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1276-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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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大力双目红赤,捏紧了拳头:“我千辛万苦的找到这里,准备了干粮、水和骆驼,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刚才只是偶然遇上埃米尔而已,因为这个就要我放弃我的妻子,决不可能!”
法蒂玛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并不害怕那痛苦的‘石刑’,因为和离开你相比,死亡的痛苦还要小得多;但我不愿使你失去年轻的生命,离开吧,你有大好的前程,可以娶到比法蒂玛更美的姑娘……”
刘大力捂住了法蒂玛的嘴,严肃的看着她,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了一处:“刚才你说过,离开我比死亡更痛苦;那么我要说的是,我也一样!”
“不、不,”法蒂玛痛苦的摇着头,“死亡并不可怕,但逃走失败的后果不单是死亡。我不敢违抗安拉的意志,使得你受到安拉的惩罚,那样的话,焚烧灵魂的炼狱就离我们不远了!”
她高挑的身躯颤抖起来,面孔也变得毫无血色:“是的,我早该相信努尔嫚小姐的话,穆斯林嫁给卡菲勒会引发安拉的怒火,否则埃米尔一两年也不会到部族来,为什么不早不迟偏偏是今天?这是真主的示警啊!”
刘大力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坚定,就算在浆帆并用船闷热潮湿有如地狱的底舱做奴隶桨手,艰苦到了极点,他也从来没有失去希望。
“刚才你说过,东印度公司的人就在这里。那么,我也是公司的水手,或许能让那位朱大档头替我们说情,哈辛酋长可能会放你走的。”
怎么可能?努尔嫚根本不相信,因为她非常清楚哈辛对自己的看重,她推了推刘大力:“快离开这里吧!我欺骗了努尔嫚小姐,以她善良纯真的性子,现在是绝不会在众人前揭破我的,但要是被她闯进帐篷,发现你这个异教徒然后尖叫起来,那么谁也保护不了你了!”
刘大力根本没听这些话,他躲在帐篷门口,从门帘的缝隙之间观察着酋长大帐外面,那些东印度公司的武装商队护卫,希望能找到一个熟人
——当然希望不大,因为刘大力所在的海上护航舰队,和远行内陆地区的武装商队分属公司内的两个系统,互相接触不多,按照商业原则的话,公司也不会为了他的儿女私情触犯本地人的禁忌,否则刘大力也不会孤身到此了。
仔细观察着那群“商队保镖“,忽然发现了熟悉的面孔。
“咦,他不是早就调入大汉皇家卫队了吗,怎么会在此间?难道说?”
刘大力的眼睛就眯了起来,嘴角也露出了发自内心深处的笑意,他回头之时,已是意气昂扬,令沮丧的法蒂玛大吃一惊。
“亲爱的法蒂玛,你不敢逃走,是因为害怕触怒安拉?”
法蒂玛怔怔的点了点头。
刘大力握着拳头,神情间充满了信心:“可我知道有一个人,他的力量刺破了高高在上的长生天,慑服了天竺的湿婆和毗湿奴,令罗马教廷的耶和华无可奈何,至于安拉嘛……”
刘大力非常轻松愉快:“至少我知道他的代言人,末代哈里发穆斯塔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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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瑶笑嘻嘻的,用手指头戳了戳楚风的后背:“喂,你那位夙夜忧惕、公忠体国的大忠臣,已经来了哦,人家巴巴的给你送美女,如此孝顺的蛮夷,总该还他个简在帝心、天恩高厚吧?”
这正是刚才楚风自己说的话,雪瑶又拿出来打趣,陈淑桢和塞里木淖尔只是吃吃的笑。
谁知楚风既没有竖中指表示强烈鄙视,也没有一翻怪眼说“已经被你们搅合了还瞎扯”之类的话,而是淡淡的笑了笑,若有所指的道:“公忠体国?嘿嘿,只怕是忠是奸,还有得所呢!”
难道?
