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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荼蘼香(下)-第10部分

小说: 荼蘼香(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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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弱的身子,因哀恸,在他怀里轻颤。
  “想哭就哭吧,不用强忍着。”他心疼的说。
  她发出一声似哭泣般的轻笑,痛苦的沙哑开口:“我没有办法,我哭不出来……”
  “你可以。”他轻声诱哄,“你当然可以。”
  她哽咽,苦涩抖颤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哭……我从小……就不会哭……妈说我连出生,都没哭过……”
  她哽咽喑哑的说:“一滴泪……都掉不出来……我很想,但哭不出来……”
  他喉咙紧缩,心跟着一起,痛。
  铁子正叫她不准哭,他不许她再哭。
  无名的火,上涌。
  如果那是梦,只是梦,怎生……这般纠缠?
  第14章(2)
  “你可以的。”孔奇云紧拥怀中女子,藏在心中的恼与恨,滚滚上喉,迸了出来:“就算是前世,也都过去了,若我是他,绝不想让你这样……”
  他的话,让她一颤。
  “誓言,一生就够,一世就够,不需守到来世,不需留到今生……”他吸气,震震强调:“若我是他,只会想你一生平顺,一世平安……”
  他强调,再强调:“若我是他,只会愿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努力的往前看……”
  渺渺抖颤着,只觉喉紧,眼酸。
  他说的一言一语,声声入耳,字字嵌心。
  “所以……”他拥着她,压着她的后脑,在她耳边哑声哄道:“哭吧,你不需再忍,也不用再藏,不要压着你的悲伤,别再积着那些眼泪……”
  她揪紧他的衣,热气上涌。
  “若我是铁子正,如果我是铁子正……”这是他这辈子,说过最矛盾的假设,他真希望,又如此不愿意,自己就是那个男人,那个让刀荼靡爱着,华渺渺着迷的,男人。
  但那些字句,就这样倾泄而出,毫无阻碍。
  正确的,几乎就像,他就是那个该死的,让他万分妒恨的家伙。
  即便如此,也甘心;若是如此,也情愿。
  “如果,我是铁子正。”他咽下嘴里的苦涩,定定的哑声重复,心疼的柔声诱哄:“我会告诉你,你可以哭了……可以了……真的……”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渺渺战栗着,湿气满布,热气遍身。
  “为你爸妈流泪……为你小妹流泪……”
  眼好酸、好涩,某种热烫,随着他说的话,泉涌了出来,蓄在眼眶。
  “为你自己,流些泪……”
  心如此酸,那么痛。
  她颤抖不止,抬头看向蓝天,却只觉眼前一片模糊,下一秒,眼眶里,有东西涌出,滑下脸颊。
  先是一滴,跟着是一行,然后再也停不下来。
  那,是如此模糊的世界,教人伤心,却也安慰。
  渺渺将脸,重新埋在他肩头,抖颤无声哭泣,热烫的泪,浸透了他的衣衫。
  拥着怀里的小女人,孔奇云看着模糊不明的前方,更加收紧怀抱,只觉心疼。
  “哭吧,没事的,没有关系……”
  她呜咽出声,将他抓得更紧,然后慢慢从无声啜泣,渐渐变成大声哭号。
  他始终抱着她,陪着她,任她哭湿了肩头,用泪水和鼻涕,毁了他第三件衣服,第一件衬衫……
  回到家,己近黄昏。
  她哭红了眼,时不时,泪就会掉下来,像是要将之前没哭的份,一次补完。
  他煮了稀饭给她吃,替她洗碗,帮她放洗澡水,替她拿浴巾和换洗衣物。
  当她走进浴室时,听到他离开的声音,原以为他走了,泪又无声的流,但几分钟后,门外又有活动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他轻敲着门,要她出来。
  她爬出浴缸,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开门,只见他站在那里,也洗过了澡,换了另一件衣服,手上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他回家过,又来了,没有将她一个人留下。
  渺渺红着眼,泪悬在眼睫。
  他把毛巾搁到她头上,替她擦拭湿透的发,然后拿来吹风机,将其吹干。
  十分钟后,她全身干爽又干净,只有眼眶和鼻头,依然湿润,泛红。
  她不应该这样依赖他,但这个男人是如此温柔。
  当他上床将她拥在怀中时,她完全不想反抗,只是就这样依偎在他温暖安全的怀抱中。
  夕阳,已西下,最后一丝天光,消失无踪。
  他没去开灯,她也没有。
  “你房间的冷气,坏掉了。”他抚着她的发,悄声开口。
  “嗯。”那台冷气,已经坏了很久,她吸着鼻子,道:“我忘了请人来修。”
  “明天,找人来看看吧。”
  “好……”说着,泪又涌,再次湿了他的衣。
  “对不起……”即便如此,她却仍趴在他的胸口,不想动,只抽噎的说:“你不应该……回去换衣服的……”
  “没关系,这件比较旧。”他说。
  “才没有……比较旧……”她咕哝,哭着戳破他的谎。
  他轻笑,只抬起她泪湿的小脸,吻去她的泪,亲了一下,她红通通的鼻头。
  她愣了一下,红着脸,轻捂着鼻子,羞窘脱口:“你做什么?”
  “转移你的注意力。”他眼也不眨的说。
  “我现在……这么丑……你怎么还会……想吻我?”
  “不知道。”他伸手抚着她哭红的眼,想了一下,才道:“大概是,想安慰你吧。”
  说的人,一点也不害羞,她这个听的人,却羞得连耳朵都红,不由得又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却还是不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她知道自己这样死抱着人家很槽糕,但她真的,暂时无法放手,她需要听着他的心跳,感觉他温暖而结实的存在。
  也许再一下下,也许再十分钟,最好……最好……能更久……更久……
  “孔奇云……”
  “嗯?”
