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1276-第8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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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都是浮云……楚风提醒着自己,他发现这位安妮。海瑟薇的思维跳跃跨度之大,实在不是自己可以应付的。
安娜。帕列奥丽娜公主,早就背过身大笑起来,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笑得非常激烈。
至于吗?楚风的脸也臭了,再次用力揪了揪小女孩的脸蛋:“原来你不是真心要做我的情妇啊,哼哼,也太狡猾了……”
楚风之前就制定了针对仆立法司的计划,现在有了海瑟薇的协助,有了科隆纳家族这码事,事情就更加容易了。
仆立法司之前还有位短暂担任教皇的隐士彼得,仆立法司在教皇的房间里安了一根管子。每天晚上教皇就寝的时候,他就在管子那端低声呢喃道:“彼得,彼得,放下你的政务吧。对你来说这件事太大了。”可怜的隐士彼得认为他听到了上帝的声音,于是欢天喜地地辞职了,本尼迪克特?加塔尼旋即当选为教皇仆立法司八世。
之后隐士彼得的信徒仍然众多,威胁到了仆立法司的地位,阴险狡诈的新教皇就把前任教皇秘密关押起来,让他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变成了一堆腐烂的肉。
仆立法司取得教皇宝座的手段并不光明正大,实际上就把一个巨大的破绽留给了他的敌人,而毁灭科隆纳家族,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次巨大的胜利,实际上却使其他的罗马家族对他深俱戒心……
“这样就行了吗?”海瑟薇简直不敢相信,楚风的计划如此有效,能把仆立法司拉下教皇的宝座。
“应该差不多吧。”楚风笑着回答。
第799章 东方寓言
罗马西郊的凡儒第尔城堡。是古老的奥尔西尼家族的核心领地,古老的城堡带着罗马时代的建筑风格,那些巨大的石质基础可以追溯到罗马共和国时期,爬满外墙的常春藤足有手指粗细。
毫无疑问,最后一点雄辩的证明了凡儒第尔城堡早已失去了军事价值,因为进攻者可以借助那些寿命在百年以上的粗藤,很容易的攀上城堡高处。
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主人的败落导致城堡年久失修,要么就是主人根本不在乎它的防御功能。
显然奥尔西尼家族的情况属于后者。
奥尔西尼家族是罗马最显赫的家族,到现在为止家族上曾经出现过两位罗马教皇,还有数之不尽的红衣主教、伯爵、侯爵和罗马参议员。
乌尔苏斯。基次拓。奥尔西尼,一一九一年成为罗马教皇切莱斯廷三世,一二七七年,基奥瓦尼。加塔诺。奥尔西尼成为著名的尼古拉三世教皇。
这样一个显赫的家族,按照罗马人的话,是“蒙上帝垂青的望族,无数圣洁的灵魂前赴后继的托生于它”,去世不久,准确的说离开教皇宝座上天堂不过刚十年的那位尼古拉三世,不仅因制订“司铎日课”给基督教留下了深刻的影响,还把奥尔西尼家族推向了辉煌的巅峰。
这样一个神权家族的城堡。当然不需要太过严格的防御措施,守卫的士兵们只需要对付不长眼的小毛贼,至于敌对势力的军队嘛,哼哼,教廷的“绝罚”是比城堡更加有效的防御措施。
强大的神权家族,辉煌的历史,两任教皇,无数的罗马参议员和枢机主教,多么眩目的光环,笼罩于凡儒第尔城堡之上啊!
可外人并不知道,城堡内的防御措施在一个月之前就大大的加强了,那些隐藏于常春藤后的小窗口,后面都摆上了最精良的十字弩机,盛开着郁金香的花园,布设了致命的陷阱,是的,门口只有两名松松垮垮漫不经心的卫兵,但高墙后面,隐藏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铁甲骑士!
是什么让奥尔西尼家族如临大敌?
