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书僮-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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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杜风放下筷子,笑着回答:“盛名的大才子只有一位,我可不是什么大才子,江王这话说的有些违心。”
当面揭穿,杜风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儿都不给这个未来的皇上面子。
不过杜风心里也有些奇怪,从前从史书上看到关于这位文宗的事情,基本上对于此人的判断应该是那种一心想要恢复贞观之治的那种盛唐景象的君主,不苟言笑,对事对人都极为认真,可是,今日一见,却发现也颇有点儿孩童的天真,倒并不是那么愁肠满腹似的。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杜风也知道,毕竟此时李涵年纪尚幼,况且不过是个庶出的皇子,此刻有些玩心,加上不会太严肃也实属正常。
李涵听了杜风的话也是微微一愣,话语之间多了点儿尴尬:“呃……小杜公子的事情我也是略知一些的……”
“关键是我也只有那一些事情,并且,如果没有我族兄,怕是连这一些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李涵微咳了两声,大概也觉得这个杜风有点儿咄咄逼人,也不想跟他多纠缠,只是想着这人怎么好像有点儿不识好歹,这边奉承他他还拿起架子来了。
“早就听说江王喜欢围棋,想必也是个中高手,若是有机会,倒是想要跟江王切磋切磋……”杜风也知道由于自己刚才那些只知前行没有后退余地的话搞得有点儿气氛尴尬,于是立刻转了个话锋,投其所好。
果然,一听说围棋,李涵就兴奋了些:“小杜公子也热衷于棋道?”
杜风笑着回答:“算是吧,平日里闲了,经常会跟族兄一起摆摆棋,倒是也有些心得。”
李涵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杜牧,杜牧立刻谦虚的说道:“我兄弟二人棋艺普通,怕不是江王对手……”
李涵很高兴,连连摆着小手:“不怕不怕,我正是苦于没有年龄相仿的棋友呢,此番得遇二位,真是老天厚赐。不如这样,我们就在这儿摆上一盘棋,二位意下如何啊?”这他说的也是实话,平日里在宫中,只能跟那些棋侍诏对局,而能够当上棋侍诏的,即便不是四五十岁了,也至少三十往上,这十几岁的同龄人,自然是少见了。
杜牧正待推辞,却看到杜风微微颔首,知道杜风肯定有什么企图了,于是便也答应了下来:“既然江王有意,我等岂敢不从?”
李涵拍掌说道:“好啊好啊……”说罢他站起身来,走到楼梯口,大声叫道:“王侍卫,去给本……呃……本公子取副棋盘来,我要与人对弈。”
只听到楼下有个声音传上来:“喏!”然后就是噔噔的脚步声。
不多时,棋盘已经取了过来,店家又砌了新茶,燃起熏香,在楼上多添了两支手腕粗细的红烛,以便下棋时眼睛不至于累着。
就这样,杜风的第一步算是结结实实的迈了出去……
第二卷 小试牛刀 第七十五章 对弈
当店家把棋盘摆好,并且在四个角上都摆上了座子之后,李涵便和杜牧一人一边坐了下来。
李涵身份摆在那儿,杜牧便让了先,由李涵先行。
只是李涵并不知道,当他到楼梯口喊人拿棋盘的时候,杜风和杜牧已经有了一个短暂的交流。
当时杜风用手指蘸着酒在桌上写到:尽全力。
杜牧很不明白,通常而言,跟身份比自己高的太多的人下棋,不是应该让着点儿么?尽全力杀他个人仰马翻岂不是很不给他面子?
