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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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欢声笑语不断,快速南进的牧民,军臣单于意气风发,手中的马鞭虚抽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去吧!去吧!”
“大单于,这是不是有点危险?”中行说眉头一拧,有些担忧的。道:“他们没有军队保护。若是遇到汉军,岂不堪忧?”
“哈哈!”军臣单于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大笑声中,手中的马鞭在中行说身上轻抽一下:“那又能怎样?就算是周阳来了。难道他还能放把火把冰天雪地烧了?”
“哈哈!”
一众大臣齐声大笑。军臣单于说得没错,就算周阳来了,也不可能再象数年前那般,一把火把草原给烧了,牧民先期南下,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是,奴才总是心惊肉跳,好象要出事。”中行说双眉紧拧。
“啪!”军臣单于手中的马鞭重重抽在中行说身上。中行说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惨叫一声:“大单于。你这是”
“这下,你不会心惊肉跳了吧?”军臣单于大笑不已。
默默
长安,未央宫,养心殿。
汉武帝站在窗前。面朝北方,两道浓眉紧拧在一起,皱成了一个川字。一脸的凝重之色,双手紧握。太过用力,手背微微有些发青。
刘彻身后,站着一个与他年岁差不多的少年郎,极是高大壮硕。身材颀长。两道浓黑的剑眉犹如出鞘的利剑。面如冠玉,极是俊朗。
他是刘彻的两大伴读之一。著名的张塞
此时的张害,微微有些奇怪,试探着问道:“皇上,你怎么老是朝北望?”
张暮是咋。极为聪明的人,他却是想不明白,这些天,刘彻为何老是北望。一有空,刘彻就会站到窗前。望着北方,双眉紧拧,仿佛有天大的事情似的。
张塞是刘彻的伴读,两人自小在一起读书识字,知根知底的,就没有见过刘彻如此凝重,要他不惊奇都不行。
“姐夫到了雁门有些日子了,不知道有没有出发?”刘彻没有回头。紧盯着阴霾的天空,仿佛自言自语似的。
“大帅去了雁门?”张塞一双眼睛瞪得象铜铃,有些难以置信:“大帅的车仗不是还在长安吗?怎么可能去雁门?”
周阳的行踪属绝对机密,张察自然是无权知晓。周阳的车仗天天在长安四处逛悠,动静很大,谁都知道周阳仍在长安,却突然从刘彻嘴里知晓周阳早就去了雁门,他哪能不能惊的。
“那是迷惑匈奴的。”刘彻的语气很是冰冷。紧接着就徒转高亢。振奋异常道:“联的二十五万大军,就要在姐夫的统帅之下杀奔龙城!”“杀”杀奔龙城?”这消息太过骇人了,张塞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不顾一切的指着刘彻。惊讶万端的问道:“皇上,你没说假话吧?”
这是惊天的消息,若是不明究里的人,乍闻之下,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听在张塞耳里,仿佛千个万个焦雷在耳畔轰鸣似的,脑中嗡嗡直响。
“要不如此,联怎么会北望?联是在等候姐夫的消息!”刘彻猛的转过身来,紧盯着张寨,问道:“张塞,你说,这一仗,大汉能胜吗?”
眼睛瞪得滚圆,极是紧张。胸口急剧起伏。
这一战的干系太大了,尽管知道周阳用兵奇诡,将士们怀有必死之心。可是,刘彻仍然担心。不能怪刘彻,实在是此战对汉朝太重要了,若是此战胜了,就是毕其功于一役,汉匈战争基本上划上了句号。
若是失败,后果极为严重。就得一仗一仗的来打,会死伤无数。国力大耗。谁都会紧张。
“这个,”对这问题,张害哪敢下结论,不由得张口结舌。
“皇上,大帅的军报到了!”
