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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家园-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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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明知必败,李将军以一二死士装扮成自己,也能吸引瓦岗军来追。待瓦岗军发现上当,他和博陵轻骑,早就不知道溜到何方去了!”虞世基的反应也不慢,顺着裴矩的推测补充了下去。

“既然如此,瓦岗军为什么散布谣言说他死了!他自己为什么不出面辩谣?”封德彝还不服气,急急地问。

“李将军死讯传开的后果大伙不都看到了么?对瓦岗军而言,其中好处还不够大?”裴矩大步转回书案,一边翻看有关李旭之死的那些奏折,一边大声怒气冲冲地骂。上当了,这个当上得忒窝囊。东都方面凭着一个谣言便出手自毁长城。而瓦岗军也仅仅凭着一个谣言便让所有图谋不轨的家伙们都主动跳了出来,分散开了朝廷的注意力。从而获得大败之后的最佳喘息时间。

唯一倒霉的是他和虞世基等人,一边要给东都惹下的大祸收拾残局,一边还要分心去应付那些讨价还价者。这参掌朝政的差事,也真是难做!

“至于他自己为什么不出面辩谣,恐怕不是不做,而是不敢吧!”王圭叹了口气,将最后的答案呈给了众人。一个死迅,让多少人为之手舞足蹈。若是他没有返回自己的势力范围,多少人又巴不得将谣言变成事实。”

“把李旭可能没死的消息想办法传出去,一定要让东都、河东知道。也想办法给河北窦建德、高开道等人透个信儿,说他们的死对头可能轻车简从混回博陵!”刹那之间,裴矩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思路。

一个活着的李旭,还有一个死去的李大将军,如今,他只需要后者。

第七卷 逍遥游 第一章 羽化 (一 下)



死了的李大将军才是最完美的李大将军,而一个经历了背叛后依旧活着的李旭将给已经足够纷乱的时局带来无尽的变数。此刻,不止是裴矩和虞世基等人在真真假假的消息中焦急地分析着最后答案,远在河东的唐公李渊同样忧心忡忡。

他在得知李旭兵败的第一时间就立刻派遣亲信前往博陵帮助女儿“守卫”女婿的治所。但兵马只走到井陉关,便又被他派来的信使从背后追上截回。“太原恐有急变,见信速速回师!”在给心腹参军马元规的手令上,李渊如是写道。当心急如焚的马元规返回到太原城下的时候,越境来袭的突厥人已经撤走,除了损失了几万百姓外,河东李家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

比起这一事件带来的收获,损失立刻可以用“微不足道”四个字来形容。突厥兵刚一出现,唐公李渊便以“疑有勾结突厥”的罪名,轻而易举地除掉了朝廷派来监视他的王威和高君雅两位副将。他的行为得到了太原百姓的一致拥护,并且将李家已经濒临颠峰的人望推向更高。突厥兵的残忍人所共知,勾结突厥者百姓们恨不得生啖其肉。至于王、高二人是否真的做过勾结突厥的事,死人是没有嘴巴替自己辩解的,活着的人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接下来,李渊忙着派遣使节跟突厥可汗议和,对继续派兵东进接管六郡的事只字不提。几个心急的幕僚怕李家坐失良机,纷纷入府进谏,却无一例外地遭到了婉拒。“当时的决定不是个正确选择。萁儿没有向我这做父亲的求助,说明她有足够的把握守住六郡。此事还是等等,毕竟大将军尸骨未寒,咱们不能好心引起误会!”李渊如此解释他突然举棋不定的原因,疲惫的眼神中,却隐隐透出一股担忧。

局势变化却快得不容人犹豫,转眼之间,薛世雄病死,薛家兄弟带着万余士卒和半个涿郡地盘归顺罗艺的消息便传到了太原。紧跟着,幽州大总管罗艺渡过桑干河,连取良乡、固安和涿县三城,兵锋直逼上谷。

“父帅再不出兵,六郡就变成四郡了!”刚刚从外地返回太原的李元吉连衣服都顾不得换便闯到议事厅内,气急败坏地提醒。“萁儿就一个寡妇,怎可能是罗艺的对手。况且现在您顾着她的感受,她却未必自认为是您的女儿!”

“滚!”正为是否出兵而烦恼的李渊只用了一个字来回答三子的置疑。左右亲卫见事不妙,赶紧上前将还欲强辩的三公子搀走。待儿子去得远了,仍在震怒中的李渊才收起脸色,强笑着向亲信幕僚和部属们赔罪道:“此子乃我老来所得,平日疏于教诲,让大家见笑了。倘若将来有闲,一定为其聘请严师,勤加督导。免得将来老夫一时看管不住,让其给家族招来横祸!”

“唐公言重了,三公子毕竟年龄尚幼。况且他也是处于一番好心!”参军马元规笑了笑,低声劝告。

“是啊,罗艺近来如此嚣张,与公与私,唐公都不能再保持沉默!”亲卫统领钱九珑和马元规同属于急进派,趁机催促李渊早拿注意。

关于李元吉在话语中对其姐的不敬,二人本能地选择了忽略。一个庶出的女儿,又新死了丈夫,娘家肯替她出头已经是她最大的福分。知道进退的话她便该早向太原告急,主动铺好李家接管六郡的台阶。将来凭着这些功劳,李家化家为国后也不会忘了给她一定的地位。如果继续硬撑下去的话,就难怪李元吉不肯认这个姐姐了。如画江山面前,血缘总是显得单薄。况且这份血脉又不十分纯正!