  “天黑了……”她的手指,在他肩上,轻轻摸,开口:“你……不回家可以吗?”
  他握住她的手,回问:“你想要我留下来吗?”
  那句话,在湿热的夏夜里,盘旋着,缭绕着。
  你想要我留下来吗?
  她的心跳,怦怦。
  那是一个问题,她知道,他反问,是为了给她选择。
  她还可以把话收回来,和这个男人,只做邻居,只当朋友。
  可是……
  沉默,蔓延空气中,让他心紧,眼角也抽紧。
  然后,他听到她小小声,吐出了一个字。
  “想。”
  夏夜,漫过天际。
  银色的月华,悄悄透进。
  他房里的灯没开,她屋里只剩月光,微微亮。
  渺渺能听见、能感觉到,耳下胸膛里的心,加快了速度。
  “你要确定。”他沙哑开口提醒。
  也许她不应该留他,应该再等久一点,应该等她冷静一些;毕竟,他就住在隔壁,若一个不好,将来见面都尴尬。
  但她喜欢他,喜欢这个面冷心热的男人,而且她不想再度过,另外一个孤单寂寞的夜晚。
  她不该利用他,可她这辈子,从来不曾对哪个男人,有那么深的欲望,她想要他,想到身体都在痛了。
  再说,如果他对她没那个意思,今天就不会来了,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他让她安心,驱散了,她的恶梦……
  她昂首,瞧着他。
  月光下,男人的脸,微微紧绷,黑色的瞳眸幽幽,大手仍轻握着她的手。
  渺渺以另一只手,撑起自己,俯看着他。
  女人微凉的长发,垂落,拂过他的脸,搔着他的颈,落在他的胸口。
  他屏住了呼吸,只见她抽回手,抚着他脸上的线条,停在他的嘴角,然后缓缓低下了头,生涩的舔吻着他的唇,轻轻的、柔柔的,碰了一下、再碰一下。
  他的心跳,因她,跳得更快,她可以感觉到。
  “我想……”她贴着他的唇,趴在他身上,小声道:“我很确定。”
  他的黑瞳更黑,仍没有动。
  渺渺心微晃,自信心往下掉了一点,但下一秒,他抬起了手,抚着她的后颈,压低了她的头,给了她一个终生难忘的吻。
  那个吻,点燃了火,熊熊烧着。
  她喘息着,热到头晕。
  不知在什么时候,两人交换了位置,不知在哪分哪秒,他脱掉了她和自己的衣服,也或许,是她脱的,她不确定。
  一切,变得极热,热到朦胧。
  夜,很热。
  他的手,也热;他的皮肤,好热;他的唇,更热。
  她喘息着、瑟缩着,紧抱着这个热烫的男人,想要拥有他,更多更多……
  夏夜,极热。
  她无法多想其他,只能攀着他强壮的身体,感觉他的热,感觉他热烫的汗滴落心口,感觉他在身内、在身外,包围她、填满她,引发阵阵难以抑制的悸动。
  她喘息着,紧咬着唇瓣,泪失控再飙。
  他吻去她的泪,握住她的手,再用唇舌撬开她蹂躏嫩唇的贝齿,但没有停下,那温柔又强硬,怜惜又霸道的动作,他持续将那感觉累积,直到她和自己,一起越过了那极致的高峰。
  恍惚中,渺渺感觉到他粗喘的气息,仿佛听到他说了什么。
  但她累极,只觉慵懒,无法明辨。
  “你说什么?”她哑声询问,那压在身上的男人。
  他沉默了一秒,才翻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亲吻她的额头:“没什么,我没说什么。”
  她想再追问,但倦意己上心头。
  “睡吧。”他说,轻抚着她的发,悄悄哄。
  他的动作,如此温柔,教人贪奢、眷恋。
  沉入梦乡的那瞬间,她忽然理解了,他刚刚说的话语,那个她第一时间,没有听清楚的字句。
  她应该感到惊慌,却丁点没有。
  听着他的心跳,感觉他的抚摸,渺渺只觉心安,恍若连灵魂,都被抚慰拥抱……
  第15章(1)
  “不,我们合约不是这样谈的,你必须照合约走。”
  他握着电话,手指在大桌上轻轻敲。
  一位戴着眼镜的秘书,捧着一叠待签的文件走了进来,放在他桌上,然后匆匆又走了出去。
  那位秘书,不是特别漂亮,但很有气质,二十分钟前,秘书小姐端了一壶热荼,送了几本最新的杂志过来,然后就忙到再也没空理会她了。
  “是的,我坚持。”他继续敲着桌子,口气听起来,极为心平气和。
  渺渺缩坐在一张大椅子上,翻看着腿上的杂志,捧着荼,慢慢喝。
  听到他的回答,她忍不住偷偷猜测,对方可曾听出他平静话语下的警告,大概没有。
  果然,下一秒,他毫无预警的挂掉了电话。
  非常平和,非常冷静,但也非常没有礼貌。
  “你这样对待合作对象,会不会不太好?”她挑眉问。
  “他会再打来。”他快速的浏览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
  “你怎么知道?”她咕哝。
  “因为这是笔好生意。”他签写着文件,道:“他要是有脑袋,就会再打来。”
  果然,电话又响。
  秘书小姐的声音传来,“老板,二线,华升金总。”
  “让他等。”他继续浏览文件,按下通话键,交代:“五分钟后再提醒我。”
  啊,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三分钟太短,十分钟太长,五分钟不长不短,刚刚好,能让想谈生意的人焦躁不安,忐忑不已,但又不会气得发飙摔电话。
  慢慢的,她又喝了一口已经开始变温的荼。
  他办公室里的冷气,十分优良,安静无声、任劳任怨的不断吹送出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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