就在这时,申公手捧一捆竹简,兴冲冲的冲了进来,顾不得向刘彻施礼,双手奉上竹简。申公深知,刘彻盼这军情如盼星星盼月亮吧不得早点知道,哪敢有丝毫耽搁。
“快拿来!”刘彻瞬息之间,敏捷如豹。左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过来。三两下展开,略一浏览小双眼瞪圆。嘴巴张大,双手不住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石化了。
“皇上!皇上!你这是怎么了?”申公和张寡齐声惊呼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第六十四章来得好
公、张塞的惊呼声很大,震人耳膜,可是,刘彻却跟以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此一来,申公就急了,急惶惶的问道:“皇上,可是战事不利?”
申公通晓历史,深知此战的关系有多大。在华夏与匈奴上千年的战争中,就从来没有如此难得的良机,匈奴聚集在一处,只要打胜了,匈奴就会一蹶不振,再也恢复不过来,就是毕其功于一役。在华夏历史上,不乏与匈奴大战的英雄,赵武灵王、李牧、蒙恬,他们哪一个。不是打得匈奴束手无策,就是没有如此良机,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是以,匈奴屡败屡战,最终恢复过来。不仅恢复了实力,还变本加厉,为祸日烈,要进据中原,灭亡汉朝。
这种良机,千年未必能遇到一次,是何等的难得。
虽说周阳用兵奇诡莫测,汉朝为之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可是,战场上意外事情太多了,谁也保不准必胜,战事不利又何足怪?
真要如此的话,那就是错失千古良机。要申公不急切都不行。
“姐夫率军出发了!出发了!”
就在此时,只听刘彻的尖叫声响起,使劲晃着拳头,以此来发泄他的惊喜之情。
出发与打胜,还有很遥远的距离,还有很多困难要克服。若是汉军不出发,便没有胜利,这离胜利又进一步了,谁都会欢喜无已。
“出发了!”申公长舒一口气,眉梢溢喜,拍着胸口,道:“臣是多虑了!大帅统兵,自是万无一失!万无一失!”
“不然!”刘彻一向对周阳很有信心,却是不赞成申公所言:“战场上,刀枪无眼,变化太多,谁也不敢说万无一失!”
这话虽然有些刺耳,却是大实话,上过战场的人都会赞同此点。
“申公,从眼下起,联就住在养心殿,除了边关军报以外,其他的事务不必报联,你和主父偃、董仲舒他们处置便是,联要关注战事!”刘彻眼中光芒闪烁,右手紧握成拳,不住晃着拳头:“联刚刚即位,就遇到这等大战,不能不全力以赴!”
汉武帝虽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帝王,不论赞美他的,还是诋毁他的,都得承认,他雄才伟略。聪明过人,对中华民族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假使无他,说不定匈奴现在都还在横行,匈奴这个词不会如现在这般,只存在于史书中。
尽管他是天才,也需要经验,尤其是眼下这般大战,就算是天才,乍遇之下,也会很棘手,不能不全力以赴。
“皇上”申公并没有马上领旨,正要说话,就给刘彻打断了。
“把周亚夫叫来,他是名将,就要他给联讲解此战!”刘彻的兴奋之情不减,不住踱来踱去:“此战不论胜负之数如何,必然精采万端,必得一通晓兵法之人为联讲解!这种大战。不是在兵书上就能学到的,良机难得,不能错过!”
这是边关上的实战,兵书上不可能有,作为皇帝,越是精通兵事越是好。朝中精通兵法的大臣有不少,张辟疆就是其中的侨侨者,可是,他眼下不在长安。在长安大臣中,就数周亚夫最为精通兵法了由他来讲解,刘彻一定会领悟不少,再好不过了。
“皇上,这是边关上的实战小还有条侯来讲,实在是太难得。皇上可否让臣也来听听?”申公脸上放光,眼里异采闪烁,极是期盼。
说得一点不错,这场大战本就是千年难得一见,再有周亚夫这个真将来讲,谁也不愿错过,尽管申公读过不少兵书,对兵法并不陌生,仍是忤然心动。
“嗯!”刘彻打量着申公,笑道:“如此甚好!把主父偃、董仲舒他们叫来,一起来听周亚夫讲解。
有事的话,我们君臣还可以商量着办。从今天起,我们君臣就吃住在养心殿勺”
这绝对是人生最难的事情之一了,申公大是振奋,兴冲冲的道:“谢皇上!臣这就去办理!”申公迈着欢快的步子,飞也似的冲了出去,瞧他那模样,哪里是在跑,是在飞!
