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流年伤了心-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其勋的长盒子里装的是画,从他们的言谈中,大约是一副某名人的画,得来不易。
书画方面的造诣,你比你爸还在行,真是后生可畏。张其勋感叹了一句,你爸的脚不要紧吧?
不要紧,已经擦过药酒了,睡一晚上估计就没事了。张叔,那我先回去了,改天让我爸请你吃饭。青年男人抱着长盒打开了车门。
无聊了吧?张其勋回到驾驶位后,笑着问我。
我在想一些事情。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刚刚那个小伙子是我老朋友的儿子,很优秀的一个孩子。张其勋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跟我闲聊,我有一段时间,特别想摄合小岱跟志泽。哎,她跟何子余啊
张其勋没再往下说了,青青,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找份工作先上班,然后慢慢找吕明安和我儿子。我这才打起了精神。
我想起来,胡志泽以前就在派出所上过班,什么时候我帮你问问,看他公安系统有没有认识的人,帮你查一查吕明安的身份证信息。他说。
那太感谢你了。我有点激动了,那我把他身份证号码发到你手机上。
先别急着谢啊,有消息了再说吧。他笑笑。
回了家后,我站在客厅里看着房子里的摆设,这里,是吕明安给我的家。房子卖了后,家也就没有了。在此之前,对于吕明安带着儿子离开家我总抱着一种他不过是吓吓我的心态。现在明白,这是真的。
我开始投简历找工作了,托吕明安的福,我拿到了XX大学的毕业证,日语口语也还不错。大约半个月的时间,我就在离家不远的一家企业找到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
我上班没几天,张其勋约我吃午饭,说吕明安那事他朋友的儿子已经给了答复。我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就打了辆车直奔他说的餐厅。
青青,你瞧你,满头大汗的。张其勋打开桌上的纸巾递了几张给我。
怎么说?我胡乱擦着,急切的问。
没有任何信息,包括购火车票,机票,住酒店,查不到任何一条相关的信息。张其勋又给我倒了一杯水,这说明一个问题,他很有可能停用了他的身份证,办了假证或者借用了别人的身份证。
我抱着极大的希望来,听到这样的结果,心里十分失望。好半天,我都沉默不语。
青青,也许有一天他想通了,自己就回来了。先吃饭吧,你想吃什么菜?他问我。
随便。我颓然道。
等着上菜时,张其勋又给他朋友的儿子打了个电话,让他继续留意一下吕明安身份证信息的动向。
见他挂了电话,我刚想道谢,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号码是我三姨家的座机,我惊了一下,至少有一年那么久,我没接到过她的电话,难道出事了?
三姨。我滑下了接听键。
青青啊,我前段时间给你妈打电话才知道你老公带着儿子走了。唉,你一个女人可要怎么办啊?三姨略哽咽的声音。
三姨,你身体还好吗?我特别怕她们打电话来叨这事,偏偏还避不了。
我挺好的,你妈也是瘦得人都不像样子了。唉,也不知道造什么孽,丛新又关起来了。三姨叹着长气,青青啊,还有一个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讲吧。我忍耐着。
都不知道怎么讲,这样吧,我明天上来一趟F城。唉,我也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你要谅解三姨。三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98。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第二天,三姨没来F城。我打了个电话回去,她说她感冒了,暂时就不来了。我只好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我得去烧饭了,你忙吧。三姨说着就匆忙的挂了电话。
我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悻悻的挂了电话。
一转眼,房子在中介挂牌就一个半月了。这天,我刚下班就接到了中介小弟的电话。
莫小姐,大好消息,今天上午看房子那对夫妻,一眼相中,说明天上午付定金。中介小弟乐得声音都颤了。
哦,好!明天几点?我淡淡的应他,那是我的家,现在要没了。
九点半,你在家里等着啊。
房子卖得十分顺利,因为不是全款购房,等对方按揭办下来,钱到我的账户上,两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中介小弟说,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收到钱的当天我就给张其勋打了电话,让他陪着我又去了一趟黄老板那里。这回,黄老板特别热情,一见面就握着我的手说:莫小姐,你的为人真是太让我钦佩了。
把房款全额转账到他公司账户后,还差将近六万的差额,黄老板大手一挥,这钱也一笔勾销了,这些年,公司不少烂账死账。但这笔差额,我认得甘心更开心。老张,莫小姐,坐啊,我得了一盒好茶,今天得喝个尽兴。
茶喝完后,黄老板又非要请我跟张其勋去吃饭。我拒绝了,这笔欠款是还上了,我的家也没了。
我和张其勋并肩出了黄老板的公司,上了车后,张其勋并没有启动车子。
房子找到了吗?他问我。
还在找,本来早就该搬,买房的人说暂时不着急住,让我慢慢找房子。我侧头看着车窗外,其实不是房子找不到,而是那里是我的家,我总想着多住一天再多住一天。
那就不搬吧,继续住。沉默了好久,张其勋才说。
我蓦的回过头,然后扯着嘴角笑,我之前就猜过买房的人可能是你,因为太顺利了。只是我找不到明显的破绽,没想到还真是你。张其勋,你这样,我该说什么?
他靠到座椅上,你这房子卖给谁都是卖,我买了又不亏,位置这么好,只会一直往上涨。青青,你不必说什么?也不必感谢我什么?你怕住着不安心,就按月付房租吧。他转过头来,青青,你不要有负担,我们认识了这么些年了,对你我很了解。我就想那是你的家,说不定有一天吕明安就带着你的儿子回家了,你心心念念不就是盼着他们回家吗?
