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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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以来。傅奕阳都没想起自个还有其他妾室,去年还有小猫两三只,如今也就只剩下柳姨娘一个了。
而柳姨娘本来经了魏姨娘的丧事就自知无望了,可她到底还是有一分的不甘心,虽说她手上还有着一些管家权。让她不至于在失去了傅奕阳的宠爱后,活的太艰难,可一个妾室没了爷们的宠爱,又没有孩子,日子太无望。
这才有了送鸡汤一事,可先是被傅奕阳冷言冷语了一番,后头隔一天苏颖就伤了一道鸡崽子汤给她,臊的柳姨娘没脸,再不敢往苏颖面前凑,安安分分的呆着不敢再出头。
傅奕阳想不起来,苏颖自然不会去提醒他,更何况如今傅母一心只在怎么联合着寄予厚望的小儿子推翻大儿子的‘统治’上,也没心思再往傅奕阳屋子里塞人了。
犹记得当初去年傅奕阳刚从外面回来时,傅母给的那个叫百灵的,后头成了魏姨娘跟苏颖交锋中的炮灰,现在谁还能想起她来?
但傅煦阳虽说是嫡亲嫡亲的兄弟,可兄弟感情淡薄,甚至这个本该是要互相帮衬的兄弟联合着生身母亲算计他,亲兄弟明算账,到了傅奕阳和傅煦阳这里,就成了必须的。
傅奕阳自然不会把暗地里的产业说给傅煦阳听的,但在傅煦阳听来,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傅煦阳毫不怀疑傅奕阳是打着打算不和他商量,就变卖府中的产业的主意,他刚才进来时看到的被他收起来的那些地契之类的就是证明。
太过分了!
傅煦阳喘着粗气,红着眼睛,扬声道:“大哥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可真是为咱们侯府考虑!但大哥别忘了,这侯府产业里也有我一份,大哥闷声不吭的就变卖了,这是什么道理?”
傅煦阳越想越恼火,说话越发阴阳怪气的:“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大哥把侯府家业搬空了,做弟弟的还蒙在鼓里呢!”
傅奕阳仍旧面无表情。
傅煦阳捶了一下子书桌,来加强自身的震慑力,道:“我不服!”
傅奕阳听完不温不火的说:“那你想如何?”
一下子把傅煦阳给噎住了,他原先是左右为难,本来要是傅奕阳说不还国库欠银,一切都还好商量。
可现在傅奕阳是铁了心要还那一大笔的欠银,傅煦阳自然是一个子都不愿意掏的。
总的来说呢,就是傅煦阳只想自己的腰包有进无出,更不愿意属于他的那一份少一丁点。
傅奕阳笑了笑, 这绝对是讥笑:“要不,等你想好了再说?”
傅煦阳臊得面红耳赤。脑袋一热,脱口而出:“祖母不是把她的私房都留给你了,那欠银就从这里面出,不就好了?”
傅奕阳沉着脸不说话。
傅煦阳又想到他之前想到的可能性。大声嚷嚷着恨不得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能听见:“祖母虽说偏疼你,可我也是祖母的孙子,祖母怎么会那么偏心的把她的私房都留给了你,就一点都没想到我!这里头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猫腻!”
傅奕阳面沉如水。
傅煦阳自动的把傅奕阳这样认为是心虚,拍着桌子继续叫嚷着:“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心虚了吧?我看是你昧着良心把祖母留下的东西都私吞了,亏的祖母在世的时候那么疼爱你,你这么做对得起祖母对你的疼爱吗?对得起父亲对你的谆谆教诲吗?”
