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娇-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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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滴珠回娘家,本是想王慕菲低声下气去接她回来的,没想到叫爹爹赶回家,还好马三娘捎了几句话,叫她自觉脸上不致无光。借着他合清风说话的当口,就道:“阿菲哥哥,听你们说了半日,那公鸡是什么样子的?”
王慕菲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与我同去外书房瞧瞧就是了。”上前拉着她地手到书房去,姚滴珠见了那只花团锦簇的大公鸡正压在一只小母鸡身上,掩口笑道:“可恶,养鸡耍子也罢了,便要与他配什么姬妾。”
王慕菲想起那贾家搬来的一屋子东西,笑道:“你休瞧不起他是只鸡,只怕平常人家地少爷也不似他吃的好穿地好。你去瞧瞧我西屋,都是他吃用之物呢。”
姚滴珠因笼子了搭地雨绸上都绣着花,也有些好奇,真个到西屋去瞧。
西屋靠墙全是大架子,搁着大部头的书,都是使匣儿装着。此时书匣都搬走,架子上搁着地是各色锦绣鸡笼罩,还有十来只花色各异的小碗。姚滴珠因爱一个罩子上绣的花样儿,随手拿起来瞧,突然道:“这是拿旧绣片染了色拼的,想来贾家的管家极是不老实呢。”丢了另换一面,也是如此,再取碗盏来看,倒不甚出奇。王慕菲因她看碗,笑道:“还有套玉的搁在匣子里,我取把你看,这几个玉碗不晓得能买多少只鸡!”从架子上取出一只木匣,挑开玉色小塞子。才翻开盖,姚滴珠惊呼一声:好一套羊脂玉碗。从王慕菲手里抢过匣儿到窗边对着光亮细看,赞叹不已,羡慕道:“果然这只鸡比世家公子还要强些。”做梦一般伸手取了一只碗把玩,王慕菲怕她失手,道:“盒子与我。你慢慢儿瞧。”
姚滴珠因他体贴,轻笑起来,在他脸上轻轻咬了一口,喜滋滋举着玉碗对亮处赏玩。王慕菲因她看的着迷,把匣儿放到桌上,也取了一只对亮处看,突然道:“咦,我听得人家说好玉都是有纹路的,那这样好玉,怎么里头有小气泡?难道是水胆玉?”
姚滴珠笑道:“你没见识呢,只有水胆玛瑙,哪里有水胆玉?拿来我瞧瞧?”取了王慕菲手里那只细瞧,果然靠近碗底处有七八点针尖大小的水泡连成一线。若是不细瞧是瞧不起来的,她想了又想,道:“怪事,我见过的玉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
弃掉这两只,又取盒中的那两只来看,还有一只也有水泡。姚滴珠皱眉想了半日,想起小时候她家买过十来样玻璃瓶杯等物,因为极便宜,所以才有气泡。难不成这不是玉,是琉璃?
忙四下里张望。恰好外间厅上就挂着一盏琉璃珠串灯。她忙道:“阿菲哥哥,你把那灯取下来。”
王慕菲虽然不解,还是使个杈叉下来,姚滴珠捉了珠子细看,果然差不多,只是珠子通体透澈,手里的碗如牛奶般凝实。再试着敲了敲,冷笑道:“哪里是玉,分明是新式样的琉璃碗呢。我就说,哪里有那么大方,这样的玉碗,就是家常吃饭也不舍得使得,人都是摆酒时赏玩罢了,他贾家穷的到处借银子炼银母,哪会……”
王慕菲突然跳起来道:“你这般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到他家去吃酒那一回,他家厅里摆设的极是奢侈,桌上酒器都说是玉的。看着到合这几个碗差不多,若真是玉,那么些也能当一两万银子了,何消借钱,难不成他们是……?”
两口儿想到一处,心里惊疑不定,快手快脚把碗收好,前后脚奔到内院阁楼上,扑到窗边细看。
院中积了一地的水,静悄悄的并无声音,王慕菲心虚,强笑道:“这几日都是这般。”
姚滴珠手心都是汗,说话都不利索了,问道:“总有管家服侍吧,怎么都没见有人?”