看着杜牧满脸的困惑,杜风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便很郁闷的又在桌上写到:你别管,只管尽全力,回去解释。杜牧这才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从棋局刚开始,杜牧就一点儿都没有保留,下的全是最为正确的应子,只是偶尔在落子之前,会抬起头,带点儿疑惑的表情看看杜风,等到杜风依旧很沉稳的点头示意继续的时候,杜牧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算直接把李涵弄个片甲不留了。
李涵在同龄人里,估计也算得上是好手了,可是杜牧本就比其年长,加上又被杜风这种变态进行了为期两年的强化,所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不过棋至中盘,孰强孰劣在棋盘上就一目了然了,李涵用丢盔弃甲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一手轻轻拂乱了棋盘,李涵轻叹一声:“杜公子棋艺高超,小王完全不是对手啊!”
杜风暗地里一笑,心说这句小王是终于说出来了,看来这皇家的天性优越感,的确是无与伦比,不过,这大概也是王者之气的体现吧!!
杜牧则是笑呵呵的从棋盘上拣着棋子,将黑白子分开,点头说道:“其实按照江王的年纪,有如此棋力已经难能可贵了……”
李涵摆摆手:“这只是权计罢了,又不是日摆一子,时间长自然棋力跟着涨的,宫里那些棋侍诏,虽然贵为国手,但是似乎棋艺比起杜公子来,还要差的许远,他们的年纪可都要比杜公子大的多了。”
这次是杜风接嘴说话了:“江王此言大谬……”
“哦?小杜公子有何见教?”
“江王是否觉得那些棋侍诏棋力平平,比起江王来也高不了多少。若是让在下估计的话,大概多数要到官子阶段才能分出胜负,且他们比起江王来,也只能胜个一路两路的吧?可是今日你跟我族兄这盘棋,却是在中盘就已经回天乏术,所以江王觉得我族兄比起那些棋侍诏的棋力要高了许多?”
李涵点了点头,脸上写着些许疑惑,但是却又似明白了什么似的:“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故意让着小王?”
杜风笑着回答:“然!又也许,江王觉得如果对手故意相让,你理所当然的该能看的出来,可是,不如这样,在下就拿刚才江王与族兄所下的这盘棋来简单的复个盘,告诉江王这其中的道理。”
李涵兴致勃勃的说道:“如此大善!请!”
杜风挪过一张椅子,将已经被杜牧清空的棋盘上摆上座子,随后依靠刚才的强记开始帮着复盘。
走到四十手附近的时候,那原本是杜牧的棋,杜风将那颗棋举起,指着棋盘对李涵说:“江王请看,适才我族兄所落之子是这儿,导致的结果是什么自不用在下多说。可是,若是放在这里呢?”杜风将手里的棋子落下……
李涵看了半晌,点点头说:“这手棋偏软了一些,不如刚才那手刚强……”
“可是,如果刚才我族兄落下的是这里,江王会觉得他是有意相让么?”
李涵摇了摇头:“这手棋更直接,效果显而易见,但是方才杜公子那手,却是个圈套,大概要再行三五手棋之后才能看出这手的妙处……啊,小王明白了,小杜公子的意思是说,那帮棋侍诏就是用这样的手段欺瞒了本王?”李涵这句话的口气之中,就带着点儿怒意了。
杜风微微一笑:“江王少安毋躁,我们继续……”
说着话,又快速的摆了十多手棋,随后,又捏着一颗棋说道:“江王再看这手……原本族兄落子于此,离开此角有数步之遥,但是……”杜风紧接着摆下几粒子:“这样就一举切断了江王与周边之子的联系。可是……”杜风又将刚才摆下去的几颗棋拿了起来:“若是将这手棋落在这儿……看上去是个当机立断的围困之举,可是,所占到的优势却显然少了至少一路……”
李涵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小王明白了!这帮棋侍诏……”
“呵呵,江王不必介怀,你毕竟是贵为皇子,那些棋侍诏自然有所顾忌。况且,如若每盘棋都将你杀了个片甲不留,江王怕是也没什么兴趣跟他们厮杀了。正式的对弈,和平日里的陪练,又是两回事了。比方今日,若我族兄是朝廷的棋侍诏,陪着江王下棋解闷,恐怕也不会招招致命,而会费多些心思,既要让着江王,又不能让江王看出明显的破绽来,从而帮助江王提高棋力。真说起来,怕是那些棋侍诏更不容易……”
杜风这番解释,说的李涵又是频频点头,似乎明白了那些棋侍诏的艰辛。伴君如伴虎,如履薄冰啊,哪儿能像今天这般肆意落子毫不顾忌?
