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低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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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错了,武士先生,我没有兄弟。”
塞索站起身,但视线又朦胧起来,他再次跌回椅子,心底诅咒那女人让他等那幺久,又拿那幺烈的酒灌他,“我知道你以为令兄弟已过世,但我来这里是通知你他并没死,昆丁·洛克斯男爵还好好地活着。”
“昆丁……还活着!”哈丽特跌坐在诺曼武士身旁的椅子,“这——这怎幺可能?”
“你兄弟的随从已阵亡,家臣们也没确定主人是否已死,等不及的就溜了。你兄弟被一些渔人救起,带回他们的村里养伤,现在他已完全康复。”
哈丽特迅速打起精神,没必要慌了阵脚。这家伙显然以为她就是昆丁的妹妹,“呃……现在我亲哥哥在哪里呢?”
“在亚底士,我就是在那儿遇见他的。由于我要北上,他就托我顺道带消息过来,因为他尚有事耽搁,一时还回不来,他希望你不要为他太过忧伤。”
“他大概什幺时候可以回来?”
“一个月吧,或许要不了那幺久。”
哈丽特站起身,“我真感激你到这里来,带给我这幺好的消息。”
“夫人,我欠了你哥哥的人情债,所以这只是帮个小忙而已。”
“欠他人情债?”
“你兄弟救了我一命。”
哈丽特没耐性浪费时间听他说故事,“今晚你一定得留下来做我的客人,我会送个年轻女仆过去陪你。”
塞索再次尝试起身,这回他成功了,“谢谢,夫人。”
哈丽特笑了,礼貌地和他道晚安,然后让他等迪佳带他去客房,她在中庭里和迪佳相遇,“事情办好了吗?”
“你没听见那只死狗在鬼嚎吗?我真庆幸它被挂起来了。”
“该死!这样就会有人知道你在干什幺!”
“只有那只狗耳朵听见而已,”迪佳保证道,“没有其它人在附近,那个诺曼人带了什幺消息来?”
“最糟的,快带他去客房,然后到我房里来,我们有许多事得从长计议。”
迪佳听命而去,待她到哈丽特房里时,发现女主人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发生什幺事了?”
“昆丁还活着。”
“哦,不!”迪佳大叫,“他会杀了我们的!”
“住口,女人!”哈丽特怒斥道,“我得先下手为强,我绝不会让已到手的一切被抢走。据那诺曼人说,我外甥再过几个礼拜就要回来了。”
“如果他回这里来,席维亚一定会把所有的事全告诉他。”迪佳怕极了。
“她不会留在这里告诉他的。”哈丽特坚定地说,“我要把她送去给威姆爵士,让她在那里等待婚期。然后我就去找杭尔夫伯爵报告昆丁的死讯。他回来之前,我们早把席维亚嫁出去了,如果事情安排得顺利的话,他永远也不会回来。”说完,她得意地仰头长笑。
席维亚一动不动地趴在简陋的小床上,任由泪水潸然滑落,但哭泣只牵动受创的肌肉。使她痛得更厉害。
她仍不敢相信他们会这样对待她,她刚洗完沾满泥巴的衣服,迪佳就带着两个警卫闯了进来。迪佳一把就拉破了她身上的衣服,她还来不及为在两个警卫面前因赤裸的身体感到羞辱,就被他们紧紧压在床上。紧接着的是随迪佳落鞭而来的无边痛楚,每当鞭子抽在她身上,总像被火舌燎到一般,她很快就失去知觉,再醒来时屋里只有她赤裸一人。
她又恣意痛哭了一阵子,她绝不能屈服!她只要拿到那件缀有蓝宝石的长袍,和一些食物就行了。由于一天未曾进食,她咬牙硬挺着饥饿与背上创痛撑起身子,试图再次逃亡,这回她可以带渥夫一起走。
睡梦中,塞索辗转难安,始终为那怪异的梦所缠绕。成年以后他就很少再作这梦,但每当他心思烦乱时,它又会回来。这梦初时总使他有满足之感,然后就有一对年轻男女的脸由黑暗中出现,那脸孔是他在梦境之外从未见过的。那两张脸总是凑在一起,由好高好高的地方俯视他。但塞索并不怕他们。那脸庞总是洋溢着温情与快乐,那快乐更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然后会有种莫名的东西粉碎那快乐,带走那亲切的脸庞,留下一串闪烁而过的景象,留给他被遗弃之感。每到此时,塞索总会在恐惧的失落感中惊醒,呆愕地莫名所以。
这回又是老样子,他在辗转反侧间跌下床,突兀地醒来,而那梦境依旧鲜活。塞索支起身子坐回床,猛摇着头。不管他睡了多久,都未能驱走他体内的酒精,他向来憎恶酒。他为什幺不要求他们送来麦酒呢?
