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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极魄孤星-第114部分

小说: 极魄孤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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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事做得很好。”吉庆公主道:“我会面禀皇上,严厉查处。”

陈七星口中惟惟答应,心下突然想到一个先前忽略了的问题:“邵仁在朝中靠的是哪一系,听吉庆公主语气,该不是阉党,那是权奸还是清流?”

从公主府出来,陈七星又想起一事,出城进了南山,召来鹰大,让他给尸灵子发信,让尸灵子查一下,看老亲王在化州有什么店辅,有也好没有也好,总之在化州弄几家大粮店,多调粮去化州,不管化州的蝗灾会不会大规模暴发,粮价会长是一定的了,可以大赚一笔,即然接管了老亲王暗里的产业,当然就要多操点儿心,虽然他对赚钱没有兴趣,但说给容华郡主听,他肯操心,容华郡主肯定会开心啊。

想到容华郡主,心下又热了起来,白天便没回府,趁天黑,幻成孤绝子的模样,溜进容华郡主的小楼,差不多一月没见,容华郡主几乎是相思成病了,见了陈七星,好一番疯狂,与平日清逸淡泊的样子相比,完全是两个人,不过事后可就没了力气,陈七星不能久呆,走时她几乎爬不起来,又舍不得,小手儿抓着陈七星指头,怎么也不肯放开,还好陈七星安慰她说短时间内不会再离京,逮着机会就会过来,容华郡主才肯放手。

陈七星回到宅中,先洗了个澡,容华郡主从来不用胭脂水粉一类的东西,但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在激情勃发的时候尤其浓烈,天又热,汗又多,两具身子抵死缠绵,弄得陈七星也一身香喷喷的,不洗一下,关莹莹若万一来找他,十有八九能闻出来,不过夜里关莹莹并没有过来。

第二天,陈七星本不想去容华郡主那儿,不过想到容华郡主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估计容华郡主一定在眼巴巴盼着他呢,天黑后,便又去了,容华郡主果然在等他,亲手做了一桌的菜,那喜滋滋的神情,让陈七星倍感温馨。

饭后自然少不了一番缠绵,事后,容华郡主懒懒的趴在陈七星怀里,突然说起件事:“疏影那鬼丫头好象发现我们的事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陈七星到有些意外,他进出都非常小心啊,想了想:“昨夜发现的?”

“是。”容华郡主有些害羞:“你昨夜突然就来了,我事先没跟她打招呼,然后,然后……她听到了响动。”

昨夜是激烈了些,容华郡主的叫声也比平日大,陈七星听了轻笑,容华郡主害羞起来,掐他:“还笑,都是你,现在怎么办?”

“是你的丫头啊,我知道怎么办?”陈七星忍着笑:“知道了也没关系吧,难道她会出去说?”

“那到不会。”容华郡主这一点有自信,自己的贴身丫头嘛:“只是,只是……我先前说是练功的,她知道原来是那样……”

陈七星本来强忍着笑,她这一说,陈七星再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容华郡主又羞又恼,狠狠掐他:“你还笑,你还笑。”

她在陈七星身上又掐又扭,身子磨擦,陈七星心火又起,一翻身又把她压住了,满室皆春……

到第三天再去时,疏影就上来服侍了,贴身丫头,个性长像往往和主人有几分相象,容华郡主品性如兰,疏影也长得清清爽爽,秀秀气气,只不过有些害羞,小脸蛋儿一直红着,眼光始终不敢与陈七星对视,而容华郡主脸上也是红红的,叫陈七星看了暗笑,容华郡主则恨得掐他。

日子眨眼过了近一个月,这一天,吉庆公主忽又召陈七星去,陈七星心下猜测:“纪元的脸不会有变化,莫非是为邵仁的事。”

他一直没打听到邵仁到底是属于哪一党,这种地方大员占队的事,真是不好打听,当然,也是他没怎么尽心,关山越似乎没太大兴趣,他也就失去了热情,不过不管邵仁属哪一党,他的奏章即然上去了,朝庭该当会派人查一下,只是结果就要看了,邵仁在朝中势力若强,只怕他的奏章会打回来,还会挨一顿训斥,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天魄帝国的事情,就是这么怪。

