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1276-第7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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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拥有类似的权力——所以你必须学会限制它,合理的使用它。”
大汉后妃虽不直接以后妃身份参与朝政,但帝国官制是不限男女的,六位皇后当中除了王敏儿天性散漫质朴没有安排职司,其余五位各有各的权柄。
努尔嫚身为皇妃,且不论将来是否执掌某一方面,单单皇妃的身份就代表着皇权的一小部分,在外人看来,哈辛能坐上联合酋长国苏丹的宝座,何尝不是因为女儿的皇妃身份?
得到某些东西往往就必须失去另外的,陈淑桢的言下之意便是要努尔嫚认识到身份的转变,从成为皇妃起你就拥有了非同一般的权力,就算你不刻意行使,你的一言一行都会产生莫大的影响
——因此必须有足够的觉悟对这有形无形的权力加以自觉的限制,以及合理的运用。努尔嫚在这方面,要学的还有很多。
孰料努尔嫚听闻此言,竟吓得退后一步,双手乱摇,惊慌失措的道:“不要,我不要这种权力,太可怕了,艾洪哥哥是好人,一切都由他决定吧,努尔嫚什么都不管!”
塞里木淖尔和雪瑶无奈的对视一眼,哈辛那个热衷权力的家伙,怎么会有这种小白兔一样的女儿?简直匪夷所思啊!
实际上陈淑桢并非刻意敲打努尔嫚,而是见她天真烂漫似乎什么都不懂,唯恐她被人蒙骗而作出的善意提醒。要知道权力并不非得明确授予,皇妃的身份就能对很多人产生莫大的影响,如果努尔嫚自己不能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就很容易被别人利用。
不过,看这样子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必要提醒她了,瞧着努尔嫚害怕的样子,陈淑桢又好气又好笑,心道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天真烂漫,或者说浑浑噩噩?
楚风举着酒杯嘿嘿直笑,就着陈淑桢的话逗逗努尔嫚。此时海上君王号已经转过了九十度角,用右舷炮口对准正面驶来的最后一艘拜占庭船,他便戏言道:
“看,譬如这条船上百余人的生死吧,就在哥哥我的一念之间,若是我高兴呢,他们就万事大吉,若我不高兴呢,他们就得到海底喂王八;而你,我的小努尔嫚,又能决定我的心情好坏。从而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那百多拜占庭人的生死——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努尔嫚忙不迭的点头,楚风话虽戏言,说的道理倒是非常清楚明白。
“那么你是希望我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希望他们死呢,还是活?”楚风又戏谑的问道。
努尔嫚用最快的速度点着头,还没等她说话,楚风就道:“哦,明白了,要他们死。”
努尔嫚急得连连摇头,她汉语本是新近学的,心急之下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爱的小脸憋得通红。
楚风又道:“那么是希望我不高兴了?那好,你看清楚,只消我对着这传声筒下个命令,那条拜占庭船……”
努尔嫚细瓷一样光洁的额头登时冒出了细碎的汗珠,小手拉着楚风,半晌才道:“不,不要杀,让他们活着,宽恕他们吧!”