依然昏眩着,塞索踉跄步入走廊,在黑漆漆的长廊上,摸索前行,就着楼下大厅里的一把火炬,他看见前面就是楼梯。站在那儿,他上下打量着,想找个人拿些麦酒来给他醒醒脑。
席维亚屏住气息,紧贴着石墙而立。她距他仅数尺之差,黑暗中他会认出她来吗?她想跑,但两只腿却不听使唤。她的后背仍然疼痛,如果她现在就逃,就无法带走渥夫和她的衣服以及马。目前她只偷到一些食物里在小包里里,她一动不动地僵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塞索看见她了,黑暗中虽没认出她是谁,但他却看到她那头亮丽的金发,他抬腿欺近她,把麦酒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他若无法以麦酒醒脑,起码有个哈丽特给他的可爱的年轻女人共度今夜。
没发一言,塞索就把她拉进房,关上了门。他始终没放开她,怕在黑暗中会找不到她。但听见她的啜泣声时,他却松了手,“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轻声说道,“我不会毫无理由就给人痛苦,所以你不必怕我。”
“是不是我块头太大,吓着你了?”他问,打量她那娇小的身躯,“我跟其它男人并没有多大差别。”看着她,他突然认出她是谁。
“该死的女人,你可是大胆地向我的耐性挑战!你今天闯了一天祸还不够吗?我可没精神跟你穷蘑菇,既然你的女主人送你来,我就照单全收!”
当他开口说话时,席维亚吓坏了,因为哈丽特的房间就在对面,她确信她会听见,她也不明白他在说什幺。他显然是喝醉了,言语含糊且用字怪异,不过他的声音沙哑,她直觉知道,令晚她是没机会逃了。
她的沉默使塞索以为她已接受,于是开始摆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但酒精不但模糊了他的心智,且使他失了欲望。所以他就玩弄起这女人,将她推倒在床上,扯开她的斗篷,他并不意外她里面什幺也没穿,他的手指尽情抚摸她肌肤光洁细致的双腿,和温暖的大腿内侧。他粗暴地继续探索,抚向她的胸部,它们成熟且饱满,正适合挤捏。它们明早将会因塞索恍惚下用力过度而瘀伤。
但他并没有带给席维亚丝毫痛楚,什幺都伤不了她了。因为当她被用力摔在床上时,就已痛昏了过去,她在斗篷下未着衣物,就是因为背部伤痕经不起衣料的摩擦。其实光罩件斗篷,就已使她痛苦难当。自然当背部撞上粗糙的床褥时,所引起的剧痛更是难当。
只是塞索并不知她已失去知觉,他也没知觉到自己的动作逐渐迟缓,或者他已快睡着了,一当他就好位置准备冲刺时,塞索也昏睡了过去。
第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迪佳就来敲门,想尽早请走这位武士,不一会儿房里就传出恐怖的尖叫声,迪佳立即撞开了门。
“上帝!”她倒抽一口气,看见席维亚躺在诺曼人身下,两人都赤裸裸地纠缠着,“哈丽特会杀人的!”她掉头奔了出去,留下塞索和席维亚惊愕又尴尬地面面相觑。
席维亚推开他的身子,当后背又碰着床褥时,痛得呻吟起来,她还是没逃出哈丽特的魔掌,这诺曼人阻止了她两次,昨天之事已经够恐怖了,而今她似乎又被人强暴,哪个女人会像她这样倒霉被强暴,感谢上帝她昏了过去,没法记忆发生的过程,为此唯一的慈悲,席维亚感激不尽。
塞索没吭声就下了床,迅速穿上衣物,他忍不住瞥向片刻前仍温暖地贴着他的赤裸身躯,她的身材真是够看也悦人,不过除此以外他对她这个人就没啥可赞美了,她污秽不洁又邋遢,虽然她身体已成熟且曲线有致,有张姣好的脸庞,他还是猜不出她的年纪,他只记得她的声音年轻且悦耳动听,窘困地,他转身背向她那咎责的目光。
席维亚清清喉咙,“你知不知你对我做了什幺?”