几位皇后微微一怔,陈淑桢的凤目眯了起来,眼中一点精光向随着哈辛族长走进来的埃米尔飞去。
扎克里亚只觉得额头皮肤一炸,仿佛被针扎到似的,抬眼看时陈淑桢早已凤目低垂,便只见楚风大剌剌的坐在那儿,一张脸倒是笑得人畜无害。
他认不得楚风,作为苏伊士之战临阵倒戈的埃米尔之一,他也就见过率兵追杀哈里发的张世杰、苏刘义,此前既有哈辛的介绍,又见帐外那些“商队保镖”一水儿的军用步枪,心头自然认定了这位很有气派的朱大档头的身份。
唯一奇怪的是,这位朱大档头食品、水袋都是由保镖们携带,没有乘马和骆驼,不过这是沙漠边缘地区,水源虽难得但也不像沙漠腹地那么稀少,步行考察商路的话,不带马和骆驼也勉强说得过去。
待进帐见了楚风这副天老大我老2的样子,年纪也比之前见过那几个东印度公司的老掌柜老档头小得多,背后还坐着几位美貌姬妾,扎克里亚就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这人家里父兄定是东印度公司的要紧人物,靠裙带让这狗屁不知的纨绔做了大档头,出来考察商路还带着美姬,分明是游山玩水来的!人家并不深入沙漠,也就边上转转看看风景,自然用不着带马匹骆驼了。”
扎克里亚放下了十二个心,虽然朱大档头的出现不在计划之中,但他认为这个纨绔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于是给簇拥着的亲信悄悄打个手势:
按原计划行事!
第682章 残酷的现实
“来来来,是安拉的垂青。才在一日之内不但给我哈辛部送来了遥远天边的客人,还送来了尊贵的艾米尔大人!”
哈辛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山羊胡子翘得比鼻子还要高,这边刚要献女给大汉皇帝,那边又迎来了东印度公司的大档头,好事成双啊!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安拉几十年也没给哈辛部扔点儿骨头渣子,这下子可好,接二连三的馅饼砸下来,都快把人砸晕了!
哈辛非常高兴的作着介绍:“埃米尔大人,这位朱先生乃是东印度公司的大档头,此次特意到我哈辛部考察商机,当真是少年老成、精通商务,了不得的一位人物;朱大档头请了,这位扎克里亚大人是受哈里发指派统治本地的埃米尔,十年来治理本地井井有条。你们两位好生亲近亲近。”
扎克里亚满脸堆笑上前两步,他也认得东印度公司的商人,知道这么年轻、一幅纨绔样儿就能坐上大档头的位置,意味着这位朱大档头的父兄一定是大汉帝国中颇有权势的人物,万万不可得罪。
可他想结交,别人却没什么兴趣,只见那朱大档头转过脸和身后美姬调笑。竟似完全没有听见哈辛的介绍。
哈辛先是愕然,尔后暗暗有些幸灾乐祸,扎克里亚黝黑的脸上青气一闪即逝,待看清对方身后几位美姬绝色超凡的容颜,眼神又多了几分贪婪。
扎克里亚身边一位将军生得满脸横肉、耳带金环,相貌有如阿拉丁神灯中的精怪,当即怒不可遏,低声咆哮道:“埃米尔大人,那卡菲勒实在太目中无人,是不是?”
“对方是东印度公司的人,咱们切不可因小失大。”
扎克里亚摇摇头,神色很快恢复平静,在此上前两步,手按胸口弯腰鞠躬道:
“远方的来客,伟大的大汉皇帝的子民,你们是高飞九天的雄鹰,我们是伏于沙漠的狐狸。也许雄鹰自有它的骄傲,但也有飞不动停下翅膀来到地面的时候,那么,和沙漠狐交上朋友也无愧于它高傲的声名。”
楚风无暇细品他话里的味道,倒是吃了一惊:此人方才说的究竟只是个比喻,还是知道了我们从天上飞来的实情?否则“雄鹰停下翅膀来到地面”云云,也太凑巧了吧?不过也难说,阿拉伯人说话就喜欢一长串一长串的比喻。
怔忡了一小会儿,楚风才懒洋洋的答道:“听说扎克里亚大人要向大汉皇帝敬献美女?哈哈,这倒是攀龙附凤的法门、青云直上的终南捷径……”
背后两声意味深长的轻笑,雪瑶的指缝间又有点点银光闪烁。陈淑桢也装模作样的长叹着,伸出了纤纤玉指。
楚风差点儿当场泪奔: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们两个醋坛子啊,一个山西老陈醋,一个四川保宁醋,对了,塞里木淖尔那只波斯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好歹是缸镇江香醋,你们仨在这儿,咱们中国三大名醋就一个没落下!
