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流年伤了心-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挂了电话。
陪我去个地方。张岱拖着我往不远处的街头快步走去。
去哪?喂,我脚痛,我要回家。我被她拽得竟然有点招架不住。
不行,你得陪我去。她才不管我的哀嚎。
在街头打了一出租车,张岱报了地址后就抿着嘴看着车窗外呼呼喘着粗气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小姑娘突然间就炸毛了。
出租车象蜗牛一般在市场里的移行着,张岱不停的催司机快步。
小妹,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插翅也难飞啊。司机被催得也恼火了。
靠,哪来这么多的破车,烦死个人。她从车窗里伸出头望着前方。
注意安全。我提醒她。
注意个屁,靠边停车停车,老娘受不了。她大喊起来。
车被堵在马路正中央移行,我和司机都无语了,这哪有办法靠边。
就这里停,马上,立刻,不然我就从这里车窗里跳出去。张岱起了身就往车窗里钻。
我被她吓得赶紧伸手一把拽住她,好在前面是红灯,出租车被迫只能停下。张岱从包包里掏出了20块钱扔到前座,然后打开车门,拖着我就下了车。
艰难的穿过了车流走上了人行道,我真的感觉后背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淌,原先觉得自己已经有个性了,这小姑娘简直个性得要没人性了。
张岱拖着我往前方狂奔起来,可怜我踩着高跟鞋,平时又缺少锻炼,没跑几分钟就觉得嗓子在冒烟了。
张岱,你自己去,我跑不动了。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再折腾下去,我要被她弄死了。
就在前那座茶楼,500米不到,坚持一下。她回头,难得对我说话还挺客气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样生气?我喘着气问她。
马上你就知道了,快走。她又拖过我的手,看来,她今天不把我弄死是不罢休了。
走得我双脚起泡,终于踏进了张岱说的茶楼。张岱气势汹汹的拖着我上了二楼,穿过用竹子刻意营造出田园气氛的走廊,我们终于在一个包厢前停下了脚步。
张岱抬脚就是用力一踹,门应声而开。
小岱,你没有手吗?不会敲门吗?逆着光,一个女人的怒吼。
我定晴一看,窗边的座位,坐着三个人。我认识两个,张岱的母亲,张其勋的前妻,章韵龄。那个依旧剪着杀马特发型的男孩是张岱的小男友,另一个满脸愁容上了年纪的女人我不认识,估计是杀马特的妈吧。
我本来有手的,但你非逼着我用脚。怎么样,你摆阔摆够了吗?张岱一步一步往座位踱去。
你,带着她来是什么意思?章韵龄指着我。
你想知道啊?张岱站到了她面前,和她只隔着十几公分对视。
☆、18。气晕老妈
我带她来告诉你,无论你怎么折腾自己,花几千几万去做美容保养,你都老了。你看看人莫郁青,年轻就是好,不抹保养品胶原蛋也是满满的。张岱夸张的笑了几声,妈,你就服老吧。我的事呢,你也别再多管了。
章韵龄气得手一直抖,扬起来半天又没舍得落下去,只能不时的拿眼神剜杀我。
我站在一旁跟个傻瓜似的,这是人家母女间的争执,我之所以跟着张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着好歹是朋友或许可以劝上一劝。现在看来,我真是太天真了。
徐福勇,还有这位大姐,钱我已经给你们。现在请你们立刻马上离开这里,从今往后,我如果再发现你和我女儿有联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章韵龄伸手砰用力的朝茶桌拍下去。
杀马特和他妈吓得抖了一下,然后就哆嗦着起了身。
钱,什么钱?勇哥,你给我说清楚,什么钱?阿姨,我妈给你们钱了?张岱一把就揪住了杀马特。
小岱,我们还是算了吧。杀马特躲着她的眼神。
算了?怎么个算法?你和我上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拍着胸脯保证就算我妈把刀架你脖子上你也绝不退缩。现在呢,我妈给你多少钱?啊,到底多少钱?张岱甩了杀马特一耳光。
八,八万。愁容满面的妇人嗫嗫的开了口,闺女,你别打小勇,是我作主的,老家建房子也缺钱。你们还小,小勇也配不上你
闭嘴,这没你的事。张岱回身用力推了一把妇人。
勇哥,上完我,你就想拿着钱溜啊,这事儿也太美了吧。张岱完全的歇斯底里了,对着杀马特的脸左右开弓。
不要脸,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没有脑子又不要脸的女儿。章韵龄这回不止手抖,连双腿都抖起来了,徐福勇,你居然诱骗未成年少女。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告你们。一定要告你们。
还有你,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有什么资格当我妈?别以为我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在你会所的办公室里,第三个抽屉,那里锁着你的秘密。你,十六岁就怀过孕。所以,我十七岁跟人上床已经比你争气多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懂不懂?张岱松了杀马特,欺身就站到了她妈面前,她没哭,但表情比哭更难看。
杀马特趁着张岱将矛头对准了章韵龄,悄悄的就和他妈溜边往外走。
勇哥,勇哥。张岱一看他要走,这回她哭出声来了,拔腿就追了上去。
小岱,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章韵龄捂着胸口扶着桌子尖叫,慢慢的,她就往地上跪。
一旁看傻了眼的我发现不对劲,她怎么一直捂着胸口。
章女士,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我赶紧跑到她面前,靠,我总算明白张岱为什么要拖着我来了,她这是算准了她妈要被她气晕啊。
药,包里。她苍白着脸,身体不断的颤抖。
包?包在哪里?我起了身,四下搜索了一番,没有包啊。