楚风哈哈一笑,装模作样的对着传声筒说了几声——实际上战前就确定要俘虏一艘的。
大约是海上君王号的信号员打出了投降命令,从望远镜里努尔嫚看到对面那条拜占庭船上水手们把帽子扔到空中、脱下衣服挥舞,用各种方式庆祝着劫后余生,无论如何,做俘虏总是比战死好得多。
努尔嫚清澈的眼睛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人,总是要渐渐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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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幸存的拜占庭船正是波赛东号,船上的水手们欢庆着劫后余生。
事实上从海上君王号打开炮窗那一刻起,战斗的胜负就已经注定,希腊火虽然有焚毁一切的可怕温度,但它的射程在任何情况下都决不可能超过五十米,然而大汉海军的十二斤重炮却能在一千五百米的距离上实施毁灭性打击。
这一段距离,就成为了天壤之别,拜占庭人眼睁睁的看着十二斤重炮的炮弹带着尖利的啸音扑面而来,把自己的船撕碎、砸烂、点燃,那威力无穷的希腊火却完全没有机会舔到海上君王号的船身。作为拜占庭海军主力的双层四桅军船只能像靶子似的被打成碎片。
两翼包抄的那条船运气不好,成为了最先的牺牲者,如果只是被炮弹命中倒也罢了,水手们或许还有机会跳水逃生,尤其可怕的是船首装载希腊火燃油的机器被炮火击毁,储藏的油料四处飞溅、流入海中,随后又被爆炸引燃,这样就使得整艘船变成了巨大的火炬,所有未曾跳海的水手瞬间变成了焦炭。
希腊火还有一个著名的优点,这种配方保密的燃烧武器能够在水面上持续不断的维持它和氧气的化合反应,也就是说水并不能熄灭它,反倒是它能漂在水面上继续燃烧。
过去的几百年里,拜占庭海军是很以这一点为骄傲的,想想吧,把足够的这玩意儿倒进海里,就能让整片海域燃烧,这是多么可怕而又激动人心的场面啊!那些高大巍峨的阿拉伯浆帆并用船,就是在火海中化为灰烬的呀。
可今天他们则极其痛恨这一点,因为船首的容器被击破,希腊火的燃料流淌入海,被点燃之后军船附近的海面都在熊熊燃烧,就连跳水逃生的船员也遭受了灭顶之灾!
无论留在船上还是跳进海中,全无生路可走,两条拜占庭船连同其上的所有船员化为灰烬,沸腾的海水,漂浮的焦尸,组成了比炼狱还要可怕的场景。
波赛东号上的船员们见到这一幕,已是吓得魂飞魄散,等他们想逃走的时候,海上君王号已经完成了九十度转弯,把侧舷密密麻麻的炮口对准了他们,毫无疑问这是毁灭天罚降临的前兆。
有船员躲在舷侧板后面瑟瑟发抖:“圣母玛利亚保佑呀!这些魔鬼,他们的炮火就像奥林匹斯山上宙斯神的闪电,到如今,惟有万能的主可以保护我们了。”
水手长果断的冲进了船长室,华洛士正撅着胖乎乎的屁股往床底下钻,水手长顾不得许多,一把将他拎了出来:“快,快下令主桅把白旗升起来,再晚一点儿我们就要面临毁灭的命运了!”
华洛士面色惨白如纸,上下牙齿得得得直打架,半晌也说不出话来,水手长气得将他推开,自己从床铺扯了块白被单,冲到首甲板对着海上君王号挥舞。
幸好,水手长的努力获得了回报,海上君王号打出了接收投降的旗语,这令波赛东号上的所有乘员欣喜若狂,就算船长华洛士也不例外——即使丢掉了金灿灿的勋章、铺满鲜花的前程,至少,保住了性命。
对胆小鬼而言的性命总是最宝贵的,不是吗?
楚风并不知道华洛士和水手长之间发生的事情,因为所有拜占庭俘虏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其他人,譬如水手们只说是受水手长指示,水手长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了华洛士,华洛士则切齿痛骂倒霉的海军大臣。
楚风笑眯眯的对陈淑桢说:“看来,咱们的运气不错,这些家伙本来想偷袭咱们的,反而自投罗网——这样算起来,咱们偶尔干干趁天黑打闷棍的事情,却撞破了一场偷袭,真真运气不错。”
