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翻云覆雨-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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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一拖再拖,反正国务卿也得罪不起哈里曼家族,这场皮有得扯了。
俄国人也不高兴。俄国公使在北京总理衙门里拍着桌子叫的震天响,把庆王地脑袋都吵大了,俄国驻包头领事也到了兰州找过庄虎臣,庄虎臣直接把他打发到了“西北铁路公司”。想扯淡去和哈里曼慢慢的扯,老子没时间伺候。哈里曼家族连美国总统都不怎么买账,何况小小的俄国领事?负责西北铁路事物的小哈里曼连面都不见他,派个下人就把俄国领事给打发了,架子比皇帝还大。
俄国领事把消息通报了远东总督阿列克赛耶夫,他气的七窍生烟,可气归气,沙皇可没给他和美国人开战的权力,他也只好作罢,反正美国人修铁路与他何关?而彼得堡里除了维特伯爵对这件事情极度关注之外。其他的俄国大臣都觉得不过是修条铁路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维特伯爵为了这件事情,多次在沙皇面前聒噪,弄的沙皇尼古拉二世最后干脆就不见他了,这个老家伙说话太讨厌了!
“俄国的衰落将会从西北铁路通车地那一天开始!”
这句话,差点没让沙皇一怒之下把维特给砍头了!咒老子啊!强大地俄罗斯会衰落?俄罗斯在自己英明的领导之下,只能更强大,迅速的超过大英帝国,成为世界上最强盛的帝国!完成自己老子亚历山大三世的梦想。|||成立一个莫斯科…………北京的超级帝国!
庄虎臣看着大营里放着的沙盘。一条模型铁路穿山越岭由兰州一直通向盛京,他不由得微微一笑。有了这条铁路,运输线就有保障了!庄虎臣的空间想象能力不足,看军事地图经常是看得云里雾里,所以就养成了看沙盘的习惯,这个东西够直观,即使是不懂军事地人看了以后,也多少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公案上摆着几分电报译稿,都是各地督抚要求庄虎臣联名上奏朝廷地,有的是要和俄国开战,有地是要严守中立,有的是要表面中立,暗地里支援日本。
一个个说的冠冕堂皇的,都是满纸的忠君爱国,实际上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庄虎臣已经当了三年多大清的官了,这官场里的水有多深,现在是深有体会。稍有不慎,就是个粉身碎骨的结果,庚子年被当做祸首惩办的那些大臣和反对向西洋人开战而被慈禧杀的那些大臣就是榜样,岂能不慎重?
“报告!”外面的亲兵大叫道。
“进!”
一个背着洋枪的亲兵雄赳赳的走了进来,两脚“砰”的一顿,右手平胸行了个军礼:“报告大帅,李贵李大人来了,在大营门口求见!”
庄虎臣眼睛一亮,叫道:“快,马上把他叫进来,另外,把王天纵、马福祥、孙明祖、巴恩斯都叫过来,这兔崽子,快两年都没见到他了。不,不,我去营门接他去!”
庄虎臣飞快的出了帅帐,远远望去,衙门口一群穿着黑色英国式样巡警服装的人骑在马上,每个人的腰间都佩着一把细长的西洋
一个身穿黑色警官服装的男人从一匹高大地阿拉伯战马上跳了下来,紧跑了几步,噗通跪在地上,抱住了庄虎臣的大腿。带着哭腔道:“少爷,我都快想死你了!”
庄虎臣眼睛也是一热,拉着他道:“行了。行了,快起来吧,都是二品的大员了,还哭地孩子一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像个什么样子。”
这个男人这才站了起来,眼眶红红的,浓黑的眉毛,没睡醒的迷糊脸,不是榆林堡的两大恶奴之一。和陈铁丹并称为“哼哈二将”的李贵又是哪个?
