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书僮-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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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这样,这帮宦官反倒是一个个的都认命了,哀莫大过心死么,于是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回到自己的客房里,翻检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纸笔,可是想了半天也没觉着有什么可写的,而且,就算是要写也不知道该写给谁。能送到宫里切吧了小鸡鸡当太监的,有几个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这时候虽然一个个的都权势在握了,可是跟原先的家里人也早就失去了联系,平日里呼朋唤友的挺自在,可是事到临头了,却发现真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从皇宫里出来之后,一直到子时之前进宫里,这段之间的时间,对于这帮宦官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任何一个人觉着自己快死了的时候,都会觉得时间过的特别的漫长。
好容易终于捱到了亥时的最后一刻,这帮宦官们一个个的对着自己冷笑着,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装,倒也是颇有点儿大义凛然的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这一夜,所有的朝臣以及召唤回来的宦官们,都在左金吾仗院门口候着了。
子时还差一点儿的时候,众人看到一顶轿子抬了过来,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是神策军左军中尉梁守谦到了。
这会儿,那帮原本还有点儿想不通的朝臣也开始逐渐的明白了,梁守谦可是一直都抱着病呢,而且感觉上还是越来越严重的那种,连他都来了,就真的能看出点儿什么了。
可是,这会儿谁也不会多那句嘴,揣摩圣意,只能在心里暗暗的揣摩,然后小心求证,如果说有谁大大咧咧的说出来,那基本上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又等了一会儿,众人看到杜风笑眯眯的就走过来了,边走还边跟大伙儿打招呼:“哟,这大伙儿都到了,你们早啊!”
众人这时候才开始觉着奇怪,对呀,以往甭管什么时候,杜风可都是第一个到的啊。他不是有个外号叫做杜一本么?这杜一本也不是光冲着他那参大臣的事儿来的,还跟他那每天总是头一个到现场有关。
这杜风今儿一反常态,最后一个才到。甚至比那梁守谦到地还晚,就更加验证了大臣们刚才的猜度。而且,这对于那些宦官,也是一个更为真实的信号,那就是,他们真的是活到头了。
杜风打完招呼,走的更近了些,而那些大臣们也就开始纷纷的跟杜风寒暄。
杜风很客气的跟每个人挨个打招呼,等到大家都觉得没什么话说的时候,杜风笑着招了招手:“哦。你们看看我这脑子,皇上说让我传一道口谕。让各位大人都先进去,他真在沐浴更衣。一会儿子时过半,就过来了。对了,诸位大人们在府上的时候都沐浴过了吧?这祥瑞降临的事情,可是半点儿都马虎不得。”
那帮大臣里估计也真有沐浴过地,不过肯定是少数,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
可是听到杜风这么一问,大家还是都口诵“谢主隆恩……”然后就都说自己已经沐浴过了。
杜风自然不会去深究。只是招呼着大家往里走。
进去之后,一名卜官走到杜风身边,宣称了降临甘露的是哪株石榴树,然后就等着杜风安排了。
杜风看了看,心说这个卜官倒是真挺听话地,这颗石榴树挑的不错。正好将左金吾仗院一分为二。外手直通大门,内手要是想要出来,还真要费点儿事儿。中间排着不少花花草草地东西。
“诸位大人们,卜官告诉本王,说是这朝拜祥瑞啊,要分清阴阳,否则这阴阳二气混合,极为容易污了那老天的圣意。”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杜风这话说的其实就有点儿露骨了。
为什么呢?说什么阴阳二气混合,可是这儿哪儿有女人啊?没女人又哪儿来的阴气呢?无非就是指摘的那些没有了小鸡鸡的非男人。在古人地心目中,那小鸡鸡就是至阳的象征,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这玩意儿,就代表身上阴气很重。
所以,杜风说出这句话,就明摆着是让那些宦官和朝臣们分开来站,一拨子一边。
梁守谦纵横捭阖权场一辈子了,哪儿还能不明白杜风的意思啊?于是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杜王爷果然好手段啊!哈哈哈哈!”说着,举步就往里走。
他这一带头,其他的宦官也就多少有了点儿同仇敌忾的心,跟在他地身后,脚步坚定的走了进去。
这帮宦官看到梁守谦这么镇定,还以为他早就有什么安排呢。他们却不知道,梁守谦是知道大势已去,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原本寿命基本上就已经到头了,所以反倒是放开了一切,有那么点儿视死如归的味道了。
就这么着,几乎所有地宦官走跟在梁守谦的身后,走到了内院,而朝臣们,则都留在了外院。
杜风一直很耐心的等到宦官和朝臣的队伍分开,然后才哈哈一笑,说到:“梁大人刚才的话,本王倒是有点儿听不懂了。这朝拜甘露祥瑞的事情,跟本王有没有手段似乎没什么关系吧?梁大人的话是越来越让小王听不懂了!”
梁守谦到了这时候反倒是从容起来了,淡淡的一笑,头顶的白发随风舞蹈:“呵呵,咱家大病未愈,可能是这脑子有些糊涂,说胡话呢,王爷多担待。”
杜风闻言也就淡淡一笑:“哎呀,要不是今晚着实是事关国体的大事,这本王倒是也不敢劳动梁大人。梁大人辛苦……”
“哈哈,没什么辛苦的,很快就不辛苦咯!”梁守谦说完,身体背了过去,背着双手向内院更深处走去。
这时候大伙儿才发现,梁守谦号称大病未愈,可是这脚步似乎稳健的很,而那些宦官们原本死水一般的心,又有了那么点儿的活泛。他们都觉得,梁守谦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命枉送掉得……
杜风注意到了那些宦官们脸上表情的变化,心里自然也就想到了那些宦官在转着什么样子的心思。杜风冷冷的一笑,心说,这样倒是也好,至少是带着点儿希望上路的,比起死气沉沉一心赴死要来的惨烈一些。
“诸位大人都往两旁站站,皇上就快来了,大家让出个道儿来。”杜风看到宦官那边没什么动静了,便高声说到。
那些大臣们自然纷纷闪到两边,中间让出了一道足以跟大门等宽的大道来。
这时候,就看到宦官丛里,仇士良走了出来,杜风对他微微一点头,仇士良心领神会,迅速的绕过了那棵石榴树,突地就把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高声喊道:“众侍卫何在?”
