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兵-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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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家喝。”李昂一举手里酒坛,朝众人道,接着长灌起来,吕盛他们也自是不甘落后,纷纷大灌起来。一边喝酒,锅里捞着肥嫩的狗肉,几个男人之间火热了起来,开地胡吹了起来。
李昂他们且吃且喝且讲。忽地那厨房的门被吹开了,一阵冷风吹进。叫喝得浑身发烫的几人都是脸上一凉,说不出的舒服。岑籍更是索性解开了衣服,露出胸膛吹起了冷风,很快李昂和图勒他们也是一般,吕盛和赵烈出身世家,平素和一群世家朋友在一起。从未曾如此放浪形骸过,不过两人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也同样敞开了胸膛,拿着酒坛子,大灌了起来,只觉得原来这般脱了衣服喝酒吃肉是这般痛快,俱是说不出的快意。
这大凡男人在一起呼朋引伴,老酒下肚,胡吹乱侃起来,最后话题都是多半会扯到女人身上去。“要我说。只要天天有酒有肉,那婆娘不要也罢!”岑籍打着酒嗝。看向了面色酡红地崔斯特道。“我说老崔你娶个啥媳妇,一个人多自由,多开心,成了亲,有个婆娘管你,以后生一堆小的,还不烦死你,我看你还是别成亲了。”
“老岑,这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莫毁一桩婚,你这话说得不对!”李昂看着有些喝高了的岑籍,摇头道。
“来,咱们浮一大白!”这时赵烈举起了酒坛子朝李昂他们道,他身旁的吕盛醉眼一睁,看着他问道,“这一大白咱们浮给谁,为什么而喝的?”
“啊?那就为……天下间的妹妹,浮一大白!”赵烈愣了愣,随即高呼道。
“我看赵兄,颇有不忿之色,不知道…”看赵烈狠狠地喝下了坛中的酒,李昂不由问道。
“李兄有所不知,他们老赵家的女人向来都是厉害极的,这小子从小是给他妹子欺压着长大的,我看他今天是看你和清芷小妹,眼红嫉妒了,哈哈哈哈!”吕盛大笑了起来。
“你少笑我,等我日后妹子嫁了你,我看你还笑得起来不!”见吕盛抖出自己地事情,赵烈拍开一坛新酒,嘿嘿笑道,“我最多再熬个一两年,到时候就轮到你了,哼哼!”听到赵烈的话,大笑地吕盛脸猛地黑了,说不出的沮丧。
“我说,赵兄的妹妹就这么可怕吗?”见两人的样子,李昂不由有些好奇。
“公子,你有所不知,长安城有几家的女孩子那是最不好惹,出了名的凶悍!”崔斯特大着舌头在一旁接道,“孙家(先祖孙策一脉)小妹,赵家(先祖赵云一脉)小妹,吕家(先祖吕布一脉)小妹,张家(先祖张飞一脉)小妹,那可是出了名地能打,还有诸葛(先祖诸葛亮一脉),司马(先祖司马懿一脉)家的丫头那叫出了名的难缠,另外郭(先祖郭嘉一脉)家,贾(先祖贾诩一脉)家的小姐最是古灵精怪,个个都是难惹的主。”
“哎!”一个人灌酒的赵烈忽地放下酒坛长叹道,“这从前,天下间只有一种女人。那就是……狗形象征的女人。……你们不要笑,我说得一点都没错,就是狗形相的女人。她们真的是像条狗,忠诚,温柔,善良,刻苦耐劳,是任劳任怨,只求付出不问收获,认定了一个男人就当他是主人,她就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哇,那个时候的男人,真是幸福,幸福透顶啊!可是眼下,唉!”
“眼下如何了?”听赵烈说得有趣,李昂不由问道,其他几人如岑籍吕盛等人都是看向了赵烈,“不错,这眼下地女人有如何?”