“小兔崽子,长大了,结实多了!”庄虎臣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震的自己手疼。而李贵则是纹丝不动。
“回大人地话,标下带着老甘军的弟兄,每天在天津操练,日日不辍,呵呵。”李贵先是一本正经的回话,说到后面就是咧开嘴,呵呵的傻笑。
“小子,好样地,有出息了,现在都是二品大员了!和我已经扯平了!”庄虎臣看他头上煊赫的二品顶戴和单眼花翎。也不禁啧啧称奇。这个小子升官升的也太快了!
李贵带着巡警进了天津,后来又派了两千巡警进了北京,老佛爷原本担心洋人不许大清在天津驻兵,而大清不驻兵,那洋鬼子就驻兵了,恐怕太后从此是没有安稳觉睡了,李贵这几千警察轻松的收复了天津,很是让慈禧高兴了几天。大清搞的新官制正在逐步实行,李贵被封了个“大清警察总署”署长的职务。从二品的高官了!而且马上就要设立“巡警部”。李贵应该是这个新成立的“巡警部”尚书的不二人选!
不用李贵也不行啊,满大清的官。x谁知道警察是个什么玩意?
“哎呀,小王八蛋,你还知道回来啊?两年了,连封信也不知道捎给老子!”老远处就听见一个粗嗓子叫着,这个声音除了马福祥就不会有别人了,王天纵和他一起快步往辕门口走来。
“哎呦,马哥!兄弟本来是准备给你老哥烧封信地,顺便烧点元宝、纸钱、童男童女什么地。可是又怕天津离兰州太远,被别人给截糊了,所以就屁颠屁颠的回兰州,亲自烧给你!”一个“烧”字咬的格外的重。不过此“烧”非彼捎。
“小王八蛋,咒老子,今天晚上灌死你!”马福祥笑骂道。
“谁怕谁啊?一人一坛子,谁怂了就是小妈养的!下酒菜是一人一个猪头!”李贵一本正经的道。
“猪头?”王天纵看着马福祥偷偷的乐,他可是个回回啊!
马福祥也只是笑,和李贵两年不见了,这个小子是最好玩的,和他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叫烦心了。马福祥看看王天纵,两个人都是急忙把眼光错开,俩人一模一样的做贼心虚。
马福祥地堂妹看上了王天纵,可她是个回回,按照回回地规矩只能娶进来,不能嫁出去,可是马福祥要是硬拦着觉得不够兄弟义气,要是不拦着,又觉得坏了回回人家的规矩。而王天纵也觉得和马福祥地妹妹相好,有点对不住朋友,可是让自己真的以后就不搭理马樱花,又觉得心里舍不得。
庄虎臣有些奇怪,这个时候李贵怎么跑回来了,就问道:“你怎么从天津跑回来了?”
李贵的脸沉了下来,喃喃道:“我听说赵叔伤了,我急的不行,连夜就从天津往兰州赶,少爷,赵叔的伤怎么样了?”
“好了一大半了,只是洋人大夫说,今后怕是要落个天阴下雨天就咳嗽、胸口疼的病根了。”
李贵的黑脸狰狞着,黑虫子般又浓又短的眉毛倒立起来,磨着牙齿道:“这些杀不完的狗贼!大人,这些狗崽子在什么地方?交给我摆布!”
庄虎臣淡淡的道:“已经杀了。”
“杀了?也太便宜他们了。”李贵有些失望了。
李贵向来迎接的人看了半天,疑惑道:“大人,怎么不见铁蛋了?”
庄虎臣笑道:“他出洋了,去了澳大利亚。”
李贵脸色一变:“怎么,铁蛋犯错了?少爷你不要他了?”
庄虎臣对他屁股踹了一脚道:“放屁,净不往好处想,铁蛋和你一样。去办大事去了。”
李贵恍然大悟,呵呵傻笑了一下,又道:“大人。咱们去看看赵叔吧?我想他想的不行。”
庄虎臣点点头道:“过一会吧,现在是他睡下午觉的时候,冰儿和小青在医院伺候着他。”
“哦,有姨奶奶伺候着,那肯定是不会错的,少爷对赵叔真是没说地!”李贵点头如小鸡吃米道。
庄虎臣长叹了一声道:“该给赵叔成个家了,别人伺候的再好,也不如有个媳妇知冷知热啊!”
