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道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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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老头这般急躁倒是罕见,杨尘予现在可是河神,怎么可能被一老头拖动。那王老头一拖不动,看向杨尘予的眼光就带出几分惊异。
王老头在年轻时练过武功,在凤鸣镇上可是远近闻名的王大汉,此地对于力气大的人都冠以某大汉的称谓,现在虽说上了年纪,但对付几个小青年却是绰绰有余,没想到这个小道长平日里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自己竟然没能拖动。
当然这些对于此时的王老头来说都是旁根末梢的小事了,没拖动杨尘予,王老头急了,脸色一变,隐隐不快:“道长难道不愿意跟老汉前去?嫌钱少了?”
杨尘予苦笑一声,悄然抽回被王老头拽得紧紧的手臂:“福生无量天尊,王施主,这做法事,总得让贫道准备一些做法事所需要的东西吧?”
一听杨尘予此言,王老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一笑,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都红成了一片,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小了三分:“道长说得是,我倒是有些鲁莽了,道长去准备吧,老头我在这里等你。”
杨尘予也不为怪,这王德立虽说脾气较为暴躁,但却是很有孝心,他这里急躁也是为了尽孝道,想要让父亲在去后风风光光,倒不是完全为了自己的面子作想,毕竟如果只是为了自己面子的话,王老头大可不必爬这么高的山来青龙观找自己做法事,小镇外不远处可是有华丰寺,青云观,这一佛一道是镇民们做法事的首选。
第五章江湖骗术?
王老头的父亲是青龙观的老香客了,请青龙观道长做身后法事这必然是王老头父亲的要求,如果不是为了尽孝道,谁愿意爬这么高的山来请自己?
做法事也是需要符箓的,不过有一段时间没有做法事了,杨尘予之前也没有画这方面的符箓,于是带了拂尘,黄纸,朱砂,毛笔跟着王德立下了山,准备到了地头再现画几张符箓使用。
当然做法事的符箓,杨尘予不准备使用法力描绘了,之前描绘清水符就让自己有点脱力了,虽然自己已经成为河神,但正因为才成为河神加之品级颇低,所拥有的法力实在低微。
那做法事前前后后所需要的符箓不下数十张,如果都带上法力的话,恐怕自己把命榨干都不够。
下山来到凤鸣镇,让杨尘予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在山上待的时间久了,总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来到王家,在王家的大院内已经摆好桌椅板凳,据镇医院的医生说,老王父亲过世就在这两天了。杨尘予也准备去看望一下这位老香客,毕竟作为青龙观的主要香客之一,老王父亲也是捐献陆续捐献了不少的钱财。
在王德立的带领下,杨尘予走进内室,举目便看见那床上躺着一个被黑气缭绕的老人,那黑气就是人将死之时从体内浮现而出的死气,老人面容枯黄,秃头,头顶与右肩的寿火,禄火弱得几乎风吹之即灭,就知道这老人命不久矣。
杨尘予知道这老人即为王德立的父亲王孝昌,记得去年这位老人还不辞辛苦来过青龙观烧香祈福,没想到一年多不见,去年颇见清朗的老人就一病不起,病入膏肓了。
对于杨尘予的进入,王孝昌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杨尘予轻声一叹,转头朝着王德立询问道:“福生无量天尊,王施主,王老施主是什么病?”
听得小道长询问,王德立深深叹气:“唉,是胃癌,今年初发现的,不过已经到了晚期,切了大半个胃,做了化疗,没想到身体支撑不住。”说着话,王德立两行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听到这里,杨尘予不由得心中一动,何不用符箓试试?说实话,对于自己所画的符箓,杨尘予到底是没有多少信心,倒不如在这王父身上做个试验。
只不过,杨尘予知道,如果自己贸然开口的话,恐怕这王德立当即就得与自己拼命,谁愿意让自己的父亲给别人当成试验品的?
杨尘予心里寻思片刻,就在王德立正待开口请他下去休息的时候,杨尘予长叹一声,引得王德立有几分惊异,急忙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杨尘予却摇了摇头,再度轻叹:“如果贫道早知王老施主如此,倒是有一法可救,唉,现在恐怕是救治不及了。”杨尘予此言完全就是故擒欲纵之法,之前就说过了,如果自己贸然开口说能救治,恐怕对方必定不信,但如此一说,反倒使得话语有了几分可信之处,恐怕这王德立就会变成溺水之人抓住稻草不松手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果然不出杨尘予所料,一听此言,王德立顿时激动了起来,面色泛红,一把抹去眼泪,急急问道:“还请道长施手救治,即便是无用,我王家也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一定重金酬谢!”
杨尘予推辞数遍未果,不得不点头应允,引得王德立一阵欢喜,出门叫来自己的儿子儿媳,上下搭手,忙前忙后,在杨尘予的指挥下,腾出场地摆下香案。看着这个年纪还没有自己大的小道士站在那里开坛做法,王德立的儿子,儿媳以及一干前来帮忙的邻居友朋都保持怀疑,如果不是王德立执意如此的话,恐怕别说摆下香案了,就连杨尘予都得给当成骗子赶出去。
开坛做法就能够治好一个胃癌晚期病入膏肓的老人?拜托!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已经不是那个愚昧迷信的年代,除了一些老人,小镇上大多数的居民都不相信这些了,虽然他们或许会去烧香拜神,但那仅仅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当然,杨尘予此时的开坛做法也仅仅只是一个掩饰,如果不整得隆重一点,就这么拿出清水符烧成符水给对方,恐怕就算是那王德立也不会相信的。
一张长条桌子摆在院子中心,铺上新买来的黄布,数只红烛插在香炉内,看上去颇为简陋,不过杨尘予依然是面色严肃,站在香案之前念诵了一大段清静经,引得围观众人一阵疑惑,他们对于道门了解较少,对于道士的形象大多来自于电视电影。在他们的印象里,道士应该是手持桃木剑,一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后洒出一把符箓,再以桃木剑穿刺符箓点燃等等。
很显然这位小道士的举动与电视电影内的道士大不一样,只是念诵一段他们听不懂的经文后,朝着天上拜了三拜,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画有云纹的黄纸,右手两指夹着在空气中一晃,那黄纸就燃烧了起来。
杨尘予随后将燃烧着的黄纸朝着准备好的盛水杯子里一插,黄纸燃烧的灰烬顿时将一杯清水变成了漆黑之色,杨尘予看着水杯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随后将杯子递给等候在一旁的王德立:“福生无量天尊,王施主,贫道已请来河神法力融入此水,快拿去让王老施主饮下。”
这河神就是青龙观所供奉的响水河神,王德立也算是知道,急忙点头小心翼翼的端着水杯就进了房屋。
而看到这一幕,围观群众就开始议论纷纷了,有的说:“这小道长当真有法力!竟然能够凭空点燃符箓!厉害,厉害啊!”