“马参军此言差矣!萁儿小姐毕竟是李家的女儿,穷急之时,又怎会想不起尚有父母可以依托。依末将之见,她必是胜券在握,所以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向来不太爱说话的刘弘基最近却成了稳健派的领军人物,在唐公府几次关于是否出兵博陵的讨论中,他一直持反对态度。

他最近风头很劲,隐隐已经成了后起诸将之首。诛杀王威和高君雅一事,便是由他和武士彟二人负责布置规划,并一举达成目标的。唐公李渊对他也非常信任,几乎将其地位提升到可以与长孙顺德、马元规、陈演寿这些心腹老将同列的地步。但地位提高了的刘弘基却渐渐不懂得收敛,出言往往与老人们的意见相左。

刘弘基以为,守土之事,最关键在于人和。而眼下博陵兵马正是一支哀兵,很难以强力压服。而地方百姓又从李旭连续两年的行政中得了不少好处,心中肯定对其存有感激之意。再加上罗艺治下的幽州素来贫蔽,与博陵的繁华对比鲜明。种种因素结合起来,易县必然会是块很难啃动的硬骨头。况且眼下幽州方面还分了一半兵马南下与窦建德、高开道两人争夺河间,仅仅动用一半力量,更不可能快速将上谷郡攻下。

“若是咱李家强行出兵,于外人眼里看来则等同为背后给博陵捅刀子。即便能顺利接管一两个县城,民心也不会太稳。况且如今雁门、楼烦两郡已经尽落于刘武周之手。我军失去了飞狐岭这条官道,根本无法直插上谷。若取道恒山,幽州兵却远没打到那里,太原兵却先一步到了,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此事?”刘弘基在一片错愕的目光中侃侃而谈,丝毫不避讳周围越来越尴尬的脸色。

数日前河东兵马取道井陉关,奔的正是恒山郡。按他的话来推断,等同于跟幽州两路夹攻博陵。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谁都不愿把覆盖于其上的那层虚假的面纱扯落。在争夺天下这盘棋里,温情是不存在的。昔日高祖如果下不了分一杯肉羹的狠心,也不会创立大汉数百年基业。只是在聪明人眼里,这些听起来就让人齿冷的话语,全部可以用睿智来理解。把妻子儿女先后推下马车的举动,也可以看作为果断的象征。众人都理智地保持了沉默,等待着李渊发怒,把刘弘基像李元吉一样赶出议事厅去。但令大伙惊诧的是,听了刘弘基的话后,唐公脸上的火气反而慢慢地消散。

“我当时情急,没考虑这么深。后来发觉处置失当,不是立刻就派人将兵马追回来了么?”李渊不无歉意地向刘弘基笑了笑,解释。

“依照末将之见,眼下唐公至少还应该遣使去面见罗艺,向他重申河东不会坐视他攻击博陵的行为!如果幽州坚持不肯退回桑干河北,并归还被掠人口和财物的话,河东随时会联络其他豪杰替李将军的遗孀讨还公道!”刘弘基却不想见好就收,向李渊抱了抱拳,顺势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李将军的遗孀’和‘唐公的女儿’这两个词指的都是一个人,字面上的意思却有着天壤之别。听了这句话,非但马元规有些坐不住了,连一向与刘弘基交好的长孙无忌、侯君集等人都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弘基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等为了一个虚名,就将六郡之地,百万人口送予他人么?萁儿毕竟是李家的女儿,而仲坚又无子嗣!一旦有心人趁虚而入,咱们一番做作,岂不都为他人缝了嫁衣?”

“到现在为止,有人看到仲坚的尸骨了么?有人目睹最后一战么?所有消息都是谣传,转述,难道你等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希望仲坚死么?”刘弘基的目光掠过长孙无忌和侯君集,径直落在二人身边的李世民脸上,声音不高,气势却咄咄逼人。

“从兵败到现在已经是第九天了!”长孙无忌和侯君集被刘弘基问得心里发虚,连声向众人剖白。“如果仲坚真的侥幸脱身的话,也该有个音讯。况且咱们河东是为了帮他,而不是害他。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介意那么多?”

“这天底下恐怕最难问的便是人心!况且咱们心里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外人眼里看到的结果!”刘弘基冷笑了一声,说道。

他在唐公府中素有老成持重之名,从来没主动跟人为过难。一旦发起火来,却像头暴怒的公牛。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二人有理说不清,不得不偷偷用目光向李世民求援。但李世民却好像睡着了,根本不肯抬头与二人的目光相接。

‘二公子好像也改了主意!’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两人惊诧地想。失去了强援,他们不得不放缓了语气,“但按照弘基兄的意思,咱们河东也付出得太多!”长孙无忌摇着头,喃喃道。

“并且得不到任何回报!”侯君集看了看李渊的脸色,低声补充。

“我们做的事情,别人都会看在眼里。即便死去的人不懂得感激,活着的人心里也会有个判断。”刘弘基长长地吸了口气,将目光又转向了李渊。“所以,末将希望唐公谨慎处之,无论仲坚已经战死,或依然活着,他毕竟是李家的旁支。毕竟一直视唐公为族中长辈,恭敬有加!”

紧张和沉默再次笼罩全场,只有夏日的微风不懂得人的心思,轻轻吹来,拂去大伙脸上的汗。亲情,真的这样重要么?这一刻,所有人都在重新打量着刘弘基,重新为其身份做着定位。有人脸上露出了不屑,有人脸上露出了怜悯,但在唐公李渊脸上,当最初的尴尬消失后,笑容中居然带上了几分嘉许。

“弘基说的,正是我后来所想。前往蓟县的使者今天下午就会派出,萁儿那里,我也会亲笔修书,告诉他李家决不会在危急关头放弃她这个女儿!至于六郡的归属,等建成、婉儿回到太原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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