伴随着隆隆作响的车轮声,三部涂成黑色、带着东印度公司日月徽标的马车驶入了城堡,附近耕作的农夫早已见惯不惊,奥尔西尼家族是教廷特许售卖天堂之药的两大罗马家族之一,另一个得到此项殊荣的,是教皇仆立法司本人的加塔尼家族。
一只苍白、修长,干净漂亮得令最高贵的贵族都会嫉妒的手,掀开了马车窗帘的一角。
黑色的马车、毫无血色的手,仿佛传说中来自地狱的吸血恶魔。空气温度陡然下降了不少,全副武装戒备着的骑士们,顿觉钢铁的盔甲分外冰凉,握着十字重剑的掌心,也浸出了几滴冷汗。
窗帘只掀开了一角,外面阳光灿烂,车内却漆黑一片,骑士们完全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人乘坐着这辆马车。
也许,是魔鬼本人吧。
马车内,面色阴鸷的情报司长放下了厚重的窗帘,干涩沙哑的冷笑声犹如枭鸟鸣叫:“嘿~嘿~,教皇仆立法司成功的令奥尔西尼家族害怕了,小丫头,这对你可是个好消息呀!”
安妮。海瑟薇双手食指交叉比出十字架的造型:“喂,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或者说你本来就是个吸血鬼呢?听说吸血鬼害怕银和大蒜,你吃大蒜吗?”
阴森恐怖的气氛瞬间消失,李鹤轩的表情就像被鱼骨头给噎住了,半晌才幽幽的叹道:“小姑娘,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是来自幽冥的恶鬼,嗜血好杀的魔王?这一路上我受够你的无知、废话和装幼稚了,如果继续下去。我不保证你下一刻还能完完整整的坐在那里。”
说完,李鹤轩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他还记得同样的动作,曾把波斯湾一个以心狠手辣闻名的海盗,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我可不是你捉住的海盗,”安妮。海瑟薇翘着小巧的鼻子,非常厉害非常神气的说:“我是你们皇帝的情妇,他亲口答应的,他说要等我十年,我告诉他最多再等五年我就长大啦~~”(楚风大叫冤枉:拜托啦,小丫头,我原话是这么说的?咋变味了捏?)
李鹤轩脸臭得像刚刚油炸的臭豆腐,还是粪坑水泡、地沟油炸的那种……
幸好,下一刻这个令人头疼的小姑娘,就离开了马车,对付奥尔西尼家族的长老们去了。
凡儒第尔城堡最核心的部分,是一座不太大的厅堂,位于整座城堡的腹心位置,被外侧许许多多的防御工事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以致于光线昏暗,白天也必须用油灯和蜡烛照明。
摇曳的烛光,把十七位老年人和中年人的面目照得阴暗不定。
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脸上已经被腐朽的老年斑爬满,萎缩的肌肉、一动不动的躯体,看上去就像刚从墓地走出的亡魂,只有双眼闪耀着鬼火般的目光。
最年轻的也是年富力强的中年人,强壮的身躯、浓密的头发、智慧的目光,都给人带来富有侵略性的压迫感。
事实上,他们之中有两位枢机主教、一位罗马参议员和三位本堂司铎。
可现在他们以严肃的家族长老会议等待的客人,却是位年仅十四岁的小姑娘。
安妮。海瑟薇。科隆纳。
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中。科隆纳这个姓氏有着足以与奥尔西尼比肩的荣耀,两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持续了足以让人窒息的悠久历史。
可一夕之间,科隆纳家族就灰飞烟灭了。
这对于奥尔西尼家族是福还是祸?