他猜对了一半,吉庆公主请他去,到是说了一下邵仁的事,说朝庭已派下钦差去查了,但随后亲手递给了他一个东西,却是惊得陈七星目瞪口呆。

吉庆公主递给他的,是一块金牌,四五寸长,三指宽细,上面写着四个字:代天按察。

这种金牌,就是戏文里最爱唱的天子金牌,与尚方宝剑一样,都是最高权威的代表,尚方宝剑授予武将,可临阵斩帅,天子金牌授予文官,见官大三级,州牧以下,同样可以先斩后奏。

国家危难,或者情势特别紧急,调集的兵马多而杂,怕节帅威望不够镇压不住,皇帝便授予尚方宝剑,以重权威。天子金牌也差不多,也是要在一些特别的情势下,才会授予,而且能授予天子金牌的,不是年高德邵的重臣,就是皇家贵戚,吉庆公主这会儿居然拿了给陈七星,这比阮进送他一顶按察御史的帽子还要不可思议得多,他怎么能不震惊。

“公主。”陈七星不敢接,只是有些惊骇的望着吉庆公主,他怀疑吉庆公主是不是弄错了,或者里面另有原因。

“怎么了,不敢接?”吉庆公主轻轻一笑。

“是。”陈七星低头垂首。

吉庆公主看着他低眉垂首的样子,笑意更畅。

吉庆公主虽已三十七八,年近四旬,但保养得当,看上去最多三十岁的样子,容貌秀丽,再加上公主的身份,又手掌通政司大权,整个天魄帝国的男子,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其他人面对她时,无不屏声敛气,紧张战栗,吉庆公主最亨受的,就是那种感觉,似乎整个帝国都匍匐在她脚下,以女人身而威摄天下,那种快感,无词可以形容,可陈七星是个例外,从第一次见面起,陈七星就始终是那种木木呆呆的表情,即无视于她的美貌,也漠视于她的权威,仿佛他是个泥巴雕的,又仿佛在他眼里,她才是庙里的菩萨,虽然高高在上,其实两不相干。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子金牌

如果陈七星只是个郎中或者是松涛宗的一个三代弟子,他怎么样,吉庆公主也懒得计较,可陈七星背后有个孤绝子,这个孤绝子还以一己之力,曾力挑她全部的势力,虽然给祝五福赶走,可后来传言孤绝子曾对上谭轻衣而安然脱身,份量更重三分,背后戳着这么一个大桩子,吉庆公主自然也就要高看陈七星一眼,何况阮进还要巴巴的送陈七星一顶按察御史的帽子呢,她怎么能完全无视于陈七星的反应,陈七星熟视无睹,她自然就很郁闷,这会儿陈七星终于露出震惊的表情,恰如久旱得甘淋,那份舒爽啊,别提了。

“这不是你敢不敢接的问题。”吉庆公主虽然想加重语气,却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实话跟你说吧,朝庭虽然派出了钦差,但在大将军阮进的干涉下,派出的钦差其实是阮党之人,而邵仁也是阮党,他们去查,查不出什么的,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弄几条小鱼小虾出来,真正的大鱼依然会逍遥法外,所以我秘密向皇上请得天子金牌,明里让阮党去查,暗里,你才是正使。”

“可是,我……”陈七星终于弄明白了邵仁所在的派系,邵仁即然是阮党,吉庆公主自然是要往死里踩,可为什么要他去踩呢?

