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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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片空白,只是一合他便败了,巨大的耻辱感涌上他的心头,狂嚎一声,扔掉手中的马槊,他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大步冲向了马鞍上的可怕少年。
李昂的嘴角弯了起来,这个突厥人,倒也算得上悍勇,他将手中的战枪插在大地上,从马上跃了下来,左手握刀,向着冲来的突厥人走了过去,步伐不疾不徐,仿似在随意地散步一般,这种近乎狂妄的藐视让对面的突厥人狂怒了起来。
“呀!”暴烈的吼声中,呼啸的弯刀重重地劈斩向了李昂,可就在那瞬间,他猛地一个踏步,身子欺到了突厥人的近前,左手拔出的刀柄敲击在突厥人握刀的手腕之后,便横刀掠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片死寂中,李昂敏锐的战场直觉忽地意识到了危险,他猛地弃刀掐住了突厥俘虏的喉咙,闪到了他的身后,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夜色里,响起了呼啸的破空声,一支强劲的铁箭射向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但几乎就在同时,啸声又起,一点寒芒后发先至,爆响声中,两支铁箭在半空中炸裂了开来,掉落在了他手上突厥俘虏身前的地上。
这间不容发的两箭,不但神准惊人,而且其中蕴含的力量更是恐怖。
好可怕的箭术!李昂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全神贯注地盯向了远处的黑暗。
沉闷的马蹄声响起,一骑巨大的黑影带着狂飙的气势出现在了李昂面前,在离他数十步的地方,猛然勒住了胯下的战马,静止了下来。那是个面目可怖的突厥汉子,眉凸眼毒,目中闪动着嗜血的凶光。
阿史那承庆目中露出了狂喜,这时,那突厥汉子从马上跳了下来,将身上的弯刀,匕首,一样样扔在了地上,更是将上衣也撕扯了开来,露出了壮硕的胸膛,呲着森白的牙齿,朝着他们咆哮了起来。
“古札特在向你挑战,秦国人。”阿史那承庆微微侧过了头道,“你可以用刀,不过他会把你撕碎的。”
听着熟练的汉话,李昂微微一楞,不过随即盯着突厥俘虏摇了摇头,“三流的激将法。”然后将他踢到了一边,冷声道,“不过我接受。”
“古札特是我们突厥最强骑兵金狼队的武士,你死定了。”被绑缚住的阿史那承庆倒在地上的时候,狠狠地大叫了起来。
“是吗?”不屑地看着大叫的突厥人,李昂扯去了身上的铁甲,扔在了他鼻子前,砸出了一个土坑,顿时俘虏闭上了嘴巴,而这时对面的突厥武士跨着大步冲了过来。
盯着冲来的突厥武士,李昂猛地横过身子,躲开了重击,闪到了他的右侧,右拳重重地砸在了腋窝上。
剧烈的疼痛像渗入血管的钢针冲向了古札特的脑袋,顿时他的整条右手几乎麻木得失去了知觉,而这时李昂猛烈的侧踢,带着呼啸的劲风,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古札特在宛如狂风般的踢打下不断后退,阿史那承庆愣住了,这怎么可能,狼神的战士,居然被一个秦国的瘦弱小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忽然如狼嚎的啸声让他精神猛地一振,可是刹那间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奋起的古札特拼着两败俱伤,撤去了对胸膛的防护,凶悍地双拳砸向了李昂的头部。
李昂的眼神冷静得可怕,在这瞬间,他身子沉了下去,腰腹一弹,凌厉的鞭腿抽在了古札特厚实的胸膛上。
清脆的骨裂声中,古札特难以置信地看着腾跃在半空中躲过他重拳的秦国少年缓缓落在地上,喉间喷出了一口逆血。可是不等他回过神来,那个秦国少年已是一记虎蹬,沉肩撞在了他胸骨碎裂的地方,接着右手掌根击裂了他的下巴。
在强劲的瞬间爆发力下,古札特倒飞着摔在了地上,不等他翻身起来,李昂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将他两条手臂死死固在了胸膛前,不给他半点抵抗的机会,就像一条巨蟒一样死死地绞住了他,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脸色惨白的阿史那承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能够赤手搏杀巨熊的古札特,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面前这个这个秦国少年徒手干掉了。
他不是人,看着朝自己走来,一脸冷酷的秦国少年,阿史那承庆心里忽地冒出了丝丝寒意,然后他被打晕了过去,李昂带着他回到了玉龙堡。
夜晚,侯君集看着手上的战功簿,不禁手指敲着桌子笑道,“这小子的初战可真牛气!”
