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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明歌-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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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切都源于利益的争夺,那么国家改革也就不能太蛮横了,卢象升的分田制被归在“推窗之论”的框架下了。再配合上熊文灿的税制、李定国的“各司其职”、杨嗣昌的“行政”。一个完整的治国纲领被彻底定型:

国家利益拥有其无上权威,在此权威之下,士、农、工、商皆要遵从并不得触犯。而武将不畏死、文官不贪财、士人师法天下、工匠乐业、农户安居、商人重义,使得所有这些国民皆可以住进推窗既望风景的房子,就是最大的国家利益。

这里面巧妙的引入了黄宗羲对社会阶层的划分:“士”仍然具备统治地位,但不再拥有绝对支配权,农、工、商三业的地位被显着提高,与士人并列成为了大国民。同时也给各个阶层分别提出了不同的要求,虽然失之简单,但具体的要求,总要比虚无的口号来得强烈且直观。

其次,就是利益如何分配。

在中国,唯一的“分配”就是“官”的分配。其方式及手段,恰是制度公平与否的体现。但这里面先天存在这样一个逻辑概念:不要把一切罪恶都归为制度!!!

把所有罪恶归结为制度问题,是不对的。因为没有一个统治阶级甘心以罪恶立足。中国传承数千年的儒家文明,所宣扬和推崇的恰恰是仁者无敌。所以,中国的制度只有缺失,而绝无罪恶。

如果否认了这个命题,并且把中国人在历史上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归为制度原因,那么一个惨烈的事实就会如此出现:一批又一批所谓的社会精英,就会习惯于先制造一个惊人罪恶,并把这个罪恶归结为制度问题,然后再打着改革的旗号去制造更大的罪恶,由此循环往复,把人民推入地狱,把罪恶推向极端。那这国家还能有好吗?

古往今来,一个王朝取代另一个王朝,虽然始终存在治乱交替的现象,但最起码,都拥有一段和平、富强、积极的盛世,就是一个强烈的例证。

之前小朱始终认为眼前这个制度是错的,所以他要进行更正,但随着钱谦益、温体仁、贺逢圣、周延儒、杨鹤、成基命、郑三俊、李邦华、洪承畴、杨嗣昌、卢象升、熊文灿等一众名臣在身边的相继出现,他忽然发现了这个规律:任何成法不要试图去毁灭她,代替她,而应在她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更正和修复。只有在这种指导精神下培养出来的民族,才是真正的伟大民族。

人人都说中华民族具备超强的反向同化能力,其实究其本源,就在于中国人善于修修补补,一个始终围绕在中心传统下进行自我修复的民族,外族得以被同化,仅仅是时间早晚问题。但前提是,中国人不要丢弃传统。

因此,在传统力量之下进行的修补手术,是“小朱与他的第三届内阁及政府班子”所要完成的最大任务

推窗之论的政治纲领中,士、农、工、商之前,特意提到了武将和文官,那么这就等于无形当中,做出了职业与人群的划分:无论是将还是官,都只是一种职业。士、农、工、商则是人群基础,也就是说,职业军人和官吏来自于各个阶层,而不是特定阶层决定了特定职业。

这句话表面上很拗口,但却说明了一个事实,以前由“士”垄断的官僚阶层,一去不复返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可以复杂问题简单化,名将的公子,就一定是名将吗?当然不可能,否则骷髅王赵括会不高兴的。那么好了,既然武将这个职业,早就打破了这个定势,选择一个人为帅,绝不是看他拥有一个什么样的老子或者身份,而是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那么反推到文官这边,只能士人出任官员的定势,也就不得不做出变动了。

当然,当然,在现阶段的大明朝,还不可能变得太多,只不过采用了堵胤锡的“全才科举”理论,不再专注于一个标准,而是增加了小朱创发的“义师制度”、和徐光启的遗愿“分科取士”。

其中,前两种仍然是士人的权利范畴,只不过增加了多方面考核机制,形式如何变换,也没有跳出阶层概念。因此“士”作为统治阶层,获得了法理上的保护。

虽说科举制度本身是面向大众的,所有人,不管你是什么出身,只要有学识,就都可以参加科举,表面上,这是非常公平的一个制度。但其考试内容,却忽视了一个社会学现象:

官僚系统的子女,因其自幼便可以不事生产而专注于四书五经,所以比草民子女更容易中榜。那些穷人家的孩子,虽说也拥有金榜题名的机会和资格,但概率确实太小了。因为现在还不是义务教育制度。但“科举”制度本身,却不是什么罪恶的制度,相反,古往今来,能达到“中国式科举”这个高度的人类文明,似乎还没有出现过。

所以“分科取士”就成为修补术,并且是成为击碎士人垄断社会资源的突破口,士、农、工、商,各行各业,只要其中有佼佼者,便都可以成为官吏。当然,如果不制定出一个良好的选拔标准,分科取士是不可能成功的。这也正是洪承畴反对的原因。

解决方法就是设立“丙榜”。

考中丙榜的人,被称为吏员(公务员),由国家根据不同需要来进行安排调度,因为属于“分科”范畴,所以考核标准略有降低,各行各业都可以参考。这样一来,“分科取士”被巧妙的扭转成为“分科取才”。“才”不是“士”,因此短期来看(起码两百年内)并没有触动传统官僚阶层的根本利益。

这个创意是洪承畴提出来的,他的理由很直白:

甲榜进士、乙榜举子,这些“士子”都是官僚系统的后备力量,但中国的官僚系统是分为“官”和“吏”的。无论是进士,还是举子,都是“官”的候选,地方县令一级的基层干部,多是举子担任。省一级乃至部堂内阁,则一定为进士出身。