傅煦阳一声高过一声,越来越理直气壮,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把坐在书桌后面的傅奕阳挠花脸。
“扑哧——”
本来剑拔弩张的空间里突兀的插进来一声笑,傅煦阳立马怒瞪傅奕阳。可除了发现傅奕阳的脸更黑了之外,根本就没有笑过的痕迹,而且还是那种扑哧一笑的。
“你怎么来了?”傅奕阳朝傅煦阳身后开口说道,傅煦阳猛地扭头朝后看,差点扭到脖子。
“我要是不来。怎么能听到二老爷这一番有条有据的无稽之谈呢。”
苏颖真是不懂了,明明傅奕阳不是不善言谈的人,他在面对傅煦阳这样的‘恶势力’的时候,怎么就显得格外被动呢。
傅奕阳听苏颖这么说,再看刚才振振有词的傅煦阳脸变成猪肝色,心里想笑,可有碍着傅煦阳。脸上就没露出笑影儿来,倒是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傅煦阳被苏颖下了面子,梗着脖子说:“这是我们爷们儿的事,大嫂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苏颖置若罔闻,轻声细语的说:“若说祖母私房的事儿,我也知道一些。当时祖母临去之前,把我们都招到跟前,就是老太太当时也在的。”
顿了顿又说:“仿佛记得小叔你当时因为什么事儿耽搁了,才没能见着祖母最后一面。”
苏颖的意思很明显了,老祖宗去世时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的私房留给傅奕阳。就是傅母也不能说什么。
还有就差没明晃晃的指出傅煦阳不孝,连祖母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至于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傅煦阳青白交错, 一时又把傅母给埋怨上了,前天他那么想的时候,傅母怎么就不提醒他,平白让他闹出那么大一个笑话!
苏颖又轻笑一声:“小叔这是无话可说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小叔有这样的想法,可以己度人实在是个不好的习惯。”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这么做对得起祖母对你的疼爱吗?对得起父亲对你的谆谆教诲吗?”
她把刚才傅煦阳指责傅奕阳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傅煦阳。
傅奕阳以手做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一声,来掩饰笑意。
傅煦阳不小心踢翻了椅子,发出好大一声响,气急败坏的冲苏颖吼道:“我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苏颖一挑眉,粉面含春威不露:“这话儿我也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教训勇武侯,也轮不到二老爷你来!”
傅煦阳手抖得跟得了癫痫似的,半晌没哆嗦出个什么,只有夺门而出。
落荒而逃。
苏颖朝他的背影的啐了一口:“什么德行!”
傅奕阳咳嗽一声,示意她别太过了,可那眼神,就叫苏颖觉得跟春天般温暖的。
苏颖点点他:“我看你就是太实在了,才纵的有些人得寸进尺,欺负到你头上去了。”
傅奕阳心里其实暗自欣慰来着,可嘴上说着:“有理不在声高,他那样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你要是不来,我也能辩的他无话可说。你刚才那般,倒是让我甚觉惭愧了。”
苏颖知道他这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呢,也不点破,就笑着说:“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是我男人,谁要是欺负我男人,我当然是第一个不饶他!一准儿叫他尝尝河东狮吼的滋味儿!”
傅奕阳这回是真乐了,道:“你呀,我看哪是河东狮吼,这张嘴舌灿莲花,黑的都能让你给说白了。”说完,自己拍着书桌大笑不止。
苏颖黑线,笑点在哪里?
☆、138章 破釜沉舟
傅侯爷一笑,倒把外头侯着的永平给吓一跳,他自打傅奕阳开始办差就跟在他身边了,什么时候见着傅奕阳这样开怀大笑了,真是奇了。
苏颖一琢磨又觉得傅奕阳话说的不中听,什么叫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他怎么就不说她是指鹿为马呢!
等傅奕阳笑的差不多了,往他身边靠靠,轻轻地扶住额头两边,一边按摩一边轻声细语地道:“听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刚才是颠倒黑白喽?”