如果科隆纳家族的毁灭是因为奥尔西尼的原因,当然就是辉煌的胜利,可并不是这样,结论就完全相反了。
仆立法司能够摧毁科隆纳家族,那么他也可以毁灭奥尔西尼家族。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科隆纳的前车之鉴对奥尔西尼家族保全自己有着怎样的意义,所有的长老都很清楚。
所以一个姓科隆纳的人,无论他或她,也不管叫保罗、彼得、约翰还是安妮,奥尔西尼们都非常乐意花一点时间,从他嘴里弄出点有用的东西,何况她还是由东印度公司送来的,这一点似乎也很令人产生某种联想。
至于之后嘛,那得看她是不是还有利用价值……
淡黄色头发的小姑娘平静的走进了厅堂,老奥尔西尼们鬼火般的目光打量着她,然而这群老狐狸却看不出面前这只小白兔情绪的波动。
朝奥尔西尼们行了个宫廷曲膝礼,安妮。海瑟薇睁着眼睛四下打量:“咦,奥尔西尼家族的城堡规模很大嘛,人也挺多的,让我数数,一、二、三、四……”
老家伙们忍不住了。有人问道:“小姑娘,你数什么呢?科隆纳家族虽然遇到了灾祸,在我们心目中它还是个古老而有教养的家族,见到长辈不问好,却在这里数来数去,是不礼貌的行为呢。”
海瑟薇自顾着数下去:“十一、十二……十七个,那么把城堡作为坟墓的话,可以每人拥有一座不算拥挤的墓穴了。”
奥尔西尼家族长老们勃然大怒,就算是奥尔西尼和科隆纳竞争最激烈的年代,双方都还保持着贵族的礼仪,从来没有过这样当面的侮辱。
何况。老人们总是最忌讳和死亡有关的话题,年龄离坟墓越近,越不愿意从别人口中听到。
“该死!”有人皱起了眉头,还有人做了个手势,等在门外的卫兵们走了进来。
安妮。海瑟薇睁着无辜的眼睛,用天真的口吻问道:“格里菲斯。塔尔庄园已经变成了姓科隆纳的墓场,那么,凡儒第尔城堡将来不是奥尔西尼家族的坟地吗?”
沉默,良久的沉默,每一个奥尔西尼的脸上都带着惊怒不一的神色,配着摇曳的烛光,分外神秘莫测。
奥尔西尼家族和科隆纳家族在漫长的历史中互相竞争,现在科隆纳倒下了,奥尔西尼还远吗?
教皇仆立法司野心勃勃,一门心思打造一个加塔尼王朝,科隆纳这块绊脚石被他一脚踢开,下一个轮到谁,简直就是白痴也能做出完全正确的回答。
奥尔西尼家族,实在已然走到了地狱的边缘,所有的长老们都忍不住悲哀的想,也许,下一场圣战的目标就是自己,罗马鲜花广场,烧死科隆纳家族成员的地方,不久之后很有可能成为奥尔西尼家族的终结之处。
这就是凡儒第尔城堡加强戒备的原因,守卫者不得不小心翼翼,因为他们的敌人,是强大、狡诈、诡计多端的教皇仆立法司!
长老们瞪大了眼睛,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有位中年人脖子胀得通红,站起来指着安妮。海瑟薇,口气咄咄逼人:“是谁,是谁告诉你这些的?你受谁的指使?”
淡黄色头发的小姑娘并没有被吓倒,而是好整以暇的说着故事:“在回答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听一个故事,我刚从一位东方的智者那儿听到的,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把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告诉揭开故事谜底的人——
传说有一只水鸟,啄食海滩上蚌壳的鲜肉,蚌壳合上,把水鸟的嘴巴夹住。
水鸟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渴死你这只蚌’,蚌壳说‘今天不放你,明天不放你,饿死你这只水鸟’,海瑟薇想请各位叔叔伯伯好生猜一猜,最终是水鸟胜利呢,还是蚌壳得到了胜利?”
奥尔西尼们思考着这个故事,有人认为蚌壳获胜,有人认为水鸟会拖得更久,但每一个人都从故事里品味出了点有趣的东西。
“是蚌壳,对不对?大潮一来,水鸟就会淹死啦!”
“水鸟,一定是水鸟,地中海的阳光暴晒下,蚌壳支撑不了太久的!”
小姑娘的答案出乎他们的意料,安妮。海瑟薇狡猾的一笑:“是渔夫!渔夫走过来,把纠缠不休的水鸟和蚌壳都捉住啦,水鸟变成了烤肉,蚌壳则被煮成了鲜美的汤。”
奥尔西尼们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们都不是蠢人,立刻就明白了安妮。海瑟薇所指。
罗马教皇是由枢机主教选举产生的,但任期为终身,除非极其特殊的情况,一般不受罢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