刚才还笑得全身酸麻,要再被捉弄一场只怕连筋都要笑抽了,楚风赶紧的话锋一转:“只可惜我大汉皇帝明见万里烛照天下,乃是位不近女色不搞腐败,一颗红心周身铁胆,拒腐蚀永不沾久经考验党的好干部,哦不,英雄好汉,断乎不、不会……”
楚风恋恋不舍的最后扫了眼努尔嫚,目光在她高耸的胸部、盈盈的小蛮腰和绝美中带着稚气的面庞上停留了两秒钟,最后才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憋出来:“不、会、接、受、你、们、的、美、女!”
雪瑶奇怪呀,一双柔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怎么楚呆子最后一句话结结巴巴的,好像便秘似的?
掐指一算。喃喃念道:“莫非楚呆子犯了干结之症?如今沙漠之中,天气炎热,倒是容易阴虚火旺,肾水不济心火,肝木难克脾土,以致三焦经络不畅……”
楚风一个趔趄差点儿从座位上摔下去了,黑着一张脸,嘀嘀咕咕的道:“我容易吗我,这童颜巨乳小萝莉香喷喷的摆在面前,只要点点头就能抱进怀里让她吃怪叔叔的棒棒糖,偏要装出副柳痿人、鲁小受的模样硬生生往外推,不留点纪念怎么成?”
可怜纯洁的雪瑶早就被楚风教坏了,这番话也差不多听懂了七八成,她只是奇怪的问:“怎么叫做留点纪念?”
楚风神情傲然,以夫君我阅尽**万千部,屏上有码,心中无*,一马奔腾射雕挽弓天地都在我心中的境界,这一眼扫下去还不相当于把小萝莉剥光光看了个饱?哼哼,只不过这番话只好藏在心头,万万不可说出。
嗯,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楚风已是第二次说大汉皇帝不会要努尔嫚这个女奴了,哈辛听了心头不高兴已极,在他看来结好皇帝,让女儿成为宠妃,显然比和东印度公司的关系更加要紧,所以忍不住出言驳斥:
“努尔嫚是整个阿拉伯最漂亮的女子,饮着坚贞之泉长大、纯洁无比。若不是年纪小了,早就被哈里发讨去做宠妃了呢!大汉皇帝也是凡人,也有凡人的欲望,如何就看不上她?”
楚风连连点头,只觉得哈辛那张菊花般的老脸从来就没有现在这么顺眼过,简直替他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肺腑之言呐!
这位哈辛酋长啊,公忠体国、夙夜忧惕、兢兢业业直继志周公、鞠躬尽瘁可接武诸葛,等等考语都可以放上去了。
扎克里亚虽不欲节外生枝,但若是别人真相信这位“朱大档头”的话,他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于是顺着哈辛的话说道:“我只知哈里发可以有七十二名宠妃、女奴无数,那大汉皇帝可以娶的后妃想来不比这个数少,至少我听说他已经有六位皇后了,说不定,努尔嫚可以成为第七位呢?我们的坚贞之女,是那么的吸引人呐!”
言罢,他淫笑着的朝努尔嫚上下打量,那猥亵至极的目光令旁观的楚风都吓了一跳:我X,老子才修炼到屏上有码、心中无*的境界,老兄你至少是码即是我、我即是码的超凡境界!那眼神儿早就超越X光,至少相当于核磁共振了!
淫界芸芸众生,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
努尔嫚被扎克里亚的目光看得发毛,退后一步。对父亲哈辛娇声道:“我可不愿意去侍奉异教徒皇帝,他杀掉了安拉在人世间的使者哈里发大人,有人说他是从地狱之门逃出的炼狱恶魔,青面獠牙、眼睛大得像铜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