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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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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帕子放在一边,随风掠动着,像一张温和的脸。

我想,要是下次看到他了,就把帕子还给他。

路遥还是一点贵阀小姐的气质也没有,大刺刺地翘着二郎磕爪子,我翻着宫里的书,一页一页却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我们都在熬,等着一个月过去,然后落选后好出宫。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犯规,谁都不想去做出头鸟。小时候的日子可过得真快,娘追着我在田野里跑,一下子从蹒跚学步,就长大了。现在的日子,又这般的难过,真想一转眼,就到皇上选秀那天,我必定是落选的,局时就可以出宫了。

以为日子,就是这样特定的一个范畴和指尖里,慢慢地过去。

那事,也悄然地随着时间的过去,没有半点的风波浪起。

一早上的,路遥也不像平时一样喜欢赖在床上不起来。

“知秋,今天我们一起出宫去玩吧,你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吗?”

“九月初九。”我知道,这是重阳节。

“是啊,是啊,我们出去玩,今天重阳节,在十里湖可是一个最好玩的地方,那是风流才子最喜欢的地方啊,可以叫上一二个花娘,弹琴薰酒,游湖采莲,自得而乐。”

“我们二个女子去,不妥吧。”我也知道,那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和一些自命风流的才子,在哪里论诗论画。

“去啦去啦,我告诉你,我喜欢的人。”她脸上浮起一些红晕,双眼却是灿然流光:“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洁身自好,而且那些人,都太高傲了,知秋你的琴艺,足以让他们自愧不如。我想啊,你和我喜欢的那个人,一定能相谈甚欢的,他对琴,也颇有研究。”

她倒是不管我愿不愿了,梳洗完了就拉着我出去。

大刺刺地从前院穿过,女官和那些在练礼仪,练舞的秀女都直直地看着我们。

我叹口气,想来回来的时候,已经算是犯了规矩可以赶出宫了,那倒也好的,宫并不是我喜欢呆的地方。

路遥这个直爽性子的女子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啊?我也有些好奇。

“路遥,你确定他会去吗?”

“会,因为某人会去,所以他一定会。”

“路遥,女子见男子,这样只怕是太失礼了。”路遥现在的身份还是秀女。

如果不想让家族里的人责怪,最好规矩地等上一个月,皇上就会放她走了。

路遥却笑:“他又不知道我喜欢他。”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路遥,竟然不会告诉他。

她看我的讶然,笑着一拍我的肩:“走吧,以后你就知道了,今天好好做一次我的红粉知已,把那些男人都比下去,让我大大出风头一次。”头一歪,靠在我的肩上,又轻轻地说:“知秋,可以多给我一些开心吗?”

这声音,有些无力,让人无法拒绝。

第三十二章:名满京城(2)

她装扮一换,成了潇洒的公子爷,一身的贵气在华衣锦衣之下,毕现无藏,原本有些黯淡的容颜,竟也巧妙地成了一种洒脱又俊美的阳刚男儿之气。

我想,这跟她的阅历是有关。

“怎么样,本公子,俊吗?”她作恶地挑起我的下巴。

我无可奈何地一笑:“倒是多了一些风流之气,一点也不好。”“哦,原来爷的红粉知已,不喜欢风流俊俏的小公子,你倒是告诉哥哥啊,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公子爷,今天去的才子可多了,哥给你找一个。”她坏坏地挤眉弄眼着。

我低下头轻叹,淡淡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去喜欢什么人。”

“哟,知秋,你才多大啊,就这么悲春伤秋的,你又不是我,大把的年少青春,可由得你花。”

“呵呵。”我淡笑:“你不知道那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感情,那种依靠的所有,在一夕之间,全都没有了,是怎么样的一种痛,我再也不想去依赖谁,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快乐的。”“对不起。”她握住我的有些凉凉的手:“不该提起你伤心事的。”

都过去了,学会了遗忘,也要记住一些东西,感情是最不能触碰的,它有多好就有多伤人。

路遥倒是有钱,一出来就是大手买下华服穿上,连我身上,也是穿的极好的料子,让人装扮一过,她拍手笑着摸摸我的脸:“美极了,有一种恬静而又淡漠的味道。”

“你倒是想得复杂得很。”

拉住我的手出去,衣铺门前停着一台华丽的马车,她托着我的手先上,十分有礼地说:“美人请。”

真是够不正经的,演得是入木三分啊。

马车直往十里湖去,一路上绵都没有什么人,这时辰不早了,想必都去了。

到了十里湖马车一停,有人恭敬地说:“路少爷,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撩起帘子,在碧绿的湖水上,就放着一艘华美精致的小船,远远地在湖中心,则就聚集着各式各样的船和舟,唯一有共同点的就是都相当的别致清美。

自有歌声,乐音,还有谈笑吟诗,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喧热了这幽静的十里湖。

稀疏的莲荷开得没有往年得多,微微的细雨,竟然和着清风飘落下来,却无减人之兴致。

上了船,她负手站在船头上,让我坐在船舱里,薰起香,还摆放着琴。

她朝我咬耳朵:“知秋,刚才下人跟我说,今年跟往年不一样,为了突显某些人财大气粗的贵势,有人悬赏一万两白两,要的是让人震憾的东西。”“呵呵,这可真难。”谁知道他想要什么,钱,不是那么轻易而得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相朝是以琴为贵,你也可以试试啊,你也会弹琴。”

我自嘲地笑笑:“我,半调子而已,算了吧。”

“我知道了。”她笑笑,将琴丢弃在一边,然后从船尾取了好几个碗出来,装上水,再放上筷子:“那天听你敲,可好听了。”“路遥,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静静地看着她。