“为什么授予你这样的重任,一则这事是你发现的,是你上的奏章,二则你仁心重,小陈郎中名满天下,皇上也信得过你。”

这理由冠冕堂皇,陈七星看一眼吉庆公主,却在她微微含笑的眼眸深处,突然就看到了她的真意,一下就想明白了。

他的按察御史的帽子,是阮进一力给他戴上的,别人理所当然就会认定他是阮党的人,可他这阮党之人,却去查同为阮党的邵仁,这一巴掌打在阮进脸上,那可是啪啪的响啊。

吉庆公主看到的,还不仅仅只是阮党自己人打自己人脸的笑话,还离间了陈七星和阮党的关系,阮进为什么要送陈七星一顶按察御史的帽子,还不是想拉拢陈七星背后的孤绝子,即便扯不到自己的旗下,至少送一个人情,不要和自己作对吧,现在陈七星狠踩邵仁,自然与阮党离心,孤绝子也自然而然站到了阮党的对面。

这里面还有一桩妙处,陈七星踩邵仁,阮进是保邵仁还是不保呢,若保邵仁,先前包括送陈七星按察御史帽子在内的所有人情全都化为流水不算,还要招上孤绝子这个强敌,孤绝子五魄师的实力还在其外,最让人挠头的还是那股不顾一切的胆气或者说愣气啊,孤绝子当日对上阉党的一幕,阮进难道也想试上一回?

如果不保邵仁呢,当然可以避免惹出孤绝子这个愣头青,可阮党的人就要寒心加离心了。

妙啊,真是妙啊,毒啊,真是毒啊。

陈七星想得通透,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吉庆公主。

天气热,吉庆公主外遮一件对襟团衫,里面就一个胸围子,露出好大一块胸脯,玉肌丰腻,欺霜赛雪,加上容貌秀丽,气质高贵,实在是能让任何男子见了都要怦然心动的极品贵妇,可陈七星这一眼,却仿佛是看见了一条美女蛇,外表虽漂亮,暗里却潜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毒牙。

“难怪她能助皇帝上位,又能抓着通政司搅风搅雨,果然是手段滔天心机如海啊。”陈七星心下感叹,想了一想,这事还没办法推托,吉庆公主的理由光明正大不说,天子金牌还请下来了呢,难道他敢不接?就算他敢抗拒吉庆公主,吉庆公主只要往关山越面前一递,他最终还是得要接下来。

阴谋是可以躲避的,阳谋却往往让人无可抗拒,吉庆公主这一招,便是阳谋——明摆着给你挖了个坑,你还不得不自个儿往下跳。

“多谢皇上信任公主看重。”陈七星也不表态说自己会竭尽全力什么的,直接就接了天子金牌,他不表态,吉庆公主稍稍有些儿不满,不过只要他接了金牌就行,他不可能不尽心,事情本是他弄出来的,何况后面还有个关山越呢,吉庆公主已经想好了,要借着替关山越祝贺魄术大进为名,亲自拜访关山越,关山越突然修成五魄师,对她来说,可是意外之喜呢,自然要隆重恭贺,到时顺便提一下这件事,关山越的性子吉庆公主自然也是摸了底的,为人正直,这样的事,不可能不让陈七星彻查,陈七星得罪阮进,那是铁板钉钉的了,这时又何必罗嗦。

她心里转的念头,陈七星不要猜也明白,也懒得理,接了金牌回去,自然要跟关山越说,不过有些话却又不好说了,难道说吉庆公主暗藏祸心?若关山越没有答允纪元与关莹莹的婚事,到是可以说的,这会儿却是不能说了,还得表态,尽心竭力,这么说着,越发感叹吉庆公主的心机,出奇的却没有什么恨意,反带着淡淡的欣赏,他若也有这么深的心机,也许就不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公主就只把天子金牌交了给你,没说朝庭另派员协助你调查?”关山越沉呤了一会儿,问。

“是。”吉庆公主打的主意,就是要陈七星背后的孤绝子出面,又怎么可能另外派人,陈七星不能说,只能点头。

“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

“师父。”陈七星心下一凝,虽然他知道关山越只是想助他一臂之力,可心下还是情不自禁的一凝,有没有可能,关山越是想盯着他呢?

“我也要去。”边上的关莹莹雀跃着叫。

“你不许去。”关山越摇头。

“为什么?”关山越扯着他手臂撒娇:“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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