杨尘予此时正装着耗费大把法力满头大汗的模样,一听此言顿时心头暗喜,看来群众还是明了真相啊,虽说这开坛做法是假的,但那清水符可是真有法力,只要这次名气宣扬出去,恐怕青龙观就能够重回鼎盛时期了。
师尊啊,师尊,青龙观终于要在自己手里发扬光大了!杨尘予心头正朝着仙逝的老观主大表自己的功劳,没想到当即就听到了有人小声言语:“什么法力啊,这不就是黄纸上加了点白磷么?白磷遇到空气就会燃烧,江湖骗术!”
第六章阿堵物
“这是怎么回事?给我们说道说道?”一些不懂的邻居就开始询问起那位善于传播科学知识的观众来,不到片刻功夫,尘予道长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一个大骗子,看向杨尘予的目光顿时包含了一种叫做鄙视的情绪。
“没想到啊,这么个俊俏的小道士居然是个骗子!我说王大哥,你家老爷子被骗了,你还不进去看看你爷爷?”
听到周围邻居的议论声,王德立的儿子儿媳看向杨尘予的目光就显得不那么友善了,在邻居们的教导下,儿媳直接奔进了堂屋去阻止年老受骗的公公,而王德立的儿子则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手就抓了过来。
虽说,杨尘予现在已经是河神,身有巨力,但这练过功夫与没练过功夫的相比在反应方面就差了一些,等到杨尘予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衣领已经被王德立的儿子王向东给一把抓住了。
王向东也是练过家传功夫的,加之正当壮年,抓住杨尘予衣领之后顺势就想要将这个骗子给甩个大跟头,让王向东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双臂能够扛上两百多斤大米的力气竟然没能够将这个骗子一把提离地面,杨尘予的双腿在一瞬间好似扎根地面,纹风不动。
“福生无量天尊!这位施主想要干什么?还不松开!”
杨尘予将法力灌注双腿定住身形,随后法力运转口绽春雷,一计暴喝好似响雷在王向东的耳边炸开,震得王向东一阵头晕目眩,不由自主松开了双手。
嗯?一向脾气暴躁的王向东在一声暴喝之后,竟然自己松开了那个骗子?看来这个小道士倒是有几分门道,一些观察仔细的围观群众顿时对于那位知识传播揭发者的话语变得将信将疑来,当然,认为王晨宇是骗子的还是占据大多数。
还有几个小青年在人群里抽祸:“王大哥!是不是男人?揍这个骗子!”
王向东耳鸣片刻之后,甩了甩头,神智恢复了过来,他对于自己松开了双手也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就在几个小青年的怂恿下再度扑向了杨尘予,至于杨尘予的问话,王向东压根就没听进去。
总之这是个骗子,揍了再说其他的!
一向耍勇斗狠的王向东只在乎面子,其他的东西,他脑子里根本就不会去多想。
不过在杨尘予有了防备之后,王向东想要抓住杨尘予就显得困难重重了。成为河神之后,杨尘予不仅仅是力气大了很多,全身上下素质都提升了不少,虽然还只是凡人阶层,但其灵敏速度也与一些武林高手相提并论了,因此在杨尘予的躲闪之下,王向东扑过去几次都好似一头笨拙的大狗熊,连杨尘予半根毛都没碰到,倒是在最后自己一个不小心栽倒地,引得周围群众哄堂大笑。
到了这个时候,王向东即便是头猪也知道对方的身手比自己高明,不过他倒不认为是杨尘予回避他,而是认为杨尘予在戏耍自己,顿时怒火中烧。
君王一怒,尸横遍野。匹夫一怒,血溅三步!
这王向东也最多算半个匹夫,他从地面爬起来之后,揉了揉沾满尘土的脸,脑袋一阵张望,随后跑到一边,抓起一根厚木板凳就冲着杨尘予砸了过来。
看到王向东居然砸板凳过来,之前抽祸怂恿的观众顿时退出一大截,深怕那根板凳砸失了手。对于这样的鲁莽攻击,杨尘予呵呵一笑,在躲闪王向东的攻击时,他倒是对自己这幅河神的身体多了不少的了解,躲闪起来更是游刃有余。
不过就在那板凳摔落地面的同时,从堂屋方向传来一声炸吼:“王向东!你个兔崽子!你在干什么!”
众人转目过去,却发现是王德立怒气冲冲从堂屋内冲出,王向东的媳妇正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神色跟在后面。
被老父一吼,王向东原本气愤激昂的面色一垮,满心冤枉的指着杨尘予叫喊了起来:“爸!这臭道士就是个骗子,你上当了!”
看着王向东朝着王德立愤怒的指证自己,杨尘予丝毫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