然后由官选吏,也就是说,官员负责制定政策以及考评政策是否顺利实施,但具体执行、操作则是由“吏”来承担,如果“吏”是由“国”来选任,则其利益与惩罚,所负责的对象就是国家。如果“吏”是由“官”来自主选拔,则其利益与惩罚,所负责的对象就是具体官员本身。这样的例子其实很常见了:温体仁、熊文灿就是官,他们的管家温保、熊全,就完全可以看作是吏。

从姓名既可知,连他们的姓氏都跟了主人,那么他们的服务对象,当然就是官员本身。而如果由国家选派熊全去给温体仁当秘书、温保去给熊文灿当司机,再通过卢象升的“仆从新制”彻底废止“主人与仆人之间的依附关系”而变成平起平坐的雇佣与被雇佣者,那么官、吏之间的纽带,也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分隔清楚了。

因此改革吏治的首要前提,就是改变“吏”的选拔机制。原先“吏”由“官”选,现在改为“国”选,其手段,就是开立丙榜。

应该说,这是一个比较良性的修补方法,同时也契合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人文呼唤。但具体实施时,仍然需要摸着石头过河,但先有水,然后才有江河,还是先有河道,然后才有水?这个道理并不是什么关键性问题。

先开立丙榜,然后再厘定考核标准、考试教材、录取方向,仅仅是时间问题,那么往后看300年,只要将这个制度确立并且坚持下去,国家的人才储备和官吏队伍,仍然具备了良性替换的特征。

确立了纲领、阶层、分配机制,就该轮到法律、财政了。但这个工程又确实太大,并且现有的税法、行政法,都还可以勉强维持,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也不用太过着急。因此小朱很潇洒的抻了一个懒腰,

“既然如此,这些文告明天一早就于早朝上公布吧,无论如何,推窗之论,分科取才,都是千秋大业。得与卿等共历盛举,朕这里要说一声谢谢!”

“臣等不敢!”

一众大臣都非常激动,能够获得天子的感谢,这份荣耀足够品味一生的了,然而就在他们感动莫名的时候,小朱又着急忙慌的吓了他们一跳

“朕前两天曾经说过,想择地印制桃花票,卿等都怎么想啊?”

“…”

还能怎么想?包括郑三俊、洪承畴、熊文灿、卢象升这几个当今最灵活的臣子在内,都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哪有一个政权,神经病似的盗版叛军钞票?这不是玩闹一样嘛!

“启禀皇上,”既然小朱提到了桃花票,那么作为惊天骗局的总监督人,洪承畴当然要硬着头皮出面解劝,

“臣曾询问过阮大铖及张彝宪这两人,如今沿江六省已经通过彝宪钱庄,反向兑换了大概八千万金银双铤的户部本票,这些还只是试手,因为他们担心兑换的数量一旦过巨,会引起怀疑。”

“…”

小朱没说话,只是用双手拇指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头很疼,毕竟这不是他的专业,他的智商也不高,没疼死就算够敬业了。

表面上,洪承畴似乎所答非所问,小朱问的是桃花票,老洪却汇报了惊天骗局的进展情况,但实质上,大家都心照不宣,如今中国国内的货币体系,已经快要崩溃了。

在不成熟的金银本位制体系内,任何可以直接兑换或者计算成真金白银的物品,都可以称为货币。国家为了收购新疆而发行的分期兑换银票,既可以看成是国家债券,也可以看作是货币。更何况在之前发行的落日牧场债券、北海建设债券等等,这几种债券,再加上蛤蟆票、桃花票(即将成为六省联行银票)、海事银币、铜板,甚至包括纯金银打造的首饰,都可以看作是流通币种!

如此混乱不堪的货币体系,确实已经乱到了极致。如果这个时候,北京方面忽然生怕事儿小的盗版印刷桃花票,不等于胡来嘛!

但小朱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惊天骗局的详情太过复杂,他已经让洪承畴给整理成了简单的几句话:

第一步,旧党以存款付息方式,吸纳民间金银,然后炼铸成符合国家标准的金银双铤;

第二步,利用在手金银双铤发行桃花票来试探民间市场;

第三步,将桃花票升级成六省联行银票;

第四步,将手中金银双铤通过彝宪钱庄进行反向兑换,但因为现有巨额银票需要挂名的规定,反向兑换的户部本票,只能暂时以阮大铖、董祖常、郑蒙儿等人的名义持有。其实在桃花票出现时,这步就已经开始运作。

第五步,通过郑蒙儿等人,从国家手中购买资产田亩以及一切资源。这个环节得到了熊文灿、洪承畴的大力“配合”。因为表面上北地出现了财政困难,国家为了吸纳金银,不得不大打拍卖牌,很多矿山、良田、产业、作坊都已经划转到旧党人的名下了。

应该说,到了第五步,就是惊天骗局的最关键时刻,六省投资购买的资源,从法理上讲,就是人家的。你国家要是不认账,总归是要经点儿折磨才行。除非人家先破产(也就是惊天骗局成功)

那么小朱到底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盗版桃花票呢?

“洪先生,朕这里有个想法,你我君臣,一起参详参详吧!”

“臣等不敢!”一众大臣立刻警惕起来,因为皇上故技重施,绝对又是一个大雷。

“嗯咳,”小朱看到底下人都这副表情,底气也有点儿不足,只好先清清嗓子,

“是这样的,这次与其说是骗局,不如说是赌局。侯恂父子赌就赌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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