傅奕阳一边享受一边回道:“你呀,还就听你不喜欢听的。”
苏颖撇撇嘴:“你说的话,我自然好的坏的都要听的,合心意的听听就算了,可不合心意原本也没什么,但明知道是虚假的,是构陷人的,也不能听之任之,不辩解吧。”
傅奕阳一听这是在影射他呢,叹口气道:“我也没想到二弟竟是拿祖母的私房说事,逝者已矣,他竟也敢攀扯。”
苏颖想起傅煦阳说的那些话就想笑,她可是知道傅母打算把她的所有私房全都留给傅煦阳呢,傅煦阳竟然也好意思拿类似的事来指责傅奕阳,殊不知他在指责傅奕阳的同时,也把他自个都骂了进去。
“我看,你就是太实在了。”苏颖说道,“想想你做的哪件不都是为了侯府为了傅家好,咱也不奢望有些人能够帮衬一二,可也不能连最起码的不拖后腿都做不到。如今更是把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实在是可恨!”
“二老爷的话我听了一半,听他说的理直气壮的,其实他的本意再好理解不过了。说一千道一万的,他就是不愿意出一份子银子来凑咱们府的欠银,而且还不许属于他的家业遭受一丁点的玷污,也亏得他能说的那样的冠冕堂皇。”
傅奕阳皱了下眉,训斥道:“什么玷污不玷污的,这词不文雅。不准用了。”
好正经啊。
苏颖放下手,佯怒道:“您说话倒是文雅,怎么刚才没见您把这份劲头用到该用的地方去啊。”
傅奕阳睨了苏颖一眼,谁让她突然出现的。他能当着妻子的面怒骂吗?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他清了清嗓子问:“你来做什么?”
苏颖来外书房的次数寥寥可数,再说他们夫妻俩昨天才进行了和谐大计,怎么她又想了?傅侯爷这么暗自咂摸着。
要是苏颖知道傅奕阳此时在想什么,肯定要喷他一头。
苏颖看傅奕阳一眼,笑盈盈的说:“本来是没什么事的,不过等来了之后,才觉得我就是来发威的。”
“谁知道人家还不领情,这可真是——唉。”苏颖似模似样的叹息一声,傅奕阳被她这装模作样的逗笑了。“你呀。”
不说傅侯爷如何的老怀甚慰,被苏颖喷的狗血淋头的傅煦阳可是气血败坏、气血上涌,回到房间后,就把房里的能砸碎的都给砸碎了。
乒乒乓乓的一阵响。
没人敢劝。
傅煦阳在拿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又忿忿地踢飞了椅子后。转身就黑着脸就要去了上房。
挥退了下人后,傅煦阳就跟傅母说:“母亲,儿子想分家。”
傅母睡得昏沉沉的刚醒过来,被傅煦阳这一嗓子惊的嘶吼出声:“分家!”
傅煦阳咬咬牙,下定决心道:“对,就是分家!”
傅母脸色耷拉下来:“爵位早晚都是你的,你这个时候分家算什么。难道你还想让我看苏氏那个贱妇的脸色过活吗?”
傅煦阳还惦记着傅母的体己,自然是不会让傅母的体己落到傅奕阳手里的,连忙说:“母亲你想到哪里去了?儿子会想到分家,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还是替咱们母子来考虑啊!”
傅母仰头看了寄予厚望的小儿子一眼,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傅煦阳打了草稿,这会儿说话特别的顺溜:“母亲也知道咱们家欠了国库二十万两,大哥决意要还,而且还打算拆卖咱们家的产业,二十万两啊。就是没掏空咱们家大半个家底,那也得让咱们家脱一层皮。”
“今天我去找大哥了,你猜大哥怎么着?他竟然瞒着咱们母子俩,想私自拆卖家里的产业。谁知道大哥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中饱私囊,把家里的产业都捏到他自己手里头去。”
傅煦阳越说越愤恨,本来傅煦阳还不会这么看重府中的财产,但自从傅煦阳觉得有机会把傅奕阳拉下马,自己翻身当家做主后,可就把府中的财产都看做是自己的了。
如今傅奕阳竟然要动这些财产的主意,傅煦阳自然是忍不了。
“如果不是儿子发现了,说不定到时候家底被掏空了,咱们母子还被蒙在鼓里呢。到时候即便儿子袭了爵,侯府就只剩下个空壳子,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