随后,众人再心里一惊的同时,目光都往大门口看去。
眼看着一大队明火执仗的侍卫纷纷举着火把拎着佩刀就从大门口冲了进来,一直冲到了那棵石榴树前,将宦官们有可能逃跑的路线完全挡住。
而且,周围的院墙之上,也纷纷点亮了火把。霎时间,整个围墙之后喊声雷动,足以让人明白,这左金吾仗院已经被围的严严实实了。
那些宦官之中能武之人,也纷纷扎稳了马步,只可惜他们在进来之前都被解除了兵刃,此刻就算是想要拼死一搏,怕是也只能徒劳无功了。
朝臣这边是齐齐的一声哗响,不过转瞬之间就安静了一下,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看着杜风和仇士良。
第二卷 小试牛刀 第二百零五章 值得尊敬的对手
“诸位大人,请自行方便吧,可都到院外等候皇上圣驾……”随着仇士良尖声尖气的说了这么一嗓子,那些大臣们也顾不得他的阴阳怪气了,纷纷夺路而出,霎时间就从大门处跑到外边去了。
不过,倒是还有几个武将留了下来,其中一员定远将军大着胆子说到:“杜王爷,仇大人,有何吩咐,末将等人愿效犬马之劳!”
杜风含笑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挥挥手示意他们噤声。
然后,就听到内院的梁守谦突然哈哈大笑,这带有明显宦官特征的笑声,在这灯火通明的寂静夜里,显得特别的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守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肌肉跳动,面目狰狞!
仇士良看了看杜风,杜风摇摇头,示意让他别开口。
梁守谦笑够了之后,大声的说到:“咱家早就说了杜王爷是个人才啊,看来,咱家这老眼还是有几分眼力的。也罢也罢,今时今日,我才算是见识到了杜王爷的厉害。年纪轻轻,城府若此,着实不易啊!”
杜风淡淡的一笑,也高声回答说:“梁大人,您还有什么话要留下来的么?”
没等梁守谦回答,其余的宦官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叫:“梁大人……”
梁守谦站直了身体,环顾四周,用目光将那些宦官们的呼喊声凭自压了下来。
但是。那些宦官还是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梁守谦,梁守谦表情淡然地整了整理身上的衣服,细心的将每一个褶皱在被火把照的几乎跟白昼一般的夜里尽皆抚平。
然后,他才从容的说到:“各位大人,都认命吧!我们每个人在接到皇上的口谕之时,其实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不是么?”
这话一说,那些宦官不禁有些黯然,但是还是有人大着胆子说到:“梁大人,我们完全可以拼死一搏。总有些人可能冲的出去的……”
话音刚落,墙头上就飞下来一支疾箭。将他射了个对穿,生生地将其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这下子。宦官们乱了,有些居然不顾死的就要往外冲。可是,刚刚走到石榴树下,就被当头地一个侍卫,一刀砍在了面门之上。
刹那间,血流如注,哀嚎声气。伴以身体摔倒在地的声音。
其余几个试图穿越包围地宦官,也被侍卫们毫不留情的一刀砍翻在地。
看到这样的情形,那些还没来得及动的宦官,反倒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杜王爷,咱家有些话要跟你说,不知你可愿走近一叙啊?”看到四周终于鸦雀无声了。梁守谦终于说话了。
杜风笑着满口应承:“梁大人有话要说,本王自当竭力满足。”说着,抬腿就要往里迈。
仇士良刚想阻拦。却看到站在门口处有人对他轻轻摇头,仔细一看,原来却是李逢吉。仇士良迅速明白了李逢吉的意思。
仇士良本来是想提醒杜风,怕是梁守谦有什么奸计,想要骗了杜风进去,然后以其为人质脱困。可是看到李逢吉的示意,一瞬间想到了,如果梁守谦抓住杜风要挟,正好可以顺便连杜风都除了,这才是真正的除掉了所有地障碍。
于是乎,仇士良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而杜风此时已经走到了石榴树下,再有几步就该过去了。
还是刚才那个定远将军,大概是心系杜风这个郡王的安危,忍不住说了一句:“王爷,您要小心呐,小心那老家伙有奸计。”
杜风停下脚步,回头一笑:“将军,你把梁大人想成什么人了?不管如何,梁大人也算是个磊落之人,再者,皇上对本王恩济泽被,如今有事,本王又怎能不走在前边?”说完,摆摆手,不顾其他人的阻拦目光,径自穿过了那棵石榴树,走了过去。
梁守谦面带微笑,很是从容的看着杜风:“呵呵,王爷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好胆色。你就真地不怕咱家对你不利?”
杜风摇了摇头:“虽然你我在有些事情上是对手,不过,梁大人倒是也算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梁守谦点了点头,低声说到:“王爷,借过一步说话。”
杜风也不推搪,直接跟着梁守谦往更深处走去。
身后,是其余的宦官们不解地目光,当然,还有那几名武将关切的目光。
仇士良到了这个时候才假惺惺的喊了一嗓子:“墙上的给我注意点儿,务必护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