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天子-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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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外之事浑然抛诸脑后。
河南王专注替梵仙子疗伤,便无暇再招呼其他客人,这场冬至宴也继续不下去了。李靖身为河南王府中的大管事,也可算是半个主人,当即起身向张须陀、李密、上官龙、荣凤祥等客人揖让告罪,一一将之送出。原本就驻跸于尚书行署的卫王杨爽、汉王杨谅、大龙头翟让等者,则分别安排了住宿之所。众人逐此各自离开,只留下祝美仙和小晴两人不肯回房休息,坚持留下陪伴小王爷。
【无字真经—疗伤篇】配合“元始篇章”的先天阴阳二气,疗效之佳,可谓效验如神。梵清惠体内受损的经脉以至五脏六腑,在“元始篇章”修补下迅速恢复生机。也不知道过去了究竟多久,梵仙子娇躯又是遽然轻颤,原本如冬眠般蛰伏的微弱坤月真气似大梦初醒,重新开始活动起来。小王爷以本身先天阴阳二气,退阳火、进阴符,徐徐将之进行引导滋养,使其重新恢复壮大。连续运转九就八十一个周天,杨昭轻轻吐了口气,收手撤功,徐徐睁开双眸。问道:“清惠,你感觉好些了么?”
梵仙子温柔一笑。轻声道:“不碍事了。唉~其实即使只由清惠自己慢慢静养,最多多花费十天半月时间,这伤势终究也能痊愈的。如今……却累得你折损功力了。”
“清惠是为我而受伤,我便多看你受半个时辰的苦也是忍不得,更不必谈什么十天半月了。”杨昭摇摇头,道:“不过损耗两成功力而已,打坐休补两天就都回来了,算不上什么……呃,怎么?”忽然觉得四周似乎有点奇怪,回头张望时,只见厅外天色光亮。却原来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是第二天黎明了。再转眼看时,祝美仙和小晴仍旧陪伴在侧,并不曾离去。杨昭微微叹口气,大生“能有如此娇艳红颜相伴,此生夫复何求”之感。当下分别将她们抱入后堂安歇,自己也回了寝室休憩。
这一觉睡去,便足足到下午时方才醒来。杨昭披上衣服起床,运功内视,损耗的真气虽然还没有完全补回,但精神却已经恢复得十足。出外想找梵清惠,却被守在门口的小晴告之,梵仙子要将坤月心法传授给祝美仙,两姝需要闭关一两日,暂时不能出来相见。
阴癸派的【天魔秘】大法要想练成第十八层“轮回篇”境界,就必须保持处子之身,不能失了元贞。祝美仙既然要与小王爷成亲,那么这【天魔秘】当然也练不下去了。梵仙子想必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又感激她昨天晚上不惜与母亲反目也要护住自己的恩情,所以才要将【无字真经】的心法传授给她。如此一来,祝美仙日后仍有希望可以达成“元始篇章”境界,也算是个小小补偿了。
她们两姝能够主动打好关系,杨昭也甚感欢喜,当下便不打扰而径直离开。想起之前为了父王杨广所谋划的一件大事,小王爷又去找袁天罡,看他进展究竟如何。袁天罡却正因为准备那件大事到了紧要关头,没说得两句话,就不耐烦地将杨昭赶了出来。再看他们人,李靖是带了曹二、欧阳四等人往城外军营视察;卫王与汉王陪伴唐国夫人,前往洛阳的白马寺上香;尉迟恭、秦琼、程咬金、司马荒坟还有司徒雅等人倒是留在尚书行署之内,正聚在一起谈论武艺。见得河南王过来,尉迟恭和秦琼却就变得拘束起来。杨昭微微苦笑,也只好离开。百无聊赖之下,想起自己也很久没有逛过街了,于是换过件衣衫,带上些许金银,从尚书行署侧门走出,施施然走上大街。