张其勋说到这里时,伸过手来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如果他们回来了,你的家却没有了,他们该上哪里找你?
我咬着唇,拼命的忍着泪水,这个老男人。这么多年的时间了,换一个人,和我之间早就桥是桥,路是路了,可他还和最初一样,没有变过。
可是,我却无以为报!我笑,眼泪往下掉。
青青,我说心里话,你能活得轻松一点,开心一点,哪怕是一点点,对来我说,都是回报。其他的,我真没想过。好了,不说这些,我送你回去。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改天我让我的秘书去找你签个租赁合同。他拍拍我的头,然后启动了车子。
房子卖了,我却不用搬家。那天回到家,我坐在客厅里,想到吕明安和儿子,泪如雨下。这个张其勋为我保住的家,能等回来他们父子吗?
我没等到吕明安,却等到了我三姨。
签下租赁合同的第二天一早,我吃完早餐正准备换衣服去公司上班。大门传来敲门声,我本来走到了客厅中央,听到敲门声,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行。
吕明安带着儿子回来了?这个念头一出,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大门口。
大门外,三姨和我妈,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着,见了我,中年男人明显的激动了,伸着手又不敢近前。
青青啊。我妈开了口。
快进来吧。我看着那中年男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几个人在玄关处换了鞋,三姨换好鞋后就拖过了我的手,还没开口,她眼泪就往下掉。
妈,你们先在客厅坐一会,我打个电话跟公司请个假。我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然后往阳台走去。
等我打完电话回到客厅时,我妈和我三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那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却殷殷的看着我。
妈,三姨,这位是?我看着她们,努力的回想着在哪里见过那男人。
丫,丫丫。那男人激动得眼眶都眨红了,这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和吕明安一起去三姨家时,我跟他一起搭过车,他坐我旁边,也是去我三姨家。
我叫莫郁青。我平静的看着他,心里有些一模糊又清晰的东西浮上来。
青青,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三姨抹着泪,总算把这句话给憋出来了,青青啊,实在是没办法了,救人的事情,不然,都说好了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命关天,我和你妈都心软了,所以才带着他来了。
三姨说得有些颠三倒四的,我妈又补充道:我们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妈就是想着,该积德的时候还是要积德,青青,你就帮帮他吧。
这位叔叔,你能把事情讲清楚吗?我转头看向中年男人,我三姨跟我妈的话我都没太听懂。
丫丫,哦,不,青青。我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二十多年前,那时我还是个学生,我和我一个女同学早恋,偷食禁果后她怀孕,然后在我的老家生下了你。我们都还小,我的母亲就把你送人了
我三姨跟我妈说的救人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这个?我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芯芯白血病,要骨髓移植,我和她妈都配不上型
所以,你就想到了你还有一个被你丢弃的女儿,现在想找去救你女儿的命?我淡淡的笑着。
中年男人没说话。
你凭什么认定我是你的女儿?亲子鉴定还没做呢?这么急吼吼的认女儿,弄错了岂不可笑。我又看向我妈和三姨,你们又凭什么认定我是他的女儿?
☆、99。亲妈也来了
这个不会认错的,当年本来是把你表妹抱给你妈养,可是你表妹福薄,没满月就三姨扯了一把纸巾擦眼泪,刚好那时候你姨夫有个远亲听说你妈要收养个孩子,就带着个中年女人来了我们家,当时就抱着你来了。你妈就抱回去了,你表妹没了那事,你妈那边也没人知道,大家也就误以为你是我的孩子。这么多年,我和你妈也就这样瞒着你,本来想瞒到死的
他手机上有照片,不会认错人的。老孔,你把照片翻出来,我给青青看看。三姨的手伸向那中年男人,他慌忙拿出手机翻了起来。
呐,你看,这个就是老孔妈妈年轻的时候,下巴这长一颗好大的痣,我记得特别牢。三姨指着手机上翻拍的黑白照片,就是她把你抱来的。
青青,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都有在找你。可是,我妈始终不肯告诉我你的下落,几年前她中风了,终于说了一次你三姨家的地址,我就去找你了
你不用解释,总之,你现在希望我能救你女儿一命,这就是你的来意。我再次打断他。
青青,芯芯现在真的很可怜,如果再找不到骨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中年男人起了身走到我面前,我没资格求你原谅,你就看在芯芯要死的份上,好不好?
对不起,我也很可怜,所以,没空去管别人可不可怜。妈,三姨,你们在家里呆着,我得去公司上班。我说完就往房间走去,甩上门,换了衣服拎了包,我目不斜视的往大门口走去。
青青。青青他们同时喊起来,我妈急走了几步到我面前,青青,两个多月前他就来求你三姨了。三姨和我一直硬着心肠不答应,前两天又来,跪在那,一个大男人,挺不落忍的,青青,你就
我赶着上班,家里的钥匙在餐桌的储物格里,走了。我说得又急又快,说完我就出了门往楼梯口跑去,生怕我妈在电梯口又堵着我说个不停。
连跑了几层楼梯,我累得嗓子冒烟才扶着台阶坐下来。头埋进手心,滚烫的泪水漫延开来。原来我真的不是三姨亲生的,许多年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