“眼下的女人分三种,这最下等者,为猫形象征也!”赵烈浮了一大白道。
“猫,猫也不错,乖,静,又温柔。”听着赵烈地话,崔斯特想起了他以前养的猫。
“错,大错特错,你只看到那表面的温顺。其实,在骨子里,猫是最懂得享乐的。她从来都是要你逗她开心,她高兴的时候给你一点乐趣,她要不高兴的时候,连睬也不睬你。猫形象征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管,一句话,自私!”
“那下等女人是这样子的话,中等者又如何呢?”吕盛看了眼大发感概的赵烈,问道。
“这中等者吗?就是狸形象征。狸形象征的女人,贪心,贪得无厌。只要她喜欢的东西,那是不管千方百计也要搞到手,而且善用心计和头脑。遇上这种象征的女人,只怕,你只有被她吃掉的份儿啦,嘿嘿!”赵烈说着,又灌下了一大口酒。
“听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想知道,那最上等的是怎么样的?”李昂看着醉眼朦胧的赵烈,不由笑着问道。
“这最上等的嘛,当然莫过于狐形相的女人。”赵烈看了一眼李昂,笑答道。
“这狐跟狸。”一直闷不做声的图勒忽地开口了,“有区别吗?”
“有,这区别大着哩!这狸啊,是靠轻浮去攫取,狐呢,天生娇媚,让人无法抗拒。只要你栽进她手里,那是自招的,怨不得人,她不用动半根指头,就让你甘心做她的奴仆。难道,这还不是最上等的吗?”赵烈放下酒坛,看着盯着自己的几个男人答道。
“如此看来,这天底下的男人岂不都是只有吃亏赔本的份儿了!”李严宗喝下坛中最后的灞桥春,忽地叹道。
“唉,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诸位。”赵烈拍了拍李严宗的肩膀站了起来。
此时天色已晚,几个男人互相扶着,回了大堂,还未走进却已听到了风四娘她们的喧闹声,那声音直让李昂他们几个脑子一醒。
“我看不管什么女人到最后,就都变成一个样子了?”岑籍忽地道,让身旁的几人都是看向了他。“这女人到头来,还不都成了男人家里的母老虎,所以我说男人还是不要成亲的好,一个人多逍遥快活!”
看着心照不宣大笑的几人,李昂摇起了头,岑籍那摆明了是光棍的说法,等真讨了老婆,指不定就是最听话的男人。这年头,男人也口是心非啊!
正传 第一百十六章 叛徒
色深沉,喧闹的大堂早已寂静,那些长期被礼仪禁锢自由的世家小姐们在豪饮了一晚上后,彻底爱上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痛快,而诸葛大小姐在知道自己吃下的狗肉是最心爱的‘黄儿’后,喝高了的她掀了桌子,大打出手,最后被曾经统率千军万马的林风霜一拳打翻在了地上,事情不了了之。
看着人去无踪的大堂,李昂看向身旁脸颊有些熏红的林风霜,“你打得是诸葛大小姐,不怕她以后找你麻烦?”
“我不管她是谁,总之在咱们家掀桌子,耍酒疯,就是公主,我也照打。”看着一脸冷冽的李昂,林风霜眼里漾着温柔,她摸着李昂的脸,喃喃道,“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看着林风霜离开的身影,李昂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他转过身,看向了漆黑天空里的那弯残月,眼中的温柔渐渐消散,身旁的崔斯特和李严宗跟着他走向了远处的书房。
火焰升腾了起来,照亮了室内,李昂看向崔斯特,“这段时间,镖局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崔斯特答道,“只是人手方面,按照您的意思,一个都没有找。”
“这镖局的生意不必急着去做,先把四娘她们的酒楼做起来。”李昂沉吟了一下,问崔斯特道,“这长安城里可有孤儿?”
“回公子,虽说长安富庶。可是长安穷苦人家还是很多,有些狠心的爹娘会把养不活地孩子扔了或是送到帝朝办的孤儿院。”崔斯特摇着头道。他做小吏地时候,这样的事情也见过不少,想起来仍有些唏嘘。
“孤儿院?”李昂看向了崔斯特,“帝朝办得这些孤儿院里,最后那些孩子会怎么样?”
