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攻略-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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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李贤了。他一面想一面朝那边的狄仁杰瞥去一眼,眼神中颇有感激。
不管怎么样,他这个洛阳令刚刚上任不满半月,狄仁杰言明此次若是破了案子决不居功。这自然让他万分感激。话说回来,沛王李贤看人的眼光真是不错,此人将来前途只怕不可限量!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后。他把自己也归入了李贤看人眼光准的实例。
李贤不是冯子房肚子里地虫,自然不知道这个目光变幻不定的家伙在想什么。只不过,如今冯子房的身份是他的“世叔”。他自然不好像以前那样没事勾肩搭背地套近乎,因此便撇下冯子房往狄仁杰那边走去。他这一走,冯子房固然是跟了上来,徐嫣然和苏毓也同时好奇地跟在了他后头。
“尸体浸泡已经超过三个时辰,脑后有击打伤,腰腹部有利刃伤,两处伤痕都可致命。而发现尸体地那道士发出惊叫是一个半时辰之前,照时间看来。他说谎的可能性很大。”
那仵作也是冯子房带来洛阳的心腹之一,自家大人吩咐什么都听狄仁杰地,他验尸之后便把一五一十对狄仁杰禀明了一切,虽然按理这些都是应该回到县衙验尸房之后再做的。说完这些,他便看见李贤苏毓徐嫣然站在狄仁杰后头。顿时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虽说是发生在名观至虚观地案子,但其实对真正的大人物来说无足轻重。这帮大少爷大小姐如此关注干什么?
李贤站在那里固然是屏息凝气,但另两位女子就未必了,若不是李贤的目光提醒。只怕苏毓在好奇心驱动下,就要把心里的一堆疑问全都问出来。至于徐嫣然则同样是秀眸发亮,显然,她的疑惑也不是一星半点。
狄仁杰的眼角余光早就看到了身后这三个,只是此时顾及不了这么多——当然更不怕这三位会给人通风报信。略一思忖,他便走到那仵作身边,低声询问了几句,得到回复之后便自顾自地去盘问那第一个发现情况的小道士。他这一让开,地上那具被水泡得浮肿起来的尸体顿时显露了出来,此时,徐嫣然和苏毓同时脸色大变。
李贤早就看到了尸体,虽然觉得恶心难受,但他毕竟是大男人,硬挺一下就过去了。因此,一看见徐嫣然和苏毓地表情,他就心道不好。须知女人的惊呼声分贝最高,这要是她们一叫起来,外头人非得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可。
尤其是心不甘情不愿呆在外头的卢三娘,肯定是第一个冲进来!
然而,让他颇感欣慰的是,苏毓和徐嫣然几乎同时第一个时间捂住了嘴。虽说胸口剧烈起伏,但那呜咽声愣是憋在嘴里头没出来。好半晌,两人才先后拿开了手,纷纷转过头去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约而同向前三步,堪堪来到了他身后。
“确实是司库张道人的打扮,只是这脸已经很难辨清了,指不定不是本人。我见过张道人两回,听说他天赋异禀,后脑有一块凸骨。
这地是徐嫣然。
“他的右手蜷曲得有些奇怪,似乎原本是捏着什么东西,但后来掉落或是被人拿掉了。”说这话地是苏毓。
两人的话一入耳,李贤先是一愣,旋即暗自赞叹了一声。能够顷刻间从恐惧中清醒,这两位的神经还真够坚韧地,苏毓还可以说是将门虎女,但出身书香门第的徐嫣然能够如此镇定,确实不可小觑了她。他刚刚也就隐约觉得,那人身上的衣服穿得有些古怪。
“这话待会对狄大人说,我对破案可不擅长。”
李贤回头对两人点了点头,目光在徐嫣然的面上多停留了一会,见其正在那里冥思苦想,不觉莞尔一笑。不得不说,这年头的女子不像后世那么温顺,他原本只以为徐嫣然只是才女,却原来还是挺有性格的。
不多时,狄仁杰便从对面的屋子中出来,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结,下台阶的时候甚至险些一个踉跄,好在身边的差役及时扶住了他。他也没来得及管这些,匆匆来到冯子房的跟前,拱拱手道:“冯大人,有些事情我想先对你说,可否找个方便的地方?”
冯子房此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笃定,因为从几个本地差役的口中,他已经得知这死去的司库并非普通的道士,因此颇有些头痛,对狄仁杰的信心也一下子降低了一半。此时闻听他如此说,他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朝李贤投去了一瞥,思忖片刻方才点点头道:“也罢,不过我还得带上我那个世侄,别看他年纪小,这鬼主意之多却是连我都佩服的。”
狄仁杰和李贤相识在先,虽然有些讶异,却并未提出反对。而李贤听到这一说,哪里不知道冯子房是存着大家一起下水的主意,嘿嘿一笑便答应了。他原本担心身后这两位出身文武的小姑奶奶会掺和进来,谁知苏和徐嫣然对视一眼,竟是同时默默不语。
有古怪,绝对有古怪!
跟在冯子房和狄仁杰后头往那边的空屋子,李贤心中却暗自嘀咕——苏貌似文秀,但她一向和屈突申若她们混在一起,刨根问底的习气绝对是相同的!至于徐嫣然……那也不像是一盏省油灯。坏了,他刚刚忘了提醒苏毓别泄露了他的身份,这丫头不会说穿吧?