陈淑桢也点点头,楚风的确是想弄条拜占庭军舰,摸摸希腊火的底细,所以做好准备猎杀拜占庭军舰;而拜占庭也想对海上君王号不利,装着笑面虎跑来三面包抄妄图把海上君王号烧成烤鸭。
双方各怀鬼胎,实力决定成败,拜占庭方面技不如人,被揍了个鼻青脸肿,也不能说大汉维持偷袭了,因为他们也在干着同样的勾当嘛。
楚风并没有准备把波赛东号拖回去,因为那样做的话任何人都知道大汉将要和拜占庭开战了,他只是让张德彪想办法把希腊火装置拆下来运回去研究分析,波赛东号军船呢则拖到远海,给它底舱凿了个大洞,让它沉入万丈海底。
不愧为工科本色,希腊火的机器吊运上船之后楚风就蹲旁边画圈圈了,仔细琢磨它的原理和基本性能,令张德彪好一阵怨念;陛下呀陛下,海战观测数据你说送交统帅部参谋局,你不看,这个铁疙瘩你却像宝贝似的瞧来瞧去,原来你只关心你感兴趣的呀。
希腊火的发生装置像个大铁柜子,后面再加几个大圆桶装载燃料,前面的喷嘴就是船首像上波赛东的三叉戟。
希腊火是拜占庭帝国所利用的一种可以在水上燃烧的液态燃烧剂,主要应用于海战中,“希腊火”或“罗马火”是阿拉伯人对这种恐怖武器的称呼。根据文献记载,希腊火多次为拜占庭帝国的军事胜利作出颇大的贡献,一些学者和历史学家认为它是拜占庭帝国能持续千年之久的原因之一。
拜占庭帝国对希腊火的配方严格保密,后来帝国毁灭配方失传,希腊火的成份成为千古谜团,只有被它所伤的人留下了恐怖的记载:“每当敌人用希腊火攻击我们,所做的事只有屈膝下跪,祈求上天的拯救。”
楚风拿着个小扳手东敲敲西敲敲,发现这玩意儿的原理和火焰**器差不多,几个大铁桶是盛装燃料的,前面的大柜子内部有着相当精密的加压装置,使用时压力推动燃料从喷管喷射而出,能射出几十米远,只消点燃,就是喷出的长长火龙。
陈淑桢负责审问那群俘虏,从华洛士以下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交待情况,原来拜占庭海军是雇佣军制,除了舰长之外的成员来自整个欧洲,他们第一要命第二要钱,审问起来都是不打自招。
审问完毕之后走来准备把新情况告诉楚风,陈淑桢又停下了脚步,只见堂堂大汉皇帝化身好奇宝宝,把那希腊火装置当作玩具似的,看他那兴奋的样子,只怕很为刚才的海战中未能亲眼目睹它的使用而遗憾,想再动手试试呢!
“果然希腊罗马在压力容器、管件和阀门上技术领先,”楚风嘀嘀咕咕的道:“可惜他们用错了地方,嘿嘿,含铅的自来水管,长期自我毁灭啊……”
陈淑桢从马可。波罗口中隐约也知道罗马人铅中毒的往事,会心的一笑,上前告诉了楚风审问出的惊人内容。
“七海制霸之图?”楚风笑着伸了伸懒腰:“嗯,越来越有趣了。”
第760章 困难
西西里公主号的船长室非常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的洁白床铺、银质的咖啡壶和充满趣味的各式小摆设,如果说这是安茹或者哈布斯堡家族某位小姐的闺房或许过于夸张了,但至少和传统印象当中海盗船乱哄哄的内部构造截然相反。
可要和真正大家闺秀的卧室相比,这船长室又嫌太粗陋了点,在应该摆放梳妆镜的地方安置着武器架,上面搁着大马士革的弯刀、塞尔柱剑、萨克森产的长刀和一对漂亮的雕花银匕首。
小姐们通常拥有的大衣柜也被海图柜代替了,半敞开的柜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质地的海图,包括厚实的羊皮卷轴、威尼斯的印花纸和埃及出产的莎草纸,而且从纸张的泛黄程度就能知道它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也许被亚瑟王和圆桌武士使用过,最年轻的则是威尼斯海军刚刚印刷的一批意大利沿岸海图。
七海之花索菲娅就吊儿郎当的躺在床铺上,她只穿着件低胸的小马甲,配着肥大的丝绒衬裤,左脚架在床沿上,右脚还穿着西西里水手常穿的那种木头拖鞋,慵懒的吊在床沿下面,裹在衬裤里面的大腿被床沿托着,弧线越发显得浑圆而富有弹性,充满了活力。
她手上拿着价值五万托斯卡纳里弗的黄金十字架,端详这件宝物的同时,对一位小姐而言稍显粗黑、而于海盗来说又太过秀美的眉头,就轻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