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1276-第7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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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陈吊眼更无所顾忌,楚风送黄金拖鞋去的时候,他也同时想到了利用塞尔柱人极端仇视那种偶蹄目哺乳动物的宗教狂热来取得胜利,拖鞋的出现只是给他的计划锦上添花倍增效力罢了。
待楚风看完陈淑桢抿着嘴直乐:“他们实在是太可笑了,竟然复制了若干双黄金拖鞋的模型,套到那哼哼唧唧的动物脚上……咦~~”
陈淑桢捂住了嘴巴,看着一脸臭臭的楚风:金拖鞋是罗慕洛送给夫君的,这岂不是说……
楚风朝北方陆猛、陈吊眼所在的方位竖了竖中指,表示深切的鄙视,然后才看着窗外的美景叹息道:“塞浦路斯的风光真迷人呐,唉~可惜了,咱们马上就得去鸟不拉屎的安拉托利亚高原,哼哼,从今天开始,老子不洗脚了!”
陈淑桢惊问:“那是为什么?夫君你不洗脚岂不臭得很?”
楚风恨恨的道:“臭才好,正好去踩罗慕洛的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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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港城市安塔利亚通往安拉托利亚高原腹心、罗姆苏丹国都城科尼亚的道路上,汉军正以最快的速度星夜兼程而行,前锋更是抛弃了盔甲、营帐,只带最少的干粮和饮水,骑着战马一路往北飞奔。
令人惋惜的是目前风向不对,否则热气球部队就升空前去抢占前锋阵地了。
这是一支得胜之军,他们击败了闻名已久的塞尔柱轻骑兵,六万塞尔柱人在自杀式进攻中消耗了四万以上,剩余的部队也士气极端低落不复对大汉进兵构成威胁——他们是圣战中的逃兵,眼看着极大的侮辱却违背了安拉的教诲,没有付出鲜血和生命,从本质上讲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叛教者哈尔比,人人都担心死后要下火狱,哪儿还有心情来和汉军纠缠?
用少数部队监视、追击溃散的塞尔柱轻骑兵,陆猛指挥汉军大部队倍道兼程赶往科尼亚,他非常清楚必须在各国军队进抵之前到达那里,把苏丹罗慕洛揪出来,同时宣告罗姆苏丹国和“东方与西方之王”世系的彻底覆灭。
否则让拜占庭皇家近卫骑兵团进了科尼亚,事态就会失去控制,因为大汉并没有做好和拜占庭、威尼斯、热那亚和罗斯蛮族结成的反汉同盟,这个庞然大物作战的准备,而拜占庭人如果以调停者身份进入科尼亚,大汉就难以彻底消灭塞尔柱突厥,面临着长时间的纠缠和拉据战。
就在汉军朝着科尼亚急行军的同时,“维克西拉提欧-帕纳提纳”,东罗马帝国皇家近卫骑兵团,传承自古罗马军团的强力重骑兵部队,四个军团的全部兵力正在执政官那赫提留率领下,从小亚细亚西部地区朝着科尼亚急速前进。
这支军队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凯撒和奥古斯都的年代,漫长的岁月铸就了强悍的军魂,每一名士兵都强壮有力,穿着厚重的金属铠甲,一手拿着方阵军盾,一手紧握着百夫长长矛,如果下马他们就是方阵步兵,如果上马他们就变成了冲击力强大的重骑兵,战斗力非同小可。
第766章 结盟
执政官马特乌斯。那赫提留有着希腊式的高而阔的额头。面容坚毅而凶狠,第一次见到他的人往往会联想到君士坦丁堡那些随处可见的凯撒或者奥古斯都的青铜像。
那赫提留头戴黄金双头鹰盔,身穿全身钢丝锁子甲和板式银胸甲,手持用三层硬木板胶合外罩薄钢板的哥特式盾牌,以及长度超过四米的全钢骑枪“康托斯”,骑着匹高大健壮的拜占庭军马
——这种马是体型极大的顿河马与速度超群的阿拉伯马的杂交品种,体型和爆发力都达到了同时代的巅峰,但行军时战马并没有着甲,执政官的侍从们用驼马携带全副马铠,这套装备要在战斗之前才临时换上,否则即使以拜占庭军马的体力也无法长时间负担。
战马极其壮硕,执政官本人亦是位强壮的罗马武士,加上人和马的全副武装总重量超过一吨,作战时他就是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一头皮粗肉厚獠牙尖锐的猛犸象。