你放在哪里?没有啊。我看着她脸色越来越白,有点慌了。
茶,茶桌上。她整个人已经蜷着躺到了地上。
茶桌上哪有包,我想起来,杀马特手里是拎着一个纸袋的。被他顺走了?这也太恶心人了。
我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打120,120居然占线,这是天要亡章韵龄啊。追到楼下的街头,总算追到了还在扭打纠缠的几个人。我冲到了杀马物身边一把拽过他手里的纸袋,果然在最上面有个咖啡色的手拿包,一看就价值不菲,这个贼。
张岱,你妈躺地上呢,别跟这个王八蛋牵来扯去的了。快跟我回去。我伸手想拖她。
死了拉倒,勇哥,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走。张岱丝毫不为所动。
这真是个白眼儿狼女儿,我不敢逗留太久,拉开手拿包看到了一小瓶药。我赶紧转了身,往茶楼里跑去。
给章韵龄喂了药,她蜷在地上半天不动。我赶紧又拔下了120,这回总算打通了,好不容易才把地址给说清楚了。
挂了电话,我蹲到地上看着那女人,她一张脸灰土灰土的,好像死了大半截。
我想了想,找出了张其勋的电话。
等救护车和张其勋的过程中,我又接到了吕明安的电话。
莫莫,你在哪?回去了吗?他问我。
还没回去,怎么了?我盯着地上的章韵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好像还没什么反应,可千万别死啊。
跟你说个事,过几天我爸妈要来F城。这样吧,你跟你爸妈也打个电话,让他们一起上来。我们请一天假,陪他们好好逛逛。
行,我回头就打,先这样,我这边有点事情。地上的章韵龄似乎动了一下,我赶紧挂了电话。
章女士,你感觉好点了吗?我轻声问她。
丫丫,我的丫丫,丫丫。两行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淌。
我没太明白她在说什么,丫丫?估计是张岱的另一个小名,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张其勋比救护车先到了。
怎么回事?小岱呢?他焦急的问我。
你来了就好,事情就是这样,母女俩吵了一架,她就躺下了,药已经给她吃过了。我还有事,救护车应该要到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心脏一直不太好,青青,今天多亏了你,不然要出人命。他弯腰跪到了地上,轻轻拍着拍章韵龄的脸喊着她的名字。
救护车的警笛传来,我起了身,我先走了!
我离开茶楼时,张岱和杀马特母子已经不在街头了。我也懒得打电话去问,折腾了这大半天,饭也没吃,现在累得我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躺下来。
出租车到了半路,我妈给我打来了电话。自从我和吕明安确定了关系后,我妈对我亲热多了,隔三差五的给我打电话。
妈。我喊了一声。
青青啊,刚刚明安打电话回来了,说要接我和你爸上F城玩几天。我妈的声音明显带着兴奋,你看我们去F城玩这事,象样吗?
这有什么不象样,到时我去接你。妈,家里都还好吧?我顺口问她。
家里就这样,就是你弟,这不放假了吗?成天跑得连人影都不见。我妈抱怨道。
要不要让三姨她们也上来玩一天?我这亲生的父母,说起来,我几乎没和他们亲近过。当然,她们也从不主动和我亲近。
让她们来干嘛?我妈奇怪的反问我。
噢,没事,你们来就好了。我低声说。
唉,说来说去,你还是惦记你亲生父母。我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了这句话,然后就挂了我的电话。
☆、19。一套衣服引起的争执
我被我妈噎得有些顺不过来气,靠着座椅我怔怔的看着车窗外。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了,乡下头,这样的事情根本也瞒不住。有些好事的邻居经常打趣我说:青丫头啊,你以后长大了孝顺你三姨多一些还是你妈多一些?
再后来稍微懂事些了,我就知道了,我爸妈结婚多年一直不育。他们那个年代民风古朴些,不太盛行离婚,爷爷奶奶一合计就让我爸妈先抱养一个。
而我三姨家那时已经有三个丫头,再生一个,我又是丫头。于是,我就被抱养到了大姐家,也就是我现在的父母家。
我长到五岁时,我妈奇迹般的怀孕了,我弟弟降生。村里人都说我命好,招来了弟弟。
和一般抱养的孩子不一样,我一直都没想过我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究其原因一个是因为我爸妈对我还算不错,至少没有非打即骂更没有虐待过我。再一个则是因为我有时去三姨家做客,经常看到几个表姐被打,而且我三姨和三姨夫对我这个抱出门的亲生女儿压根就不关注。
所以我妈说我心里还惦记着我亲生父母,我真的觉得挺郁闷的。我长这么大了,一心一意把现在的家当成自己家,把养父母当成自己亲生父母。虽然平时我们的感情挺疏离,但家里真有什么事,我都是倾尽全力。
我之所以想到我三姨他们也接来,就是觉得我都要婚嫁了,他们好歹给了我生命,偶尔孝顺一次是应该的。
出租车开到我住的楼下时,吕明安的电话又来打来了。
莫莫。他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到家了,你打电话给我妈了?我问他。
嗯,我想着我得亲自打个电话,这样比较好一点。你说呢?他笑着说。
那我安排一下休假时间,到时陪他们好好逛逛。
想我了没有?他突然换了个话题。
那个,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聊风花雪月。
这回我们爸妈上来了,肯定得说我们婚事的事情,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换了语气提醒我。
嗯,知道了。我去洗澡了。我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洗完澡躺到床上时,摸过一旁的手机,张其勋给我发了短信。他说他前妻已经没事了,又问我张岱有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给他回了一条,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