王慕菲笑道:“他家买了新宅呀,都搬到那边去了。”
姚滴珠皱着眉道:“他家买了新宅,为什么不到新宅炼银母,偏要在租来的所在?贾员外搬到哪里去了?”
王慕菲想了半日想不起来,突然听见几声猫叫,合滴珠不约而同又凑到窗边去,看见两只猫儿爬到墙头打架,一只猫儿不敌,跳到院中,再一跳,居然跃进厅中去了。王慕菲轻呼:“不好,丹炉就在那里头。”心里盼着里头有人出声赶猫。无奈待了好久也没有动静。
王慕菲想到自家丢到炉里的三万银子,挣扎着道:“不然,咱们翻墙过去看看?”
姚滴珠想到她的五万两,生怕惊了护丹的贾员外,惹恼了道长,忙道:“使不得,说不定原是道长专心守炉,顾不上那只猫呢。我们若去了,如何是好?”
两个各怀鬼胎,紧张的盯着那扇门,良久,里头走出一个管家来,哼着小曲到厨房去了。王慕菲如释重负,笑道:“将到饭时了,咱们也吃饭去罢。”卡文这种东西,跟我儿子一样,喊他来容易,送他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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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银山飞升记(中)
韶华易逝,转眼二十七日之期将到。这些日子,贾家那几个管家欺主人守炉不晓得,隔一二日才到王家走一遭儿,街坊上人人都看得见的,都传说王举人合贾员外交好,所以才把房借把贾员外住,贾员外烧银子也带着王家发财,传得沸沸扬扬,连那陈公子文才都有些揪心,使人把胡子墨喊来,问他。
胡子墨笑道:“此事学生尽知,贾员外原是赁他王家的大房住。贾员外头一炉银母不成,问王举人借银子呢,王举人拿不准来问我,后来也没有借给他。可见从前没有交情的。”
陈公子半信半疑,他原是听胡子墨把此事当笑话讲过,特为跑去贾家耍,被贾员外说动了的,因道:“那这一回炼银母,他王家有份否?”
胡子墨微皱眉头,含糊道:“王举人家那几日当了无数的东西,连房子都送到当铺呢。想来有份。”
陈公子咬牙切齿道:“他抢了我的女人,还合我抢银母!”
胡子墨倒了碗茶奉到公子跟前,笑道:“从前你怕断了那姚氏的后路,所以那个管家还藏着不叫他出面。如今不正是时候?”
陈公子冷笑道:“我姐夫已合知府大人说好,待银母到手,就把这件旧案翻起来,我报仇他得银子。”
胡子墨想到上回撞见姚家的管家,貌极凶恶,劝他道:“公子,休忘了还有姚家,姚老头继娶了房夫人,带着一二百管家来呢。”
陈公子原是听说过的。听胡子墨重提,忙道:“那又如何?他姚家不过是个暴发,怎比得上我陈家人头广。又合知府交好。”
胡子墨原是因这位公子素有才名,偏俗务上机变不够。所以凑到他这里来赚几两银子花用。上一回陈公子不听他的劝,唆使着知府去李九公子炼银母处。李九公子吃了大亏,连累的李家那几房都吃人笑话,李九公子两口儿存身不住避走他乡。李家老祖宗大怒,访得是陈公子使坏。连陈老姨奶奶都赶了回娘家。这个大靠山倒了,他们陈家也合姚家一般,偏陈公子又是不吃劝的人。胡子墨做了一辈子清客相公,最是知机,当下不作声,出来悄悄到姚府,打着姚滴珠使他地招牌要求见马三娘。
马三娘碍着姚员外的面子,出来到偏厅见他。那胡子墨叫厅前两排恶汉唬破了胆子,老老实实把陈文才合姚滴珠旧日纠缠说知。又道:“他因令爱没有到手,反吃了几个大亏,所以深恨令爱。日思夜想要对王举人家下手呢。”
这些丢脸的事体姚员外不好意思合马三娘说。马三娘又是个不管闲事地,头一回听说。才晓得滴珠闺女原来也是名扬松江的主儿。她紧皱眉头想了许久。取了五两银赠胡子墨,叫他候在那里。回来思量:滴珠原不是我亲生地,我照看她也算尽心。只是到底隔了一层,好不好人家都不见得领情。然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官司打起来,累着姚家,就是金山银山也填不饱狗官的肚皮。为着她不懂事没的叫我把血汗钱都陪在里头,不如下个狠手先把这个姓陈的收拾了,一了百了的好。叫唤了两个心腹来,吩咐他们去收拾姓陈地公子,叫外头那个胡子墨做眼线。
那两个人哪里把人命当一回事?出来与胡子墨二两银子,道:“我们夫人想见见这位陈公子,赠他些银子求他息了此事,你约他晚上去江边花船上上看月,在船上挂两盏红灯,我们夫人妆着撞见了他,若得事情平息,还有一百两银子与你做个润手,何如?”