“到了十四岁后,会被赶出。”崔斯特答道。脸上有些苦涩,“户部拨给孤儿院的钱,只够勉强让那些孩子活到十四岁,之后的事情,他们也管不了,那些孩子要么沦为帮会的爪牙,要么被青楼买走,要么就成了乞丐。”
“帝朝就什么都不管吗?”李严宗的身子有些颤抖,他从小进入深山,所接受地就是大秦盛世的信念。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大秦,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严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光和影是互相存在的,有好人,就会有坏人。”李昂的目光里有些哀戚,他看向了窗外的黑暗,“盛极必衰亦是恒常不变之理。”
“这样说。或许严重了些,不过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以后说不定会真的会让那些人毁了大秦。”李昂把目光从窗外的黑暗中收回,看向盯着自己地崔斯特和李严宗,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将那份暗骑营的文书扔给了两人。
“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暗骑营地人了。”看了眼被‘暗骑营’所震惊的两人,李昂静静道。“明天我会去长安都护府黑骑军挑选三百人先作为前期的部队,后面的人全部从孤儿院里的孤儿中挑选。”
“喏!”崔斯特和李严宗同时行了军礼道,身子颤抖着,对血统是外国人的他们来讲,能进入大秦军团。是一种近乎奢侈地荣耀,同时也是李昂对他们绝对的信任。
书房里。烛光灭了,黑暗中,李昂一个人静静靠着身后的椅背,眼里是幽寒的目光。
翌日,长安都护府的大营里,一千名从各斥候队里挑选出来的士兵站在风雪里,注视着远处走来的冷冽军官,他们每个人的胸膛挺得笔直,眼睛里是对战场的渴盼。
“你们中,我将会挑选三百人成为我的部下。”李昂看着面前静静矗立在风雪中地士兵群,目光如剑,“他们将从此徘徊在生死之间,杀或被杀,就是他们以后的一切。”
“愿意成为我部下地,跨前一步。”李昂的声音低沉。风雪中,忽地响起了雷鸣声,一千名士兵向前齐齐地跨出了一步,每个人就像铁打得一般,在风雪中岿然不动。
看着一排排,一列列立于风雪中的黑色士兵,李昂的声音依然沉稳冷静,“家中独子者,退下。兄弟从军者,为幼者退下。”
沉默中,二百七十三名士兵咬着牙,脸上带着不甘,重重地退后了一步。看着剩下的人,李昂转过了身,“前方校场,我等着那三百人。”
呼啸的风雪中,剩下的六百三十七名士兵开始了沉默的厮杀,他们本是一支军队中的同伴,可是为了成为那三百人中的一人,他们不得不互相拼杀。
远处的校场点将台上,李昂看着风雪中沉默的战场,始终注视着那些士兵,他身旁的几名黑骑军军官看着他,忽地发现那种沉静森然的气势竟令他们有种隐隐的寒意。
最后,三百名士兵到了校场中,看着他们,李昂肃然起敬,他面前的是真正的军人,那种只会战死不会战败的军人,“你们有三天的时间回家。”说完,李昂的拳头重重地击打在了胸膛前。
风雪里,士兵们和李昂都已离去,只剩下那几个黑骑军军官,“不知道最后能活下来多少人,唉!”
长安城,最大的孤儿院内,李昂看着那些穿着打着补丁旧单衣,吃着糠菜和馊冷馒头的孩子,李昂看向了身旁一脸富态的院正,“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可是日后我再看到他们穿这样的衣服,吃这样的东西,我会杀了你。”
在李昂如刀的目光下,那个院正心里打起了颤,他恐惧地看着那骇人的眼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牙关‘格格格’地,头点了点。
“去东市买些新棉衣棉鞋。”李昂转过身,看向身旁的李严宗。吩咐道。“是,主上。”李严宗狠狠地瞪了眼那个院正。大步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