“维克西拉提欧-帕纳提纳”包括两个正式军团、两个辅助军团,即使是辅助军团的士兵装备也和执政官相差不大,战斗力非同小可。
过去和保加利亚人、塞尔柱人以及数不清的野蛮人作战时,那赫提留率领这支军队取得了一次接一次的胜利,他坚信本次出征也必将像以前那样,给自己带来荣耀和财富。
那赫提留的自信并非虚妄,两百年前伴随着古老的军区制度的解体。拜占庭军事曾经一度衰落,千年不落之城君士坦丁堡没有毁在各支蛮族或者伊斯兰势力手中,反而被威尼斯人和反戈的十字军意外攻陷,这对以罗马帝国自居的拜占庭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和羞辱。
但数十年后,雄材大略的米哈伊尔八世,那位令敌人惊恐的“万能的蜘蛛”,把丝线伸向整个欧洲的同时,也在巢中整修武备,他利用希腊火带来的海上优势一再重创伊斯兰势力,陆上则倚仗帝国冠绝欧洲的庞大财力复兴了皇家近卫骑兵团,作为帝国最锋利的战矛开疆拓土,势力一度扩张达到君士坦丁大帝以来的极盛。
小亚细亚,原本是东罗马帝国的一个行省,战略上则是欧亚交锋的前沿阵地,无论波斯皇帝大流士、薛西斯西征入侵希腊,还是马其顿的惊世雄才亚历山大东征埃及、印度,都必须掌握这里,以此为踏入另一片大陆的跳板。
东罗马丢失小亚细亚的过程,几乎就是帝国衰落的全部历史,趁着东罗马与波斯帝国这对老冤家死掐,伊斯兰的绿底新月旗插遍了阿拉伯半岛和北非,大梦初醒的波斯帝国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圣战者的潮水淹没,东罗马也失去了它的小亚细亚行省,从此一蹶不振。
即使是号称“万能的蜘蛛”的米哈伊尔八世,终其一生也未能实现收回小亚细亚的梦想。
继任皇帝安德罗尼库斯。帕列奥列格生性谨小慎微,执政官那赫提留本以为将会平平淡淡的渡过自己余下的军人生涯。甚至做好了退役的准备,没想到曙光竟然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大汉这个东方征服者的到来,引发的变局给帝国带来了新的希望。
“也许,成功收回小亚细亚行省之后,那赫提留这个名字能和贝利萨留在帝国军史上并列了。”
那赫提留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写一本《东方战记》?自从凯撒。尤利乌斯写下那本著名的《高卢战记》以后,似乎罗马帝国的名将们都以写自传体军史为荣了。
当然,凯撒是一位帝王,那赫提留并不奢求镶嵌着宝石的权杖和金光闪闪的王冠,他的理想只是成为贝利萨留那样的人物。
罗马名将贝利萨留,大小百余战无数次以少胜多,辅助查士丁尼大帝建立丰功伟业,那赫提留想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瞧着不远处禁卫重重、打着代表皇室的花十字旗的御用马车,自言自语道:
“新罗马(拜占庭人从来都只自称罗马人,称君士坦丁堡为新罗马)那位软弱的皇帝显然不是查士丁尼,如果我的名字能和贝利萨留并列,希望多半还得寄托在这位公主身上……咦,伊琳娜、塞奥多拉和尤多西娅之后,拜占庭又要迎来一位新的女皇吗?当然,要把公主的金权杖换成皇帝的双头鹰权杖可不那么容易。通向王座的道路上,还有她那位虎视眈眈的叔父呢,呵呵……”
御用马车顶部装饰着黄金双头鹰纹饰,车窗用来自东方的绛色丝绸装点,八匹纯白的骏马四蹄翻飞,高擎着黄金节杖和皇室旗帜的近卫骑兵层层保护,都彰显着车中人的赫赫权势。
从执政官那赫提留到普通的军团士兵,对这架马车的态度都毕恭毕敬,拜占庭的公主本来就权势滔天,将来嫁给异国皇帝也会顺理成章的成为一国之后,譬如嫁给伊儿汗阿巴哈的玛丽亚。帕列奥丽娜。
而此时车中的女子,无论风姿还是手段犹胜过前辈玛丽亚公主,并且尤其令人关注的是,玛丽亚的时代雄材大略的米哈伊尔八世正当盛年,现在的皇帝安德罗尼库斯却优柔寡断,任何人都不敢否认,或许有一天车中的女子会脱下洁白的公主裙,换上皇帝的绛红色长袍。
要知道已经有了伊琳娜、塞奥多拉和尤多西娅,拜占庭的女皇并不鲜见,多一个安娜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虽然她那个野心勃勃的叔父或许会成为她通向王座的障碍,但帝国不少杰出的青年将领和很多罗斯蛮族的大公已经为她的魅力所倾倒,如果再一举拿下丢失已久的小亚细亚行省,谁还敢忽视她成为女皇的可能性?