但是,他很快就没有时间考虑那些了,因为,还没坐定,狄仁杰便开口说道:“刚刚那个第一发现者说,他来到水井边的时候,里头的人货真价实是活的,而且绝对不是司库张道人。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也就说明,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
这种说法其他两人颇感不以为然,冯子房便第一个嗤笑道:“为己脱罪,不足为信。”
“但是,他说曾经试图用手去拉落井的那人,而且还扯下了一片袖子!”狄仁杰一面说一面展开了手中的一块布料,那布料颇有些磨损,上头还有一丝水渍,隐约能看出确实是蓝色道袍的一角。
见冯子房接了过去,他又补充道:“据我刚刚察看,尸体的衣服袖子上并未缺这么一块。”
这时候,不单单是冯子房,就连李贤也疑惑了起来。既然当初那道士发现的并不是尸体,那井下的人是谁,等到救援的其他道人来的时候,这井下的大活人又跑到哪里去了?他还在那里想着,冯子房便忽然起身怒道:“立刻让人去查,看道观中可有人少了这么一块袖子!连同他们没穿的衣服一起查!”
“此事我已经吩咐了差役,不消多时必有结果,冯大人,周小弟,我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狄仁杰忽然顿了一顿,略一迟疑方才解释说:“那被囚的罗道人和张道人原本有仇,此番怕自己被指是凶手,刚刚对我说,这张道人和朝中文武关系甚密,而其中有一个方外好友就是东岳先生郭行真。除此之外,他还透露说,张道人和郭行真原本是俗家的表兄弟,结交朝臣得来的大部分馈赠,都给了那位东岳先生!”
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要不是李贤早就对郭行真的所谓大劫耿耿于怀,要不是李贤对活神仙袁天罡的判断半信半疑,他绝对不会对这件事如此上心。那张道人要做政治客也就算了,干嘛非得扯上郭行真,难不成这事情还要扯到他那位还在长安的老妈身上?人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他如今是老妈不在儿子发愁!
一时间,李贤只觉得头痛欲裂
第二百七十章 … 女人犹如美酒,也需有知音人懂
i堂中死一般的寂静。
冯子房从长安令当到洛阳令,东岳先生郭行真这个名字代表什么,他当然是一清二楚;狄仁杰虽说官小,但人却是第一等敏锐的角色,深知能够自由出入宫禁的郭行真深得帝后信任;至于李贤就更不用说了,要往深处说,老郭还是他的盟友呢!
“怎么办?”
冯子房不由自主沉着脸问道,心中旋即想起在长安的时候,为了刺客一案,他几乎把整个长安城翻了过来,可愣是收获不大。要不是在李贤的帮助下逮到了那几个人,只怕他这个长安令早就当不下去了。可当初的事情还只是隐约牵涉到李义府,现在的麻烦比那时何止大一倍!
“只是那罗道人一句证词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李贤使劲吞了一口唾沫,故作镇定地道,“实在不行,这案子就定一个盗匪杀人……”
此时,狄仁杰却冷不丁打断了李贤的话:“如果只是简简单单地杀人,如此断自然没有问题。可若是杀人者原本就另有图谋,只怕仅仅隐瞒是不够的。此案虽然迷离,但并非一点线索也无,正如冯大人所说那样,那罗道人也有可能是胡说八道,但最重要的是,得把那位东岳先生找来,问明其中缘故,万一发作起来,大家对外对内都好交待。”
这话固然是没说错,但是,冯子房却露出了极其为难的神色。郭行真这个东岳先生不是自己封的,而是皇帝李治给的封号,主持东岳观多年更是名声在外。这样一个交游广阔又和宫廷往来的人,他这个洛阳令顶个屁用?别说传,只怕就是亲自去请。也未必能够把人弄来!
于是,他便用可怜巴巴地目光瞥向了李贤。
“咳!”无可奈何的李贤思忖片刻便轻咳了一声,轻描淡写地道,“我和东岳先生见过几面。勉强算是有些交情,我倒是可以设法把他请来。只不过,一来一回至少得四天。”
四天?冯子房知道李贤的身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自庆幸自己找对了乘凉地大树;而狄仁杰心中一奇之后,误以为李贤家里头和郭行真有些关联,遂露出了欣然之色。当下三人又谈了一会。这破案的三人碰头会就算开完了。不管是冯子房还是狄仁杰,都没有对李贤一个少年掺和其中表示出半点异议——前者是不敢,后者是不知。
“究竟怎么说?”
苏毓一看见李贤就三步并两步地冲了上来,许是在太阳底下站了太久,原本白皙的肤色已经露出了微红,脸上更多了一层汗光。而徐嫣然地动作只比她慢了一步,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目光中的征询之意显露无遗。
“这案子有些复杂。三两句说不清楚。这里都是差役,乱得很,你们若是想听,不如我们出去说?”面对两个女人的不依不饶,李贤只得使出缓兵之计。他一个门外汉站在这里既显眼又不能发挥作用。还不如把这两个麻烦带出去地好,还能尽快展开协调工作。
他既然这么说。苏毓犹豫片刻就答应了,而徐嫣然的目光却在李贤身上流连良久,最后方才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便出了戒备森严的后院,刚一出门,外头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卢三娘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上下打量了苏毓一会便不由分说地道:“大小姐,时候不早了,你热闹也看够了,若是真想知道内情,赶明儿让六郎来家里一趟好了!”
“三娘!”
“你莫不是忘了苏大将军临走时的吩咐么?”
僵持了一会,苏毓终究是拗不过卢三娘,便上前嘱咐李贤日后务必告诉她此间状况,犹不死心地来到惠一真人的面前探问了几句,这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好容易少了一个人,李贤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只听耳畔忽然传来了一声低语:“想不到我今日如此有缘,居然见到了赫赫有名的李六郎!”
李贤暗自叹了一口气,一转头便看见徐嫣然正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瞧,秀眸中闪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时候,他也懒得问是苏露出了口风,还是徐嫣然自个聪明猜出了这些,若无其事地笑道:“徐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
此时,蓉娘等人也都围了上来,而徐嫣然地那个侍女更是拉着自家主子的手,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