胡子墨寻思良久,陈公子原是爱钱的,姚家要息事宁人送钱把他,又是半道上撞见的,也不会泄露他告密之事,这银子拿的甚是容易。因笑道:“那就是今日晚上罢,我认得一个做船菜的,请陈公子去吃酒耍子,如何?”
姚家管家笑道:“那更好了,你把船荡到离小码头二里远的芦苇荡去。我们夫人要瞒着老爷行事,只怕要去的晚些儿。”
大凡妇人做事要瞒着夫主,都是经手人极有好处的时候。胡子墨虽然精明,却想不到马三娘的来历。高高兴兴去寻他相好地一个李五嫂,取一两银子订了一桌好菜,又五钱银子买了两坛好酒,来请陈公子去吃酒。
陈公子道:“船菜虽然好吃,到底船上无美人,闷了些。再叫两个唱的。”
胡子墨忙道:“那位李五嫂生的好相貌,公子去见见就明白了,差不多地唱的还不如她呢。”陈公子心动,天才擦墨就合胡子登船,果然那李五嫂是个白白嫩嫩地美人,吃酒也极是豪爽,说话也极是得趣。陈公子就不觉得寂寞,搂着李五嫂尽兴吃酒。胡子墨知趣,出来叫李五哥撑船到芦苇荡去。
李五哥也怕人多处陈公子不能尽兴,一路出力,果然划到最里头极僻静处,合胡子墨说:“胡子哥,想必陈公子要在此处过夜了,我从岸上走了罢,不然明日不好看相。过了日中我再来。”
胡子墨巴不得道:李五哥你去,五嫂处自有我照看,少不得你一块肉地。”
那李五哥问胡子墨讨了二钱银子,真个跳到岸上,自去城外私莺处寻欢作乐不提。那胡子墨蹲在船头一边看火上的汤水,一边等候。过了一个时辰,李五嫂红着脸出来,羞答答道:“胡子哥,你怎么在此,我当家地呢?”
胡子墨伸头看舱里陈公子睡着了,伸手探到李五嫂怀里,笑道:“亲亲,你当家的不是我嘛?”
李五嫂半推半就倒在他怀里道:“那个陈公子中看不中吃,奴这里才上点心呢,他就告饶,偏又小气的紧。只许我二两银子。下回不许招这样的来。”
胡子墨把她按在一张小桌上,压在她身上喘着气笑道:“使得,我这里与你吃一看三好不好?”
那李五嫂将裙一掀。露出两条粉光标致的白腿搭到胡子墨地脖子上,娇声笑道:“吃一看一罢咧。哪里还有两个?”胡子墨低头咬住什么所在,两个如此这般起来,拱得那船都荡了起来,幸好陈公子还不曾醒,不然真成了后世传说中的三P。只怕船都要翻了呢。
一条小艇悄悄划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惊得几只野鸟飞起。船上几个人看见船头一团黑影在动,笑道:“原来那陈公子爱地是后庭花呢,想来那个大胡子的屁股不错,咱们也见识见识。”纷纷淫笑着攀到船上。
胡子墨听见脚步声,喝道:“是谁!”几把雪亮地快刀都伸了出来,一个人取灯照了照他,笑道:“幸好我们夫人叫人先来瞧瞧,不然撞见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