“张害,你一直想学兵法,却是没有机会。”刘彻打量着张塞,笑道:“虽说我们的老师卫绾也精通兵道,可是,比起周亚夫还是远为不如。再有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大战,机不可失,失则不再,你也来听听!”
“谢皇上!”张塞差点蹦起来了,裂着一张嘴,大叫起来:“皇上,这可是边关上的实战呀,臣何其幸哉!”
炽炽默
大漠之上,朔风如刀,刮面生疼,让人受不了。
在如此冷的天气里,正常情况下,匈奴会躲在帐幕里窝冬,吃羊肉,喝马**,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然而,此时此刻,只见雪原上有着不计其数的黑点,正朝南方移动。不是别人,正是急着南下的匈奴牧民,他们一心想着早点占有汉人肥美的庄稼地,牧放他们的牛羊。军臣单于同意他们早日南下后,无不是赶着牛羊,拖家带口,兴冲冲的南来。
“呼!”向军臣单于请命那个老者,是邪落部族的首领,名字叫多落,花白的头发,裹着狐裘,骑在骏马上,长长的吐出一口热气。热气刚一喷出,立时化为冰屑,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真够冷的!”多落眨巴着浑浊的眼睛,打量起来,只见族人骑在骏马
“这次南下,大匈奴一定能占有汉人的庄稼地!”多落自言自语,却是透着无与伦比的自信:“汉人的庄稼地,可是难得的牧场,土地特别肥美。抓住汉人,让汉人做大匈奴勇士的奴隶,要他们在庄稼地里种上庄稼,我们再来牧养牛羊,牛羊一定膘肥体壮,赛过大漠!”
用庄稼来喂养牛羊,绝对比大漠上的草要强,强得多,要牛羊不肥壮都不行。
“汉人会种庄稼,还是挺有用处的!”多落扯起嗓子,几乎是唱出来的:“告诉族人们,要他们赶快点,就说雁门是我们邪落部的了,谁先到,谁就能拥有最好的庄稼地,最会种庄稼的汉人奴隶!”
雁门,是汉朝北方的重城,无数次抵挡住了匈奴的进攻。让匈奴记忆深刻。
更别说,数年前的大战小匈奴就是从雁门开始惨败的,死伤无数,匈奴想忘都忘不掉。
至于雁门城里的财物,给匈奴传说成堆积如山,多不胜数,享用不完。多落这话,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消息一传开,族人无不可使出吃奶的力气,风风火火的朝南赶去,速度竟然快了一大截。
望着徒然加速的族人,多落万分得意,呵呵一笑,一夹马肚,朝南冲去。
如邪落部这般,风急火燎朝南赶的部族多不胜数,方圆百多里范围内都是匈奴的牧民。总数不下二十万。牧民不象军队,很是松散,一个人要占用十个人的空间,甚至更多。
“天啊!匈奴来了?”一个不为人注意的雪堆里,正有几双眼睛打量着急速南进的匈奴牧民,正是汉军前锋的侦骑,有些难以置信。
汉军刚进入匈奴地界,没多久,就遇到几个匈奴牧民营地,给卫青洗劫一空,让汉军过了一个温暖的晚上。可是,自从第二日开始,汉军遇到的匈奴牧民很少,卫青派出大量的人手去找匈奴的营地,却是一无所获。
一连两天,汉军没有升火,只能用体温来爆炊饼,用战马的前肿来烫马**,虽然不是太冷,比起用火烤热娘烫的食物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让人无比怀念。
晚上,汉军不得不与战马相偎,用体温来取暖。虽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