她停了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知秋,我很喜欢你的性子,我很喜欢一个人,我好想你能帮我靠近他一点点,哪怕是一步也好。”她究竟喜欢的是谁,她无忧无虑的笑容藏着她的悲伤。

“知秋,是他,最华美那大船上,倚在船头上淋细雨的那个人就是。”她说得很轻很轻,可是还是往碗里装水:“知秋,帮帮我,好吗?我长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很少求过人,我知道我进了入宫,我也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看得很清楚,路家的人要我做皇后,可是知秋,我真的很喜欢他,只要他多看我一眼,多跟我说一句话,我就满足了。”

她说得哀哀切切,说得让我心都软了。

因为娘一句,想要去找爹了,也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情,所以我笑着说好。

这一次,是路遥求我,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之间没有杂夹着太多的复杂,就是很舒服的友情,她这么低声下气,也是我第一次看见。

她眼里,写满了恳切,还有一种渴望的痛,带着一些湿润在眼底。

轻轻捏一捏她柔滑的脸:“我敲。”

“知秋,你真好。”她一扁嘴,泪就差点滑了下来。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难的,真为她心痛。

“十七岁前,我为自已而活,可是十七岁后,我还是得担上作为路家人的担心,为路家而活。”

我不再说话,而是双手拿着筷子,轻轻地敲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名满京城(3)

倚在栏边,看着一汪烟雨笼清荷的男人,浅白色的衣服,似乎不染风雨一样,他看得很认真,似无聊又无奈。

我轻轻一敲,那男人还真的抬起了头看过来,连我心中也一震。

没有想到路遥喜欢的人是他,夏君棠,他一脸的惊讶看着我。

我轻笑地低下头,认真地敲着曲子。

喜欢春未的时候,坐在窗边,听着田野里风掠过的声音,那种声音,就是一种轻快的曲子,带着画眉的清灵,带着花儿的清香,融成了一体。

我轻轻地敲着,音随心走,让人如沐春风。

静静的,所有的杂音都静了下来,连唱歌的,吟诗的,也都没有了,这静的,只有轻敲碗边发出轻灵清婉的声音,像是回到了四月的田野,春光怎么说得出个好字来。

忽尔,玉笛的声音夹杂了进来,清胸响亮,就像牧童进了四月的美,柔柔画面,越发的热闹,只得一会,笛声一转,又低低如叹。

仿似在低叹着这美好春光,能留得几时。

我跟着他的调子,也低低地敲着,幽幽低叹,婉转惜约,轻轻地最后一声,像是叹息在风中轻转着。

抬头看着外面,几时这些船只,都靠近到这里来了。

对面的夏君棠放下笛,朝我暖暖地一笑,眼神中带着无限的赞叹和欣赏。

路遥反应过来,猛地鼓着掌:“好,太好了。”众人才如初梦醒,掌声如雷般响起:“小姐好才华,碗出清声,比琴更灵韵几分。”我有些不好意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卖弄,还让别人赞叹着,感觉有二把火在脸上烧了起来,有些火辣辣的。

路遥却笑着朗声说:“放眼京城,谁能及得上知秋信妙音如雷灌耳,就连三王爷也忍不住和上一曲,让我们有幸能听得,幸也。”

三王爷?夏君堂是三王爷?

脑子里还有些转不过来,一道讶异响亮的声音就打断了我的发楞。

“原来你就是那个雅贼,云知秋。”

二手支着栏,一双黑亮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莫名地火气也给冲起来:“我不认识你。”“爷可认得你呢,这声音,明明就是一个雅贼,君棠,是不?”

夏君棠眼眸一低,淡淡地说:“倒是有些不清楚。”这个爷,身份可来得真伟大啊。当我想清楚的时亿,我可是呆若木鸡般。

路遥,这一次更惨了,如果没有错的话,霸道的男人,就是皇上。

雅贼一入耳,我就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路遥抬头大胆地看着夏君棠,忽然说:“久闻三王爷在乐器方面不亚于在战场上,今日一听,果然让草民耳目一清,不知可否再与草民的红粉知已,再合上一曲。”我拉拉路遥的衣服,慌张地说:“路遥,我不要弹了,我要走了,现在,马上,一刻我也不能呆下去。”我知道什么叫大事小事,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啊,是我能惹的吗?

偏偏现在的脑子里,还浮想着那个响亮的滚字。

我云知秋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狗胆包天地叫一个皇上滚,想想一种寒气,就从脚底心一起生起啊,多在这里一刻,就活活地煎熬得难受。

第三十四章:逃开

他眉儿一挑,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武之气道:“路少爷?何不上来一述。”

这一叫,连路遥也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想她装扮成男人来,不管是气息还是模样还有动作,都学得十足,那个路少爷,可叫得有些怪啊。

“爷很欣赏路大少爷身边红粉知已,敲得一手好碗。不过……。”他语音一转,眉头间带着些许的淡漠:“怎生的路少爷,越长越短。”

吞口水都有些难,这个恶劣的人,还在穷凶极尽地嘲笑着。不不不,我怎么能说皇上是恶劣的人,可是要杀头的啊,这些,连想也不能想的。

我可是一千一万个不愿过去,那似乎踏上去,就会打乱了我的生活,

路遥看着我,有些抱歉。

只是我们前面的船只太多,要想靠近大船,还有些难。

偏得前面的船还一直往我们这靠近,吵杂地问着:“不知小姐高姓大名?”

“原来是路家大爷,不知这红粉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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