马车中,一个慵懒娇媚,充满诱惑力的声音传出:“阿列克谢,我忠诚的总管先生,请您去把执政官大人叫来,我有话和他说。”
已经秃顶的阿列克谢总管是公主殿下最受宠的臣子,因为他的妻子就是安娜公主童年的保姆。阿列克谢坐在马上,向马车微微弯腰:“如您所愿。”
那赫提留打马前来的途中,注意到几名青年将领不加掩饰的嫉妒目光:拜占庭的女皇们并不是修道院的贞洁烈女,塞奥多拉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奖赏得胜归来的将军,车中的安娜。帕列奥丽娜可是位艳冠欧洲的大美人儿,她的崇拜者从保加利亚的王子到罗斯蛮族的大公,甚至据说法兰西的那位美男子也是倾慕者之一,那么青年将军们对那赫提留的妒忌也就非常合情合理了。
安娜公主还没有结婚,不过崇拜她的人称她“拜占庭的玫瑰”,嫉恨她的人则叫她“拜占庭婊子”。
执政官那赫提留有着清醒的头脑,他并不会被表面上的东西所迷惑,他信守着古罗马的哲学,凯撒和奥古斯都是这种哲学的践行者——“我来,我看,我征服”,没有亲自经历的事情,没有亲眼看到的传闻,那赫提留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他对公主殿下保持着适当的尊敬,又注意距离不至于近到让她那位野心勃勃的叔父误以为两人已经结盟:“尊敬的公主殿下,执政官那赫提留奉令前来觐见,您有什么需要吗?很荣幸能为一位美丽的公主效劳。”
车中传来一声足以让铁石人动心的轻叹,安娜公主充满魅惑的声音掩盖在车轮转动声下,只有近处的那赫提留能够听清:“我的执政官大人。难道您就不能近点说话吗?作为帝国的执政官,为什么畏惧一位柔弱的青年公主,而离她那么远呢?上次在新罗马的晚会上,我注意到您先后邀请了五位夫人跳舞却对我视若无睹,这可太令人心碎了。”
那赫提留的脸庞仿佛青铜铸造,声音也像钢铁摩擦一样不带任何感情:“公主殿下,您的倾慕者如此之多,如果我离您太近,嫉妒的火焰会把我烧得体无完肤的。”
马车中的安娜公主悄悄把窗帘掀开一道缝儿,仔细打量着那赫提留,这位执政官说那番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带任何表情。但也听不出揶揄的味道,以安娜敏锐的感知,甚而能分辨出一丝温暖的情意。
安娜吃吃的笑了起来,“您还是那么幽默风趣。我想那种嫉妒是完全错误的,因为我一向把您当作叔父看待,记得八岁时——那时您就已经是我父亲麾下最忠诚的将军了,您曾经替我爬上树梢采摘樱桃。时光的流逝,会令强壮的男子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令绝世的美人变成皱纹满面的老妇,但我希望童年的那种美好记忆不会被您淡忘。”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一头金发,像小天使一样的女孩。”那赫提留的语调带上了几分温情,到他这个年纪,回忆往往是美好、温馨的。
但这不够,还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