“是啊,射死三人,徒手干掉一个金狼骑,还带回来一个活口,看那突厥小子的脸色,估计是被吓坏了。”一旁的参谋也是点头道,金狼骑是突厥最精锐的部队,人数不超过五千,向来号称单骑无敌。
“那小子现在在哪里?”侯君集忽地站了起来,看向了身旁的参谋。
“好像正在审那个突厥小子。”参谋想了想答道。
“你到底是谁?”并不宽敞的斗室内,李昂盯着一脸默然的阿史那承庆,淡淡问道,不过突厥人似乎性子犟得很,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一盏牛油灯被放在了桌上,亮堂堂的火光照在了突厥人的脸上,“你会说的!”李昂笑了起来,然后和身旁的几个戍卒道,“你们轮流看着他,不要让他睡着,我明天再来看他。”
第二天下午,当李昂来到屋里时,已经两天没合眼的阿史那承庆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得可怕,戍卒们拿冷水泼醒了他,“杀了我吧!”突厥人沙哑的声音就像野兽绝望的低吼。
“你到底是谁?”还是和昨晚一样的提问,可突厥人的意志似乎是铁打的,依旧一声不吭。“我明天再来。”没有再多说什么,李昂径直走向了屋外。
阿史那承庆终于崩溃了,他再也不愿这样无休无止地被折磨下去,“我是突厥的小王子。”他嘶哑着喉咙说了起来。
“看起来你交大运了!”看着送来的文书,侯君集看向了一脸冷静的李昂,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们得向上面禀报。”李昂略微思索了一下,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觉得在有命令下来前,我们应该有自行决断的权利。”
听着这狡猾的回答,侯君集笑了起来,“那么就在大营的命令下达前,放手去干吧!”摸着下巴,侯君集看向了李昂。
专司军情递报的驿骑星夜出发了,玉龙堡的战备也陡然骤升,大队的斥侯开始越境查探,而李昂则是带着一支最精锐的队伍,驰向了阿史那承庆所说的一处处在两国边境上的草甸,那里有着他的兄长,突厥的大王子,阿史那社尔。
清晨,望着一望无垠的草原,李昂深吸了一口气,沉静了下来,已经三天了,他们依然没有找到突厥人的行营,看了看身旁的三名百骑都尉,他沉吟了一下问道,“我想再深入百里,你们觉得如何?”此时他们已在突厥的国境之内,若是再向前的话,恐怕是愈加的凶险了。
“一切都听李兄弟的。”那三名百骑都尉互相望了望便答道,出发之前,侯君集已是说过,一切都听李昂的命令。
“那么,出发。”随着低沉的声音,战马踏动了马蹄,奔向了远处的草原深处。
正传 第七章 王子
骑在马上,阿史那社尔懊悔着自己的鲁莽,若不是他要来见识秦人的武勇,也不会害得兄弟被捉了去,‘不能就这样回去’,越想越懊恼的他猛地勒住了马,看着边上的人马道,奇……書∧網“咱们去别部大将那里,把秦人的堡垒打下来。”
“大王子,您不能再鲁莽了。”阿史那社尔从小长大的伴当也先急了起来,他跳下马,拽住了想要去和秦人开战的主人。
“也先,承庆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阿史那社尔看着阻拦的伴当,怒喝了起来,若不是也先拿话撩拨,他那个没心机的兄弟也不至于只带了几个人就跑去玉龙堡,更不会被抓住了。
“大王子!”死死抓着阿史那社尔,也先咬了咬牙,呼喝了起来,“护送大王子回王庭。”