昨日冬至之夜,天降大雪。虽然此时已经是下午,地面积雪早已清除干净。但树木梢头,仍是一片银装素裹。路边的七八岁小童,成群结队地在街头巷尾打雪仗、堆雪人。又或者围绕着道路两旁叫卖冰糖葫芦等零嘴小吃的小贩,嬉笑戏闹,兴高采烈,天真无邪,教人看了也心生欢喜。杨昭迈步其间,心头也觉甚是满足。
第489章 盛世风流乐忘返(一)
自从成为大隋朝皇子,更被册封为王以来,杨昭要么忙着与敌人周旋,要么忙着行军打仗,身上总有各种各样的大小事务。像今日这般,居然偷得浮生半日闲,能够无所事事地到处闲逛,倒也当真十分稀罕。不经不觉之间,却又已到了黄昏时刻。反正一时没有什么事做,小王爷颇有几分乐而忘返,也不想现在就回尚书行署睡大觉。想起;洛阳帮那所销金窟,倒是个消遣的好去处,于是信步由缰,转向曼清院而行。
这曼清院杨昭也不是头一回去了。不过先后两次到访,都是有所为而来,所以为了免得有人打搅,都让大老板洛阳帮帮主上官龙事先来个彻底清场。故此小王爷对于这处销金窟的真正魅力,其实根本都还未曾领略得到百分之一二。如今第三次重来,却只纯粹为了消遣,身边既无从人,事先也未曾通知上官龙。那是存心想要探究一下这个时代最热闹好玩的场所,究竟有何妙趣了。
此时大隋朝虽然有再世霸王与天妖降世两大劫数,但劫数虽发而未显,一时间还未波及民间。洛阳城之前虽然受了杨素肆意刺杀朝廷官员的恐怖活动影响,故而略显萧条,但事隔已久,杨素亦已伏诛,市面也随之就恢复了繁华热闹。此时大隋国力正值如日中天之际,民间的百姓生活富足安乐。再加上洛阳又是东都,有钱人可着实不少。故此杨昭才刚刚走进曼清院所在的坊市,已听得满耳尽是人声喧哗。
抬头望去,但见大街上车马喧逐,人来人往地好不热闹。曼清院门前张灯结彩,将这烟花之地映耀得无比绚丽,却更要比行台尚书行署更加富丽堂皇得多了。门前几名负责把守的汉子,人人劲装打扮,敞露出肌肉如铁般结实的胸膛,浑无半丝寒意,显然武功都颇为不弱。再加上衣角处亦均绣有洛阳帮的标记,显然都是帮中精英弟子了。另外有几名青衣小帽的清秀小厮,则是不断打躬作揖地迎送来往宾客。那些宾客中却不仅有男人,赫然亦有女子,人人皆身着华衣美服,果然好一派娱乐升平的盛世富贵气象。
这些小厮们极会看人面色,招呼宾客也十分卖力。杨昭身型俊伟,气宇轩昂,本来就容易惹人注目。再加上他所穿着的衣饰虽然样式无甚特别,但用料却特别考究,绝非坊间凡品可相比拟。在曼清院这种地方做事,目光自是锐利非常,故此小王爷才刚驻足观望了片刻,早有两名小厮上前热情招呼。小王爷微微一笑,顺水推舟跟随两名小厮走进大门,穿过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宽阔的广场,大摇大摆,径直步向主楼。
才踏上楼前台阶,早有位年约三十左右,华衣罗棠,满头乌黑秀发梳着燕尾髻的中年美妇,花枝招展地迎了过来。小王爷身形才映入眼帘,她那漆黑双瞳登时便是一亮。随即快步迎上。她未语先笑,掩口嫣然道:“哎哟,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想必却不是洛阳人士吧?否则的话,奴家以往怎会从未见过公子呢。”
旁边两名小厮,不失时机地介绍,原来这位中年美妇人称媚娘,是曼清院的鸨母。杨昭随手从荷包里掏出两粒黄金瓜子打赏了他们,两名小厮千恩万谢地退下了。小王爷回首笑道:“媚姨法眼如炬,所料不差。本公子确实最近才搬来洛阳住的。听闻曼清院是洛阳城第一等的销金窟,今日特意前来见识见识。想不到还未正式进门,已经遇上了媚姨这样一位美人儿,实在不虚此行了。”