一群人都是咧开大嘴,哈哈大笑。
庄虎臣一挥手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该忙什么忙什么,我和李贵说的事情,晚上去我家。和咱们地李大人喝个痛快!”
李贵苦着脸道:“少爷,你就别消遣我了!在你面前,我就永远是你的跟班。”
马福祥得意洋洋的道:“好,回见了,李大人!标下晚上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喝不死你不算是你家马老子!”
“你个假回回,回回不许喝酒!”李贵被马福祥的语气吓了一跳,这些人今天晚上能放过自己?不把自己喝的三天三夜不醒,他们是不会尽兴的!
庄虎臣和李贵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中军大帐,李贵虽然和庄虎臣一样,现在也是二品了。但是他给庄虎臣当奴才当久了。和庄虎臣平起平坐的胆量那是绝对没有地,而且他骨子里就觉得主子就是主子,哪怕主子混砸锅了,那还是主子,更别提,这个主子目前混的是无比的风光。
庄虎臣进了大帐,李贵屁颠屁颠的找来西洋暖水瓶,亲自给庄虎臣倒上茶,双手捧上:“少爷。喝茶。”
“你跑了几千里了。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李贵乐呵呵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站着喝。庄虎臣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一个二品的红顶子还是受气小媳妇样子,用手虚压了压,示意道:“坐吧,装什么洋蒜!”
李贵这才乐呵呵的坐到椅子上,刚一坐下,就蹦了起来,哭着脸道:“少爷,坐不得,屁股被马鞍磨破了。”
庄虎臣被他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这个家伙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少爷,您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李贵看庄虎臣的心思看的是准准的。
庄虎臣笑道:“你小子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带去地巡警里面有没有外人插地钉子?”
李贵笑道:“大人放心,我那里是铁门栓,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先前载振想安插几个人,我跟他说,你和我家主子说去,他要是同意,我就答应,我就是庄家的看门狗。振贝勒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北京、天津咱们有六千人了。”
庄虎臣满意的点头道:“好,你把这些人一个月两千调回兰州来。”
“大人,那三个月,我那里不就成了空衙门?”李贵嘴张的能塞进自己的拳头。
庄虎臣笑道:“你傻啊?你调回来两千老弱,我给你补充两千的精兵强将。”
李贵的眼睛一亮:“少爷要大换血了?要干大事了?”
庄虎臣摇摇头道:“你一会少爷,一会大人的,别人要是听见了,还以为这大帐里有三个人呢!对外找个由头,就说都是甘肃人,离家太远,时间长了不是个事儿,所以每两年轮换一次,干满两年的人就可以回老家了,对了,你那里装备怎么样?”
李贵点点头道:“都是一色地毛瑟快枪,咱警察也不能没枪啊,大人要是准备兵发京师,我保证不超过两天就拿下了北洋六镇。”
庄虎臣不屑地道:“你就吹吧?北洋六镇满员是八万人,就算打个折扣,也有四、五万,人家有大炮、马克沁,你就几条步枪够看的吗?李贵咧开大嘴笑道:“我地爷啊,打载振还用得着使洋枪吗?警察局的警棍就把北洋六镇给修理了!”
庄虎臣看见他的表情,知道这个小子不是说大话,北洋交到载振手里,那真是白瞎了,李鸿章要是从坟墓里爬出来,也能被第二次气死!
不过李贵这个话怎么觉得耳熟呢?哦,想起来了,这个是在一本书上看过的,关东军打东北军的时候,日军的参谋就对下面的军官说过:“打张学良用竹刀就够了!”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载振、张学良这样的废物当主帅,用板砖也能破他的机枪、大炮,用洋枪确实浪费子弹了。
“我可没造反的意思,我兵发京师做什么?”庄虎臣装腔作势道。
李贵贼眉鼠眼的笑着:“呵呵,主子还瞒我?您和杨士琦想干大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