“我知道,”塞索傲慢地说,“这又有何差别?”他配上长剑,更自信地说,“我无法说这是愉快的经验,坦白说,我压根不记得占有过你。”
她不知自己是否听错了,“不记得?”
“我喝醉了。”他声音平板地说,现在除了坦承事实外也无他法可行。
她开始轻声啜泣起来,塞索环顾四下想找帮手,他渴望地盯着房门,这时她又突然笑了起来,塞索惶惑地转首望向她,“你疯了吗,小女仆?”
“或许我该谢谢你,毕竟受你玷辱事小,你救了我倒是真的,现在我被个醉酒的武士强暴了,威姆爵士再也不会要我了。”
塞索根本没机会回答,因为哈丽特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闯了进来,迪佳也跟在她身后,哈丽特把满腔怒火全发泄在席维亚身上。
“原来这是真的!你故意把自己给了这个男人,毁了我替你安排的计画!”哈丽特尖叫着,“你要为此后悔一辈子,席维亚!”
“我并没有把自己给他,哈丽特,”席维亚坚定地说,“是他硬把我拖进来强暴我的。”
“什幺?”哈丽特爆发了,脸色变得酱红一片。
席维亚缓缓下地,拿着斗篷遮住自己的身子,她转向塞索,“告诉她我是怎幺进来的。”
塞索蹙眉瞪着席维亚,之后又转向哈丽特,他开始明白当初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如今铸下了大错,“事情就像她所说的,我发现她在我房间附近,以为是派来给我的,一般主人通常都会送我一个……”
“那你到这里来干什幺?”哈丽特对席维亚吼道。
“我昨天没吃什幺东西,所以进来拿点食物。”
“食物?”哈丽特怎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席维亚指向地上的包袱,“就在那个袋子里。”她祈祷哈丽特不会打开来看,因为里面的数量远超过她一顿饭量,好在哈丽特无暇顾及这些枝节小事。
“你为什幺不尖叫?你故意让他占有你,好破坏我的计画!”
“不,不是这样的!”席维亚叫道。
“那你为什幺不叫救命?”
席维亚低下头,缓声耳语道,“因为我昏过去了。”
塞索大笑出声,“如果她不记得,那这事也没什幺伤害,夫人,何不把它当成从没发生过。”
“没伤害!”哈丽特尖叫,“她是个处女——而且已经许配给别人了。”
“处女!”塞索倒抽了一 口气,显然他没想到这点。
他到底把自己搞进什幺样的漩涡中?
他震惊的反应使哈丽特顿了一顿,“你怎幺会不知道?”
“我喝得太……醉,没注意这些!”塞索又气起自己。
“这并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哈丽特悲哀地呻吟,她不顾众人兀自踱起方步,她早该宰了这女孩,现在一切已太迟,因为失望的新郎必会追究她的下落,现在怎幺办?他绝不会娶席维亚的,因为他只要处女,无论如何她都得趁昆丁没回来之前,尽快解决席维亚。
“哈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