态,仿佛就他岳飞一人是忠臣。拿了朝廷那么厚地俸禄,却节衣缩食做作的扮出个清贫好官的样子。”

赵构此时在玩弄着空酒杯沉吟。

月儿凑过来提壶为九哥斟御酒琼露。奶黄色的细流一线自壶口垂下,跃入玉犀雕龙杯。幽香四溢中泛着柔和地色泽,杯面还飘了两瓣梅花瓣。

赵构呆呆的望这酒杯。月儿却掩嘴嗤嗤地笑:“九哥。着花瓣不是从天下飘下地,是月儿采来有意放入着清神露里润色的。”

赵构却似乎没有听到,仍是愕然的沉思。

也就是几日前,岳飞进京,他还在寝殿召见他,拉了岳飞的手信任的说:“鹏举,中兴之事。朕一以委卿,除张俊、韩世忠不受节制外,其余并受卿节制。朕如今只信任卿一人,这朝廷的安危,对金一战的大局就都要依仗卿家了。朕不日就将免职地刘光世那几万大军调拨给卿指挥,听由爱卿的重新编制。”

他看出岳飞的吃惊和惶然。岳飞甚至力辞说:“官家。万万不可。岳飞何德何能。能统领如此多的兵马。淮西之兵,是重兵。这~~”

赵构打断岳飞的话,笑了说:“朕说了,朕只信卿一人,卿自己便宜行事。”

岳飞的顾虑他也想到,一是刘光世地兵马众多,而且刘光世是前朝老将,曾经是岳飞昔日地上司。岳飞早年从士卒起家时,曾经在王彦、刘光世、张俊地麾下为士卒和低级将官,如今不过十年的时间不到,岳飞一跃成为一颗耀眼地将星,平他自己都难以去接受统领自己老上司那些兵马的事实。

但赵构的鼓励和信任却是令岳飞感动,岳飞诚恳的说:“岳飞定当为朝廷为官家效力,鞠躬尽瘁再所不惜。陛下宽限臣三两年时间,臣一定直捣黄龙府,收回大宋失地,迎太上皇回朝,了却官家北顾之忧。到时候臣就了去夙愿,去职还乡,从田间来,回田间去,就是臣一直期望的事情。”

月儿在一旁为九哥斟酒,捧了壶要为秦桧满酒,秦桧却慌得退了半步躬身说:“微臣怎么敢劳动长公主千岁。”

赵构微笑了开解说:“即是同卿微服在此,就是不想拘泥俗礼,月儿即是愿意,就随她。”

月儿浅笑,微露皓齿,尽管玉娘姐姐一直教育她笑不能露齿,月儿总不想将那口美丽的银牙就此埋葬。

“张绣近来如何?他娶的不是韩

女儿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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