媚娘听得掩口娇笑,花枝乱颤道:“公子真懂哄人。唉~奴家残花败柳,算得了什么?可恰巧,前日里院子内恰巧来了几位江南的甜姐儿小闺女,还未曾正式招呼过客人。今晚奴家特别要她们来侍候公子,定叫公子乐而忘返。”当下不由分说,便热情加火地一把挽住小王爷臂膀,用自家高耸饱满的胸膛挤压着小王爷,娇嗔道:“公子请随奴家来吧。”二人联袂而行,步进会客大堂之内。
八名娇俏丫环分立厅门左右两旁,为杨昭脱去披风外衣。小王爷又是随手打赏了,抬头观望,但见这大堂足有篮球场般宽阔,内里同样是灯火通明,极尽豪华。厅中墙角安置着檀香炉,故此温暖如春。但室内同时亦藏有秘密的通风口可供新鲜空气流通,故此绝不会令人觉得气闷。大堂当中,设置了一座高出平地几尺的舞台。二、三十组几椅环绕舞台错落安置,倒有大半都已经坐了客人。每组几椅之旁,都有四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婢服侍在侧。大堂左右两侧则是楼梯,分别通往楼上雅阁,衣香鬓影,艳光漫席,劝酒调笑的娇声软语,已经响成一片。
杨昭在媚娘相伴之下,走道其中一组空着的几椅旁欣然入坐。那几名小婢当即迎上斟茶奉巾,侍候周到。小王爷正要说话,忽然“仙嗡~”丝竹弦响。循声望去,但见七名盛装美姬鱼贯走上舞台。台下那队全女班的乐师拿起乐器,俏脸作出各种动人表情,吹出悠扬音韵。飘飘仙乐伴奏下,但见那七名盛装美姬载歌载舞,演出各种曼妙无伦的姿态,曼声合唱道:“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正是当年南陈后主陈叔宝所作的千古名篇《玉树后庭花》。
这《玉树后庭花》虽被后人称为亡国的靡靡之音,但就词曲本身而论,倒确实是绝妙之作。加上乐师技艺高超,众舞姬又人美声甜,一时间倒真让楼内众宾客都依稀产生了犹如置身于南朝建康皇宫之中,自身也化为陈后主的感觉。故此一曲既毕,当即掌声雷动。各位宾客连呼打赏,场面可称热闹之极。那媚娘依偎着小王爷,笑道:“公子,这七位姐儿,也是咱们院中的顶梁柱,合称曼清七艳。公子可有看得上哪一位?只要公子中意,奴家便唤她过来给公子敬酒。”
杨昭笑道:“这几个雌儿生得虽好,无奈太过青涩,哪里及得上媚娘这般知情识趣?若不嫌弃,便干脆媚娘留下陪我算了。”言毕探手到媚娘丰臀上轻轻拍了一记。
媚娘原本便是这曼清院中的当红花魁,数年前才退了下来改做妈妈生的。这些年来,亦大不乏客人想要她留下陪酒,甚至一亲香泽。但媚娘总是三言两语便轻轻推托过去。八、九年中,从未再与客人有过什么亲密接触。但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骤见小王爷模样,便有些儿心弛神荡,不克自持。当下媚眼如丝,半边身子软软挨在小王爷身上,樱桃小嘴凑在他耳旁娇声道:“只须公子喜欢,奴家便做什么也肯呢。”言毕在他嘴角边一吻,留下半边嫣红唇印。
杨昭哈哈一笑,伸手搂住她纤腰拥其入怀,也在媚娘香腮处还了一吻。旁边小婢送上精致酒菜,媚娘亲手执起牙筷,服侍小王爷饮食。耳鬓厮磨之间,自有番说不尽的香艳旖旎。酒过三巡,只听得丝竹又起。有六名皆是十七八岁左右年纪,青春焕发,身材丰满婀娜,肤白如雪,容颜俏秀的美姬踏着舞步,再由侧门走出。六名美姬外披薄如蝉翼的纱衣,内里全换上了仅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手执从东瀛扶桑国传入的象牙折扇,又再翩翩起舞。
刹那间,但见满台粉臂玉腿,可谓妙相纷呈。众女动作整齐,舞姿曼妙,折扇忽开忽合,忽掩忽露。动人声音却是介乎于呻吟与歌唱之间,水汪汪的媚眼不住向舞台之下勾去,展示出娇人的天赋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