“小杜公子所言极是,小王拜服!可是小王依旧有个问题,杜公子的棋力,若是与宫内那些棋侍诏比起来,孰优孰劣?”
杜风笑了笑:“这就不得而知了,在下也没跟那些棋侍诏打过照面,不知道他们的棋力如何。不过既然贵为国手,也不会太差就是了。”
“我看小杜公子侃侃而言,似乎棋力犹在杜公子之上?”
杜牧笑了笑,朗声说道:“这二年基本上都是子游在指导我的棋了,换作二年前,怕是我还并非江王敌手。”杜牧说的这也是实话,两年前杜牧的棋力也的确不见得就比现在的李涵强了。
李涵有些讶异的看着杜风:“杜公子的棋艺小王已经见识了,如若是小杜公子犹在其上,这……不如小杜公子也陪小王对弈一局如何?”
杜风点点头:“江王有意,草民又岂敢不从啊!”
说着话,杜牧便挪动了一下位置,将正对着棋盘的位置让给杜风,重新摆上座子之后,两人便换起手来。
同样,棋至中盘,李涵便拂乱了棋盘上的棋,笑着说道:“小杜公子果然棋力非凡,小王服输。”
“棋盘对弈可服输,只是这江山社稷,不可服输啊!”杜风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引得李涵怔了半晌,细细品味杜风这话里的意思。
“小杜公子此话好像有所指?”李涵突然就显现出不符合他年龄的老成来,看的杜风也是暗暗点头,心说果然这个江王非同小可,大概在这个时候,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东西,只是拘于时局,说不得出而已。
于是杜风淡淡的笑了笑:“在下岂能有什么指向,不过是感慨之语罢了……”看到李涵表情严肃的微微摇头,正中了杜风的下怀。杜风接着说道:“只是在下早年随义父辗转之时,颇学了些星象占卜之术,这观人察色,也少有些心得。今日得见江王,总觉得江王眉宇之间透着王气,怕是日后不可限量……”
李涵凑近了些,低声说道:“此话怎讲?”
“适才江王与族兄对弈之时,在下刚才看了看窗外的星斗,紫微星微动,有些感触。不过,也只是粗觉,不敢妄言,况天意难测,无甚多言,也是在下一时嘴快,一时嘴快罢了!呵呵!”借着星象之说糊弄了一下李涵,然后紧接着就打个哈哈,将这话题掐死,不给李涵继续问下去的任何机会,这就是杜风从前在大学里选修了心理学的好处了。
李涵也知道这种话题不能多说,否则他刚才也不会凑近来压低声音了,此番再见到杜风神神秘秘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也哈哈一笑,揭了过去。
“小杜公子棋力非凡,有没有兴趣去考个棋侍诏啊?”
杜风笑了笑回道:“在下虽为草民,可也想为社稷江山尽一分绵薄之力,这棋侍诏么,呵呵……”言下之意就是老子想要做的是正儿八经的官,不会去做个下棋的弄臣。
李涵自然会意,笑笑说:“小杜公子也有鸿鹄之志啊,倒是小王孟浪了!不过,小王对二位却是一见如故,很想与二位多些来往!”
整个晚上,杜风等得就是这句话,见李涵说了出来,他不失时机的迎头而上:“我族兄已经决意参加明年初的常科进士试,在下稍小族兄几岁,许是要多等两年。”这话就明显了,杜牧没戏,他打算参加科举中个状元什么的了,最次也要捞个进士及第。可是杜风呢,还要等几年,李涵若是有什么想法儿,就冲着杜风去吧。
李涵听得明白杜风话里的意思,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