“也先,你要作反吗?”阿史那社尔暴跳了起来,抽出了刀子,可看着伴当的脸,却怎么也挥不下去,他知道,这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伴当是为了他好,他的父亲处罗可汗疼爱他的兄弟远胜过疼爱他,承庆没了,就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他将来继承汗位了。
“大王子,回去之后,要杀要剐,也先随您处置。”也先让金狼骑制住了其他人。
看着金狼骑站到了也许一边,阿史那社尔终于明白了,他这个伴当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替他除去他的兄弟了,他早该想到的,金狼骑只听从可汗和带队军官的命令,其他人,就算他这个大王子也是没办法命令他们的。
难怪一向稳重的也先肯帮他趁着父汗不在,偷偷溜出王庭,想到这里,阿史那社尔苦笑了起来,将手中的弯刀掷在了地上,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他是故意让弟弟去送死的。
这时,远处忽然响起了马蹄声,也先和阿史那社尔同时抬头望向了东面,只见扬起的尘土间,大约三百多骑兵正向着他们疾冲而来,在进入突厥边境的第五天,李昂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猎物。
“全都下马,躲到马后面去。”也先呼喊了起来,一把拉下了阿史那社尔,和周遭的金狼骑护住了他,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嗤,嗤,嗤!”连绵不绝的尖锐破空声呼啸着响了起来,无数带着钢铁三棱箭头的褐色翎羽沿着美妙的弧线出现在了半空中,密密麻麻的就像铺天盖地的蝗虫一般,吞噬向了他们。
看着不断有人倒下的突厥队伍,李昂略微楞了一下,他想不到手上短小的钢弩竟然这般厉害,也终于明白侯君集从武库里调出这些钢弩时脸上的表情为何那般心疼了,这东西消耗太快了,不过短短几下间,一筒十支的三棱弩箭就倾泻出去,形成了天际厚重的箭幕,眨眼间,三波箭幕便射出九千支钢弩,让对面近千人的突厥队伍伤亡惨重,连弩齐射之后,他们呼啸着,挥舞着斩马刀,冲向了损失大批战马的突厥人。
也先看着被冲垮的队伍,也是无可奈何,马匹挡住了秦人的箭雨,可是却也让他们失去了骑战的能力,不过他没有时间去考虑对策,他所能做的就是如何护着大王子杀出去。
金狼骑以百人为一队,是突厥军中的翘楚,但在刚才的恐怖箭幕下,也先这一队仍是折损过半,只剩下近四十个武士还护着阿史那社尔,跳上了为数不多的战马,向着北面逃去了。
“追。”一直注意着战场局势的李昂注意到了这一点,立刻带着身边的三十多人追了上去,而其他大秦骑兵则在原地剿杀撕裂剩余突厥人的阵型,不给他们喘息重振的机会。
草原上,一前一后两队疾驰的骑兵,距离在不断地缩小着,见身后不断逼近的秦国骑兵只有三十余人,也先发了狠,亲自带着十八人回身杀了过去。
见回头杀来的突厥人马刀刀柄上俱是清一色的金狼头,李昂知道,他遇上了所谓的突厥精锐,没有任何的犹疑,他分出了二十人抵挡,然后带着剩下的九人继续向前。也先没有在意,大王子的身边,还有他二十名部下,只要等他收拾完了眼前这些秦国骑兵,再追上去,一定能够保大王子平安。
呼啸的风从耳边掠过,盯着前方停下来的突厥人,李昂觉得身上的血在灼烧,他抓起马鞍旁的战枪,对着前方的骑影,投掷了出去,锐利的枪锋撕扯着气流,发出了呜咽的利啸,贯穿了一个突厥武士的身躯,将他扎下了马。
惨嚎声里,阿史那社尔勒住了马缰,他厌倦了奔逃,他是突厥的大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